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最凄美的青春爱情短篇小说《 残阳 》

城市街头的霓虹正闪着诡异的光芒，凌风独自漫步在街头，不时抬头望望暗夜里的天空。那几颗零落的星辰一闪一闪地，同样诡异。他感到了孤独，寂寞，还有强烈的失落。不只是因为他是个陌生人，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城市，更是因为他强烈地感到自己并不属于这个环境。他对这个城市有明显的排斥感。

　　 自从高考失败后，他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他选择这个城市求学其实是为了逃避。逃避亲人们失望的眼神，逃避高三那片令人伤心的情感烟云。

　　 凌风身边其实是不缺朋友的。平日里他总是和朋友们一起吃饭，一起玩，一起说笑，笑得很灿烂，有如三月里的阳光。只是他的眼神总是忧郁的，就像明亮的天空下的一朵阴云。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凌风的内心其实也是十分地苦闷和空洞的。可凌风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宁愿让别人和他一起分享快乐，却不愿意让别人和他一起痛苦。那痛苦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地承受。每当午夜12点，凌风心中那个魔鬼便会现出原形，疯狂嘶咬着凌风的灵魂。于是，他每天晚上要做好几个恶梦，然后清晨头昏脑涨地去上课。

　　 凌风其实很想找个女朋友，他的表哥有天也发短信过来鼓励他去找个女朋友。但自从经历了高三的那段情感波折后，凌风似乎对爱情产生了强烈恐惧感。他一直和班里的女生保持着一种很特殊的距离。

　　 但凌风的心实在是太寂寞了。他有时觉得自己的心彷佛被关进了鸟笼，从此再也无法放飞了。除非能有个人打开了鸟笼。将他的心解救出来。可是，那个人是谁？他又将等到何时？

　　 凌风照例在双休日和程骁他们一起出去打台球。凌风的台球技术无疑是最棒的，所以他常赢。时间一长，凌风发现自己几乎没碰到对手。所以他也就开始厌倦了。同时他也发现，这其实并非他的真正想要的生活，他想要的其实是一种忙碌而充实的生活。可这对于凌风来说似乎也成了奢望。他照例感到很空虚，在空虚的氛围里，他感觉不到任何可称之为充实的东西。

　　 凌风早就发现，现代人的爱情大多是那种风花雪月似的。他们并不真正懂得爱情本身的价值。只是凭着感觉寻找他们所喜爱的类型。对于女的来说，就像选择她们喜爱的化妆品，而对于男的来说，就像在挑选他们所喜爱的衣服或者鞋子的品牌。化妆品和鞋子终会推陈出新，于是，他们的感情也自然会如两个离心的球体，各自往相反的方向飞去，再也聚不到一块。凌风是很讨厌这种虚假的爱情的。尽管这在当代社会里早已是司空见惯了。

　　 凌风照例没有女朋友，凌风照例孤独。孤独中的凌风照例会想到无穷无尽的往事。他常常回忆自己小时候和伙伴们一起成长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是自由明朗的，拥有纯净的快乐。

　　 凌风的家乡是靠海的。凌风小时候常和小伙伴们去海边玩。凌风记得那时候自己很淘气，常常追着小女孩满沙滩乱跑。当他追到那些小女孩时，她们就会哭。凌风只好捡起许多好看的贝壳给她们，于是她们立刻破涕为笑，凌风也咧着缺门牙的嘴嘿嘿的傻笑。那时凌风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在凌风的印象中，相爱的男女总是手牵着手地走在沙滩上，累了便相互偎依着坐在礁石上，看着夕阳和晚霞，听着海浪和鸥鸣。然后说一些小孩子听不懂的“山盟海誓”。

　　 如今，凌风早已在海风吹拂中长大了。但他却发现现在越来越少的情人们会选择大海来净化和升华他们的感情。他看到越来越多的虚假和堕落。没有了山盟海誓，没有了海枯石烂，圣洁早已不在。真爱有如海市蜃楼般的缥缈虚空，爱情的沙漠中越来越难找到绿洲。

　　 凌风知道在这个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城市里，他是无丝毫的立足之地的。因为他从来便不属于这里，除非他背叛自己的灵魂，磨掉了自己棱角，然后毫无保留的融入这个城市。可他做不到，也不想做到。他宁愿自己是人海中一颗突兀的礁石，也不希望自己只是人海中的一滴水珠或是一朵浪花，只能随波逐流。

　　 时光如梭，转眼间便到深秋。树上的梧桐叶早已飘落的满地都是。凌风觉得自己的心也如这梧桐叶一样荒败。这是个容易令人思念的日子，凌风常常想起自己以前和伙伴一起去山上收集枫叶做标本的快乐。那是一种庄重的快乐，因为枫叶的生命虽然已逝，但凌风他们却可以保留它们的残躯，让它们在书香中得到安息。

　　 月光如银，又是一个思乡的夜。树上的苦瓓花早已凋落，而远处的卡拉OK依然打着凌风难眠的梦境。凌风想起家乡的夜，那拥有一种祥和的宁静，半夜里伴有古刹的钟声，还有蟋蟀，蝗虫的叫声和各种鸟儿的夜啼，一起构成了一曲夜的交响曲，温馨而甜蜜……

　　 凌风的内心像一个孤独的旅行者。在每一个白天和黑夜里流浪，没有尽头。凌风感到，似乎在某个地方，有另一颗心等着与他流浪的心相遇，交融。

　　 凌风有一天无意中走进了一家漂亮的礼品店。礼品店里有个女孩和他年纪相仿，却穿得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样子很清澈，很可爱。女孩笑着问凌风是不是想买个礼物送给女朋友。凌风苦笑了一下，说，我没有女朋友。不过凌风还是微笑着买下了一个样子很可爱的小毛狗。他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也养过那么一只小狗，可惜后来被毒死了，他为此伤心了好久。现在，他的思乡的旅途中终于有了个伴，或许是被凌风那忧郁的眼神感染了，她突然问凌风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忧郁和感伤，凌风无语，因为他知道无人能懂得他内心的悲哀的根源，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懂！于是凌风只是微笑着朝她摇了摇头。女孩又问凌风想不想许个心愿，因为她店里有棵许愿树。凌风想了想，说，好吧。于是便在幸运卡上写了一行字：愿世间真正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那女孩看了下那张卡片，突然脸色绯红起来，她鼓起勇气问凌风能否告诉她他的手机号码。凌风惊了一下，浑身突然有种触电般的感觉，然后便不知不觉将手机号码告诉了她。

　　 凌风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走回学校的，他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女孩楚楚动人的微笑和她明亮清澈的眼眸。但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她。因为在他心中，至今仍存留着一个受伤的记忆，这种记忆无疑是刻骨铭心的，让他想爱却不敢爱。

　　 可感情的事是世界上最令人难以捉摸的。凌风很快便发现自己已经对那个女孩产生了好感。因为他的脑海中始终无法抹去她的身影。而令凌风奇怪的是，那女孩似乎也对凌风有意，她给他发了很多短信。其中不乏情意绵绵的。如：你就像一缕阳光，偶尔投向了我的波心，照亮了我心中的阴影。又像极了一颗燃烧的流星，你在我心海上空，划出了一道永恒的火焰。又如：你忧郁的眼神，像一口古老的井，隐藏了太多的神秘，我是井边口渴的路人，想掬一口水送入口中，却又怕从此打破井的宁静！

　　 凌风的心仿佛真像一颗流星一样燃烧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如此清纯可爱的女孩会对他如此在意。他是该欢喜呢？还是悲哀？他虽然对她有好感，可他是该接受呢？还是该拒绝呢？他又想起了那段似乎已经淡忘的情感烟云。于是，理智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中。他于是给那个女孩回了短信，短信是这样回的：曾经的爱，已经随风飘逝。如今的梦，是否还可以继续？爱的旅途上，我是一个孤独的旅行者。爱的枫叶林中，我看不到一片燃烧的枫叶！我只能做一个爱的忍者，待到海枯石烂的那一天，我那坚如磐石的心，或许有风化的可能！

　　 凌风将短信发过去后，那边就开始沉寂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过了很久，凌风才如在沙漠中突然看到绿洲一样惊喜地收到那女孩的短信。信息上写着：我不知道你过去经历了多少磨难和痛苦，你忧郁的眼神让人看了心痛。可是，无论经历了多少挫折，请你勇敢面对新的生活吧！人不能总活在痛苦的回忆中，打开心灵的窗户吧，太阳每天都是新的，让阳光温暖你心灵的每个角落吧！

　　 凌风沉默了，他没想到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孩竟会如此在乎他内心的感受。他似乎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灯塔，在漫漫的人生旅途中找到了知音。他的心，他的血终于如火山的岩浆一样沸腾了，他这座休眠了很久的火山，终于在爱情的地震带上再一次爆发了！凌风于是将心中对于社会各种丑恶的不满和对与以往爱情挫折的感伤和无奈全告诉了她。女孩说自己也发现这个社会的道德和伦理正在迅速败坏下去，中国道德的天空布满了阴霾。但她又说这个不是一个人所能解决的问题，她们所能做的只是尽量保持一颗善良正直的心，然后随波逐流地融入这个社会，否则，就会让自己成为这个社会的边缘人。凌风沉默了，他想不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竟能将世俗看得如此之透。这是时代的喜，还是时代的悲？凌风不得而知。他最后知道她的名字叫星燕。

　　 自从那次和星燕聊过之后，凌风比过去开怀多了。不管怎么说，他并不想做个边缘人，特别是精神上的边缘人。但他内心其实是很矛盾的。如果他整个儿融入社会，那他必会如海中央的礁石，在长年累月的海浪冲刷下，被磨的棱角全无，只剩下扁圆的外壳。这是他所极不情愿看到的，也是他认为是出卖自己的灵魂的罪恶行径。但他如果不能融入这个社会呢？他也许会有那么些出淤泥而不染的的高洁形象，但他肯定会被地球人视为UFO上的外星人，凌风这才发现做人的真的很难做，特别是做一个中间人，他发现老祖宗的中庸之道几乎没有灌输进他的体内，所以他才会生活得如此狼狈。但他忽又想起蝙蝠在鸟中充鸟，兽中充兽，最后被孤立嘲笑的那个寓言。想想中庸之道也许更会让他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也就释然多了。他发现自己本身便是个矛盾的统一体。

　　 凌风在一个烟雨朦朦的雨天，去了星燕的那家礼品店，不过，他这次去不是去买礼物，而是去请星燕出来和她喝杯咖啡，顺便再和她聊聊。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是处于一种很矛盾的生活状态。他们选了市中心一家名叫“月亮海”的咖啡吧，然后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在激昂的莫扎特背景音乐的渲染下，望着对面星燕楚楚动人的脸颊，他的内心曾有过瞬间的冲动。但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异样的表情，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忧郁。他对星燕说，星燕，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给我的关心和温暖。但我还是很痛苦，我真不知道该选择怎样的一种生活方式。我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城市，对于这个城市的人还是很陌生的。我无法融入到其中去。

　　 星燕用同情的眼光望着对面有着痛苦表情的凌风。感觉他就像一个流浪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一样迷茫和无助。星燕说，其实生活是残酷的，在你想得到某些东西的过程中，你必须学会放弃一些东西。而且，你不必活得太认真，有些东西是需要用模糊的眼光去看待的，因为这个社会太纷繁复杂了，你会感到应接不暇。你也不必真正地融入到这个城市，这个社会，但你必须使自己在别人看来是已经融入了这个社会的。否则，你就会遭到排斥。星燕说完后便开始观察凌风的表情,她发现凌风那紧皱的眉头舒展了许多。

　　 你说的没错，星燕。凌风说，听你说话我总会汲取到一股新生的力量，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做到如你所说的那样。因为有些东西是我并不愿意放弃的，更不愿意出卖的。比如尊严和人格。而且，用模糊的眼光看待人事，我怕自己会越来越处于一种模糊的人生状态，而最后失去明辨是非的能力。不过，我还是想试试，就像你所说的，我得至少看起来像是融入了这个社会里。谢谢你 星燕。

　　 凌风忧郁的眼睛里满怀着感激，看起来是那样的含情脉脉，就如一波清澈的秋水般令人迷醉。星燕的心像被火燃烧一样。她不敢正视凌风的双眼，她的脸红红的，有如春天里满山的杜鹃红一样妩媚动人。

　　 “星燕。”凌风轻声叫她。

　　 “嗯。”星燕轻声回答。

　　 “我—”凌风突然把头埋得更低了，他的手不停地挠着后脑勺。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星燕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的脸更红了。不过，她的嘴角却露出了一股清新的笑意。

　　 “答应我，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生气好吗？”凌风说完便发现这句话自己曾经也对另一个女的说过。

　　 “嗯。”星燕抬起头看了凌风一眼，又马上把头低下去了。

　　 “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凌风也不看星燕脸上的表情。顾自说下去，“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样的感觉。但我确实深深得喜欢上你了。你用一颗善良而真诚的心点燃了我原本冰凉而死寂的灵魂，是你给了我第二次重生的勇气，曾经，我是那么的深情地爱着一个女孩。可她却处处躲避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我。让我从此对爱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恐惧。而今，我从你的身上找回了爱的勇气，从你身上闻到了爱的芬芳！”

　　 星燕深深得被凌风的真心所感动，她听得出也感觉得出凌风以前所遭受的深深痛苦。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让一个精神刚复活的灵魂再次遭受磨难。更何况，她早已喜欢上凌风了，从看见他的第一眼起。于是，她勇敢的地握住凌风的双手，坚定地说：“我也喜欢你，从心底里喜欢。”

　　 于是，凌风和星燕开始恋爱的季节了。星空下的草地上，有他们相依偎的身影；美丽的蓝湖边，留下了他们追逐奔跑的欢声笑语；一望无垠的大海边，回荡着他们荡气回肠的爱情誓言……

　　 星燕最喜欢坐着凌风的单车一起去市郊的那个月河边看夕阳。那夕阳西下的景象总是蕴藏着一种无穷的悲壮美。绚丽的霞光照得凌风和星燕一脸的灿烂。星燕幸福得依偎在凌风身边，凌风则望着如花般妩媚的星燕说，要是我们的爱真的像夕阳一样宁静和亘古就好了，如果真有地老天荒，我真希望我们的爱能到海枯石烂的那一天。而此时星燕总是笑得艳若桃花，然后撅着嘴反驳他们的爱是永远不会老的。凌风此刻便将她拥抱得更紧了，仿佛害怕他一松手，星燕便会变成一只燕子飞走，而且永远也不再回来。

　　 自从有星燕阳光雨露般的爱情滋润后，凌风那颗受伤的心灵终于慢慢地复原了。

　　 他变了，变得开朗活泼起来。仿佛生活的天空再也不会是阴霾的了，而是到处充满了阳光。于是，他的朋友如海绵吸水般地多起来了。因为他本来便是个充满魅力的男孩子，以前他朋友不多是因为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忧郁，很孤僻，所以很少有人敢和他亲近，特别是女生们。现在，他的开朗和活泼就如一阵清新的空气吹散了他以前的死气沉沉，也吹醒了那些早就对他有好感的女孩的心灵。其中一个名叫叶飘的女孩对凌风特有好感。凌风焕然一新的面貌让她等待已久的心灵终于崩出了爱情的火花。

　　 她开始疯狂地给凌风在短信上发情书。但凌风心中早已有了星燕，他对这些短信采取不理睬的态度。连回信都等不到，叶飘当时有有些气愤的，毕竟人生花季到来以后，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帅哥酷男是不计其数的，可她对他们一个都没感觉。叶飘家是很有钱的，他爸是一家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家里的资产少说也有好几千万。她是个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可谓是“财貌双全”。

　　 叶飘于是直接找到了凌风，说要请他吃肯德基。凌风很惊讶，但还是笑着问她为什么。叶飘满面春风地说，我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也该是你的朋友了吧？凌风这才知道给他发那么多情书短信的人就是她，望着眼前这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和她那一脸的真诚，凌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于是，便答应了。

　　 在市中心的一家肯德基店，凌风和叶飘面对面坐着，说实话凌风还真不习惯和一个陌生的女孩这样面对面坐着。不过，叶飘的能言善道很快打破了这种沉寂，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凌风的爱恋，她说自己早就喜欢上凌风，只是那时凌风太沉默了，她不敢走近他。她还介绍了她的雄厚家庭背景以及她的各种爱好。整个过程中，凌风只是一个听众而已。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凌风不知道怎么地，竟从心底里渐渐羡慕起来她的家庭背景起来了。他还有意无意地在心里将星燕和叶飘对比起来，尽管他很厌恶自己这样做。但他最终还是惊奇地发现，他内心的天平已经开始倾向了叶飘那边。

　　 夜，很深了，月色如水般凄清。凌风的脑子却比以往任何时间都清醒，他知道自己不能对不起星燕，但他发现自己更喜欢上叶飘，除了喜欢她这个人外，也同时喜欢上了她家雄厚的经济背景。他发现自己内心的那个魔鬼又开始出现了，他开始怀疑自己身上是否一半附着魔鬼，一半附着天使，然后午夜的魔鬼最终击败了天使。

　　 凌风终于还是和叶飘走在了一起。缠绵得有如等了几个世纪才相遇的恋人。他背叛了星燕，却活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潇洒。

　　 星燕无可避免地知道凌风喜欢上了一个叫叶飘的女孩，也无可避免地遭到了爱情地震毁灭性的打击。她一个人跑到她和凌风常去的月河边，静静地从中午一直到夕阳西下。她想了很久很久，把她和凌风的美丽往事全部回忆了一遍，当她站起来时发现原来自己的眼泪早已风干，她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我的心也风干了，我们没有等到海枯石烂。然后，她似一阵风，轻轻得飘进了月河……

　　 苍山默哀，月河挥泪。这个世界竟还有如此纯洁之女，为原本是纯洁的爱而献身，这是爱情的悲壮？还是爱情的悲哀？

　　 这个故事到此差不多该结束了。当凌风得知星燕为他们的爱而毅然献身时，他痛苦得生不如死。他心中那个天使终于复活了，他和叶飘分手了。他知道是自己背叛了爱情才害死了星燕。他不禁又想起了月河边自己紧紧抱着星燕怕她像一只燕子一样飞走，永远也不再回来的那一幕。没想到如今星燕真的变成一只燕子飞走了，而且永远永远也不再回来了。

　　 凌风傍晚时分来到了月河边。他最后久久地凝视了夕阳一眼，然后喃喃自语：我背叛了她，我背叛了我的灵魂。最后他纵身跃入了月河……

　　 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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