1
“我……我害怕……”肖潇阳混沌无措地喊到,刘亦舒停止了行动。他低头看她的表情。
此刻,月光皎洁的覆盖了女人的全身,像白花的棉花躺在刘亦舒的怀中,纤瘦而软的身体躬成两截,男人的有些瘦的胸部伏于其上,月光透过窗棂淡淡的洒在肖潇阳的脸上,她微皱着眉头,紧闭着的眼皮轻轻跳动.一行清泪在上面悄然跳动.
肖潇阳这个时候是处于一种即苦又醉的快乐状态,思想感情从紧固了整整八年的束缚中获得真爱而奔向欢愉的巅峰.
可是她忽然又说, “真的是在爱我吗……”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每一次,肖潇阳都要问同一个问题,有时在刚见面时,有时在他们进入状态时,有时在他们分别时,肖潇阳总要他眼睛认真的望着他问,是真的在爱我吗?刘亦舒点头.可每次他都从她脸上看到的是落寂,似乎不满意他这种回答.
现在她说“我好害怕……我真的是好害怕”刘亦舒从她的语气里也感到了自己某种可怕的因子也在蒸发.
但他闭上眼睛,似在逃避一切的更紧的抱住她,对她说,“是。不要害怕.”然后他吻住她反复的小小痉挛两人一起到达高潮。
尔后,两人都不说话,各自沉在深深的静默里。
肖潇阳从十八岁爱上刘亦舒时,那时他已经结婚生子,是她秉持着少女时代的矜持逃避了那场有关道德伦理的恋情,但她终于还是没有逃过横在婚姻门外的情感碰撞,但.肖潇阳似乎还没太放开已为人妇的思想羁绊.此时,她轻轻的翻过身,把压在胸口的白色床单蒙住了全身.似乎在是为刚才的情感激荡而感到羞愧.
刘亦舒从后面轻轻的抱住她,浑身轻轻的颤动着,在她耳边低语:“我想我比你感到更可怕了。”
肖潇阳明白的,像他这样一惯遵循传统道德的男人是经不起心灵上的内责的,“可是……”她说“就我们这样身体和灵魂交织在一起的相爱。我想连上帝也会谅解我们的。”刘亦舒轻轻的板过她柔软的脊背,把手放在她酥软的胸部,他觉得那有着多彩多姿变化曲蜷着的身体像是不可思议的女妖,他甚而感到更深的战栗和恐惧。
“这里……”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子宫的位置。“其实你应该没有到达这里,但我感觉有一种直刺心扉的力量穿透了我,某一刻,我想什么也不管不顾地就这样随你去了,”说完,她更紧的拥住他,用她那情热未退的躲体柔化着刘亦舒的心。她怕他的脆弱会随时软化这不易得来的情爱。
刘亦舒渐渐瞌上眼睛,像婴儿一样躺在肖潇阳的怀抱里,此刻的她,无限怜爱,像母亲般轻轻将头放在仰卧的男人左胸上,静静聆听着他轻轻的呼吸声,但没多久,男人右手缓缓伸到女人肩后抚摸她的背。肖潇阳似乎忘记了刚才的奔放,她安静的像小猪般的闭着眼睛,默默的享受着刘亦舒轻轻的抚摸。
肖潇阳的皮肤光滑柔软,乳房高而耸。她禁不住刘亦舒边抚边赞扬,她小声嘀咕说,“跟你才都变成这个样子的”这样的回答令刘亦舒感到满意。换言之是说,是因为男人的爱才使女性的全部美丽呈现出来,这不仅成全了刘亦舒男人的尊严,更甚是说明她爱他的深度非同一般。所以,刘亦舒更用力的爱抚,似乎要倾尽全力,把自己溶进肖潇阳的身体里面去。再也不要出来。
肖潇阳在满足之后的充盈与安适感中慢慢睡去。
而刘亦舒的脑袋还是清醒的,他把目光移向窗帘紧拢的窗户。
某种相爱无措的陷入让他再度慌恐不安。
2
他们是在昨天傍晚来到这家位于海岸的饭店的。
下午下班后,约六点多钟,刘亦舒离开公司,骑摩托车到离城市很远的一条街道与早已等在那里的肖潇阳会合.然后他俩各自驾车并排而行.开始时他俩都因为怕遇见熟人而害怕,少顷,便很惬意甚至很快乐的享受这种难得的公开机会.虽然这只是夏日的一个只有星星没有月光的夜晚,但对他们能够在天空下一起行驶就已经知足了.
他们找了一家离城市很远的饭店.临近于海,颇有浪漫气氛,更重要是由于这里地理偏僻,很少能遇见熟人.但尽管如此,刘亦舒还有存在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性的戒备心理.虽说他现在已经除去了董事会要职,不太怕社会公论所要引起的负面影响,但他还是很注重个人面子的,在他看来.只要和老婆以外的女人在一起,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尽管他不怀疑像肖潇阳所说,他们是用心相爱的.也由此让一向秉于传统且性格严谨的刘亦舒失去了原则性.
现在他觉得与肖潇阳这样一个令他心魂荡漾的女子,冒一些险也是值得的,这里面多少也有被免去要职的因素.说实的,这次的人事变动,对刘亦舒的打击很大,本来,像刘亦舒这样一个公认为公司全才的中层领导来说,能够按部就班的提升理应是常则.在他还精力旺盛的四十五岁时,但事实却是那样突然.他不担没有晋升,反而被解除了董事会职务.被贬到任谁都看来是闲差的监察室。虽然他事后听说所起因果有纷纭复杂的亲戚关系在里面,但刘亦舒认定这是中国企业中的弊病.他感到无可奈何.
但最令刘亦舒不安的是,自己已是中年,以后再晋升的机会就甚少了,现在自己已离开董事会,就算工作再调动,也不过是冷门的位置,要不就是会派到公司驻外办事处去.认识到这些后,刘亦舒好像对生活更看开了一些.
这样想来.他觉得正适从了自己一向坚守的“不求一生轰轰烈烈,只愿平平安安”这样有些惰性的心态了。人哪,无论是奋斗还是闲散,都是一辈子。观念一旦改变,就忽然觉得以前的官场上争争斗斗确实没有多大意思。反而是觉得他从前不加重视的事情却珍贵起来了。
解除行政部长职务后,他被编为公司“行政偏外人员”没有具体实际的工作,但因为监察室的竖立,有的时候到各部门、车间转转看一些违背公司章程的不利因素。而这些工作且都是分由各部门、单位的严谨制度下操作的。这样以来,刘亦舒的部门就有些画蛇添足的味道了。
人一旦闲下来。心里总像是空荡荡的,而刘亦舒却不是那种“饭饱思淫浴”的男人,但他有着大凡中国男人共同的性质,因为与平淡的妻子相处久了,也觉得了乏味。但他很衷于自己内心的感觉,只是到现在他发现他还没真正迷恋上一个女人。
虽然公司也不泛有很多优秀的女性,但他只抱有欣赏的心境。活到现在却一直没有让他真正心动的的切身感受。
照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中会不会留下遗憾。
而肖潇阳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恋情总是出于一种富于戏剧性的偶然。
临近年底,公司要招一批具有文艺或文学专长的人员。这差事就交给了具有文艺才能的刘亦舒。
显然这个工作不是份内。但刘亦舒面对领导安排也不敢说别的。正如他的好朋友任海鸣所说,反正也是闲着。权当再帮我一次忙吧。这让他多少有些感动。
现任人事处处长的任海鸣,是公司总经理兼董事长的表弟,但他并不以此而显耀自己或占有一席好的位置.相反他为人和善,更一种对工作认真求实的态度.公司众所周知他是从一线自己拚出来的中层领导.虽然文化不算很高,但因为努力肯干,加上曾与刘亦舒这样的中文大本高材生一起谋事工作过,使得任海鸣的业务得到全方位的提高,因而在他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他对刘亦舒是充满敬畏而感激的.他明白,刘亦舒这次降职也有他亲戚经理的私情关系,因而对自己被提到刘亦舒原来的位置来感到惭愧和不安.他想借此工作合作的机会,能给刘亦舒一种心理上的安慰.
刘亦舒能感受到他这番心意.表示愿意为之效犬马之劳,不会因为被公司崭时的冷落失去工作上的原则.任海鸣当然相信他这一点.因而刘亦舒逢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肖潇阳.
肖潇阳是最后一个参加目视的,当她把一些大大小小的国家级文学获奖证书摊开他面前时,刘亦舒有过顷刻间的晕眩,即而是她生动而富于朝气的演讲,关于企业与文学的关系,她说精辟动人,把文学与企业讲成是一种美学性的工业改革,虽然有些幼稚,但她那大胆的创造性和临场发挥得到了大家热烈的掌声和主考官们的欣赏
尤其刘亦舒.他觉得肖潇阳的脑袋里潜伏无可估量的力量.招下她,他想他是又在为公司做了一项特大工程.
现在想来.生命中确实有无数个契机,本来自己已经辙下人事处处长职务,按说这次理应是碰不到肖潇阳这样的人才的.却是因了任海鸣的提议使他再次有了伯乐识马的机会,因而认识具有文学天赋的肖潇阳.
每每想起与肖潇阳的初识,刘亦舒总要感叹爱情的不可思议.感谢命运的安排.
刘亦舒从认识肖潇那天起.内心就产生了莫名的亢奋.
老实说,刘亦舒除了老婆之外没有和其他女人发生过关系,他与老婆由媒人一线牵,像大部分八十年代知青一样,存在着门当户对的成亲意识.长他两岁的老婆很爱护他,总说他有些像长不大的孩子,衣食住行都由她给安排妥当,至少家里的事不用他操心,渐渐的刘亦舒把这种的依附性养成了自觉性.夫妻十几年就这么过来了.没有惊骇,一切自然而平静.
然而,当充满稚气和才气的肖潇阳出现时,刘亦舒切实感到自己平静的心在泛滥了,他对她近乎有一种固执的独爱.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惊讶于自己对爱情的执拗度,但同时担扰自己的情感脱缰后再也无法把持.
3
刘亦舒不敢轻易走进这份感情,在客观的接触中,他有意把持着距离,不是因为肖潇阳不爱.相反她似乎表现的比他还要热烈,这让刘亦舒反而害怕了,他想到,肖潇阳毕竟才是个只有二十几岁的未婚女子,倘若自己对她将来负不起责来的话,他不想破坏她.
说来难以想像,刘亦舒与肖潇阳这种是近非远的关系,竟保持了八年.这之间,肖潇阳恋爱,结婚,生子.然后到了丈夫离家去了远方的城市工作的这年夏天,因为一个偶然使他们走向了事态发展中的那个必然.他们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像一场长久的预谋.刘亦舒几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卑微性.
而肖潇阳却表现了异常的沉静和乐观.她说,“生命中要来的东西,终究会来的,不必自责,要敢于面对真实。”肖潇阳的话给了他恰如其分的安慰。他感到了舒服。她果真是一个体贴而善解的温柔女人,事后,刘亦舒想最初令他着迷的究竟是她的什么?
的确,肖潇阳是一个漂亮而精致的女人,皮肤细腻而白晰,丝绸般的长发轻松自然的垂在双肩。身体瘦而高。有些软。像所有少妇那样穿质地纯棉休闲装,飘逸中显出安然。但最吸引刘亦舒的似乎不是这些,而是她一手刚劲有力的钢笔字,那才叫漂亮。而最令他动心的是她初试时她自然生动的运用那些饱满的词汇,表现了她文学上的才华,因而她被留在文秘室工作,这样即能发挥她的才能,又可使刘亦舒乐得的是公司,。再次委派他协助她的工作,这让他感到惬意又满足.
与他为伴,肖潇阳充分展现了她洒脱自然的个性,而后慢慢显现了她的温柔体贴.在某一天,她将自己的身心放开完全交给他的时候,让他切实感觉到了来自肖潇阳独有的女性的温柔与激情.让刘亦舒见到了另一番不同于老婆的女性风景.
他们做完爱之后,刘亦舒坐卧肖潇阳身边.边抚摸着她光嫩的肌肤.边在她耳边喃喃絮语.“真想前生就遇见你。”
天渐渐黑了,刘亦舒抬着望向窗帘紧拢的窗户,下意识的看看表,六点钟了。他轻轻拿开肖潇阳的手,而她却孩子一样的紧抓住他不住,并身体在微微颤动。他明白她的胆怯,正如他的。他不知该样给她安慰。只能任由她抓住。
“现在大概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刻。”
现在他们可以从落地窗看到美丽的海滨倒映的霞光,沉向西方。
“想看吗?”刘亦舒说着站起来。披上衣服,同时把掉在地上的肖潇阳的衣服拾起来。扔给她。走过去把窗帘拉开了一些。立刻,窗外一束眩眼的霞光流入屋子,照在地板上,床上。
“快看,真的不错,很美。”
夕阳此刻照射在对面高高的电视塔及其相邻的高楼上,把天空下半部分染成深红色。
“快点儿。”刘亦舒催促。但还裸着身的肖潇阳好像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她未来得及穿衣服,便裹了个被单跑到窗前。“真的好美”肖潇阳惊呼,“与我们平时看到的夕阳要大出窗好几倍呢。”
帘被整个拉开。刘亦舒抱起肖阳潇回到床上,他们并排躺着
此时,是夏未。天空中有潮湿的夜雾,融入落日中,看起来有些迷蒙,但夕阳沉入地平线
看起来便是一个清新的小小火球。
“夕阳燃烧成火了。”
刘亦舒听着她这样说,想着肖潇阳说自己的子宫像太阳的那句话。她曾说:“我这里面像着了火一样。”他想现在肖潇阳的火热的身体也像落日那样渐渐归于平静了吧?
他禁不住把手按在了她的下腹部。
夕阳留下的最后一扶光芒消失在电视塔背后,天空便迫不及待地暗下去,远处海边的灯光开始浮于海上。
刘亦舒从肖潇阳兴高彩烈的形态中,很明白他选这样的位置正对充满幻想的肖潇阳的胃口,便有几分自得。不过,未来之前,他却不知海对面的电视塔的灯光所照射出来的细细光带划过晚霞把天空照得如此亮丽。
“一切在瞬间消失了。”
刘亦舒听出了肖潇阳忽然沉落下来的语气,他明白她是想家里的事情了。他不说话,只是悄无声息的将脸帖在她脸上。
有人告诉过他,肖潇阳的丈夫是个少年才俊,事业心很强的帅小伙儿。比肖潇阳年纪还要小两岁。
肖潇阳曾开玩笑地对他说过,“与他走在一起,真的是一种很光耀的感觉。”刘亦舒很容易知道肖潇阳的心理。她至少很喜欢与帅气的老公出现在公众中。
既然有那样优秀的丈夫,刘亦舒想不明白为什么肖潇阳为爱上像他这样的男人呢?
虽然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他认为肖潇阳是认真对待这份感情的。也许真像人们所说,爱上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吧?肖潇阳说过。“爱你,我愿在任何条件下,”那么,此刻便是他为她创造的相爱条件,他希望在他们这难得的独处时间里,能崭时忘记一切,好好珍惜此刻的彼此拥有。
虽然这样想,但是肖潇阳随着夜幕的降临脸上还是多了一层阴翳。
她不敢想像能与刘亦舒在这里过夜的后果。虽然她一开始是一口答应的,并且告诉他家里的一切都已安排好。但看到渐进暗下来的天空,她突然变得犹豫起来。
刘亦舒能明白她的心思。但他不想就这样和她分开,他安慰似的轻轻揉抚她的身体,将手伸进她的两个乳房之间,轻轻揉擦两边。肖潇阳的乳房大而坚挺。浑圆而有弹性,他抬走另一只手抚慰她的左乳,一边感受着它的湿润,一边给她最温柔的爱抚。但肖潇阳好像并未进入状态,情绪似乎有些骚乱不安。
他体帖地问:“想起来吗?”
肖潇阳默默的摇了摇头。
“总好像犯罪似的.”
肖潇阳这种情绪又来了.同样也抵达了刘亦舒的心魂中.俩人相互依偎着,无言地眺望远处黑黑的海.
直到城市的街灯全部亮起来,两人都一直在床上。
“到该吃饭的时候了,我们要不要到外面去吃?”肖潇听到刘亦舒肚子里的咕咕叫声,也感觉到自己饿了。但她不太敢俩个人一起出去吃,她建议要不要叫外卖在房间里随便吃点。但刘亦舒不同意。他大有要好好请她一顿的派头,来时他已经看好了。二楼餐厅即可以观海又可以吃到新鲜的海鲜。
“你要不要吃鲜鲍鱼和大虾?”刘亦舒用她爱吃的食物诱惑她,一边给她拿她的内衣内裤。
看到刘亦舒兴致勃勃的样子,肖潇阳的心绪也高昂起来。
“那我们就去吧。”
在临出门之前,刘亦舒注意到了肖潇阳脸上的留恋,似乎无意离开这个房间。
“我们吃完饭是不要就要各自回自己的家?”
刘亦舒不说话,在门口吻住她,“如果今晚要喝醉,就不要走了,好吗?”
听到亦舒这样说,肖潇阳脸上出现了一种无措的笑容。
4
由于已过晚饭时分,二楼餐厅就餐的人员不是很多.但他们还是采取了隐藏措施——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两人依着方桌,成V形而坐,正好面对着窗户。
“现在海上好像什么也没有了。”
肖潇阳心头泛起一份惆怅。
正个下午到黄昏在窗前都能看到海景,但在入夜时分海上只有漆黑一片。只有窗前的垂柳的浮现的倒影映在上面。
在他们对面有一面镜子,正好对着门口,这样他们能第一时间看到入餐的人员。
刘亦舒时不时地抬着望向餐厅门口,担心有熟人忽然闯进来。
刚才餐厅服务员把他们领进来时,刘亦舒由于心虚没敢游目四顾的余暇,这时刚坐下来并看清周围的一切有些稍定神安了。
肖潇阳说:“我现在已经不太在乎别人看到我们俩在一起了。”刘亦舒转头看她,心领神会她所说的那种意思,但他知道她还是会很在意,在名节方面,她有着和他本质上的类同。毕竟他们生活在一个比较封闭的小城市。
如果是在广州或北京的饭店里,就算是熟人看见,他们可以说是因为工作同时出差,更可以在生人面前装装恩爱夫妻,也可以慰藉一下内心的感情。但是在青岛的饭店里两人共进晚餐,任谁看见都能看出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也没办法。事局已定,刘亦舒有种豁出去的心态。
难得像刘亦舒这种懦弱的性格,能最后说服自己。
而肖潇阳此刻却挺直背,表现出了她平时的坚硬与倔强,自然而认真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慢慢升起。刘亦舒望着她倩丽的侧影,受她沉稳的感染,愈加坚定与沉着了。
服务员拿菜单过来。让他们点菜,刘亦舒把单子递给肖潇阳。肖潇阳妩媚一笑
说:“随便”刘亦舒学着她的口气抬头问服务生,“这里好像没有‘随便’这道菜吧?”服务生礼貌的笑笑,摇头。他们同时也笑了。这个平淡的玩笑却激起两人轻松的心情,刘亦舒点了肖潇阳爱吃的海虾和鲍鱼,要了红酒和啤酒。
刘亦舒对她频频举杯。她与他一一一饮而尽。
几分酒力上来,俩人都有些晕晕乎乎。
刘亦舒独饮一杯,望肖潇阳的目光有些发痴,“为什么要晚生这几年?”
“也许我们相遇在此时,才能相爱,命中注定。”
“但此生注定我什么也不能给你。”
肖潇阳怅然。她无力改变他。就像自己无法改变对他爱的初衷。
她不说话,独自干了一杯酒。然后转头向窗外。
刘亦舒小心的观察着她:“是不是有些想家了?”
“和你一起,我从来是专心的。”
“晚上真的可以不回去吗?”
“我期待永远这样。”
她这样说的时候,刘亦舒眼前却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那是肖潇阳的丈夫,站在男人的角度,他很在意肖潇阳的家庭,很想知道肖潇阳在她家庭中的真实感受。但又怕知道的太多自己内心又无法承受。她丈夫的事再次让他心悬。
服务员这时过来斟酒,像预先设计好似的,他拿了两只“花好月圆”、“百年和好”白色玻璃杯。举止落落大方,像是默认他们就是一对夫妻,对他们相互点点头,虽然只说了他们职业性的客套话,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这让肖潇阳很受用。“谢谢。”她向他举了举杯。
“干杯!”刘亦舒也对服务员致谢,然后与肖潇阳一同饮尽。然后,他们开始吃饭,肖潇阳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子,双手下力。吃得开心而快。毫不做作。“真好吃。”刘亦舒看着她吃饭时的专注与天真,不禁想起与她做爱时她率真的动作,娇柔而不乏韧性,真像她此时吃饭的样子。
肖潇阳根本不知道他想那事,只顾自的专心吃鲜虾,受着她的影响,刘亦舒也把虾沾一下辣椒面吃,果然美味而刺激。
吃完饭将近十点,他们喝完总共喝完一瓶红洒和三瓶啤酒。
肖潇阳的酒量不是很好。她觉得头有些晕,但脸色看上去却是白晰的。不像刘亦舒,喝得从脸颊到前胸微微带着酡红。显然俩人都带了醉意,但是都说不准该回家去还是回房间去。
但不能总这人声混杂洒吧呆着,刘亦舒说:“我们出去走走。”接着,打开通往室外的门,屋前就是庭院,往前走十米是树丛,眼前荡漾着夜晚的大海。
立刻一种清爽的气息朴面而来,“我闻到了海的味道。”肖潇阳迷醉的闭上眼睛,抒胸吸气,任凭微风轻拂鬓发,刘亦舒也配合她的动作深呼吸,感觉海更逼近身边。
“我们决定不走了,好吗?”
肖潇阳兴致昂然地点点头
5
有了这样的决定,他们舍得花时间观赏夜景了。街灯和车灯照射下的海岸公路勾描着
缓缓的弧线到小轮船,在海边的光亮中像军舰般浮现,位于楼顶上的灯塔光芒,随着夜深更增亮度,从高楼上锐利地射进幽暗的海面。
“好美啊。”
刘亦舒将她拥进怀里,深深一吻,在海岸的清爽气息他们感到无比惬意和迷醉。
“这个时候我又想喝洒了。”
“我去拿。”此意也正中刘亦舒。
“我要啤酒。”
在海风吹拂的夜晚,庭园一隅有着像是招呼两人来坐的白色桌椅。因为海的诱惑,他们又有了喝洒的情致。
“想不到这里有如此美好的景致。”
“更是个私人隐蔽的地方。”
正如刘亦舒所说,这里除了夜空闪烁的星星和浮于浮在海上的灯光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潜入他们之间。
在这隐蔽的美景中他们再次举杯共饮,在这个小小角落霎时像脱离现实、浮游在梦中世界一般。
“真想在这里永远不动了。”
肖潇阳神往地说。
“好,那我们就在这里住下来。”
刘亦舒挑逗地说,“这里脱离开外界了,时间长了,你保证不怕寂寞吗?”“
“只要有你,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两个人神往的凝望着天空,久久,肖潇阳呢喃着,“这恐怕对于你,很难吧?”
刘亦舒立刻想到自己的家庭,离开公司前他只对任海鸣说了“提前回去一会儿”对老婆却说是“公司有些事情得处理,可能晚一些回家”,老婆没多问。但她如果想知道此刻他人在哪里,打电话问公司马上就知道。
独生女儿大学毕业后,在外地工作,家里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俩,像所有离职的中年妇女一样,她热衷于打麻将,常常半夜回家,比刘亦舒回家还要晚。因而夫妻只有履行的一份责任性的一般交谈。甚至连例行的性也淡忘了。
即使如此,刘亦舒却从未想到要和妻子离婚,虽然他厌倦现实,不再有心动的感觉,但他想夫妻到了这人年纪都应该是这个样子吧。至少在遇到肖潇阳之前,他这样认为,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但肖潇阳的出现,改变了他的想法。
一阵海风吹来,刘亦舒的思绪又联想到肖潇阳的家庭。他问了他一直担心的问题。
“你丈夫回来之后,你该如何对待他?”问出之后,他又有些后怕,但肖潇阳说,“像以前那样对待。”
但以前是什么样子呢?亲昵还是如他们夫妻一样?肖潇阳就给了他一个充满悬念的回答。
他难以想像如肖潇阳这样率直的女子,在丈夫面前,该用怎样的神态来掩饰她和他做一下的一切.虽然他现在不在家,但总是要回来的。他为她担扰。
“如果你丈夫这时候突然往家打电话,你该怎么说?”
肖潇阳仰望星空,“这有很多理由的,可以说是留宿娘家或任何一个朋友
家。”
“他不会进一步询问吧?”
“不会,他只喜欢他的工作。”
“我们这么久了,他有过怀疑你吗?”
“你在担心什么?”
“我害怕他知道后,我们就不好了……”
“但如果他知道后呢?你会怎么做?”
刘亦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来。认真的思考肖潇阳的问话。但肖潇阳很快打断他,“不用想啦,没到来的事情永远是未知。”
“但你觉得你丈夫对我们的事有所察觉吗?”
“谁知道呢,”肖潇阳有些心不在焉的说,“或许他早就知道了。”
刘亦舒一阵心惊,“那他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也许他根本就不想说。”
刘亦舒暗然,她丈夫根本就是不想问,也许是因为他害怕知道,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老婆有外遇了他无法面对这样的现实,或许还因为爱她,就假装不知道,这样的话,他们夫妻无论怎样还可以维持。站在男人的角度,他为他心里憋了一口气而感到难受。
刘亦舒的脑子里再一次浮现那个高大而帅气的青年,他是公司委派驻外业务员,具有很强的工作实力.无论从事业上还是外表形态上,再就是年龄上,他与他相比,刘亦舒都感到自己格格不入。这样的一个男人应该是很多女人追求的理想对像,而肖潇阳却为刘亦舒背判他。丈夫虽怀疑妻子的不忠却默不作声。
这是怎样一对夫妻?丈夫这样做,会不会是因为太爱妻子而不愿意追究呢?
或者是根本就不爱她所以就不在意妻子随其所欲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很费解是吧?”
刘亦舒点头。但又觉得不对劲儿,又摇头。
“其实别人看人家的夫妻都感到费解,因为别的事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而夫妻之间却是只有自己才能明确内心的感爱。”
刘亦舒表示认同,他说“很多看似貌和的夫妻其实不一定心和。”
“是吗?”
“世上没有一对真正和谐的夫妻,只是他们表面配合的很好罢了。”
“如果连表面都合不来怎么办呢?”
肖潇阳仰望着夜空的脸,映着房间照过来的灯光,可以清晰地看清她左侧的脸的点点泪水,刘亦舒怜惜的抱过她,紧紧的搂着她。
6
“他是个好人,待人真诚,实在。”肖潇阳喃喃地说。
“你也是个好人。”
“可是好人和好人不一定成为好夫妻,中国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刘亦舒却猜不准她是从前就与丈夫不合还是因为有了他之后.
“他对你怎么样?”
刘亦舒很难说出你“丈夫”这个字眼,这让他很不舒服.他用了不显示他们夫妻关系的第三人称。
“你们之间……”他问的有些含含糊糊。但肖潇阳还是很明白的。
“他对我很好。但我们之后我和他没有性关系了。”肖潇阳答的直接、干脆。
这反而让刘亦舒有些尴尬而慌恐。“一直这样,那他怎么能行?这样你们之间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也没办法,因为我做不到再对他……”
肖潇阳说的很冷漠,好像事不关已。刘亦舒呆呆地望着她平静的侧脸,他感觉这个女人身上对认定的事物有着异乎寻常执拗与坚决。
这种感觉让刘亦舒觉得他们之间的爱情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他们从一开始认识到相爱到以身相许,应该说是一个顺利的过程,这让他们惊疑又亢奋,而当他们一任情感随意到达顶峰时,这才意识到前面有险谷。刘亦舒感到悚然。
现在,他们的感情正从初期的平稳期到达顶峰,如果稍不注意他们将面临深谷天险,他们能不能顺利渡过去,取决于两个人对爱情的共识和稳定性。
到止前为止,他们每个月约幽会几次。有时是借口出差,另一个请假,到外面借住一宿。如果仅仅满足于此,也许不必要越过那道深谷险峰,但他们彼此不能满足这种程度的见面,每一次他们都更加贴近自己,感情也就愈加深厚,所以就有更深的程度上的要求,甚至想到能够天天在一起,这样就需要挎过艰难险阻的勇气和决心。
但这种勇气和决心,首先得做到双方不顾自己的家庭,不惜伤害双方家庭中的每一个无辜成员。才能有自己更多的自由和享受独处的快乐。
这样的事实是:他们将失去自己家人的信任、亲情,甚至决裂。但这样下去,他们不知自己到底还有多少情感的放任度?亦或是他们彼此能不能满足对方所给的那些情感需要。这是最大的问题。
但肖潇阳总是在说,她丈夫对他们的事还是处在漠不关心的程度上,并对肖潇阳一如既往的好,大有只有事情不完全暴露他就永远保持沉默的派头。但她决意不接受丈夫的求欢。她想既然自己另有所爱了,就没必要再屈辱丈夫和自己,兼而断绝丈夫对她的关爱,以求得一些心理上的平衡。刘亦舒与她的想法有所不同,虽然也存在着与妻子长期分居的事实,但他说,只要他们有婚姻事实,如妻子有需要,做为丈夫他就有责任全力配合妻子生理上满足。这与感情无关。在此意义下,妻子更注重家庭的存在性,如果刘亦舒在与肖潇阳之间让她捉到朱丝马脚,他们之间肯定就完了。
两家存在的共同问题是:暴露未必会家庭破裂,而是他们将毫无接触的可能性很大。与刘亦舒相比,肖潇阳对待这份感情更纯正、更执着、更坚定。为此她坚决拒绝与丈夫发生性关系。而刘亦舒持只要妻子不主动就可以没事儿似的轻松。
肖潇阳为此感到忧伤。而刘亦舒却为她对她丈夫的态度感到后怕。他不敢想像肖潇阳将对自己的以后做什么打算。
阵阵海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小心冀冀地问。
“你拒绝他,他持什么态度?”
“他更爱惜我身体,只要我说我不舒服。”但这些话肖潇阳说的毫无底气,低下头去:“也许他应该明白我的心的。”
刘亦舒脑海中反复出现那个少年才俊的影子。虽然不曾见过。但他感觉他是个正直而善良的人,仅凭爱他妻子这样大度且负重的态度上。
也由此,刘亦舒对这个现实中情敌没有憎恨甚或醋意,而是对他产生了深深同情,首先错在于自己,是他先抢走了他的妻子心,而后又占了她的身体,让他甚至失去和妻子做爱的权利,为此他感到深深的内疚和不安。他甚至产生了放弃肖
潇阳的想法。
“我真的感到自己有些可悲了,想到你的丈夫,他是爱你的。从你言语中我觉得我伤害他太多。”刘亦舒突然对肖潇阳充满抱歉地说,“我觉得对不起他,而我这方面倒没什么。”
“我知道。什么事对男人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肖潇阳的态度有着明显的烦躁甚至是伤情。
“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其实我很为难。”
一阵强劲的海风突然吹来,肖潇阳像是被逼得无路可走的样子,她低声呢喃地说“我觉得我快不行了……”
“不行”
刘亦舒担心地看着她脸色。肖潇阳朝夜色缓缓点点头,“我想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先你而不行的。”
“什么不行?”刘亦舒再次担心的急问。
“也许失去你。我会死的。”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失去我。我也不要失去你。”
肖潇阳此刻是醉了,他们边说边喝中,肖潇阳不小心喝了太多的啤酒,她的身体有些颤抖,随海风一吹眼睛无力的闭上,像是一种殉教徒一样的表情。男人的心被这样的痴情女子深深的触动着,同时充满怜惜和疼痛的感觉。他不禁紧紧地搂抱过她。
他们开始接吻。迎着海风,摁着她被海风打湿的长发回到房间。
他们躺在了床上,两人因为谈到家庭内心都出现不同程度的郁闷或心烦。现在,在想不出解决方法的窒息难耐中,床是他们惟一的避难所。
刘亦舒像是突然变成狂暴的野兽,他猛然脱掉肖潇阳的衣裙,肖潇阳得到很快的回应,闭着眼睛开始无力地呻吟,同时配合他主动脱掉自己内衣裤。
此刻肖潇阳也期待疯狂地做爱。
两个裸体迫不及待,气喘吁吁很快缠绕在一起,彼此筋骨交错,毫无空隙。犹如藤树绕遍的树木,就连空气也无法介入。
他们彼此吸吮着对方的唇,高潮来得很快,也许是喝醉了的缘故吧,两个人同时从愉悦的巅峰跌了下去。满足后的他们,此刻就像驯服的宠物恢复安静,四肢交缠地躺着不动
7
他们做完爱之后,醉意还没失去,刘亦舒用身体感觉到了肖潇阳的浑身仍有余热,他拥抱着她,用手再次轻轻抚摸着她,不说任何话,只想用姿体语言表达他内心的感觉和对她所不能及的歉疚,肖潇阳的身体很快重新变得炽热起来,她娇喘着回应着他,也同样给他温情的爱抚,很快俩人又陷入了一种沉醉而安闲的温暖中,忘记了一切现实中的沉闷与无措,彼此得到了体谅和了解。
望着肖潇阳脸颊上重又起的红晕,刘亦舒备感幸福。
他低声问:“感觉好吗?”
肖潇阳闭着眼睛不答,只微微含笑。同时调皮的把头依在他胸前,用她那满头凌乱的长发扎他赤露的胸,刘亦舒被痒的止不住的笑,他捧起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再次重复说:“告诉我,你好吗?”其实一切不言自明,但他还是想再问问已经非常明显的事实。肖潇阳却像是故意逗他也好像不好意思说出来。越是这样,刘亦舒越是要让她亲口说出来.
“和我在一起,感觉,好吗?”
听着他不断的问话,肖潇阳闭上眼睛,像是认真回味。当然,她想,从爱的角度,她感到他没有任何暇疵,他应该从她的反应中得到准确答案.要不她不会为了他背判丈夫和家庭与他走在一起.
“你爱我吗?”这次是肖潇阳反问他,并且很认真的注视着刘亦舒
“能够很清楚的告诉我,是用心在爱我吗?”
刘亦舒没抵防肖潇阳会夺其问而反问,而且似乎比他问的还要认真.同时让刘亦舒感觉他们其实所问问题根本就是不同性质的两个概念。肖潇阳问的是精神或心灵方面的问题,而刘亦舒则偏重于身体生理方面。
刘亦舒躲开她的注视,有些耍懒似的摇着头,“是你要先回答我。”
“但这个前提很重要,你是不是发自内心真正爱我?而不是单纯指做爱。”
“当然,如果不爱,我对你怎么会这样忘情?”
“男人可以将性和爱分开来做,而女人却不能。”
而此刻刘亦舒一语堵塞,无可回答,这让肖潇阳大大扫兴即而难过。刘亦舒紧盯着肖潇阳瞬时阴沉下来的脸。“为什么非要想这么多的问题?”
“其实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爱就是爱了,很容易回答,而你却不答。因为你是个不会欺骗自己的人。”
刘亦舒瞬时有些懊丧。
“但是和我感觉很快乐吧?”
“但我现在觉得你和我这样做,是你在伤害我,同时也在伤害你自己。”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到现在你没明确自己到底爱不爱我?”
“那么你呢?”
“我能明确,我爱你,如不是因为这人原因我不会和你做爱的。”
“这就对了。你和你爱的男人在一起做爱,感觉肯定是好极了,不是吗?”
“是,我承认,和你在一起,我简直失去了自我。感觉自己第一次真正做了女人。”刘亦舒感到喜悦,她所说失去了自我,应该就是到达快乐的顶峰了。
“很快乐 ,对吗?”
“我好像跌入了你的陷井。”
“陷入的是我才对。”
“你陷入的应该说我的身体才对,但这可能是很短崭的。不是你的灵魂。”
“不要这样太理论好不好?总之我被你给迷住了。”
肖潇阳对他们突然争论的问题感到困惑和不安。
“如不是你有如此美丽的眼睛,我不会这样着迷。”
“可这样的感情是靠不住的。”
“为什么”
“青春易老,红颜易失,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刘亦舒失去了再争论下去的兴趣。他看看床头的钟,已近零点,他想用亲吻阻止这场争执。但肖潇阳一付冷静的面孔中几乎透露了她的失望,便不好再对她轻易妄动。又怕真正惹怒她,就只好顺着她刚才的话题,接着说,“我对你最至少是喜欢的,甚至是迷恋的。”
“但那与爱不同,是本质的不同。”
肖潇阳仍然不放弃语言上的防御姿态。
“那,我们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因为我首先是爱你的。而且你也表示过。”
对看对语气有些自虐的肖潇阳,刘亦舒故作调侃。
“想不到这样的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会喜欢上一个老头子啊。”
“是你太优秀了”
“别这样说,我没有自信。”
刘亦舒态度谦和的说。也许这正是深深打动肖潇阳的地方。
“我就喜欢没有自信的男人。”
认识肖潇阳时正是刘亦舒工作最为落迫的时候,被公司解除主流之外,调派闲
差。虽然刘亦舒没有很大的野心,但对曾是公司头面人物的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我最讨厌那些当不了几天官就摆臭架子的男人,吹嘘自己在公司是什么董事啊部长,要不就是一时失意,抱怨连天,怀才不遇什么的。而你什么也不说……”
“我是想说,可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女人对这些什么也不在乎,可在乎男人对她的一颗真诚的心。”
“真诚?我对你应该是有的。”
“是的,我感觉的到。许先是你的真诚感动着我吧。不过。你身上看起来有些疲倦与落寂也影响着我。”
肖潇阳说的是真的。刘亦舒是疲倦还有落寂。但他一时说不好,这里面的众多因素。
“可你是个很有内涵且男人味十足的男人,又不失温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很会体贴女人。”
肖潇阳坦诚地对他说出来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
这回刘亦舒似乎很满足她这种回答,与老婆这些年。她从未这样说过他,想不到从肖潇的嘴里说出这些话是如此让他受听。让他倍增自信。
“你说的是真的?”
“你以为我这种事我还开我玩笑吗?”
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的肯定和夸奖,实在是一件高兴的事,刘亦舒开玩笑地问
“那我合格做你的男人?”
“合格啊,不过。你这样的男人不太可靠,太会讨女人欢心。”
“那是因为我遇到了你,也只有对你。”
“算啦,我很愿意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刘亦舒看着肖潇阳的认真劲儿,禁不住对她提了一个问题,“和我感觉这样好,
能说一下,你和丈夫吗?”
肖潇阳沉吟了一下,低声说:“一般性,开始时我认为是一场灾难。心想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为什么会做这样不纯洁的事情……”
“那和我在一起呢?”
“已经说过了。不再说了。”
“不一样的问题,那是感受,这是感觉。”刘亦舒学着那会儿肖潇阳咬文嚼字的样子,紧抓不放。
“那是一份美好,一份因爱而产生的让思想、精神、身体和灵魂一起交触一起升华最后飘向一种无境界的虚脱……”
肖潇阳这样抽像的形容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刘亦舒能理解且也满意。并把他带入无边的遐想中……
8
做为男人没有比让自己喜欢的女人认可更为骄傲和欣喜的事情了。对刚刚二十八岁的肖潇阳来说,正处年轻少妇最美好的时段,她的身体就像紧实的花蕾般,由老道深熟的四十二岁的刘亦舒慢慢打开,像是少女的最初,慢慢放松,尔后开绽放出鲜花般的芬芳。男人的身体在女人开放的整个过程中得到自己存在的根基,于是,给了男人自信,让其从中得到自己男性的力量与生存价值。
而肖潇阳说,是刘亦舒诱因了潜伏在她体内深处的愉悦,是他让她醒觉做为一个女人真正的快乐和价值。让她感受到以前与丈夫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真的吗?”刘亦舒激动的抱着她,“你知道吗?我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和妻子我从来都是不太好……”
肖潇阳沉醉的依偎在他怀里,“可是,我怕忽然有一天,你会跑掉的,丢了我。”
“不会的,我感觉你身上仿佛有一种胶力,专粘我的身体的,就是我想逃也逃不掉了。”
刘亦舒轻轻抚摸着她有些凌乱的长发,“你真像个诱人的小妖精,真想一口把我吞进肚子里。那样你也就永远走不了。”
“如果我真的走不了,怎么办?”
他们又引到了这人问题上,肖潇阳追问着:“你怕不怕我永远跟随着你?”
现在刘亦舒彻底明白他们俩个一直害怕的问题,是怕爱的太深一直到无境止到悬崖到万劫不复。
“无论怎么,我们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可我确定我是爱你的,如果你也爱。那么上帝会成全两个相爱的人的。除非不你爱我。”
刘亦舒沉吟“上帝不会原谅我,是我先诱惑你,我会到十八层地狱。”
“但你如果下地狱一定要拉上我。我死都要和你在一起了。”说到这里肖潇阳突然紧紧搂住刘亦舒,“你一定要紧紧拉着我,千万不要放开。”
这时的肖潇阳因为刚才的激情情绪还处于激动中,她感觉刘亦舒因为现实的阻绕会随时弃她而去。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刘亦舒安慰着她,他对这个对爱情固执的女人再次感觉到害怕。也许男人和女人在感情上是有所不同的。尤其在性事上。
女人是先有爱才有性,而男人则往往可以将爱和性分开来做,也可以先性后爱。就刘亦舒这个年龄,说实话,像年轻人那样的激情澎湃已经趋于平淡。遇见像肖潇阳这样外表温柔内心激烈的年轻女人,能在主动位置上让其欢畅满足证明男人的价值和力量,实在是一种让他感觉到幸福又骄傲的事。
他没想到像肖潇阳那种一开始矜持且很传统的小女子,会从各种拘束中解放,感知欢愉而兴奋,进而如一个成熟女人般奔放,最后深深在他的情爱世界里,那是女人肉体和灵魂的崩落过程,同时也是女人精神世界和肉体合而为一彻底恢复原始本能的最后样子。而这个过程被刘亦舒完全领略并拥有。对男人来说,没有比这些更为让他感动和刺激的了。
就这些来说,刘亦舒已完全深深沉在一种忘我的情感深渊里。
虽然最初男人和女人走在一起的目的不一定相同,但他们所达的快乐途径是共同的,如果两人都不想分开,这就需要都有可能下地狱。
刘亦舒久义抚摸着肖潇阳的后背。在她耳边低语:“和我一起下地狱,都不怕吗?”
肖潇肯定的点点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的感情就会变成永恒,就不会出现很多无可逃脱的劫数。”
现在想来。他们从一开始就应该是坠落,是一种向地狱的坠落。本来,在中国社会公德中,有妇之夫与有夫之妇相爱就是某种形式上的犯罪,但肖潇阳所说更有她的理论性:两个相爱的人走在一起,又什么错?
刘亦舒在情绪软弱时都有肖潇阳这样的理论安慰自己,有情人终成眷属才是天经地义的大道理,干吗总有为了遵纪守法屈侮人生命中本质里东西?
但无论下多大的决心,他都有不能免除心中的犯罪感,现在是女人坚持,男人畏
缩,这样的话,就很难更他们的情爱得到进一步的提高。
“我绝对不会把你带入地狱的。”
刘亦舒爱怜地将脸贴着她的脸,“听话,好吗?我们再不能向前。”
“相爱无罪。”
“不,我们已经做了。”
这一点也触到了肖潇阳的痛处,除了身为人妻,她还因为毕业复旦大学文科系,现在正着手一本人性与道德的书,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理念让大家认同她的思想和情感。
“爱是可以抵消一切的。”
“不可以。走下去,我们会伤害他人。”
到了这样的地步,刘亦舒不知是在说服肖潇阳还是想说服自己。
长篇小说:中国式婚外恋(草)第二章 两性之间
1
刘亦舒坐在办公室的靠椅上,有着懒散的朝窗外望去,现在正值秋中,夏天的燥热已完全散去,天空看上去更加深远、明净。现在上午十一点钟,接近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刘亦舒已阅读完今天所有的报纸,楼道里一片寂静。唯有对面打字室里女性敲打键盘的声音轻轻入耳。
现在刘亦舒被调在档案室工作,位于楼道的尽头,办公室中央有四张桌面相对,再靠里面有一套简易沙发,刘亦舒从每天早上八点钟到十二点钟,再是下午二点钟到五点钟在这里上班。
他的办公室里现在是有三名男性和一位兼任秘书的女性。他的好友任洪鸣在兼编公司大事记。还有一位是从市档案局请来的刚退职不久并曾任局长的五十岁的李建军,由他负责并带领大家对档案工作做统一编号和整理。但这些工作都没有清楚的完成期限。所以,刘亦舒与女秘书也没有什么具体工作,除任洪鸣之外,每个人都清楚自己是在被摒除在公司主流之外的闲杂族。上班只是不慌不忙的打发时间。
开始时,刘亦舒很不习惯这样的工作气氛,他总表现出烦躁不安,但时间久了,心绪也就有些麻木了,甚至也不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此刻,刘亦舒放下报纸,整理好他抄写完的几页档案目录,完成了他例行的公事,手头再也没有他要做的事情,他抽根烟,望向窗外。看着秋天深远的天空,他眼前浮现出了肖潇阳的影子,她那白晰的皮肤,含情的眸子以及在他胸前轻轻撒娇的样子,不禁使他又热血涌现。
然后低头嘲笑了自己:又谁还会在大白天上班时刻想到女人的身体?说实话,刘亦舒是一个非常敬业且对工作充满热情的人,现在他的工作性质令他懊丧,如果在以前的职位,他每天忙忙碌碌的整理资料或处理一些人事工作,恐怕没有时间这样频繁的想到肖潇阳吧。
想着她,突然莫名其妙的站起来,其他人都在忙于自己手里的工作,没人注意他。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走出门去,在楼道的转角处,确定四周没人时,他拿出手机,他想给肖潇阳打个电话。
今天肖潇阳休班,不是丈夫的归日,应该是她自己一人在家,如与朋友们逛街,也是该回来吃午饭的时候了。
他按下了肖潇阳的号码,马上就听到了他熟悉且渴望的声音。
“恩。”肖潇阳有些懒散的应着。
刘亦舒拉上走道的窗子。然后压低声音对着肖潇阳说,
“突然想听你的声音。”
“恩,我也是,”肖潇阳声音里有一种浑浊的睡意,好像是才在梦里没完全醒过来似的。这更刺激了刘亦舒的神经。
“还在睡懒睡,是不是?我很想你。”
“你现在在公司吧?”
肖潇阳的声音清晰了些,但还带着一种轻微的庸懒。
“是的,但我想你,我把天空白云的样子都想成是你。”
“别老想这些,你还做事吧?”
“唉。”刘亦舒轻轻一声喟叹。“是你诱惑了我,让我思想完全被你俘虏了。”
“这样下去,我担心你会完了。”
“这个周未,我们约定出去,好吗?”现在他们距上次见面已差不多有二十天了。
他们那天在在凌晨五点钟各自回到家的。他对妻子说,他打了一夜麻将,同样刚打完麻将回来的妻子并不在意,她随意的嗯了一声,就酣然入梦了。而刘亦舒却全无睡意,他担心肖潇阳,担心她的思想情绪会为他们昨夜的谈话而受到影响使她不快。
他悄悄走到阳台上给她打了电话,确定她还好时,刘亦舒才放了心。和衣睡下。
现在他再次约她出去,不免又想到她的家庭,也许她丈夫是个太老实的人,再就是肖潇阳掩饰的很好。不过,在他想来,那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家庭。
刘亦舒听说济南有个大型才艺表演会,他想带肖潇阳一起去观赏。
“如果可以的话,我去弄票,不过今天可能看到很晚,可能要在那里过夜。”
“我想去。”
肖潇阳回答的干脆,这让刘亦舒不免又有些顾虑。“真的没问题吗?你家中的父母该不会……”
“不知道,但是我想去。”
这次她回答的更果断。只要是和刘亦舒一起,她就有种不顾一切的冲力。
“那……我立刻去弄票。”刘亦舒反而有些紧张了。
“可是今天才是周二呢,时间好慢哪。”肖潇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按捺不住呢!”
“是急于想要我这个人,还是想去看才艺表演?”
“两者兼而有之”肖潇阳毫不隐藏自己的想法。她的率真和自然正是刘亦舒最为欣赏和喜爱的。因为这些,刘亦舒对冷淡的妻子越加没有兴趣了,他在电话里低声告诉肖潇阳时,肖潇阳却语气微愠:“就应该这样,还用说吗,爱情本来就是专一性的。”
刘亦舒不想与肖潇阳就这个话题与她争辩。他只得称是,然后怕生事端似的挂了电话。
回到办公室时,已是快下班时间,大家都在打扫卫生,任海鸣告诉他,约他今晚一起吃饭,并有事情说,刘亦舒欣然同意.
2
晚上,他们在以前经常去过的“闲情逸致”酒楼会面,现在店里重又装修过了。与以前风格有改变。但里面飘然异新的音乐格调儿和气氛却一点也没变。
只是以前的棕红色的柜台换成的蓝宝石色,内置桌子、椅子都成了白色,并数量有增加了不少,看来此店生意越来越兴隆了。但刘亦舒觉得这样的装潢过于花梢了,有点不适宜他们这些比较正统的中年人。
“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风格。”
任海鸣笑嘻嘻的地不置可否,“我们也来感觉一下年轻人的风情嘛。”
“这样子改装反而有些不伦不类了。”
但是这里唯一与别店不同的是,他们可以一边饮洒一边慷慨陈词甚至大发牢骚也无人制止,有点类同“野蛮小屋”、“发泄情绪”的私人空间。有着随心所欲意味。这是他们喜欢的原因之一,两人要了生鱼片和红烧羊肉。却要了满满一大箱啤酒。看来任海鸣有大喝一番的劲头。
他们先干了怀。
“我们好久没来这里喝酒了。”
“想喝的时候,尽管叫我来。我会奉倍到底。”刘亦舒一副肝胆相照的样子。任海鸣却似乎洞悉他心里的矛盾因素。他由此想到了肖潇阳。
“说真的,你和那个才女怎么样了?”
突然被他这么一问,任海鸣心惊的让啤酒灌的喷腔出来。他瞪着眼睛看着他。
“怎么?你老兄还想瞒我。”
刘亦舒垂下头去,闭闭眼睛,一副矛盾无奈的样子,却溢出真实的幸福。
“我或许能够理解你。但我觉得总这样对你们也不好。”
当初如不是任海鸣竭立推荐刘亦舒参于人才招聘,刘亦舒也不会这么轻易接触到肖潇阳。现在面对好朋友真诚的语气,他只得向他招认了他和肖潇阳之间的事
“这确实是个好女孩,她比刚来时成熟了许多,也越加性感了。”
肖潇阳还是做文秘工作。也有时帮档案室整理一些资料。这给了刘亦舒与她频繁接触的机率。
“如果你让她对你认了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
任海鸣的言外之意是在批评他亦或还有警告,好像是在说刘亦舒不该让如此纯情的陷入这不正常的爱的漩涡里去。
刘亦舒猜不准任海鸣说这番话的用意或心情,他说,女性往往会视爱情为第一位。因而常常被男性所操纵、把握。女人在爱情世界里会完全失去自我,失去把持自己的意志,而男性总是要理性的多。
刘亦舒沉默着,思考他和肖潇阳之间,应该不是他单方面的诱惑,在性格上他是属于比较懦弱、胆小一类,他想他们是在相见第一眼开始的吧。
就像鱼水相偕,双鸟比冀,彼此投缘,彼此吸引。
其实两个人相爱没有任何理由或要说明的,就是遇上了,相爱了,很自然的事。而对于肖潇阳切实是他一直想寻找一直找不到的那个人,而在他接近肖潇阳时似乎她也正在寻找着什么,即使不是他也是她的爱情,而他给她总像是她永远得不到满足似的充满空虚。
虽然她与他在一起,偶尔谈到家庭,总说丈夫对她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照顾和体贴,但刘亦舒却感知她并不是从内心感到真正的快乐与满足。这个女人需要的是什么?刘亦舒有时会感到茫然。
尽管每一次刘亦舒都是主动的,肖潇阳在被动回应,但他感觉这女人身体里有种无可竭止的力量与激情,仿佛对世事一切无所畏惧。有股勇往直前的冲力。带着他冲向茫茫无知的黑暗。这也许是他一直感到内心害怕的原因之一。
此时,任海鸣不会明白刘亦舒内心深处这些细节。他只为他们的现状而担扰。
任海鸣为他斟满酒。
“她一直没有与别人透露什么吧?”
“没听说,我没有和她深入交谈过。只是看她表面有些痛苦。”
“痛苦?”
“也许是我过于敏感了,对于你们的事,我先从你脸上知晓,而她似乎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我怕以后你的事情不好办。”
一语击到刘亦舒的痛处,他心里忽然很沉闷。
任海鸣看到刘亦舒忽然转变的脸色而改变了话题,他说起了他现时的工作情况。
他说,现在公司里人员又做重新调正,竞争得很激烈。幸好现在刘亦舒只辙了董事会职务,但所幸股东未辙,何不趁机为自己的职位再竟争一番。他今天约他来的目的就是要商量这件事。
“总归一句,像你这样公司公认的全才,不能老在闲职上干耗着”
“哪有啊,如是全才,就早被公司重用了。”
他的话一开口就像的牢骚。任海鸣叹口说,“现在无论做什么事,是需要个人竟争的,你还是一副书卷气。”
“好在,我现在虽然闲着,薪水却与忙碌时又没多大差别。”刘亦舒一副祁人忧天的样子。
确是事实,刘亦舒跟以前比较,只减少了职务津贴,工资总额倒是没减多少。
“可你是个有能力做事情的人,才刚四十岁总不能这样停止不前吧?”
“我可不是自己喜欢闲着。”
“好了,我知道,可你现在是甘于这样,然后就有空闲找个女人共享鱼水之欢。我其实也想经历你现在的生活啊。”刘亦舒听不出任海鸣的语气里是关心还是讽刺。
“喂,不要冤枉我的心吧!”
“其实你现在想得开来,也许是对的。男人之所以不断的奋斗,要名要利,一切有了,最后想到情感情需要补充,这是自然界规律.而你现在有了你的情感需要,说到底我是羡慕你的。”
刘亦舒有些不安。他慌乱朝四周看看,担心有人听见他们的谈话。但任海鸣却是毫不介意的继续说:“也不是受了你的刺激,我也真想找个女人谈谈恋爱。人到了中年,却回想起来。丝乎没有真正爱过一次。”
刘亦舒表示理解任海鸣的想法。
“人啊,这一辈子有时候活到某种阶段,总是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清静下来会想到那些缺憾。”
“所以想到去弥补,害怕在结束人生时留下遗憾。”
一直认为。任海鸣只是一个重事业的人,尤其这次他的职升,在公众场合他总是谈论工作和社会问题,很少涉及到感情之类的话题,他像有点不知变通的硬汉,现在他也说想谈谈恋爱。像是面前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样的转变是与他工作中频繁与一些女孩子打交道的结果?还是如现时所说:人到中年,厌倦了夫妻之间的平淡,需要重新寻找新的情感再注生命的激情呢?
看起来,他俩都不像是在婚外寻找刺激的那种人。然而此刻他们却有着同样的渴望爱情的心理,是不是与人到中年有关呢?
“可是,我这一生恐怕很难遇到了。”
任海鸣有些丧气地说。
“感情这种东西应该是可遇不可求的吧?”
这一点刘亦舒表示赞同。“但恋爱也是需要恿气和精力的。”这一点刘亦舒深有体会。
“是,尤其像我们这些工薪族,面临着社会现实太严酷,现在你被免职倒也罢了,而我虽不是公司什么精英,但也还有一官半职的,如果以我现在的立场弄出什么绯闻来,不知会被说成什么样子,现在公司尽是些嫉妒中伤别人的家伙。”
“好了,老弟,职位在先,你恐怕真的没有像我这样的自由了。”
刘亦舒的语气与其说是劝慰别人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现时状态的一种自嘲。
“唉,我只是感到内心空虚。”
嘴上这样说着,内心却在强烈地思念着肖潇阳。
她此刻正在做什么呢?
3
任海鸣望着刘亦舒发呆的表情,压低声音说:“又在想她了,是吧?”
刘亦舒不可置否的一笑。
“我真羡慕你的精力。”
口气有些调侃,刘亦舒察觉出他是指性爱。
“你们在一起时一定感觉很好吧?”刘亦舒微微含笑。任海鸣继续说:“我和老婆在一起毫无情趣,简直提不起精神。想想有好一阵子没做了。你和老婆是不是也是这种样子?我是指认识肖潇阳之前”
“是的,老早就和她没有了。”
刘亦舒坚决的肯定“没有丝毫激情可言。”
“也许因为生活时间久了,也许是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了就这样,老婆像碗白开水,索然无味。”
“所以你才想到要重新谈谈恋爱?”
“想归想,但未必能像你一样遇到自己心怡的人。老实说,就算遇上,我对自己也没有信心。”
“不一定。如果你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感觉会完全不同的。”
“难以想像我还会遇到能让我重燃激情的,很久以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已经老了。不中用了。”
“话不能这样说,换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你肯定能行的。”
“现在想来,自己不过才三十八岁,却像个老头子似的,不做倒成了习惯了。可是这方面不行,对任何事情也就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是,生命不能缺少激情。”
任海鸣干了一杯酒,“有个自己喜欢的人终究是好的。”
今晚的任海鸣和往常不一样,不知是因为工作疲劳过度,还是在夫妻生活上太压抑了,他抛开想与刘亦舒要谈的工作话题,执意说着男女关系的话题。
刘亦舒不想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却感到无奈。任海鸣重新要了酒。以窥探的口气问:
“她丈夫知道你们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
“这个不责任的家伙!”任海鸣喝了一大口酒,“如果是我,我会很快察觉的。他应该是知道的吧?”
“我不知道……”
“听说他是个很优秀的业务员,看来也未必,说不定是个懦弱的家伙。委曲求全。也许他不是个男人。和我一样。”
“不要说了。”
“其实那些看起来很优秀的男人,尤其在事业上很成功的男人。未必就有成功的婚姻。如果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的话,那是他最大的失败。”
这些话又触到了刘亦舒的痛处。令他深感到了自己为肖潇阳丈夫的内疚和不安,但任海鸣并不在意刘亦舒的感情变化,他自顾自的说着。“不过,总有一天,他会震怒的,只要他还是个男人。”他的语气带有威胁性,使刘亦舒禁不住一颤。
“所以,和这样的女人不要玩真的。只是玩玩而已,你懂吗?”
“玩玩?而已?”
“是啊,只要身体需要,不要动真情。至少不要用情太深。”
不知是为了发泄自己在这方面空缺的激愤,还是以取刘亦舒和肖潇阳这种关系的话题为乐。
任海鸣说的激昂而投入,令刘亦舒反感又激动。
“人不是低级动物。”
“我知道。我只是提醒你。免得你以后无法收场。”
“你想啊,自己老婆有外遇,却能心照不宣的继续生活下去,说不定这是个颇有心计的家伙。”
刘亦舒烦躁地看看表。喊老板结帐,如果这样喝下去,那他和肖潇阳只当是任海鸣的下酒小菜了。
周未,刘亦舒和肖潇阳一起坐车到济南,下车后。他们叫了的士,在软座上并肩坐在一起。同往“文艺活动中心”。
大街上都是陌生的面孔,这给了他们一种安全感,肖潇阳情不自禁的用手抓住他的。捏了捏。有些狠。刘亦舒得到信号,是她太想他了。刘亦舒得到回应,也用力摁摁她的手背。表示他明白,同时他也想她了。肖潇阳今天穿深红色套装,与刘亦舒的深灰色西服看起来很配。肖潇阳靠近他低声说:“幸福,和你一起。”
刘亦舒理解她此时的心理,微微伏过头去靠靠她的面颊。算是回应。
“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一个搞服装设计的朋友吗?”
刘亦舒想到那个气质很好的年轻女孩子。点点头。
“她交上了一个知名的企业老板,不过,最近分手了……”
“一定是被对方老婆知道了?”
“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警戒心太强,他们出去时,总是分开坐车。然后到最终见面的地方。最后,再分开独自走。”
“能理解这种心理,尤其像他这样的名人。”
“可是,我反倒觉得他们这样没多大意思,连旅途中的快乐也没有。只能在黑暗中相会。她因为爱他,所以不能忍受这样的方式,他们分手了……”
“分手啦?”
“是的,我上个礼拜见到她,她说如果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就要给她婚姻。这是爱的基础。”
听肖潇阳这样一说,刘亦舒的心情沉重起来。他能理解肖潇阳的说法,也能理解她那位朋友的心情。这是他们之间非常敏感的问题。
上次,他们在本市,虽然两人一起骑摩托车并肩而行,但还是感到心虚、害怕。如果碰到熟人,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谎称只是下班一起走罢了。而这次他们一起坐车到济南,如果再遇见熟人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但对亦舒而言,他舍不得且也不太放心让肖潇阳独自在陌生的城市里单行。虽然坐在一起时也可能会装出一副两人不相干的态度。
这也是中国社会对男女关系过于敏感而带来的麻烦,总有些爱管闲事的人。专喜欢挖这种新闻。姑且别说工作上的失败,光是有外遇这点就会被降职,公司考虑人事时也会作为负面因素考虑,就因为这个缘故,害得男人介意周围的视线而畏缩不前。也因为每个人外表都认真严肃,内在却变态地压抑欲望,人也就失去很多生命本质里内存的激情发泄的机会,失去了本应自由豁达本性,造就出中伤与嫉妒泛滥的种种事件。侵害着人的身心。
目前,中国正在实行经济体改革,放松管制。或许更需要放松管制的是男女之间的关系。刘亦舒这样漫无边际地想着,肖潇阳把右手放在他的左掌中。
“真高兴你能带我到任何地方去。”
肖潇阳说着,用手轻轻揉擦着他的手背。
“我真的好喜欢你带我在你身边。”
听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对自己的褒奖确实是件幸福的事。但在的士车里碍着司机师博的面子,肖潇阳表现出来的对他过份亲昵的举动,还是让刘亦舒感到了不自在。他悄悄缩回手,再次为肖潇阳的大胆而感到害怕。
4
他们到达“文艺活动中心”已经是下午七点多钟,里面已经人山人海。节目已经开演。
刘亦舒带着肖潇阳拿着入场券找座位。由于舞台上正演着节目,他们只好弯腰穿梭于人群之间走到舞台右边的前排座位。上面表演莎士比亚的悲情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正演到朱丽叶含水量泪送别了罗密欧,她的心和情已经随着;罗密欧去了,她丧魂失魄地思念着罗密欧。
剧情感伤。音乐低缓。感染着台下的观众雅雀无声。
肖潇阳很快进入剧情,她轻轻抓住刘亦舒的手,因为在昏暗的台下,刘亦舒也回握着她的。肖潇阳凑过脸来。“你安排好住处了吗?”
刘亦舒点点头。
“虽然这本小说我看了不止一遍,但看了表演却更让要感伤。”肖潇阳神态暗然。
刘亦舒握握她的手,示意她一起看剧情。
父亲逼迫朱丽叶忘记这个家族的仇人,嫁给帕里斯伯爵。她不敢背判家族,又不愿背判心上人的爱情。她的痛苦和矛盾撕咬着,左右为难……
年轻的女演员表演真切,语句低婉,增加了悲情效果。刘亦舒看着舞台想着他们自己的事,想着肖潇阳刚才说的话,他想到肖潇阳的此刻是不是也是这种心境呢?
这段时间,他发现肖潇阳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总是心事重重的一副样子。上班时间除了跟他说一些工作上的事,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现在她看了这场戏剧又表现出了她那种心重的样子。刘亦舒偷眼看她,她的侧脸被舞台上的灯映暗红。几滴清泪清晰可见。
演出结束时已近十点钟。曲终人散。
刘亦舒像是要逃开那份悲恸似的来到街上。他叫了的士,径直到一家位于市南的一个小家旅馆,内设小餐厅。这是他在济南工作的一个同学为他事先预定的。听说这里经常有文人墨客在这里聚会。这样布局,适合他与肖潇阳即可就餐又可就寝,省去了到处乱跑的麻烦。
刘亦舒上次来是在两年前,但老板还认识他。
他和肖潇阳首先用啤酒干怀。
和以前的感觉一样,店里的装潢和食物的朴实感叫人难以忘怀,现在带着女伴,更有别一样的感觉,安稳舒适。
刘亦舒点了虎头鱼和龙虾,还有烤鲷鱼。这都是肖潇阳最爱吃的。
因为今晚肖潇阳可以无牵无挂的留下来。让他放心。所以只喝了两怀啤酒他就开始换白酒。大有今夜要一醉方休的派头。
“你对罗与朱的爱情剧有什么感触?”肖潇阳有几分迷醉的望着刘亦舒.
“我不喜欢爱情悲剧.”刘亦舒很直接地说.
“可如果爱情不能有个美好的归宿的话,只能是悲剧。”
“那是戏剧,是小说,现实中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傻孩子,你又钻牛角尖。”
“可,现实中,两厢情愿,却不能走在一起的事更多。倒不如用死悍卫爱
情。”
刘亦舒望着肖潇阳执拗的眼神,想着罗朱剧情,心里不免有几份发怵。
吃完饭,已快十一点钟,付帐后他们离开餐厅。
5
到服务台登记拿钥匙时,肖潇阳跟以前一样,自己躲在一个角落里等待刘亦舒,这是一个漫长而激动的过程。跟预想时一样,还是和上次一样大而洁静的房间。一进屋,看到就是一个宽大的床,刘亦舒不顾一切的抱起肖潇阳一起倒在床上。
“终于又只剩下我们俩个人了!”从坐长途车、看文艺演出到餐厅,一直是众目睽睽,现在好不容易获得解放,他们似乎放下心来。便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幸福感绕在他们之间。
“我喝醉了。”
“我也是有些醉了。”
“那就好。”
“为什么?”
“因为,我们醉了,更助于不顾一切的流露出生命的本来的面目。”
刘亦舒抱住表情娇嗔的肖潇阳,边吻边去解她的衣扣。
“关灯……”
肖潇阳呢喃着,刘亦舒抬手关掉床头的灯,脱掉她的衣服,把手放进她的胸罩。将脸贴近她的脸时,肖潇阳突然说,“不行……”
刘亦舒停下来,“怎么啦?”
“我胃痛。”肖潇阳脸色有些苍白,微微轻喘着。也许是喝酒有些多了。这时刘亦舒有些痛恨自己在喝酒时没顾及一下女人的身体。此时,刘亦舒紧紧的抱着肖潇阳的上身。帮她轻揉着胃部。
“很痛……”肖潇阳闭着眼睛。
刘亦舒拥着肖潇阳,左手牢牢的抱着她的肩,双腿缠住她腰部以下,右手温柔地爱抚着她的胃。
在长久轻揉中,疼感被慢慢释放开来肖潇阳徜徉在舒适的快感中,但她陶醉的时间只有短暂一刻。在男人明白女人不在痛时,他的手从颈部、背部、腰部然后到臀部,用那种慢慢的、指尖若即若离而无限柔软方式沿着肌肤滑下去……
这样温柔、似有若无的轻轻触摸,让女人的感觉敏锐起来。
男人用指尖反复地爱抚,指头从女人腰部触及到小腹时,肖潇阳已无法忍受似地呻吟着。
“不要……”
刘亦舒触到了肖潇阳最敏感的部位:他感觉到了小腹里面的灼烫,他用手轻轻的摁着,揉着。很快肖潇阳的“太阳”燃烧立刻让她变得烧灼难耐。她的呻吟变得急粗而难耐。
但是男人不会因她这悲鸣般的呻吟就停止,现在开始不是爱她的男人了,而是变成恶魔般的男人正君临女人其上。
刘亦舒更用力抱着挣扎欲起的肖潇阳,反复爱抚着她的腹部。
肖潇阳被刘亦舒唤起来的情欲让肉体像燃着一样。激烈、酥软而麻痛。她像逃开似的用力扭动着身体,在刘亦舒的怀抱中,显得棉软、动人而娇情,更强烈的刺激着刘亦舒的神经。他更加兴奋的加大自己的手指力度。
当他指尖伸向她那深而柔美的肚脐时,肖潇阳发出最后的哀求:“不要啦……”
肖潇阳一边叫着,一边喘着气。“我要难受死了啊……”
肖潇阳直到现在才明白,此刻抱着她的男人抓住了她身体最薄弱的部位,并且带有虐待性的在她的脐部来回拧转。
麻酥与痛感随着他手指的转动层层迭起,肖潇阳不断扭动身躯,不断哀求,但是抱着他的男人却不会因此而放过她。肖潇阳反复哀求,哭泣,最后才终于获得了解放。她双手捂着烧灼的腹部,长长的出口气,全身放松,伸展开四肢。紧接着她握起拳头使劲捶打着刘亦舒的胸口。
“你这个坏蛋……”
肖潇阳的拳头强烈的刺激着他全身每一个细胞,比温柔更直接。简直就像在对自己进行无情的责罚。
刘亦舒闭上眼睛在床上躺下来,“好好的欺负我吧。”刘亦舒像是要肖潇阳讨回她刚才的受虐。
“你真是个大坏蛋……”
肖潇阳报复似的双手按在刘亦舒的前胸,轻轻的画着圈儿。
“哎呀……”立刻刘亦舒叫了起来。
她不加理会,低下头去,用舌尖轻舔他小小乳头。“不要……”刘亦舒急促的喘息,但丝毫没有阻止她的意图。女人在男人的呼喊中得到了快感。她用唇在他乳头周围轻轻舔吮。
“不行……”
刘亦舒大叫。他小小的乳头像豆子一样坚硬地挺立着
“你真是个小魔鬼。”
肖潇阳毫不理会,她把头伏在他前胸上,把他小小的乳头含进嘴里。
刘亦舒在对待肖潇阳的方式上与对老婆大不一样。
在与老婆性爱时。他都是千成不变的用男上女下最古老、最直接的方式,甚至有些机械似的猛得挺进。而自从和肖潇阳以后,他就会很自然地减轻力道、温柔对待,而与肖潇阳交往到以后的今天,他已经能够沉稳地用轻柔、舒缓的方式长时间地爱抚对方。当然这背后也有他已经丧失了年轻时充沛体力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了解到,现在这种做法很适合肖潇阳接受。
对待肖潇阳这样充满幻想年轻女人,不能单靠强而有力。实际上以这种柔和、舒缓的方式,甚至有时候要使对方感到焦躁若渴的沉稳方式对待反而更好。可以说他真正弄明白这一点并将之付诸于行动在遇到肖潇阳之后很自然的动作。
而现在,肖潇阳反倒为伏,将刘亦舒压倒在身下,一边含着刘亦舒的乳头,一边伸手触摸他私密处那充满生命活力的坚硬的勃起,她学着男性的动作,一边用嘴亲吻着男性的乳房,一边用指尖若即若离地轻抚着男性私处,不需要任何力量。动作越是温柔越能够调动起男性的感觉。
正如刘亦舒常说“最喜欢温柔的男人”,这里所说的温柔并不单指女人的外表,更包含女性动作轻柔、温暖的意思。因此说,温柔才是对待男人的有力武器。
现在刘亦舒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这种柔情,几乎快要被由于她的轻轻碰触而带来的奇妙感觉所融化掉。
肖潇阳感知着刘亦舒的变化,简直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感,她再度用力包住他的乳头,放在他坚硬勃起的私处的手指开始来回辗转、揉擦。刘亦舒不停的挺直身子大声呻吟。这种感觉像音乐强烈刺激详情肖潇阳的感官,她交换了乳头,更加用力……
“饶了我吧?”
刘亦舒不像是求饶。却像是更加坚锐的想要这种方式。肖潇阳意会,她一边继续用这种轻柔的触动加深他的快感,一边等待着他再次发出哀求的呼唤。
“饶我吧?潇。”
此刻刘亦舒好像到达了感官的顶点,再继续下去要不了一分钟他就会自动升华到极致了。就在他即将到达忍耐极限的时候,他终于提出了诉求。
“快点啊……”
这听起来既像是哀求,又像是求饶,而且又像是悲鸣。而这恰恰就是他现在正处于来自于身体内部沸腾欲出的感觉当中,让肖潇阳忽然感觉到了心痛,她不忍他那样的挣扎、焦渴万分、痛苦欲绝的表现。
肖潇阳伏在刘亦舒的身体上,用女性之最彻底的爱怜与痛惜包容了他的饥渴与痛处。很快,男性的热情与欲火在女性温暖的身体里燃烧起来。
6
肖潇阳几乎能够提前预知刘亦舒达到高潮的瞬间,因为他的声音和身体剧烈颤动的同时,自己的身体也会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本来燃烧起来的激情被男人再次雄厚的撞击而变成了滚烫,女人情不自禁的增大了吸着力,紧紧地吸着男人,而到达高潮的瞬间。内部有突然一股更强悍的力量使折皱呈现波浪起伏状态而痉挛。
他们同时到达了高潮。
“啊……”
他们全身心放开,使肉体无可控制的更加狂放,因为肉体的狂放他们已毫无说话之力。
狂奔而起的肉体是无法节制的。
滚烫如火球般燃烧的肖潇阳不停地痉挛达到高潮后,女体如天鹅绒般紧裹着男人。这是男人愉悦的瞬间,也许正因为这个欢畅的瞬间,才使得男人为之倾慕,为之不顾一切,甚至会突生出永远要和她在一起的冲动。
而这时的刘亦舒却拼命忍住自己的冲动。
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这难得的快乐跑掉,看看着肖潇阳在欲火中到达高潮时的迷醉。自己悄悄隐忍了那种极致的快乐,因为他担心快乐的极限会潜伏着某些危险性。
连刘亦舒自己也感到奇怪,即便是在性高潮来临之时,他也能克制自己、冷静控制自己的思想。也许与他现在已不再年轻,已近五十岁有关吧,年龄上的心虚使他害怕失去拥有即将得到的更多的东西。
此刻,刘亦舒利用肖潇阳到达高潮的时候,自己却在女人的身体里保持着安静的呼吸。
性爱确实与爱紧密相连,不只是女人,此时男人的大脑里完全显现的是肖潇阳万般的媚态与可爱,因为这些才更有力更准确的刺激了他的脑神经中枢,使他的性爱到达最完美的状态,从而久久舍不得释放,也许这是爱的极致的最高升华吧?
刘亦舒与老婆在一起,正是因为缺少这种感观上的刺激,从而没有那种精神上的自信。才使得性爱变得索然寡味。
老婆田芳菲是一个比他大五岁的女人,与刘亦舒结婚之前,曾与她的初恋男友有过性史。所以老婆在性爱上很有技巧。虽然他们已经分了手,可是每当刘亦舒与她做爱时,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那个男人。
更重的是刘亦舒是个感情化且死要面子的男人。和老婆在一起总渴望听到她的赞扬和夸奖,还有一些爱的情话,而似乎老婆是与她的前男友絮语说尽了,对他总一副僵木般,让他感到焦虑而萎缩。
男人是个极敏感的动物,与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且这个女人让他宽松、放心,远比使用一些做爱技巧要有效的多。
现在肖潇阳和他缠绵一起,紧紧地抱着他,将温暖的呼吸传给他,不说话,只默默享受他给她的爱的感觉和激情,他的肉体与灵魂便得到了愉悦。
刘亦舒让凛子情欲高涨的原动力,也正是女人对男人深爱的结果。在这一层意义上讲,爱是深远与广义,爱使男人和女人走在一起。相互创造了彼此。
现在的刘亦舒,因为女人因他而得到了全身心的愉悦,而使他获得了无以复加的满足,另外他还有精力,尚有余力再度引领女人进入性爱的花园。
肖潇阳没有注意到男人这种微妙的内在感觉,只是轻松而自然的回复到激情过后的安静中。
她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如一个刚刚苏醒的婴儿,没有紧张,更没有防范意识,这种姿态中,让男人产生爱怜与疼惜。
刘亦舒轻拥着肖潇阳。
沉醉中的女人身体毫无抵抗能力,她就势把身体靠在刘亦舒身上。
肖潇阳的身体还留着高潮的余温,略有些潮湿和热度,刘亦舒抱着她,将唇抵在她耳际轻问:“舒服吗?”
又是明知故问,爱面子的聪明男人。内心世界深藏着敏感和脆弱。肖潇阳很乖巧地点点头。“怎么个舒服?”男人故意挑逗她。
肖潇阳避而不答,刘亦舒再次将手放在她小腹部位。肖潇阳轻倦起身体。
“不要……”
肖潇阳想拔开他的手,刘亦舒却不加理会,他自顾自地在肖潇阳的小腹部轻揉着,肖潇阳再次经受那种麻酥、痛痒,情欲难耐的感觉。
刚过去的那场激烈情欲像一场战斗,现在刚刚平复后,经刘亦舒这样一折腾,肖潇阳此刻又恢复了热情,追寻更强烈的快感。
刘亦舒猜测着女人的情欲是无可限制的。
他以他现存的一点精力,来对抗肖潇阳又想乍起的情欲,觉得放毫无胜算。
刘亦舒不得不改变一下做爱方式。
7
刘亦舒从肖潇阳身后搂住她,一只手拔弄她的乳头,另一只手还在揉擦她的小腹。肖潇阳开始一声一声传出哀鸣。刘亦舒不管不顾,看着肖潇最痛楚难受的样子,激情在胸中激荡。但他不敢很快放过去……
他从后面抱起她,将她放在沙发中,沙发折叠着,很窄,但足够软和舒服。肖潇阳的身体正好与沙发平等。上下左右几乎同有多少空隙。这样一来。只要肖潇阳一动便会掉到地上来。
“为什么要抱我到这上面来?”
刘亦舒不回答,拉下腰间睡带将她的双手从后并拢捆在了沙发上。
“你想干什么?”
刘亦舒不由分说,又将她的双腿并拢直直的绑在一起捆在沙发上。
“不要乱来啊!”
肖潇阳似乎明白了刘亦舒的意图,慌忙挣扎,但是已经晚了,她的手和脚都被牢牢的捆在窄窄的沙发上,动都不能动。
“放开我。”
肖潇阳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这种感觉好像很刺激,但她还是扭动着身躯,想办法争脱束缚,因为她的挣扎更增加了一份妩媚和动人,看上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羊羔。
“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她软软地对着男人喊,可惜刘亦舒不为之所动,却更加欣赏地望着她。
此时男人占据绝对优势,可以为所欲为,他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来到女人面前。伏在她身边,将唇贴在她耳际。“我只是要好好爱爱你,你的双手不够老实。”
“不公平。这样。”但此刻男人是主宰者。
此刻的女人手脚被捆着,毫无反抗之力。
刘亦舒将手轻轻放在她双乳之间,来回辗转、揉擦。女人发出又一声低吼:“这样不公平。”
窗外的月光皎洁的洒在女人身上,由于她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任男人摆布。男人的唇抵达了女人的双乳之间,腾出双手游向女人的下身,触及到柔软的小腹部位……一阵强烈的痉摩般的难耐,肖潇阳缩了缩身子,身体弯成了弓形,隆起的胸部轻轻颤动,纤细的腰肢前方则是平滑而富于弹性的小腹部。
那里面盛着滚烫的太阳,刘亦舒记住了肖潇阳的话,女人的身体真是不可思议的生物体。
美丽的胴体展现在眼前,能够感觉到很美,是顺理成章的事。而如果在这美丽的胴体上再稍微加上那么一点儿暴力的话,就会生出更多妩媚。现在刘亦舒正是用小小的暴力来诱发女性身体里的更动人之处,他用拳手抵在她
小腹中央来回辗转……“啊唷……”肖潇阳高高的扬起脸,用头顶着沙发发出痛苦的哀鸣,而这种带有苦难性鸣叫更让男人情绪高涨。
刘亦舒似乎对肖潇阳的哀叫并不过瘾,他用另一只手压在他抵在她小腹部的拳手上,并加大力度。“啊……”肖潇阳发出痛彻心肺的哀叫,即而转成富有节奏性的呻吟。这种呻吟在一瞬间迸发出无限的诱力与妖冶,似在向男人发起了挑战。
刘亦舒的热血抵达了胸口,汹涌奔湍。他事先没有把握,给女人一些适当暴力会使的的哀鸣变得如此牵动人心和更富吸引力,难道这就是潜藏在人体里可以唤醒妄想的被虐性,而让虐待她的人对她更充满无限的激情吧。
肖潇阳的双手、双脚被反绑在沙发上,而让男人在她最敏感的部位来回揉擦、甚至重压。她的这种姿态和呻吟,让男人想到了女人的悲哀和美丽,进而由其悲剧性的背景透视出她由于痛楚而不断颤动的内心世界。正因为如此,男人更感到亢奋,和情欲难耐了。
女人充满痛感的呻吟彼此起伏,侵略着男人的脆弱的情欲世界,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刘亦舒低附着肖潇阳,任体内的欲火情不自禁的升腾起来,然后,就如同被点燃了导火索一般扑到床上,抱紧肖潇阳。
就是在这一刻,一个正君临下的男人完全暴露了他虚弱的情欲世界,变成了一个需要女人救赎的可怜的孩子。
而肖潇阳早就欲火中烧,她渴望男性世界,希望能尽快与男人结合,放泄被他的缭拔起来的情欲。但她隐忍着,变成更加诱人的呻吟,到到她面前的男人野兽一样的伏在她身上。
再也无法控制,男人会输给女人的最大原因虽耐性不够强,如果刘亦舒稍稍能忍耐一些的话,那么现在他还会占绝对优势,不至于很快做了肖潇阳的俘虏,做了女人俘虏的男人很快跌到女人的情欲高涨的世界里。
被刘亦舒深度挑逗起来的肖潇阳,因为刘亦舒的进入,在缓急相间的刺激中,很快由被动变成主动,即而像疯狂不羁的马儿独自狂奔起来。
而男人则由女人带动着,骚扰着、诱惑着,直至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主导地位,在女体中彻底释放出来。
其实在性爱上,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完全是两性之间在情欲高涨时期情不自禁的一种彻底完全的放泄,回归到原始状态的过程。是最自然的一种美。而这种美会压倒所有一切世俗及男女心里状态中的羞耻心和迷惘。
8
一番翻山倒海的狂滥之后,静寂变得相当漫长,刘亦舒僵尸一般仰躺在沙发下面的地板上。肖潇阳的声音像是天籁之音,细小而清脆。“放我下来。”
刘亦舒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柔弱无助的肖潇阳,心里升腾起一丝怜惜和内疚不安。
“放我下来。”
刘亦舒这才发现肖潇阳的四肢被牢牢地捆绑在窄窄的沙发上,由于刚才挣扎,头发显得很零乱,有几缕帖在脸上遮住了半边脸颊,而另一边则在黑发的映照下显得惊目般的苍白。
刘亦舒急忙伏上去。轻轻地为肖潇阳解开绳索。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伏在他怀里的肖潇阳却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哭起来。即而拳头又向雨点般的捶打着刘亦舒的胸部。
刘亦舒却很耐性的任她哭喊捶打,等她一切平静下来。捧起她的脸问:“不过,很舒服,是吧?”
肖潇阳撅着嘴,不理他,但身体却微微颤动了一下,传递到刘亦舒的身体中。这令他感应到刚才那场火热的激情。
“真的感觉很好,是吗?”
肖潇阳不说话,只是用头抵在他胸口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喜欢。”
“我是说我自己。为什么喜欢被你虐待的感觉?”
“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人的本性有喜欢虐待或被虐的因子吧?”
“不知怎么,被你绑着,不能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情况下,然后你用双手压紧我的腹部,很痛的那种感觉却是产生那样强烈的兴奋,比平常要高好几倍。”
“也许是我触到了你身体最敏感部位——你说是那里有一颗太阳,是因为你身体内潜伏的被虐性被迅速点燃。”
“可你按的我小腹实在痛的难受”
“放心,我会掌握你的承受力的,我又不是真正的虐待狂。”
但肖潇阳还是有些对他们这种性爱上的虐待感到迷惘。尽管她从心理上感觉到正是因为爱他们才可以做到这一点。
“别人也会像我们这样做吗?”
“不会,没有人像我们这样相爱。”
刘亦舒回答干脆而直接。他很确信这一点。肖潇阳心暖了一下。同时花一样开放。刚才刘亦舒说,不会。没有人像我们这样相爱。肖潇阳闭上眼睛,低低重复:不会。没有人像我们这样相爱。多好的回答!
“这个世界上没有两对完全相同的恋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像他们一样的方式疯狂释放情爱,也正是因为这种不畏展示彼此姿态的情分的骄纵与豁然。才使他们之间更加亲密。
此时,刘亦舒仰躺着床上,肖潇阳伏在他的胸前。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能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事?”肖潇阳似乎感觉到刘亦舒要问的,声音闷闷地。
“我是说你和他……”
直到现在刘亦舒很不情愿把他说成她的丈夫。
“真的不做这种事了吗?”
“当然”肖潇阳很认真地回答,“我已经早告诉过你了。我是个对爱情负责的人。”
“那以前呢?”
好像肖潇阳不想回答,保持着沉默。刘亦舒心想是不是干涉太多了?但还是不问心里总像是堵着什么似的。
“他会使你舒服吗?”
肖潇阳闭上眼睛拒绝回答。
刘亦舒再次想起肖潇阳那个健壮能干的年轻丈夫,身为一个优秀营销员,有着业务上的精辟思路,在这一点上,他不会不能让妻子满足吧?
“我是说,在我们有关系之前,你还喜欢和他做吧?”
“不管喜欢与不喜欢,我以前是在尽责。”
“那现在呢?你不尽责,他会怎么想呢?”
“现在他在远方,热衷于工作。他的工作高于一切。”
不过,现在刘亦舒倒是很在意肖潇阳丈夫是公司优秀业务精英这件事,现实中,男人有钱有地位就有优势。大家很习惯从外表看人。
倘若在这方面不占强项的话,那么只能在性上占主导地位,这对男人很重要。所以刘亦舒想通过肖潇阳搞清她丈夫这方面的能力。但肖潇阳无从回答。他只能凭借与肖潇阳在一起感觉去想像了。
肖潇阳的不回答其实就是一种默认吧,刘亦舒确定在肖潇阳心里比她丈夫重要的多。但他还是要得到肖潇阳肯定的回答,心里才比较踏实。
“他比我勇猛,是吗?”
这又是一个不必回答的问题。其实勇猛并不是代表性爱和谐,这一点上男人和女人认识或许不一样。但刘亦舒得知肖潇阳丈夫情况时总是自觉得毫无胜算。无论社会能力,还是经济实力他现在都比不过他,还有他比他年轻十几岁。明知道自己毫无实力,但他还是经不住肖潇阳魅力的吸引。另一方面肖潇阳对他那种纯爱情的感情依附更使他自信大增。
然而,到现在他都不敢想像,他和肖潇阳不顾一切的走在一起,是不是有更多的盲目性?
现在,从经济或社会地位上看,肖潇阳的丈夫都强于刘亦舒,但在感情上,他却比肖潇阳丈夫更占优势。一个经济和地位都不错的男人却让一个各方面都劣于自己的男人占有了自己的老婆。他不知道哪一个男人更幸福些?但刘亦舒在自己地位和经济状态都比较失利的情况下,拥有肖潇阳这样可爱
女人有种补救的满足。
即使如此,刘亦舒仍深刻感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歉疚和慌恐。
长篇小说连载:中国式婚外恋 (草)第三章 感情深渊
1
深秋的一个周未,看了一天电视的刘亦舒,在黄昏时分突然变得惆怅起来。
他知道自己要想什么。心里编造着出去的理由。就来到老婆跟前。“我要出去一下。”
此时,刚学会上网的田芳菲正热切地坐在计算机前打字。听到丈夫的招呼声回过头来问:“晚上还回来吃吗?”
“公司里有个活动,晚上一起聚,明天可能去参加一个联谊会。”
刘亦舒直接走向玄机,田芳菲忙着打了几个字说:“噢,我也晚上约了人打麻将,可能得通宵,明天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
刘亦舒心中窃喜,没等老婆往下说,就飞快的离去。
其实刘亦舒是急着见肖潇阳,他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做为掩护。因为肖潇阳他已学会了向妻子编造谎话。
肖潇阳的一篇小说在市报上得了奖,今晚要在市文化局颁奖典礼。组织这次颁奖是与肖潇阳有关的文学社组织的,他们准备在会议结束后到宾馆去过夜。
开始时,刘亦舒有些不忍欺骗妻子,但过后想想,有时说老实话未必就好,在厮守多年,感情日渐冷却的夫妻间,有的时候适当的谎言也是一种体贴的表现。
从家到文化局只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刘亦舒开着车。心里琢磨着妻子。
说起来。她也没有太大的缺点。虽然在年龄上比刘亦舒大了整整五岁。但由于保养的好,看上去与刘亦舒差不了多少。她相貌普通,性情开朗。以前女儿在家时,她做家务伺候孩子也无懈可击,与婆婆相处了比较和谐。虽然算不上贤妻良母型,但对家人的体贴与关怀上也不失中国传统女人的风范。只是她那种凡事都无可非议的表现却使婚姻生活太乏刺激而变得毫无情趣。
刘亦舒差不多一个月和老婆发生一次性关系,原本他要的不多。妻子又有妇科病。他们在性上完全是为了照顾一下彼此的心境罢了。同事中有种说法:“与妻子生活时间久了就没有激情可言”,而刘亦舒觉得自己从年轻到与老婆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几乎没有什么激情产生过。
与其说老婆是自己的女人,倒不如说是生活伴侣更贴切些。
不管怎么说,结婚后共同经历了二十五年的共同岁月,生活磨砺已将他与老婆连成了不可分割的亲人。说实话,以前刘亦舒却是很受用这种亲情般的夫妻关系,但自从出现了肖潇阳,刘亦舒却沉溺了一个男人真正想拥有的世界。
由于今天是周未,街上的人很多,车辆变得格外拥挤。出门也许早了些,现在才五点多一点。典礼七点半举行。不过。刘亦舒还是想尽快赶到那里,生怕让肖潇阳先等到那里。
因为就要见到肖潇阳的激动。刘亦舒总是担心妻子对他们的事是否起疑,今天出门时,妻子的表情与往常无异。
刘亦舒心想老婆肯定不知道他和肖潇阳的关系,如果的话,像老婆这种泼辣而直率的女人会正面与他冲突的。现在看来,妻子那种一成不变的沉着态度她应该不会知道他们什么事的。
但是刘亦舒依然感到慌恐不安。也许是因为他与肖潇阳是动了真心的缘故吧,他怕他们会走上一种无可预知的结局会伤害到妻子。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妻子真的很在乎他的话,她至今没有发现他与肖潇阳的事有些不太合乎常规。也许与她热衷于麻将和上网有关吧,她有了另一种感情精神寄托而无遐顾及丈夫?或者是如他一样有了外遇?虽然他想到已不达可能有人会勾引自己年近五十的老婆,但想想自己的事情,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但因为自己在先,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也没有权利责难她,可是做为男人他着实不希望老婆给他戴“绿帽子”。
刘亦舒在抵达市文化局时已近七点钟,肖潇阳已经等在会场的门口。
肖潇阳今天穿浅蓝色套装,内衬纯白色高脖绸衣,长发还是很自然垂在双肩。映着她白晰的面颊分外娇柔。
刘亦舒痴痴望她的眼神与肖潇阳相对。
“你怎么了?”
“你今天太漂亮了。”
肖潇阳今天穿套装与休闲装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穿休闲装显得可爱,惹人怜爱。穿套装矜持中透着温柔。更像性感诱人的少妇。
“每次见到你都很意外。”
“别总这样说,我不会失你约的。”
刘亦舒跟肖潇阳到了会场后排偏右座位上。这里灯光比较幽暗。
“那你就坐在这里等我。”
“你在哪里?”
“我坐前面,典礼结束后在隔壁房间召开简单的酒会,你也来吧。”
刘亦舒点点头,肖潇阳转身移向前席,前台上的灯光比刚才亮了些。
2
此次的颁奖,是市里为鼓励文学青年举办的小型活动,市报周刊办了一个本市文学专号,肖潇阳的小小说《雨天时在故事》获第一奖。颁奖前台墙壁上贴着:“谦招益,满招损。”毛泽东的诗词。有种回归毛年代的感觉。
“谦虚会使人进步,骄傲会让人落后”
刘亦舒认真的解读。“毛 的话永远是真理。”
肖潇阳笑笑说:“但也未必对所有事物都这样吧,有的时候过度的谦虚谨慎倒使人停止不前。”
肖潇阳的话全然没有刺激刘亦舒的意思。但他总觉得她好像在说他,暗示他工作上的懈怠。他想跟肖潇阳说出自己的想法,但肖潇阳很快被台上的喧哗吸引过去。台上有几个礼仪小姐开始搬弄花束及各类奖品。做为男人的刘亦舒看这些有些像看小孩子把戏。但他必须郑重其事,因为这对肖潇阳来说是支撑她生活的精神支柱。
此次颁奖设了十几个奖项,从第一奖开始一直到鼓励奖。而肖潇阳是一等奖。从她那毫不掩饰的兴奋中流露出她孩子般的骄傲。刘亦舒受其感染。
“你今天真像只快乐的小鸟。”
他这样比喻她,将她内心的纯真勾出来,她笑得一脸灿烂。
刘亦舒痴痴地望着她,闭了闭眼睛,禁不住在内心感叹:“谁要是一生与她为伴该有多少快乐啊!”他马上想到了她的丈夫,这几天是他的休假日,他该是回家了,刘亦舒忽然有些顾虑她丈夫会不会来?肖潇阳不然不会把两个男人带到同一会场,但他如果是闻讯而来呢?
颂奖仪式按计划从七点半开始。
包括市作协相关人士在内,总共近百人出席了典礼。先是由主办的报社和作家代表致辞。刘亦舒这才知道,本市周报发行量遍布全国四十几个省市、地区,发行量达几百万,至今为止已经举办这样的获奖已近十几次。而更让他惊讶的是几乎每次都有肖潇阳的奖项。只过去从未涉及到这个圈里,孤陋寡闻罢了。
主办者致辞后进行颁奖,从最鼓励奖往前按序点名,获奖者顺序上台接受奖状和奖品。每个获奖人看起来都像知名作家,从穿着西装革履的老年男人到衣裙
飘飘的妙龄少女,逐一上台领奖,观礼者每次都报以热烈掌声。
肖潇阳的奖项颁发到最后,她和二等奖、三等奖的两个人并肩站在台上,一个是五十多岁的男人,另一位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年轻漂亮的肖潇阳站在两人之间美得格外醒目。
得奖人被叫到名字时依次上前领奖,肖潇阳是最后一个。
一时间,会场涌起的掌声似乎比任何时候都热烈。
看见肖潇阳谦恭地低头领奖,刘亦舒不觉骄傲的感觉油然而生。
台下的人好像特别关注肖潇阳,大家越看她,她就越不自在,脸色因为紧张有些微红,映着她淡蓝色的套服更显出她一副楚楚动人媚态。
刘亦舒看着她在台上领奖的样子。不免又想起她脱掉衣服时的娇柔和美态。同时又为独拥她美丽的裸体和包含她爱的感觉而暗生快感。
肖潇阳不知刘亦舒此时的想法,在台上目光盈盈地望着他,,一种很明显的骄傲与兴奋写在脸上。她在大家的掌声中走下台来。评审讲评后典礼结束。
接下来是在预定的隔壁大厅里举行的酒会,众人开始离座移位。
刘亦舒犹豫着不想去参加,肖潇阳过来说,“就一会儿我们就走可以吗?”刘亦舒内心却总是忐忑。“我总有种后怕,还是我不要去了吧?”
肖潇阳内心也有顾虑。想想,说:“那么我去一会儿,就溜出来找你,好不好?”
“那我先去一下,然后在一楼咖啡厅等你。”
肖潇阳点点头,又回到作者那群人当中。
酒会会场比颁奖会场更宽敞,但人来的不是很多,有些人因为看完主要仪式而走散了。也有些人不够资格也就没能来参加。但洒会还是按程序有板有眼的进行。也是先由主办者致辞,然后由知名作家祝酒干杯后转入文学交流。
刘亦舒坐在一楼大厅一个拐角处正好对着会场入口处,他一边喝啤酒一边观看着那边的动静。肖潇阳坐在里面靠主桌的地方,正与一位年轻的男人认真的交
谈。
除了几个知名作家外,一般女性作者占绝大多数,肖潇阳在其中显得与众不同。也不是因为她长得特别漂亮,而是她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出俗的气质。好像与会者都感觉到了这一点。很多男人都围拢过来与她打招呼。
刘亦舒过去只知道肖潇阳能写一手好文章,却不明白她现在已算是本市一个年轻知名作家。正当他全神贯注地思考着肖潇阳时,背后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 “你果然来了!”
回头一看,竟是任海鸣。
“是她叫我来看看。”
“我本来也不打算来的,工作提前做完了就赶过来看一眼。”
任海鸣说着,视线移向会场。
“看她在男人群里受宠,什么样的感觉?”
刘亦舒担心的是这时候碰到熟人,呆会儿很难与肖潇阳脱身了。
“没想到我市会有这么多文学青年。”
“而且杰出的也不少对吧?比如肖潇阳……”
刘亦舒点点头:“想不到她是本市的一个年轻明星。”
“再就是她还年轻漂亮,气质不凡,所以更加惹人注目。”
任海鸣打趣说:“不管怎样,无论什么地方,总是年轻漂亮一些的女孩子吃香。再加上她的才华,更是光芒四射了。”
虽然他感觉到任海鸣话里也含尖刻,但刘亦舒很受用他对肖潇阳的褒奖,确实如此。任海鸣忽然压低嗓音说:“但你得小心啊,老兄。里面得奖的作品有的是靠姿色呢。”
这让刘亦舒腾一下急了:“这不是和影视界一些演员与导演的交易类似吗?”
“当然,都是文艺艺术嘛!”
因为任海鸣的一个亲戚在报社工作的缘故。他听来一些对文字工作者的传说。
“可是,文学应该是靠真正的艺术才能站住脚的啊,那样它会有市场吗?”
“文学也可以仿摹的。比如一些所谓美女作家有的是仿摹一些知名作家的作品,然后由一些出版界人士捧红的。”
任海鸣说的有他的片面性,但刘亦舒还是感到肖潇阳活在这种世界中,有些委屈,但同时也看到了她性格中坚韧的一面,相信她会走出自己真正文学之路。
3
坐在会场里的肖潇阳注意到了楼下的任海鸣正与刘亦舒聊天。
同时任海鸣也觉察到肖潇阳看到他们了。他对她点点头。肖潇阳出于礼貌向他们走过来。任海鸣满面笑容的夸奖肖潇阳说:“肖小姐今天显得更格外光彩照人。”
平时,任海鸣与肖潇阳态度平淡。不开这样的玩笑。今天却一反常态。
“刚才海鸣说到了你们文界的一些事情。”
刘亦舒把话题一转。肖潇阳却很在意。
“什么事情?”
“当然跟你没关系。”
刘亦舒摇摇头,“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时一位状似记者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递给肖潇阳一张名片,他后面跟着摄影师走上前来,按亮镁光灯。
看来今天得第一名的肖潇阳是最受注目的名星了。
刘亦舒退一步看着美丽而典雅的肖潇阳,内心又升腾起一种欣喜。任海鸣说:“今天你们还有什么安排吗?”
其实这是不说即破的事情,这样一问倒让刘亦舒觉得了尴尬。
“放心,我不会过来打扰你们的。这样的机会你们在一起好好庆祝一下才对。”
做为朋友任海鸣有他善解人意的一面:“但不知会不会遇见她的家人,听说她丈夫正是休假日。”
刘亦舒也正担心此事,他小心地再次环视会场及周围,没见什么其他过于熟悉的人,有些放下心来,但却任海鸣说:“你也够大胆的,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下,万一她丈夫来了怎么办?”
刘亦舒隐忍着肖潇阳没想带他来的的事实。
“他大概不会知道肖潇阳得获的事情吧?”说完他看着肖潇阳。
立刻任海鸣把目光转向她,“原来大胆的是你啊。”他挑逗地说:“你就不怕两个男人当着你大打出手吗?”
任海鸣的玩笑没开得起来。相反让刘亦舒脸色更加凝重,他知道他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自知有些言重,不好意思的赔礼说:“我只是有种担心,你知道自己小心就行。”然后告辞而去。
刘亦舒明白朋友的好心提醒,但因此也担扰起来。
酒会那边正值高潮。
肖潇阳又回到会场那边去,与会者谈笑,或和同伴们一起拍照。刘亦舒追随着她的身影,心里还在想着刚才任海鸣的话。
他想到如果真的肖潇阳的丈夫忽然来了。毕竟他们不认识,应该不会发生什么问题的。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心里便踏实了许多。
四十分钟过后,他算计着肖潇阳快离开会场了,便离开大厅,转到事先约好的茶吧里,坐在靠墙角的位置点了一杯茶。
因为是周未,又是晚饭过后,茶吧里的有许多喝茶聊天的男女。
茶端上来时,刘亦舒看看表,时间是九点半刚过。照此看来。他们到预定的旅馆恐怕得十一点左右了。
他一边喝茶一边朝门口望着。在他喝完茶时,正好,肖潇阳出现了,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朝他走了过来。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走吧!”
肖潇阳一边环视周围,一边很迅速的离开这里。
他们一定距离的一前一后直接穿过大厅来到外面的停车场上,上了车。肖潇阳似乎恢复了往常的调皮:“也许我们今天是在冒险。”
“是啊,但我今天却看到了你的另一面,很优秀的一面。”
刘亦舒发动引擎问:“我们就这么直接去旅馆行吗?”
“呆会儿他们还有活动。不过,为了你,我已打了招呼说不去参加了。”
“你这么年轻漂亮,又是今天的姣姣者。大概有很多男士约你吧?”。
“哪有啊,不过。就算有人约我也是与大伙在一起才去。”
“你们群里好像男士不少啊。”
“那些都是爷爷辈的老师,能有什么啊。”肖潇阳嗔呢的打了一下他的手。“而且他们都是绅士,不像你……”说完她自己笑了起来。
车子驶向高速路入口,刘亦舒看着前面闪烁的标志说:“任海鸣说我们很大胆。”
“是吗?”
“他说万一你丈夫也来了怎么办?”
“他不会来的。”
“为什么?”
“因为,我问过他了,他说得奖是我的事,不是他的事,就不来。”肖潇阳的语气坚定,毫无疑虑。
车子在高速高路上驰骋,直奔开元路向阳旅社。
刘亦舒又问:“他知道今天有颁状典礼吗?”
“就算知道也跟他无关。”肖潇阳直视着前方的飞光流彩回答。
“没说想来参加?”
“没有,他没有任何表示……”
“那今晚我们在一起,你跟你怎么说?”
“我告诉他是跟与会的人员一起出去……”
“如果整夜不回去,他不过问你吗?”
“也许不会吧!”
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刘亦舒手握方向盘再问:“那你不担心?”
“也不是不担心,反正他是那种不会追究的人。”
刘亦舒仍然感到他们夫妻关系无法理解。
“妻子一整夜不回去的话,难道他真的不怀疑吗?”
“也许他对我是高度的任信,再说是他不愿意知道他不想知道的事情,如果事情暴露了,会伤他面子的。”
“他很爱你吗?”
“是。也许正因为这样。他反而更怕失去我吧。”
“但总不能永远这样”
“是啊!他难受,我也不好过。”肖潇阳直视着远方,脸色阴郁下来。
车子驶到平速公路上。车速大减。窗外的风声立刻小了,代之而起的是静寂的公寓和黑黝黝的树丛在车窗外缓慢的退去。
刘亦舒忽然感到对肖潇阳夫妇的内疚在增大,从而心灵压上沉重的负担。他身为男人,他感到为别人戴上绿帽子实在是件不逆不道的事情。
但不想从这个不快的话题上纠缠下去,他把话题又转到文学上。
“取得这样的优秀成绩,很高兴是吧?”
“是的。人得到对自己价值的认可总是件令人兴奋的事,尤其自己衷爱的事情。”
刘亦舒看过肖潇阳的一些文章,凝集着人性的对爱和真理的追求,执着,坚韧。充满了她文字的个性。
“作者的人品应该都能从其作品里展示出来,是吧?”
“那当然,不是说字如其人吗?”
的确,肖潇阳的文字无不展现着她思想内涵的独特个性。
“是不是把我们爱的感受都写进文章了?”
“是啊,有人说人在恋爱时写出的东西最生动。”
“就是这次得奖的作品吗?”
“是的。因为这篇小说,写出了我你在一起的真实的内心感觉。”
“我却看得出里面有一些压抑和沉重。也是真的吗?”
“是的,我写作,从不欺骗自己的内心感觉。”
“我倒希望你把自己跳出来写。或许更好些!”
“什么意思?”
“把思想放宽,心胸便更大,不要老局限在自己内心世界的小圈子里,也许写的东西更宏观些。”
“你的话很有见解!我会听的。”
肖潇阳抬头看他一眼,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敬重,她的这种样子让刘亦舒觉出了那种视他为兄的邻家女风味。不禁对她淫荡的想法有些歉然。为了掩饰心里那难以置信的转变,刘亦舒加大车速。
4
他们到达向阳旅馆时不到十一点钟,因为路上车辆稀小,比预计的时间要少些。
进入饭店。刘亦舒径直到服务台办手续。然后待者领他们到三楼最靠里的一个房间。
以前公司来人的时候,刘亦舒陪同客人住过这个饭店,知道这个房间在白天可以腑视整个城市的以及能看到旅馆的出入口,便于他察看外面的动静。
肖潇阳马上进入卫生间洗刷一遍,但时间已晚,她担心刘亦舒饿肚子,所以提议一起去吃晚餐。
餐厅在一楼,外面一片漆黑。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喷泉,在灯光下闪着蓝色的光。
“很美的意境。”
肖潇阳一路上低落的情绪,此时看到如此美妙的夜景,心里豁然开朗起来。 刘亦舒看到孩子气的肖潇阳心境由阴转晴也心情放松下来。
他提议要重新为她的成功庆祝一番。刚才在酒会上,肖潇阳没有吃多少东西,刘亦舒为她要了很多她平时喜欢吃的龙虾之类。
“总觉得到这里以后就安全了。”
正如肖潇阳所说,进入城市效区,就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这是因为他们内心对偷情有所畏惧产生的心理障的原缘吧?
海龙虾与红烧牛肉片上来之后,两人用红酒对饮。刘亦舒接着在路上的谈话继续说。
“你作品上的署名:新月,是什么个意思?”
“我的名字是你取的。你真没记性。”
刘亦舒一筹莫展。
“你自己想想啊。有一次我让他给我取个笔名。你对我说,叫新月吧,就是这个样子啦。当时我还说太俗。不想用。”
“哦?那怎么又用了?”
刘亦舒记起了有这么回事,当时是认真取了,但过后就忘了。怪不得一见名字就
好熟悉的样子呢。
“是只因为是你取的,所以用了。”肖潇阳回答的干练简洁。不需要任何解释的意思。
开帘见新月,便即下阶拜。
刘亦舒一朗诵这首唐诗。肖潇阳便苦笑着说这首诗太适合刘亦舒的喜爱与本性了。接着刘亦舒轻哼起了叶欢的歌:且留新月共今宵。他低唱:“旗正飘飘马正啸啸,一弯新月来相照。千里断肠关山古道,滚滚烟尘情飘渺。乍逢恍如隔世,莫非前世情未了,既已相逢何忍分离,且留新月共今宵。”,他嗓音浑厚而微颤。肖潇阳瞬想起了他的歌唱天分,有些沉醉的样子“因为你这一唱,我更加珍视新月这个名字了。”
“我是对新月这两个字有好感罢了。现要想来,果真适合你。”
他们吃完饭已尽十二点了。
因为一天的紧张,肖潇阳感觉到了累。
他们从餐厅出来直接回到房间,关上门。刘亦舒便迫不及待的搂住了肖潇阳,肖潇阳也急待这一刻,她深深地靠进他的怀里。顿时感到了两个独处的温馨与幸福。
效外的饭店沉寂在浓浓的夜色中,像座空中楼阁。一对情人在久久的深吻过后,来到窗前。
晚风透过窗子缝隙轻吹过来,肖潇阳一阵抖动。
“还真有点冷!”
入夜的风刮过城市的郊外的原野。月亮从上空高悬着,像个硕大的车轮。 “怎么会是这样大的月亮?”
抬头望去,天空深远。接近满月的月亮在天空中绽放着光芒。比在市里看上去又大又亮。
房间里没有开灯,却被月光照的满屋通亮。
“这样的亮的月光,照得人有些心慌。”
肖潇阳仰望月亮怵怵地说。“总觉得有种被月光看穿的感觉”。
“我就喜欢月光下你娇美的样子。就像我们第一次在一起,月光照亮了你全身。美的让人眩惑。”
“那就让我们在今晚的月光下倾心做爱。”
肖潇阳说的干脆直接充满娇情之态,然后孩子一样搂住了刘亦舒的脖子。
刘亦舒的脑海中却被突然涌起的淫念占满。他就势抱起了肖潇阳。回到房间,
恰到好处的室温反而更让夜的凉气沁入身心。
肖潇阳沉醉的闭闭眼睛,“真希望这是我们的婚房。你每天晚上都有这样抱着我上床。”
刘亦舒脸上充满神往的笑,即刻闭上眼睛,伏下身对她深深一吻。
5
肖潇阳躺着不动,静静的感受着刘亦舒对她的爱抚。
刘亦舒边吻着边抽出肖潇阳的腰带。然后用双手轻轻的解开肖潇阳的扭扣,从下而上。再撩开乳房微露的衣襟。即刻白花花的月光照亮了她的白花花的铜体,肖潇阳仰卧不动,一副任其宰割的样子。
她的过于乖巧,刘亦舒反而困惑和有些不忍,他的手在除去她最后衣物的时候肖潇阳猛然抖动了一下。
“怎么啦?”刘亦舒赶紧伏下身去,关切地问。肖潇阳闭上眼睛,“我怕这月光。它像是要把人的心灵照出来似的。”
肖潇阳白晰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皎洁的光。
“好美!”刘亦舒在她耳垂低低说,“我看到了你的灵魂了,里面有我。”
无论是怎么素净的心肠此时看到如此美丽的女人胴体都会心荡神驰,更何况是爱着她的男人。此刻刘亦舒被她美感眩惑的神魂颠倒。
他有种不顾一切朴上去的冲动,但面对肖潇阳毫无暇疵的美,心里顿生爱怜。他有些舍不得这样尽快占有她,沾染她。
他觉得她与老婆不同,老婆有时只是来供他泄发快感的,男人可以在没有爱的情况下,只管心理冲动就会做出淫荡的事来,而肖潇阳是用来爱的。她的美感和优秀博动了男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让刘亦舒的目光化做了天上的月亮如丝如缕的透进女人雪白透亮的身体。
在静寂里,肖潇阳却能感知了他的目光正舔舐着自己的肌肤,她终于耐不住将身体背过月光去。就势刘亦舒却抓住了她的四肢。让她平卧下来。
月光这次照着的是她整个身体前面,由于乳房和腹部的凹凸明显,使乳房下有一方阴影,衬着腹部雪白如蜡,娇柔瘦弱。
刘亦舒的双手禁不住抚上去,在她小小的平坦的腹部轻轻按揉,这种方法比任何粗暴更有效,女人很快有了迷惑和错乱的意识。又似不经意的,刘亦舒猛增了力度。
就在这一瞬,肖潇阳低低地一声呻吟,很快又被他强有力的按下去的双手压回去,丝乎有一阵长长的窒息,然后,肖潇阳大声地叫了一声。挣脱了刘亦舒的束缚,双手按在腹部在床上失控的翻滚着。
刘亦舒看到被欲火燃烧的肖潇阳,似乎顿时失去了以往的道貌岸然或礼仪道德以及贮藏在灵魂深处的纯正思想或恻隐之心,心绪变得极其迷乱和淫荡。
他不想就此要了她,他要尽可能延长她的情欲时间,因为正是她这种欲活欲死的失控状态更能诱导出他生命深处最强烈的欲望和快感。
肖潇阳一声比一声的高叫着,呻吟着,哼唧着,刺激着刘亦舒的性感神经,他同时失控地抓住了肖潇阳的手,在她腹部用力的按着、揉着。
这样长久的揉按,肖潇阳无法忍受开始求饶他。
“不行了,我快不行了。”
刘亦舒对她的请求不加理会,他将中指伸进她美丽的肚脐里,轻轻来回旋转,不由得产生了奇妙的联想。
他想到他们的祖先,从远古时代开始,男人和女人就不断的做点相同的事情,所有男人和女人都用与生俱有的姿态,肌肤相亲,感受着温存,相互寻求着密处的结合。也许他们性感的区域有所不同。但男人取悦于女人,女人做出不同的反应就在于男人是否可以触及对方所有快乐和兴奋的燃火点。
相同的的兴致与爱好。但他们与千年前的人们却做着同样的事情,重复着他们的行为。
“我真的不行了。”
刘亦舒却加速了手指在肚脐里的速度。他喜欢看肖潇阳此刻有些病态的欲望样子。他想,没有任何事物像性那样普遍却又极端个人化的隐私了。也略带着残忍性。
在肖潇阳又一波的急喘里,刘亦舒终于再也按耐不住,他进入了肖潇阳温暖而湿润的身体里。
长时间的爱抚后继之结实拥抱,肖潇阳立刻激昂起来。
刚才爱抚下燃烧的身体已成一道直往上窜的火苗,肖潇阳紧皱着眉头似一种痛苦装的达到高潮。
刘亦舒喜欢看肖潇阳高潮时的样子,像哀鸣,像痛苦,也像在撒娇。那难以捕捉的千变万化表情中似乎蕴藏着女人无限的情欲与妖娆。
一阵令人难以置信的静寂后,先是肖潇阳慢慢张开眼睛,她把自己的头靠在刘亦舒的胸部。“真想和你,永远这样。”
“是指做爱吗?”
“不止这些。”肖潇阳昵喃着,“包括一起上街、旅游、串亲戚走朋友,烧火做饭一直到生孩子……长厢厮守,做一辈子夫妻间该做的事情。”
刘亦舒暗然。
“但夫妻间生活一辈子却不一定有我们现在的情爱。”
肖潇阳点点头,自言自语似地说:“你总会带给我不一样的的感觉……”
“什么样的感觉?说说看。”
“如一搜风从头顶一直到脚后跟,整个人就没有了……”
刘亦舒满意她这样的回答,他想到与肖潇阳的第一次,她还是懵懂怯懦的,对快感表现力很差,但发生几次关系后,她慢慢觉醒,变得极积主动起来了,开始刘亦舒为自已是指导者还感受到君临其上的优越感,而现在他甘愿做她全身心服侍的奴朴。
6
“说说你为什么会这样?”
“怎样?”
“激情四溢”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
女人这么说,自然是男人的荣幸,但肖潇最现在能如此风华正茂,刘亦舒总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你那里很好,温暖而有吸附性。”刘亦舒指肖潇阳的私处。这让平静下来的肖潇阳顿生羞涩感。
“这很重要吗?”
“当然,这对男人很重要,如果再美丽的女人,如果那里不好,再好的感情也会慢慢淡化的。”
“男人真是自私,又动物性。”
“那我问你女人是不是也讨厌和不太会做爱的男人发生关系呢?”
“那不一定,如果她爱上他,她会努力让他行的。”
“如果再努力男人也不行呢?”
肖潇阳无从回答。这是一个关于男人和女人很深奥情和爱的问题。
月光淡淡照射在床上,刘亦舒轻轻的抚摸着她,像是安慰地对她说,“其实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在爱情之外首先是人,一个俗人。你听说过一对恋人因为不能做爱而分手的悲剧吗?”
“是书上写的吗?”
“恩。是吧,一个叫晨的男人爱上了一个叫夏的未婚女子,在好不容易的一次相见中,他对她诉说衷情,全心挑逗。共度一宿之后,发现那个女人在性方面很无能为力,晨却再也不主动对她求欢了。”
“男人果然薄情寡义”
“不错,很多女人都这么想,事实上女性评论家几乎都异口同声批评晨的薄
情。”刘亦舒轻轻拍着肖潇阳的后背。接着说:“但是她们没有理解到男人的本性,其实男人有的时候是个很直接的动物,他很难与不能和他做爱的女人相处下去。”
“那这个女人会怎么想?”
“这是一个对爱情很专注的女人,属于钻牛角尖的那一类型,一旦恨起他来就恨得刻骨铭心。”
“首先是因为他对她太冷酷了!”
“确实没错,但处在男人的位置,如果他与这个女人在性爱上找不到快乐,甚至是承受痛苦的话,而那个女人却一直在追问他为什么不爱我了?你说他该怎么办?”
肖潇阳似乎很在意那个叫夏的女人之所以失去了晨的爱,因为她欠缺性爱的魅力。
“如果男人明白地告诉她,她一定会深受刺激,再也无法振作起来。”
“男人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说出来,就算对夏在性事上有所不满,但晨却没透露只言片语,而且还常常写些温柔的情诗和信给她,这让她对他的爱越陷越深”
“就是因为他这种无原则的体贴,女人才难以察觉自身的问题。如果不喜欢,就不要采取惹人误解的态度。”
“但如果发生过一两次关系后晨真的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会怎么样呢?女人说不定会更加激烈地抨击他冷酷无情。”
肖潇阳沉默不语,沉默一会儿才说:
“你刚才说是因为女人的性爱不好,就得不到男人真正的爱情?”
“也不是那么绝对,其实相爱的人就应该有性和谐才比较好。”
刘亦舒以前不知道,现在与肖潇阳讨论起有关性的问题怎么就一下子勾落出他男性的世界。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那我问你,有些夫妻不和谐,是不是都与性爱这方面有关系?”
“也不都是。比如夫妻时间久了,就腻了,有些烦了。”
“所以,你找我,是因为新鲜,性和谐,对吗?
肖潇阳的问题直接扯上了他们自己。
“你说哪里去了?傻瓜。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我们从开始就是因为爱。因为爱做前提,任何事情都会坚韧的一点点的克服。不像晨那样的男人只欢一次,就不再努力了,说不定以后会好起来的。”
“这说明他爱的不够坚定对吗?”
“也不一定,也许他知道他们在性事上是无法和谐的。”
“他们也是有爱做前提啊,为什么就不能够一点一点的克服呢?”
“我们以前说过。每对相爱的男女都有所不同。”
肖潇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男人为什么会腻?”
面对肖潇阳尖锐的问题,刘亦舒渐渐退为守势。
“这很难解释,大概因为老婆千遍一律的熟悉,远距离、陌生对男人来说是一种孩子般好奇的诱惑吧?”
刘亦舒还是第一次和肖潇阳如此深入地探讨有关性的问题。她代言了男人的心声,有种被看穿了男为难,但他想这是因为他们彼此水乳交融后才能谈论的事。便得到了自我安慰。
7
他们的谈论差不多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刘亦舒感到有些疲倦了,他想休息。但肖潇阳却还有些问题不能释怀。
“你说,你是真心爱我,还是只是喜欢与我做爱?”
“坦白说,开始时我只是迷上你的外表和才智。后来,因为做爱。我觉得我已经爱上你。”
肖潇阳不满意他这样的回答,但她看出他说的是真话。这样的真话让她很难受。她说:“女人大多是因为有爱才有性,而男的却不一定。你果然如此。”
“像我们这样能在精神上以及肉体上都合得来的不多。”
“我们只能说是幸运的一对儿,却不一定是坚不可摧的一对……”
“为什么会这样说?”
“因为你很看重性爱的质量,假如有一天,我不行了……”
刘亦舒拉过她,用手捂住她的嘴。
“不,一定是我先不行。到时候别是你先抛弃我。”
“幸亏会是这样。”
肖潇阳紧靠过来,刘亦舒在月光中紧拥着她那柔软光滑的身躯沉沉睡去。
黎明时分,刘亦舒做了个梦。
他梦见一个男人,站在茫茫的空野上,远远的望着他,不用问也知道是肖潇阳的丈夫。好像肖潇阳也在附近。但她浑然不觉。只是只顾自的向远处的大路走去。只留下他与她丈夫面面相觑。
梦中的情形只记得这些。那人的表情他记不清,最后也不知他归向何处, 只剩某种看透了一切的清冷感触留在脑子里。
从梦中醒来,刘亦舒发现肖潇阳是背对着他而睡的,不像以往那样双手勾住他脖子,小猫一样偎在他胸前。他蓦然有一丝惆怅。
时钟指向六点半,天已经亮了,遮住阳台的厚厚帘布下透出太阳的光亮。
刘亦舒望着开始泛白的窗际,回味着刚才的梦。
梦中最先出现的茫茫旷野,应该就是这所宾馆下的一片青草地吧?梦中见了到肖潇阳的丈夫,大概是自己心里一直想着他,因为从未谋面,所以他表情、外貌都是一片模糊形像。
但肖潇阳为什么会置他们俩而不顾的自己径直向大路走去呢?这会不会是将来她选择的一种预示?他越想越置疑。
他百思不得其解,起床走到窗前打开布帘。外面还浓浓的雾气,城市的高楼在雾中显得瞟涉迷离。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在梦中。
意识里他又想到了妻子,想到自己离家时对她编造的借口,她相信他的话吗?刘亦舒突然感觉到他愧对妻子,但他立刻像要摆脱这种思想似的把用力拉上了窗帘。但他这个举动把肖潇阳吵醒了。
刘亦舒想起刚才他梦见她丈夫的事,但他什么也没说又回到床上。
好像是要寻找安慰似的,他把手伸进了肖潇阳的睡衣衣领里,肖潇阳睡意忪惺地问:“你怎么啦?”
刘亦舒不回答,他只想沉溺于清晨的性爱中慰藉刚才的胆怯与愧疚心理。
他将脸久久地贴在肖潇阳的胸前。像个无助的孩子,此刻撩拨了肖潇阳的母性,她将手指温柔的滑过他稀疏的头发。一边对他轻轻细语。
“时间不早了啊。”
话虽这么说,但他们都知道属于他们的幽会随时都会虚无。
外面浓雾已经开始消散,室内两人还持续在夜的续曲中。
刘亦舒像被时间追赶着似地吻着从睡衣领口露出来的乳头,双手抱过她的下半身。
但梦中的景像反复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虽然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面孔,但梦中那种清冷的感觉却影响着他的情欲。
晨光照射不到的床上,刘亦舒试了几次都不能进入她的身体,只是痛苦无助地看着肖潇阳被他撩拨起来的情欲世界里独自徘徊。
肖潇阳并不知道他突然的衰弱是因为黎明时所做的那个梦的缘故。
在遭受一番痛苦的折磨后,肖潇阳无力的躺在一旁,安静的闭上眼睛。没有任何责难或抱怨的语言,这反倒让刘亦舒感到歉意和不安。
没有达到性爱满足,女人一定会很痛苦吧?刘亦舒在疲劳过度中沉沉睡去,醒来却发现肖潇阳还在醒着。
时间已是上午十点多钟,窗帘下泄进来的光线更亮,窗外也传来人声的喧哗。和那些走在阳光下的人们相比,此刻沉浸在这怠惰淫靡的世界里的肖潇阳有了不健康也不道德的想法,她感觉到了自己内心世界的压抑。
刘亦舒似是明白她的心境,他慢慢的贴近肖潇阳。
“怎么?一点儿也没睡吗?”
“嗯,我害怕一闭上眼睛就和你分别的时候到了。”
“不要这么说……我们每次的分别就是为了下次见面.”
刘亦舒伸手堵住了肖潇阳的嘴,看了看枕边的时钟。
“糟糕,已经十点了。”
无论淫荡也好不健康也好,但他们相聚的时间总是过得这样快。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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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
每次都是刘亦舒催促肖潇阳,她总是懒在床上不动,像是要拖延与他在一起的时间。
刘亦舒率先翻身下床,走进浴室涮洗。肖潇阳自己躺在床上,听着洗手间里刘亦舒传来的动静,她在默默回味刚才和他在一起的感觉,现在他留在她身上的他的身上的气息还在,淡淡的烟草味混着一种细细的腥味,像梦一样缭绕着她,她不明白他会怎么突然不行了?
刘亦舒很快出来,他拖着细碎的脚步,走向梳妆台,开始刮脸,他拿刮胡刀的动作潇洒、自然充满着男人味,肖潇阳情不自禁的走向他,在后面抱住他的背。
“真想每天早上看你这种样子……”
“你看,我都老了,胡子都白了。”
刘亦舒感到肖潇阳痴劲儿又上来了,他用一只手拍拍她,“我这样的老,与你的年轻美貌配在一起,那才叫笑话呢。”
“你怎么会这样俗气?难道爱还会和年龄什么的有关吗?”
“怎么没有,我很快就做不动爱了呢。”刘亦舒瞬间说到了肖潇阳正思想的这个敏感话题。她有些套话似的说,“等你做不动爱了,我就休了你。”
“真舍得啊?”刘亦舒知道肖潇阳是玩笑,回身抱了她,“那我得努力些啊”
肖潇阳刚想问最后那次他的无力是不是因为她不好?但没问出口,刘亦舒催促她赶紧梳洗穿衣,要不然连中午饭也赶不上了。
在饭店餐厅吃完这顿不早不午的餐点后,两人走出饭店。空气有些凉,但还说不上冷。在刺眼的秋日晴空下他们好像有一种无处藏身似的惊慌。
刘亦舒准备开车打道回府,但肖潇阳却沉默不语,看样子好像不想走。
“晚一点回去不要紧吧?”
再问,刘亦舒点点头,他决定再多陪她一会儿。他们又回到了刚才吃饭的餐厅。
站在阳台上,望着浮现在红色天空下的城市楼群肖潇阳向刘亦舒低语:
“要是能一直待在这里多好!”
刘亦舒没有答话,但好像微微点了点头,但他说:“再住一夜好吗?”
肖潇阳好像受惊若崇似的赶紧点头说:“好啊……”她不相信似的又追问:“真的可以吗?”
老实说刘亦舒并不是真心想再次留一夜的,就是以为她会拒绝才轻率地开了口。
“真的可以吗?你丈夫他……”刘亦舒说出那个字忽感到心里有些疼。
“你呢?不要紧吗?”
肖潇阳这一反问,刘亦舒却无从回答了。
他现在还没想好借口对妻子说。而且明天还要上班。所幸工作不紧张,没有赶着要办的事,但最晚也得在十点左右赶到公司才行。
而最令他挂心的,还是肖潇阳家里。
虽说她找了庆祝会之后和大伙儿一起出去玩的借口,但连着两个晚上不回家行吗?况且丈夫在家呆不了几天。
“我这边可以想办法,可你那边……”
他咽下你还有丈夫这句话,偷窥着肖潇阳的表情,肖潇阳望着夕阳西沉后红霞满布的天空低声说:
“只要你行我就行。”
太阳下山了,群楼环绕的城市一下子失去了光彩,变得黑沉沉的。
望着那黝暗落寞的夜空,刘亦舒又想起黎明时梦见的肖潇阳丈夫的脸。
已经过了一段时间,面部轮廓更加模糊不清,但当时那冷冷的印象仍然留在了记忆中。
是不是这个梦已经预见到肖潇阳回去后将和丈夫要发生争执,才使她执意要留下来呢?
“真的可以?”刘亦舒再次确认,与其说是担心肖潇阳,不如说是扪心自问是否担得起肖潇阳回不去家的责任。
“我真的没问题。”肖潇阳仍望着渐入暮霭的楼群,笃定不移。
见肖潇阳心意已定。他赶紧走出去,给老婆打电话。他把电话直接打回家去,没人接电话,他暗自庆幸,便在电话上留言,只说“今晚有事可能晚些回去。”他这个借口是准备妻子如果打麻将打一宿的话,他就可以圆满自说昨晚回来过了。 他这边暂时没问题了,倒是肖潇阳那边的问题不好解决。
回到餐厅,问她:“不告诉他一声吗?”
肖潇阳稍做沉思后就起身离座,不到几分钟就回来了。
“他没问题吧?”
刘亦舒惴惴不安地问,肖潇阳却像事不关己似地说:“谁知道呢。”
“可明天是星期一,你要是太勉强的话,现在赶回去也行。”
“是你想回去吧?”
这一反问,刘亦舒慌忙摇头辩解道:“我是担心你……”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
肖潇阳的语气中有种豁出去的味道。但既然本人都这么说,也就不必再为她顾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今晚我要好好补偿你!”
“走吧!”刘亦舒突然心绪高昂起来,牵起肖潇阳的手说:“谢谢你!”
这句话与其说是感谢肖潇阳决定留下来,不如说是感谢肖潇阳给予他这份勇气更为恰当。
决定再住一晚的两个人又回到了旅馆。
再次回到正午之前才结账离开的旅馆,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却像没事似的带他们到昨天住过的房间。
天已经黑了,侍者开门点灯,里面的床和桌椅摆设,完全和昨晚一样。
侍者放下行李离去后,两人呆立在房间中央,当四目相对、目光交接的一刹那,他们不约而同地紧紧相拥在一起。
不需要任何语言进行沟通,因为他们太了解彼此的感受了。
“你终于没有回家。”
“是的,我们又有了一个共同的夜晚。”
他们紧紧搂抱着用身体诉说着心声。
刘亦舒用力地抱紧肖潇阳,一边吻她一边抚弄着她的发梢问:“即使挨丈夫的骂也不要紧吗?”肖潇阳回吻着他:“你老婆生气也不重要吗?”
贪婪吮吸着彼此的唇,两人都在心里回答:
“不管她怎么样了。”
“我也管不了他会怎么样了。”
嘴唇分开,刘亦舒搂住肖潇阳的头,耳鬓厮磨,他知道他们两个已经越过了那条线。
原本打定主意,即使彼此相爱也绝不逾越那条线。可是现在他们却越过了那条最后的防线。
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就再也无法后退,从这里一步跨过去就是悬崖险峰,或许他俩都会随时掉下去粉身碎骨的危险。
“真的想好了?”
刘亦舒吻着她,再次发问,肖潇阳已是泪湿面颊。
刘亦舒明白她的眼泪,他轻轻抚试肖潇阳泪湿的脸颊,脱掉她的外套,解开衬衫衣襟。
外套和衬衫掉到闭目而立的肖潇的脚边,接着裤子也滑落下去,但肖潇阳仍像木偶一样动也不动。昨夜苍白的月光从阳台悄悄渗入床上,而今夜因为云层厚,连阳台周围都隐身在幽黯之中。
肖潇阳身上只剩下胸罩和内裤的时候,刘亦舒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抱起肖
潇阳上床。
床的宽度与弹性和昨晚无异,两人一起瘫倒在上面,再紧紧相拥,就这样两胸紧贴,腰身紧挨,四肢交缠中,肖潇阳的体温渐渐传给刘亦舒,与之同时,方才还盘踞脑中的家庭、老婆、老公以及工作等所有这一切通通消失到九霄云外。
此刻他们专心一意融入到彼此的温润里,甚至产生了同一种错觉,仿佛他们正被缓缓吸入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中去。
那是一种孤立感,也是堕落感。
不能在这种地方继续做这种事情了,这样下去会被社会抛弃,坠入无可挽回的境地,心里面虽然想着不能这样,但事实上他们似乎已熟稔这堕落的感觉,身心都沉醉在堕落的畅然快感里,再度坠入彼此尽情贪欢的愉悦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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