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怀着前所未有的自信高歌猛进迎接入世的时候，我们也许不如自己想
象中那么强大。相反，当我们把目光投向正在进行中的2002年，我们还是很容易
就能找出中国人不可能做到的50件事情，它们在这一年将成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显然，这与国内传媒众口一辞对中国2002年的乐观预言背道而驰。
离婚率不可能下降
妇联说，全国的离婚率在四年中连续基本持平。民政部的数字是，1990年，
中国有951万对登记结婚，1995年为934万对，2000年为848万；1990年，中国离婚
数为80万对，1995年为105万对，2000年为121万多对——结婚人数逐年减少，离
婚人数逐年增多。为什么婚姻对中国人吸引力减弱？离婚率排名全国第二的上海
所做的“中国离婚调查”课题显示：在70多种离婚原因中，婚外性行为高居榜首，
且发生婚外恋的女性多于男性。
性用品不可能允许做电视广告
杰士邦的平面广告都在武汉铩羽，你的安全再有“一套”，也休想登陆电视，
上海的古代性文化博物馆就是因为连路标指示牌都不让做，才弄得门庭冷落差点
关门大吉。性，不可言说，说了就成美女作家了；不可广而告之，小心变成违法
广告。
各城市不可能不攀比竞建摩天大厦
世界最高的12座建筑，中国占了一半。“9·11”没有吓倒中国人，中国在建
与筹建的摩天大厦有：300多米的望京大厦，330米的北京国贸三期，466米的环球
金融中心，510米的世贸中心，520米的亦庄“世界第一高楼”，还有福州、厦门
……龙永图在《冷眼看世界》一书中从埃菲尔铁塔和东京塔想到“只有你感到渺
小无力时，你才会相信它的高大和万能。这或许也是现代资本主义世界的楼房和
高塔越建越高的缘故吧。”那么再看看我们的标志性建筑吧。
城市建筑设计不可能形成中国流派或个人品牌
北京建筑设计在卖个人品牌，保罗·安德鲁、贝聿铭、约翰·丹顿，黑川纪
章；大城市像样的大工程都搞国际招标，显出对国内建筑师的不放心；吴良镛的
民居是因地制宜不便克隆，张永和的非常建筑网站极富创意，但更多人把他看作
是建筑思想家和建筑艺术家，而不是建筑设计师。当然，中国的建筑99%是由中国
人建筑设计的，但谁记住了是谁的杰作呀？
城市之间的排名不可能停止，而且会愈演愈烈
关于竞争力、城市品牌、发展模式、城市魅力、GDP值和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
中国城市之间的排名不可能停止，而且总是借助传媒之口，展示出城市之间为了
现代现代更现代化所做的种种努力——在偌大中国，找出“安于现状”、“小的
就是好的”城市是困难的，大家都有“不发展，毋宁死”的决心，从未想过零增
长也是城市发展的另一模式，从未想过更人性更生态更享受的模式。
股市不可能进入牛市
今年专家论市众口一辞：主基调是调整。管理层对市场的整顿将持续至2002
年，但政策又倾向于股市保持平稳，所以2002年大盘将以大幅度的区间震荡形式
运行，预计上证指数高低点大致在1500点到2000点之间，全年有两次较理想的入
市机会，春节前后是小机会，10月份前后是大机会——这算乐观的了，“5·19”
行情不再。
中国不可能出现整体成型的中产阶级
中国的中产阶级在哪里？他们淹没在写字楼、股市、车流、信用卡族和潮流
社区中，并不太张扬。有说法称中产阶级在中国占15.4%。在各消费领域，公众对
其的定位暂时仍以白领或职业经理人或老板代称。即便在中国最富的居民人均可
支配收入2万多元、要在全国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的深圳市，找出这样一个阶级仍
然困难。在公众看来，中产者是贫富分化中的赢家，胜在职业和物质，而不是别
的。现在电脑体育彩票一年就制造了817个百万富翁，他们可除了钱，哪点都不像
中产阶级。
中国不可能避免大量失业
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副部长王东进说：“入世后能够每年增加200万至300万个
就业机会，但在入世初期(3至5年内)，一些技术含量低、竞争能力弱的传统行业
和农业将受到较大的冲击，结构性失业比较严重。”比如汽车、冶金、石化、粮
油加工、电子通讯设备等行业。另外，由于我国小麦、大米、棉花等土地密集型
的大宗农产品生产成本和价格高于国际市场，农村剩余劳动力涌向城市将不可避
免，将直接导致大量失业。目前出现了农产品大积压的“新东北现象”，成本比
美国高一倍的东北大豆有七成积压在农户手中。
户籍制度不可能完全放开
不放开，只松动，这是中国户籍制度的现状。没有户口则享受买房买车受教
育的不平等待遇，连银行账号都不能挂失，外地人才要么忍受，要么离开。居然
有城市管理者害怕“如果无条件地放开，有可能把西部有限的资金和人才都吸引
过来，对西部大开发也不利”，真高尚！
经济开发区的优惠政策不可能取消
忽然一夜外商来，千市万县经济开发区成立。税收减免、设施提供、政策扶
持、审批绿灯，为了招商，甜头多多，给了外商众多超国民待遇，别说民营企业、
就是国有企业也难望其项背。现在入世了，平等竞争，而政府的承诺与政策的给
予可不是一夜之间就能改变的事。
个税起征点不可能突破800元
2001年中国个税收入在所有的城市全面告捷，皆呈升幅。在最合理个税起征
点上，虽然调高呼声不断，但国家税务总局局长金人庆一句“今年个人所得税起
征点不会调整”已经一锤定音，1980年的800元起征点标准照常执行。这种形同“
全民税”的方式不一定真的调节了贫富差距，而国家期望个税的增长使财政更丰
余。
银行坏账不可能靠资产管理公司接管解决
中国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分别占中国银行呆坏账20%以上，长期以来对赖账者的
隐瞒和纵容给社会信用起了非常恶劣的“表率作用”。银行不追账的行为，直接
鼓励了社会上不守信用的人。通过成立资产管理公司接收呆坏账，直接的恶果就
是银行推卸责任的行为被合法化，把真正威胁中国社会信用的问题忽略了。银行
还在“谨慎”地选择性公布赖账者名单，这有助于更多的呆坏账产生。
某一只或某一类股票“独领风骚”的场面不可能再现
还有龙头股吗？从1月股市行情来看，要么一起高台跳水，要么千只股票齐舞。
早就不相信风险自负的股评人士了，说不清谁是主导产业，国际游资又来了，加
上市场监管风声鹤戾，投资者对市场和企业的预期机制紊乱得紧。
民营企业不可能进入全球500强
海尔、华为、长虹、用友、希望等企业巨头均发出过进军全球500强的宏伟誓
言，但光靠卖产品一分钱一分钱地原始积累和扩大再生产，不时还受政策或市场
环境的左右，股票不好不坏，步子不紧不慢，500强门都没有。同行巨头们绑在一
起进入500强是可能的，但让他们绑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个人信用评估体系不可能建立
是的，现在不仅有，而且国家和银行鼓励个人信贷，但这远不等于中国的个
人信用评估体系业已建立，你只不过是把自己的房子抵押出去了，这样的个人信
用只是个假工程。所以，手机欠费者、医院逃费者、银行赖账者都存有侥幸心理。
投资观念不可能代替储蓄
中国人的钱61.2%存在银行里，12.7%买国债，12.1%买股票，14%买人寿保单、
基金、企业债券等其它品种。为什么存钱？前四位的理由是防备急用、为了孩子
上学、攒钱防老、买房装修。直到2001年第二季度中国人民银行的调查才显示，
只有6.9%的中国人选择“购买其它金融资产”为储蓄的主要目的和用途。虽然城
市里有了“零储蓄族”和消费信贷，足彩、股票、国债也是心水投资品种，但是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的传统心理决定了中国人的投资观念永远排在储蓄后面。
消费者不可能跟烟草公司打赢官司
烟草公司通过每一盒香烟告诉公众：吸烟有害健康；同时，他们是多么为自
己的香烟品牌拥有广大烟民而得意洋洋，他们是如此地削尖脑袋要为香烟做广告
宣传。烟草公司获取了像制造毒品一样丰厚的利润，以纳税功臣自居，中国烟民
的受害程度和广度世界第一，却难以企望像英美等国烟民一样，状告烟草公司的
身体侵害而赢得百万千万元的赔偿。
市场销售不可能不打价格战
价格战，是市场营销的最低层次，两败俱伤事小，关键是伤了企业的品牌和
元气，守着偌大的市场份额也乏利可图。中国消费者相继从彩电、电脑、汽车、
手机、空调等多种产品价格战中尝到了甜头，而商家也形成了市气一淡便竞相降
价的惯性。而现在价格战从国内打到海外，弄得经贸部长石广生大声疾呼：出口
企业别再干自相残杀的蠢事。中国的彩电和自行车等出口产品的海外恶性竞争导
致反倾销，最终丢掉了市场。
降价的商品不可能比维持原价和涨价的商品多
入世不等于降价。虽然国内商品70%的价格超过国际市场平均价格，但中国从
2001年12月起进入长达5年的WTO过渡期，降低关税、行业准入也是一个逐年逐地
渐进的过程，降价不会在今年一蹴而就，而销售商肯定会在其间实现其最后的暴
利。况且，上海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研究所的数据表明，小轿车、彩电、音响、
空调的国外价格确实低于国内，但食品、日用品、冰箱、电风扇的国外价格均高
于我国。所以，买房、买彩电、电脑可以等降价，其它就不一定了。
百货零售业不可能像家电行业做跨国公司
中国实际吸引外资累计突破3500亿美元，占全球跨国直接投资的总量5%强；
但中国也是跨国经营的小国，目前跨国投资总额只有76亿美元，占全球对外投资
总量的0.1%。中国的跨国投资以家电行业为先导，海尔、康佳、TCL、创维、长虹
都有国外分厂，另外青岛啤酒、广州卷烟一厂、万向节公司也在国外设厂，而百
货零售业虽有国美等零售商的跨国口号，但迄今仍只见沃尔玛、家乐福“入侵”
中国，不见中国的百货零售业在国际连锁。
国产手机不可能占据中国手机市场半壁江山
2001年国内厂商在手机市场的占有率已经达到15%。业界最大胆的预测是：国
产手机开始反攻，2002年市场份额将达30%，占据中国市场的半壁江山会在2003年。
虽然新批准的19家CDMA手机生产企业中，国内企业占了18家，虽然宁波波导上了
手机产销量排行榜第5名，科健和海尔紧随其后，但其品牌影响力与诺基亚、摩托
罗拉简直不具备可比性。看看三大城市的最爱品牌手机用户调查，没有一款是国
产手机。再论手机制造，由于缺乏核心技术，多数只能在低端市场代工。想说反
扑不容易，倒是中国制造的国际品牌流行于中国。
电信手机不可能单向收费
单向收费喊了这么多年还是一场空，中国全球通移动用户满了1亿，联通用户
也有4000万，通信技术一日似百年，按说早已解决了单向收费的技术难题，但垄
断者与消费者对阵，总是垄断者胜。局部地区的单向收费被打压之后，移动通信
运营商把公众视线吸引到手机功能、增值服务和CDMA之上，最不公平的单向收费
渐渐连讨论的气氛都没有了。
除了北京上海广州，全国楼价不可能下降
取消了47项事业性收费，居于全国顶级水平的北京上海和广州楼价有局部下
降的空间。除此之外，全国到处是迎来房地产第N个春天的消息。去年全国房价几
乎平均上扬了11%，中国人均20.5平方米的住宅面积与发达国家人均40多平方米相
比仍有较大差距。在人均30-35平方米之间，全国楼价还得箭头朝上。消费信贷、
宽带入户、高级会所、生态社区等功能化服务催着国人以高楼价来享受高品质。
啤酒行业不可能彻底打破省际壁垒
啤酒厂与啤酒地方保护已经普及到了每个省的每个地区，省内都有壁垒，省
际更是虎牢关。啤酒行业的小农经济令我们养成了“正确”的啤酒消费观念：到
什么地方喝什么地方产的啤酒，更鲜。虽然燕京和青岛都有攻城略地的收购战略，
但还是忙不过来，地方保护主义仍然制约着中国啤酒的统一进程。
民航不可能由航空公司按市场自由定价
最反复无常的部门管理是民航票价，一抓则死，一松则乱，航空公司、旅游
业、传媒、消费者共同对“禁折令”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在民间，机票代理
机构为了竞争和吸引飞机乘客几乎从来没有停止过打折和其它优惠，但民航总是
一厢情愿地认为不打折才能使民航不亏损。
支线航空不可能成为民航主流
海南航空和山东航空有“支线双雄”之称，前者甚至有中国最大的支线航队，
加上民航总局对发展支线航空的政策倾斜，这些都不足以使支线航空成为民航主
流，制约因素包括：支线网络和机场不完善、不够多；支线区域选择飞机而不是
火车的商务和旅游群不够多；干线航空的商务和旅游群太多。
中国民航航班不可能不晚点
因为航班晚点，王石差点没赶上CCTV年度经济人物颁奖现场；因为航班晚点，
有多少有情人未能成眷属。我们不再相信机票上的起飞时间，却不得不万分留意
候机室的晚点广播，它们总能说出一大堆原因的，我们且听着，吃着不可口的盒
饭，把正点起飞当作奇迹。
成衣出口不可能改变“有批量无品牌”的国际形象
伊夫·圣·洛朗退休了，不等于中国时装设计师就有机会了；除了旗袍，中
国服装追赶西方只有20年的历史，而且巨额出口赚的只是加工费，像卖西瓜一样
大批量少品种无品牌，这就是为什么我国服装出口平均值不及意大利平均价格1/
10的重要原因。没有一流的面料和服装生产设备，没有巨额的设计投入和苛刻的
技术标准，我们的时装设计师再有文化积淀也搞不掂。
风景区不可能遵守最佳接待客流量
建設部将中国风景名胜区的过度旅游开发称之为“自杀性开发”。终于可以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了，旅游无疑是政府业绩、百姓收入、商业房地产的速效救
心丸，不争分夺秒开发客源都不行，哪有游客来了还拒之门外之理？于是，旅游
景点设定的日最佳和最大接待客流量要么不设，要么形同虚设，索道和度假村修
不停，直到政府强令执行或终于明白什么叫竭泽而渔。
网站不可能赢利
邮箱收费不顺利，个人主页收费不景气，网际商务低流量，短信息和网页广
告赢利有限，媒体合作的有名无利，使得网站走出冬天的翻身计划缺乏利润支撑
点。即便有良性收益的网站，其短期收入与租用服务器、设备添置、人力成本、
广告宣传等巨大的前期和永继投入仍无法成正比。
正版不可能成为2002年中国音像市场的主流
“五大唱片”都做了低价努力，但他们有赢利的市场底线：一张引进版CD15
-20元，一张进口CD60-70元——无法跟10元一张或三张的盗版CD相比，VCD、DVD
影碟的命运亦相似。国家关闭了盗版音像城，广东东莞为建中国最大的正版音像
市场碾碎了百万张盗版光碟，但盗版商变身为走鬼，消费者“我爱盗版”，碟机
厂商承诺“超强纠错”，法不责众，加上利益驱动，使文化事业费人均4.18元的
中国处于官方打假、公众假打的不自觉状态。
正规出版社的码洋不可能超过买书号的民营出版机构
1999年全国近600家出版社的发行总码洋不到100亿，而新闻出版署统计的当
年全国图书销售总金额为436亿，民营出版压过正规出版社是出版界公开的秘密。
光明日报出版社副总编辑徐晓说：民营出版可以在任何方面随时取代出版社的存
在，唯独书号是他们致命的难题。民营出版机构在中国“暧昧”生存，但近十年
来的畅销书基本上是他们的杰作。在现行出版机制下，正规出版社太弱，民营出
版机构“非法”。
电影界和电视界不可能产生类似奥斯卡奖的权威市场评判机制
金鹰节走向商业化操作，在长沙亏本了两届，对电视界的号召力还未起来；
金鸡奖则已经弱得圈中人不屑参评了。另一方面，中国内地演艺界远道而去美国
领奥斯卡奖、去意大利领金棕榈奖、去香港领金像奖……好莱坞给了我们这么多
示范，电视业的财气人气又前所未有地旺，就是缺这么一个叫好又叫座的权威评
判！
中国不可能有电影大片
什么叫电影大片？好莱坞式的大场面大制作、高成本高票房、艺术价值和商
业利润兼具、成为社会经典话题和热点消费时尚的电影，票房应该以亿计吧。中
国只盛产艺术电影和地下电影和获奖电影，一部收入不超千万的《大腕》居然就
有资格称大片了，也算是中国电影的自愚自乐吧。
图片市场不可能出现完全市场运作的图片社
photocome和fotoe算是好的中国图片代理网站了，在新华社和中新社的图片
销售网络健全之前，更多的中国传媒和用图机构要从路透社或洛杉矶时报拿图片。
当中国编辑屡屡从外文书店搬来几百元一本的国外摄影图片销售样片目录，当一
家报纸有几名新闻摄影师就貌似强大，我们知道拥有中国的玛格南图片社是不可
能的了。
内地不可能取代香港的中国歌坛和偶像市场发动机地位
弹丸香港肯定想不到自己担负着数十年如一日为中国内地制造大众偶像和流
行歌曲的重任。在流行榜单上，内地制造的流行歌曲一般是一年一首，而香港音
乐每天都在内地音像店卖得推陈出新。从未来过广东的青少年会“唱”粤语，凡
是港星演唱会内地Fans便尖叫不绝，春节晚会和各省综艺节目从来不忘请港星助
阵，便是香港堪称中国娱乐发动机地位的证明。
美女不可能不是期刊的封面主流
唯美主义拧成了“唯美女主义”，除了美女，中国90%的社会生活类期刊已经
做不出第二种吸引读者的封面了，无论它们的类别是文学类、文化类、时装类、
妇女类、青年类、学生类、娱乐类、休闲类、旅游类，美女通吃一切封面，甚至
去年还诞生了中国首届封面模特大赛，这和全民被钙、全民肾亏一样不可思议，
与此配套的是美女的八卦新闻滥市。设计的力量和思想的元素被剔除之后，漂亮
(不是美丽或其它美德)被当成传媒弘扬的表率，不啻于侮辱了国人的智商。
中国不可能有自己的卡通偶像
芭比娃娃、史努比、贱兔，有人性有个性，有故事有生活，创下拥趸无数的
商业神话。中国到目前为止最有人气的是QQ仔，随网络聊天工具而起，但它是不
会动的，更别提它的人性、个性、故事和生活了。
中国不可能杜绝行为艺术家
成不了艺术家，就成行为艺术家——当艺术生命的内涵被抽空、艺术的壳成
为名利场之后，变“态”加厉的行为艺术已经越来越恶心了。吃死婴、性变态、
自虐狂、对伤害的迷恋，行为艺术界比真正的暴徒更好勇斗狠。当行为艺术家遇
到警察，可能以扰乱社会治安罪被拘留15天；当行为艺术家遇上另一个渴望成为
艺术家的人，则很可能诞生第二个行为艺术家，有那么多策展人和传媒在助力，
谁都知道这是吸引眼球一举成名的捷径啊！
公务员的英语水准不可能不过关
因为WTO，天津7万公务员学英语，成都公务员英语成绩将影响晋升；因为奥
运，北京10万公务员轮训英语，一般公务员掌握100句以上英语对话，大本以上学
历的公务员掌握300句以上——这个要求甚至比初三学生都低。在英语尚未成为中
国官方第二语言的前提下，官方突击英语比不突击好，像学生突击准备考试一样
好不到哪去，因为突击不是应有的学习态度。
国际化人才不可能足够
进入了WTO，中国最缺的不是钱而是人，比如国内庞大的财会、金融队伍中，
取得国际认可的特许金融分析师(CFA)证书的目前尚不足10人；保险业只有3名精
算师和40名准精算师，而需求是5000名。中国缺乏一大批精通国际语言和事务的
高新技术人才、国际金融和贸易人才、跨国经营人才、行业市场评估和经纪人才、
工商管理和高级行政管理人才，如何与列国斗智斗勇？
传媒人才流动不可能开出300万年薪
铁打的传媒流水的兵，从流浪记者到公开招聘，从记者流动到主编流动，传
媒的观念有了进步。但中国传媒的人才流动更像是“劳务输出与输入”，“人才”
的概念没有相应的价码来体现，而传媒虽说性质特殊，但再特殊也可算是企业的
一种，应该具有市场经济特征。如果企业按300万年薪聘请一位总经理，倒是平常
得很。足球记者李响跳槽的传闻价码从300万到150万不等，死无对证真假莫辨，
等到光明正大以300万年薪聘请传媒高手的这一天，才算是中国传媒人才完全进入
市场流动之时。
名人不可能在两个或两个以上行业占据一线位置
经贸部副部长龙永图写书，作家余秋雨当嘉宾主持人，奥运体操冠军刘璇从
艺，足球队员张玉宁拍电视剧，模特瞿颖演戏唱歌拍广告——都算是副业，借着
本行的光，没有像本行一样做到业内顶级地位。只要是名人和明星，只要有公众
效应和商业价值，原则上都可能被培育成全能型名人，中国已经有了这样的商业
机制；但在生活中，我们总要忍受蹩脚的精英大张旗鼓地做着他们不擅长的事。
不可能不择吉日
广西龙滩水电站择6月28日正式开工，中国足球队在主客场一般都选在9层下
榻，国产电视剧开机大都被投资方指定了黄道吉日，上海市一些豪华的高楼大厦
没有“4”、“14”、“24”等楼层号，而1月1日、1月18日、5月1日、9月9日、
10月1日总是全国性的结婚狂潮。迷信一些数字、日子以祈求顺利平安的心理大可
理解，但图书标价和商品标价总以多少元零8角来定价就显然滑稽和有价格水分。
学术腐败不可能消除
王铭铭身败名裂，而更多的王铭铭在各大院校著作等身，以致中国学术界有
成立打假委员会的必要。学术界腐败成风与急功近利的时代风气有关。在一个学
生考试舞弊、学者学术剽窃、企业弄虚作假、官员官场腐败、职场假文凭泛滥、
情场爱无能流行的环境里，社会急需要诚信，而这远非一日之功。
中国籍公民不可能摘得诺贝尔文学奖和经济学奖桂冠
在国外有深远影响的中国作品不少，但那些作家不在世了；在世的作家作品
对中国有深远影响的不少，但他们已经不太写了。目前流传最广的是金庸，写得
最叫响的是二月河。经济学方面，茅于轼和吴敬琏无疑是当代最受推崇的中国经
济学家，但他们胜在解释和评论而非理论建树。因为中西方的文化误解，因为处
于现在进行时，2002年还看不到中国籍公民摘得诺贝尔文学奖和经济学奖桂冠的
可能。
中国足球队不可能踢进十六强
中国队踢进世界杯十六强要遇到的三个对手是哥斯达黎加队、巴西队和土耳
其队。比赛还有3个多月，已经有中国球迷替我们安排了“2胜1平、进5球失1球”
和“2:0战胜哥队，逼平巴队，小负土队”两种进入十六强的姿态。但正如上海的
小宝依照球迷式逻辑令中国夺得世界杯冠军的讽刺，把胜利寄托在对手的失误与
失策身上，则永远摆脱不了自身鱼腩的命运。中国队对付亚洲球队的防守反击术
难过生疏的南美关，而米卢四次带队入前八强的纪录也终将滑铁卢。
米卢不可能继任国足主教练
米卢是个老江湖，在其位谋其政，帮中国队出线并不意味着他爱上了中国，
更不可能变更他的墨西哥国籍。这位高薪雷锋通过做嘉宾和做广告在中国足球以
外的领域混了个脸熟，名利双收，世界杯后卸任国足主教练再到一家甲A俱乐部球
队任主教练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慰安妇对日索赔不可能成功
强征劳工是日本军国主义在侵华战争期间对中国人民犯下的严重罪行之一，
按国际法对日索赔的最后期限是2010年，国内传媒正在联合“急寻在日劳工知情
人”。2001年7月12日，东京地方法院一审判决日本政府赔偿中国劳工刘连仁200
0万日元。截止2001年12月15日，61名“花冈事件”劳工及受难者家属从日本鹿岛
建设公司领到了每人25万日元的赔偿金。除此之外，包括中国在内的亚洲慰安妇
对日索赔一直进行但阻力重重未获成功。
传统节日对年轻一代影响力不可能超过洋节
传统节日没有Party或娱乐化的仪式，没有内心感悟，跟城市毫无关联，除了
放假就是吃。在年轻一代眼里，圣诞节、万圣节、情人节、母亲节、父亲节，就
连愚人节也好过传统节日。春节本是传统节日的看家宝，如今也淡得不行，像20
02年春节光北京就有3万人要到国外旅游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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