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合订本)《第四大改造》(正在进行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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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2006年02月23日,是我二十六岁的最后一天。

   截止当天的下午五点钟左右,我将所有的为公司、企业、单位、个人、朋友打工、帮忙的工作和事情全部的辞去了,以便以此来轻松的迎接我二十七岁的生日。

   小时候,家庭是农村的,虽然我是家里最小的、唯一的男孩子,但是迫于家庭条件的限制和地方风俗的流传,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天生的。

   直到高中的时候,镇派出所民警到村委会,村支书在挂在村口的大扩音喇叭里通知:所有到了年龄的村民来大队室照相,办身份证时,我才通过父母和有一般大小孩子的邻居的讨论后,比较准确的知道我是哪天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1980年,农历的二月二十三号,阳历的四月八日。

   对已经过去的二十六里的事情,我不打算再说些什么了。

   但是,我必须在已经到来的,正在度过的第二十七个年头,和以后的每一个岁月里,坚持说些什么。

   到底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就请费心看我的日记好了。

  〈第一章 二十七岁的首日〉

   (一)

  2006年02月24日,星期五,上海浦东,天气晴朗,有点风

   感谢上帝,赐给我一个非常晴朗的、风和日丽的、我步入二十七岁的第一天。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一年之际在于春,一天之际在于晨”,在这个新的一年的春天的早晨,透过卧室窗外阳台上的大玻璃窗,我足以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天气了。

   自然醒,难得!太舒服了!

   起床了,打了个电话给她。

   她果然也没起床。

   不过,还是在我的劝说下同意起来了;但是强调了一点:平常,只要晚上有夜班 ,她至少要睡到下午的,这次为了给我补过生日,虽然是昨晚九点才睡觉的,还是勉强起来了。

   合上手机后,我看见待机屏上显示的是:9:27AM

   我刻意地穿上“职业套装”,去宿舍楼外的公交车站台上接她。原因有两点:

   第一,我们九年没见面了,春节后在世纪公园第一碰头的时候,我穿的太休闲了。

   第二,陈柔(一个同学的老婆,也是同学)曾经在很多年以前,我由北京到南京休假的时候,就深切地告诉过我说:“女人,其实蛮在乎一个男人的着装打扮的!特别是开始接触、认识的时候;而且大多数女孩子,绝对喜欢西服领带、深色皮鞋、色调一致的衬衫等装束的男生,因为这样的外表,常常能给人以稳重、干练、整洁、大方、典雅的感觉和气派,无论交往的男女双方,各自的目的和各自其他软

  件、硬件设施怎么样,衣着还是蛮重要的一方面,因为往往‘第一印象就是永远的印象了!’”。

  (二)

   准确的说,我还是知道我和她交往或见面的目的是什么:

   第一,向她索取一份生日礼物,而且是在我的选择下的,那件我梦寐以求的,一直没有时间学的,也就一直没有自己买的,学习用吉他。

   第二,在我们九年没见面、联系的时间里,我结交的其他朋友、同学、同事、亲戚等,此时此刻,都在怀疑我、背叛我;

   或者认为我已经先他们背叛了他们;对我失去了耐心、失去了忍耐、淡化了对我的感情、友情、亲情;

   因为在生日的晚上,没有一个电话、短信,没有一个祝福和问候、没有一条留言和小纸条、没有一封邮件和信函、没有一份包裹或小礼品;

   不是我故意封锁自己的联系方式、不是我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和轨迹、不是我生性心高气傲、喜于独处;也不是没人知道我的生日;

   我确实是一个不甘寂寞、害怕孤独、好斗喜闹、好言善辩的人。

   我确实需要人,哪怕只有一个人,无论男女,来一如继往的理解我、支持我、相信我;

   听我开玩笑、吹大牛、听我唱五音不全的三句半、看我跳变态、畸形的舞蹈;

   请我吃饭、或被我请吃饭;

   帮我买公交车票、送给我生日祝福和礼物;

   也不一定非是吉他不可,哪怕是几颗大白兔、金丝猴、巧克力什么的,都是可以的!

   然而,在我没有接到她之前,什么都没有。

   除了内心深处严严实实埋藏的气愤、悲愤、恼火、焦急、无奈、期待、怨恨、痛苦等等,其他的,我什么都没有!

   因为,自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以来,从未这么过自己的生日,从未这么在物质上的一无所有过,从未这么的被他人、那么多的人怀疑过、不理解、不支持、不信任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但是,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在精神上、心态上这么的富有过、端正过;

   从来没有这么的感激过、信任过应该感激、应该信任的其他人;

   从来没有这么乐观、豁达、洒脱过,从来没有对自己如此的自信过;

   似乎这和某些东西是成反比的,而且反比例因子越来越大!

   为什么?

   因为上帝与我同在,上帝的使者、信徒、门人与我同在,而且会越来越多的与我同在。

   同在就足够了,哪怕是什么指引也不指,什么路也不领,什么忙也不帮,也没关系的!

   因为我认为:我也是上帝的使者,或者必将、已经成为上帝的使者之一,而且会逐渐的成为非常优秀、杰出、卓越的使者之一的人。

  (三)

   人,接到了。

   一起往我的宿舍走去,路上无非是寒暄客套,我等多久、她乘多久的废话。

   我把门拉开后,让她先进屋,我后进;

   然后把门关严,并反锁,她注意到了我最后的动作,但是没说话。

   我逐渐地、有条不紊地脱去大衣、休闲装、解开领带、脱掉衬衫;

   同时问她说:“如果我不告诉你,你猜这两张床,哪一张是我的?”

   她指着一张被面上带蜡笔小新、枕头上端放着一顶红色的圣诞老人帽子的床铺说:“还用猜嘛,一定是这一张!”

   “回答正确 ,加十分!”

   “加你个头!就看那帽子,和被面上那个小流氓,就知道这非是你的窝不可!”

   “有角度、有眼光、有力度,分析的精辟有理、入木三分!我非‘谢’你不可!”,我一边脱着裤子,一边说。

   “你别乱来呀,把裤子穿上,你这样想干什么?”

   “我想非礼你!”

   “你不要太过分,不要脸的!脱裤子干什么?”

   “莫非你想吃‘快餐’?不脱裤子!?”

   “你滚,正经点行吗?”

   “我室友去图书馆了,离这里贼远的,担心什么?

   要玩就来个刺激的,最起码也要‘全面接触’吧?老是‘快餐’,吃多了,现在我在食堂,见到馒头,我都有条件反射!

   酣畅淋漓的练练,你怕什么,你?”,我这时候,已经只剩下上下内衣、内裤一条和袜子一双了。

   “你再这样,我走了!”,她确实当会事了,而且持否定态度。

  (四)

   “看把你吓的!我只是要洗这件不能再不洗的白衬衫罢了,你这么认真干什么?!”,我已经把迪卡奴的运动裤从衣橱里拿出来了。

   “洗衬衫还要脱裤子干什么?”,她还以为我是在找借口。

   “你真滑稽,脱裤子违法吗?难道脱了裤子后一定要干什么才行吗?我脱了再穿上 ,可以吗?我脱了什么不干可以吗?什么逻辑,你?”,我已经把运动裤穿上了。

   “就你逻辑!”,她口气有些缓和了。

   “不是就我逻辑,我上身这件迪卡侬的套衫和裤子是配套的,所以把西裤换了下来,看把你吓的!”,我已经又把套衫拿出来了。

   “谁怕你!”

   “这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呀?!毕竟我们九年没联系了,我现在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不知道的,小心我先奸后杀!”,我诡秘地笑着说。

   “你敢!?”,她也笑着反击我。

   “吆嚎,还挺牛是吗1?要不,就给你来个先杀后奸,让你最后一刻也享受不到!”

   “再下流,我把你嘴裂开了!”

   “千万别,我嘴本来就是两半,裂开的,你还是省省吧!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招呼你的!”,我拿着衬衫走到阳台的水池处。

   “你还真现在就要洗吗?!”,她跟到了阳台上。

   “怎么,现在洗违法吗?莫非你要帮忙!”,我反问她说。

   “美的,你!我自己的衣服还不知谁帮我洗呢?!”

   “巧了,我就姓美,单名一个‘的’;再说了,你的衣服没有洗,或者没人帮你洗,跟帮不帮我洗衣服,是不矛盾的,两码事情吗?”

   “你快洗吧你,怎么就这么多废话呢?我早饭都没吃呢!”

   “茶瓶里还有煮熟的鸡蛋,床头柜上还有奶粉,去吃点吧!”

   “鸡蛋怎么能在茶瓶里煮呢,猪头!?”

   “用‘热的快’烧水方便,开了不用再往茶瓶里装了,所以鸡蛋也就顺便放进去了!”

   “你太狠了你,你什么茶瓶,能把鸡蛋放进去,不碎吗?”

   “说你笨吧,就是不聪明!

   我那是大茶瓶!每次,用水吊子烧开水,一吊子都还装不满的!大容量的家伙!

   因此,每次烧开水也就更麻烦了!烧了、装,最起码两次!

   这样的话,灌满自来水,‘热的快’一插,水开蛋熟,万事OK,贼方便!

   而且,你要是在没灌自来水之前,把鸡蛋往茶瓶里放的话;

   那么不但鸡蛋必碎,而且瓶胆可能也要破的!

   我也不知道到底谁是猪头!”,我红豆衬衫的领子和袖口已经搓好了。

  (五)

   “中科院怎么没邀请你去做院士呢?”,她讽刺我说。

   “怎么没有呢?不但中科院,社科院也来过了,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我懒的理他们!而且年龄太小,从表面上就镇不住那些一看,就象老前辈的家伙,所以让秘书推了,你不知道这事情?”,我将计就计。

   “我受不了你了,你快洗!早点请我吃饭,没人吃你热水瓶里煮的蛋!”,她有点不耐烦了。

   “急什么,我还有正事情没和你谈呢!”,我在拖延时间。

   “你这样的人还有正经事情?快放!”

   “哎!这次真的说真的,不开玩笑的!”

   “听着呢,你还是说呀!”

   “以后定期,或者随机的,来帮我洗衣服怎么样?”

   “滚你的吧,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象牙,我凭什么?”

   “有偿的 ,绝对有偿的!”

   “把你偿给我都不干!我的衣服有时候都是我妹洗的,我还再来帮你洗,我至于吗?我就图你下流样吗?”

   “什么叫上流?你下个定义出来?

   男人,懒点就罢了!没想到还有比男人懒,比我这样的男人懒的女人!而且现在就站在我面前!以后别再让你小妹帮你洗你的衣服了,拿来,老同学我帮你洗!”

   “说话可要算数吆!”

   “男人嘛,‘言必行,行必果’”!

   “你说的啊,下次我来就捎过来!”

   “但是,有一点我要强调一下!”

   “你打住,我就知道那是没门的事情,一强调就等于没放,我不想听!”

   “你能不能文明点,老是‘放’干什么呢?我都快被你熏死了!

   我答应帮你洗,绝对帮你洗,也不会反悔或耍什么花样的的!

   但是,我只洗你的贴身内衣!譬如文胸、袜子、内裤、棉毛衫什么的!

   反正,总结为一条定律就是:不贴身的绝对不。。。。。”

   “你去死吧,你!”

   “我还没说完呢, 而且严禁不穿文胸、内裤、棉毛衫,而直接把外套、裙子、毛衣、羽绒服什么的贴身穿完,让我洗!”

   “你再说,我从窗户跳下去了!?”,她扶着阳台的铝合金扶手,笑弯了腰,并抬起腿做踢我之势。

   “你要非礼我呀?!”

   “你滚!”,继续的大笑。

   衬衫凉起来了,我们一起往镇上去了。

   公交车上 ,她问都不问就帮我打了票。

   她要是不帮我打,或者让我帮她打的话,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没有钱;

   因为我先找了座位,并把里面的靠窗户的留给她,想等售票员过来后再说,而她已经站在车门口不过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帝安排的,上帝知道我没有钱了!

   于是,安排一个使者来帮我买票,还要帮我过生日,还要送礼物给我,还听我吹大牛、开玩笑了!

   我在感谢上帝派来的使者的同时,更加的感谢上帝!

  (六)

   到站了,下车了!川沙汽车站,新源路步行街!

   我问她要不要先吃点什么?

   她说不吃,却问我要什么生日礼物?

   我没有回答,但说:我饿了,要吃蛋饼!

   她买了,两个鸡蛋的,还加了一根火腿肠,双汇的,总共两块钱!

   我从卖蛋饼的阿姨手里,接过热乎乎的蛋饼就往嘴里送,边送边走!

   她付完钱就赶上来了!

   “你不是饿了吗,怎么不也吃一只?”,我问她!

   “太油腻,不想吃!”

   “想吃什么?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自己拿了蛋饼就走人,连‘谢’都不说了!?好象我应该买给你吃一样!?”

   “现在,你不请我吃,谁请我吃呢?

   难道你也想眼睁睁地看着我谗死、饿死不成?!

   再说了,受人‘蛋饼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其是简单的一个‘谢’字了得?

   我从来都是用实际行动来表达的,不虚伪!”

   “蛋饼也堵不住你的嘴,不要等你有实际行动了,我人都死了!”

   “蛋饼堵不住我的嘴有两种可能:

   第一,蛋饼太小;

   第二,我的嘴,相对蛋饼来说,确实大了些;

   可你也有责任呀?请我吃个特大号的,不就可以了嘛?

   还有,我绝对会在你没去天堂之前,让你在人世间,看到我感谢你的行动,你绝对放心好了,有上帝在呢!”

   “上帝!上帝能请你吃蛋饼吗?你怎么和我奶奶一个信昂了!?”

   “不可以吗?就允许你奶奶信吗?就你奶奶那样的人信仰上帝才是正常的吗?

   上帝固然不会请我吃蛋饼,可是上帝也没必要亲自请我吃蛋饼!

   上帝派你来请我吃蛋饼和其亲自来请我吃蛋饼,有什么不同?

   再说了,上帝比我还忙呢?世界上的多少事情都要上帝来关注的!

   亲自来请我吃我还真不敢受用呢!”

   “废话少说,要什么?赶紧的,买完了,吃中饭,我就要回去了,晚上还要上班呢?!”

   “几点?”

   “六点就必须回到宿舍!”

   “还早呢,现在才刚十二点而已!”

   “早买了早利索,快点!”

   “有个性,你可是答应我的,礼物由我点的?!”,我在逼她确认一次。

   “女人嘛,‘言必行,行必果’!”

   “吆嚎!学的还挺快?小样,小心我让你交学费给我!?”

   “偷学的,一毛都不给!”

   “那就送好点的礼物给我好了!”

   “你说吧,不能太离谱!”

   “谱是什么样的?给我个概念!?”

   “最起码要让我这样收入的人,承受的起吧?”

   “废话,我要让你送艘航空母舰给我 ,我也觉得不现实!”

   “怎么不现实了,我买玩具给你!”

   “玩具的也行,但必须先在你家渔塘里试航后,再交接给我!”

   “行了,你到底想要什么,快说吧!”

   “吉他一把!”,我向她摊牌了!

  (七)

   “滚吧,你!那东西很贵的,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呀!?”

   “贵什么?是学习用的,很便宜的,几百两银子足够了!”

   “吹吧,你的钱大呀?我原来看到过的,一把小提琴都上千,再说了,这小镇上肯定没有卖那玩意的店!”

   “你不懂的,价格我比你清楚多了!我关注那玩意不只一天了,镇上没有到市里面去,我就不信,今天有钱,还买不到一把吉他!”

   “去你的吧,本来我要睡觉的,现在出来陪你已经够意思了,不要得寸进尺,去市里,门都没有!”

   “门没有,我们走窗户!老大,你都睡十二个小时了,再睡就真成猪了?!”

   “我就是猪,怎么了?充足的睡眠,能美容、养颜,你知道嘛?”

   “你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哎!

   不过,按照你的这个理论来推理的话,像现在那些当红的名模、歌手、影星什么的,估计她们离开摄像机后,就立刻由保镖、经纪人、助手什么的抬到担架上去了,同时往她们嘴里猛塞无副作用、无抗生素的安眠药,同时火速赶往下一个活动、拍摄、售书、开幕仪式的现场!”

   “你要气死我呀?!”,她笑的不行了。

   “气死你谁买吉他给我?我只是在你的话上稍微拓展了一下而已!

   你看,象这些服装店、首饰店、婚纱摄影店、化装品店、小吃一条街什么的,都应该立刻改头换面,销售安眠药,或装修成可以随时随地的,提供女人钟点休息、睡觉、养颜服务的小门面!”

   “行了,我求你别再胡扯了,你怎么就来这么多希奇古怪的想法呢?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她真的不行了,拽着我的右臂问我。

   “你怎么知道的?我脑子确实进水了,还进了不少呢!还养了鱼在里面!

   有金鱼,还有团鱼!团鱼知道不,就是鳖,我还养鳖了呢!

   脑子进水了!进水了,你也就不用怕我了!?进水我养鳖,养鳖一本万利,听老同学你的!赵本山告诉我的!”

  (八)

   后来,打了114,才查出了一个登记的琴行的电话,并问知了地址。

   万幸,不在市里;可是也根本没在镇上,乘公交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几乎是把她拖上车的,她继续买了各四块钱的车票。

   坐在我旁边,抱怨太远的同时,又告诉我说饿了。

   “下车后,不看吉他,就吃饭!”,我斩钉截铁地说。

   “你请客呀!”

   “小菜一碟!”

   下车后,我几乎是又拖着她走了一千五百多米,才到了琴行。

   期间,我不时的问她:“想吃什么?”

   “不知道!”

   于是,见了店面的招牌,只要是能吃的招牌,我一一问之:面、饺子、大米、鸡、鸭、鹅、鱼、马、驴、狗、羊;烧、烤、炸、煮、煎、炖、蒸,所有的可食之物,可操之法,息遍问之,一概不吃!

   看来她问题不小!

   不管了,放冰箱里!

   对这样的人,这样的女人,只有冷处理,我暗下决心。

   直到琴行门口,我也没有再拔着她的嘴问:要吃什么?

   她也不说饿了,还和我谈些不着边际的话。

   我即将拉开店门,让她先进去时,对她说:

   “可是你没先吃饭的,别待会再说是我赖皮,骗你饭不吃,先买吉他的吆!?”

   她理都没理我的话,笑着走进琴行了,我跟进。

   “最便宜的,人民币二百五十五一把,‘最便宜的利润低,赚不到什么钱,不允许还价,如果买贵的可以还价的’”,一个中年妇女对我说。

   “贵的多少钱?”,我随即问到。

   “最贵的八百八一把,中间价格的也有!”,店员回答我说。

   “最贵的那种最多能允许还到多少?能还到和最便宜的差不多吗?”,我问到。

   “小伙子,你是不是有问题?开什么玩笑!?”,老女人笑着问我。

   “不是我要和你开玩笑,你那话让我听了别扭!便宜的不可以还价,贵的倒可以还价,感觉怎么就是把便宜的故意要贵了的,让我来砍价一样!”

   “你可以看吉他嘛,能一样吗?”

   “我是新学的,你把1234567倒过来排列,让我用音符念一遍,我都念不成溜!打乱了就更不用说了,我怎么知道什么样的吉他是好的,什么是坏的!?

   “我们店面开这么大,还骗你不成?!你买了,以后用了,发现上当了,再过来,包换!”

   “我下午的飞机到伊拉克去了,没准还为国捐躯了呢!?即使我后续发现物不所值的话,回来的火车票你给报了?你报了我都没时间回来换吉他呢!?”

   “那不管,反正最便宜的就这价格,你要觉得贵了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你实在点,我打了114查到你们这里来的,坐公交车都花了八块钱,饭都没吃呢,你不能一锤子的买卖吧?”

   “250块,不能再便宜了!”

   “你说出来,你不觉得难听嘛?帮帮忙了?”

   “280好听,你出吗?”

   “就这两种颜色吗?”,我看确实也压不下多少了,先看吉他吧。

   “是的,而且黑的就这一把了!”

   “要黑的,还是橘黄的?”,我问她。

   “黑的太难看了!”,她说。

   “把那把橘黄的也拿来给我看看!”,我对女店员说。

   仔细查看了吉他的品格、弦径、弦枕、指板、面板和侧板等处的做工和材质!

   哎呀,算了,二百五十块,还想买什么样的吉他!

   就跟买车一样,新手上路,难免磕磕碰碰的,到时候技术好了,再换新的、好的呗!

   “怎么样没有背带?”

   “二十块一条呢,送你了!”

   这样的伎俩也在我面前耍,送我呢?

   你怎么不把吉他大卸八块摆出来卖呢?

   我心里这样想,但是没说出来。

   “就这一种背带吗?”

   “背带你还要什么样的?小伙子,还说你不懂呢,我看你什么都知道,你也太精明了吧?”,中年妇女笑着说我。

   “开玩笑,没有三两三,我能上梁山吗?”,我笑着堵她,并继续问到,

   “怎么没有吉他盒子?”

   “什么盒子,没有!我们只有那种瓦楞纸的,出厂时候的盒子!”

   “那盒子有什么用,我经常看见人家背着的那种,皮盒子!”

   “开玩笑,那是放小提琴什么的,这吉他,还没盒子贵呢!”

   “你有没有?我今天就要买个比吉他还贵的皮盒子!”

   “小伙子,确实没有你说的那种皮盒子!而且有,也是放大小提琴的,吉他放进去不配套!”

   “那就不买了!这样,让我怎么拿回去,走!”

   “哎,我们有一种布的,但也是要买才可以的!”

   “拿来看看嘛!”

   像网球拍的套子的那种,当然比球拍套子厚的多了!

   “这套子三十五元,绝对不可以送的!加上吉他,285,不要再说什么了!”

   “你自己都说280好听的,还要285,至于吗?”

   “我算服了你了,小伙子,280,你再说话,就直接回去吧!”

   “必须开发票的,收据不要!”

   “开,一定给你开,不就再少逃点税嘛!”

   “你说话注意点,现在举报有奖的!”

   “你都到伊拉克去了,我不担心的!”

   “我就到月球上了,我想举报的话,也不耽误!”

   “你付款吧,我说不过你!”

   “你看你,开个玩笑都不可以!领导,买单!”

   “我的钱也不够呀,你真没带钱呀?!”

   “能刷卡吗?”,我问中年妇女。

   “不能,不过出门右转十五米就有自动取款机!”,女店员说。

   “我银行卡也没带!”,我看着我同学时,她对我说到。

   “把皮夹子拿出来嘛,看看到底有多少!”,我催促她。

   当着中年妇女的面,一数,二百七十五!

   还要回去呢,饭还没吃,麻烦大了!

   不管了,先买了吉他再说!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心里这么想着。

   “老板,你看怎么办吧,这,你也看到了!”

   “别叫我老板,我是打工的,我做不了主的,真正的老板在里面!”

   “叫他出来!我跟他谈谈!”,我说。

   竟然也是个女的,而且更老,更肥,像头野猪;不,用河马更形象些。

   到底是老板,了解清楚了,就是五块钱的问题吗,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

   两个一百的,一个五十的,一个二十的,还有一张五元的。

   两个一百的,在验钞机里,没问题;

   五十的,正面没问题,反面就是报警;

   再验,正面不报警,反面就是报警。

   怎么这么不配合呢?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她怎么这么狠呢,两面都要过一遍?!

   我开始看河马了,她亲自验这张五十的,涛声依旧。

   “这个我们肯定不能收的!”,河马对我说。

   “这是我买‘土家饼’的时候找的!”,我同学说。

   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呢,就是交罚款,警察叔叔找你的,也没用了!

   “把钱给我!”,我接过那张该死的五十元,就出去了!

  (九)

   在一个十字路口的拐角处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商店门口,我停住了。

   眼睛仔细搜索了近三十秒后,没有发现验钞机的存在,刚要讲话,正在往嘴你扒饭的老板娘端着饭碗走过来了,先说到,

   “要什么?不买别站在这里!”

   “买,买,当然是要买东西了!”

   “什么,快说!小孩还没吃奶呢!”

   “口香糖,绿箭的!”

   “多少?”

   “一包,一包就够了!”

   这头河马连眼都没眨,就找了四十八块五的零钱,我想她找我的不会也有假的吧?

   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对钱真假的怀疑的样子出来!

   哎呀,不管了!

   即使她找的十元或二十的里面再有假的的话,大不了再换一家商店,再买一包口香糖呗,多大点事情嘛!?

   嚼着口香糖,回到了琴行,我!

   分而嚼之,就河马不吃!

   “这是无糖的,你怕什么!”

   “不是怕你口香糖,我是怕你这人!”,河马老板娘笑着说我。

   “对了,老板,我正要和你说事情呢,你看270能行吗?”

   “小兄弟,你今天是来买吉他的,还是来砍价的?你走吧!”

   “我给你看样东西!”,我开始掏我的身份证了。

   “什么也别说,我也不看,你们走吧!”,河马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瞄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指着我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日,对她说:“老板,你看,今天是我二十七岁生日的第一天,我同学买你的吉他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的,如果你能同意270不是更好吗?”

   河马和她的伙计面面相觑,同时摇着头说:“今天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顾客了呢?!”

   嘴上没说,表情和动作上已经同意了!

   “谢谢老板呀!”

   “还谢什么呢,我现在最感激的就是今天是你二十七岁的生日,你要是十八岁、二十岁生日什么的,这生意准没法做了!”

   “那又如何?大不了,你和我同学一起送我生日礼物呗!”

   “嘿,你还真行!她是你同学,我们是你什么?”

   “认识的、熟悉的送礼物正常;陌生的、萍水相逢的、不熟悉的,如果能真心送礼物的话,那更会让接受礼物的人感激和铭记于心的!”

   “你会把她铭记于心不?”,她指着我同学逼问我。

   看来今天是小猎人遇到老狐狸了,这个问题问的够狠!

   这时候越是不回答,越要坏事情的!

   我想都没想,张口就说:

  (十)

   “我想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我笑着的和河马打擦边球。

   “你搞不过他的!”,河马对着我同学说我。

   我同学她没吱声。

   我不能也不吱声的。

   “我说老板呀,你用词也太那个了吧?除了用‘搞’,能换换其他的动词吗?”

   “行了,小伙子,我真的说不过你,行了吧?!”

   临走了,处于感激之情,因为我想换了任何人,270块是绝对买不到我买到的这些东西的,于是我留了一张名片给她们。

   上海***产权经纪有限公司,职位是“资深谈判”。

   “怪不得你这么能说,原来是专门谈判的!”

   河马和她的伙计看着我的名片慨叹的时候,我已经把琴行的门拉开了,她先,我后。

   背着我梦寐已求的,虽然不是太好的,吉他,生日礼物,我的心高兴的几乎要跳出我的胸膛了!

   表情上,也比换钱的时候好出百倍;比一大早接到我同学也要高兴,还要兴奋。

   我甚至是想把她搂在我的怀里了,而不是先前在镇上,她钩拽着我的右臂。

   我真想亲一下,这个上帝安排来送生日礼物给我的、我的同学。

   可是她却不开心了。

   “你怎么了!?”

   “没怎么!”

   “有事情就说吗?饿了,是吗?”

   “没什么的!”

   “都写在脸上的,别再绕圈子了,到底怎么了?”

   “有名片,不给我,怕我到你公司缠你是不是?”

   “哎,我说嘛,就是有事情!我想我也没做错什么呀,怎么就一下子晴转多云了呢?就为那张破名片呀?”

   “再说,就下雨了!”

   “我一定让你多云转晴!那是昨天下午最后辞掉的一份工作,在朋友公司里帮帮忙的,现在我也不会去了,你知道了公司的地址和办公室电话、总机什么的有什么用?!

   我本打算给你一张的,就怕你嫌我将已经离职的公司的名片拿出来骗你,所以一直没敢拿出来!现在既然你想要的话,我就再给你一张!”,我做掏名片夹的动作。

   “行了,算你会说!”,她摇着我的胳膊说。

   其实那是最后一张了,我临走把所有客户资料、谈判记录、名片什么的都交给公司了,就剩那一张给老板娘的了!

   那还是行政的帮我印制名片的第一天,我拿了一张放在我的梦得娇--皮夹子里的,忘记交了!所以她要是坚持再让我掏出一张来的话,我还真没有!

   “产权经纪公司是干什么的?”,她好奇的问我。

   “女人无才便是德,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我笑着说她,不想说太多。

   “说嘛,给我讲讲!”

   “哎呀,无非是做一些要上市的、而有存在产权过于集中、结构不合理等症状的企业的生意的公司呗;

   或者和某些地方政府部门、机关搞好关系,拿到处置国有资产权利或资质的公司呗!

   国有资产它是肯定老不到做的,无论是让它做中介找买家还是卖家,都没那么简单!

   关键是:它拿到那个资质后,进而奔走呼告!

   从而得到一些不知其底细的银行、大型集团、企业等的信任!

   人家都有代理国有资产的资质的,非常厉害的公司!

   也就会基本放心的让这类公司来代为处理他们公司、集团、分行、总行的不良资产、抵押资产、乃至坏帐、呆帐、死帐;

   这些企业的老板再在公关上大下工夫,请企业、银行的相关人员吃个饭、洗把澡、按个摩、找个小姐、唱个歌、跳个舞;或者打个牌、故意输几万给某些人、某个人、给他们家孩子什么的买个手机、轿车、房子、安排到他们企业、单位做领导、出国换点美金、欧圆什么的送过来;

   那么好了,良好的资产就变为不良的了 ;不坏的帐就成坏帐了;不呆也成呆的了,不死的也死了;

   为什么?

   不那么判定,他们就没有小姐陪了、没那么多钱花了;

   他们的子女靠那点共产党给的、总行发的工资,基本是不可能出国的,也不可能考那么好的大学的,也不可能找到那么好的工作的,也不可能有更大的房子和车子的。

   某某局长、行长、书记的孩子考上清华了、北大了!人家可真行呀,老子英雄,小的也争气!我们家的这个,八辈子也没那出息!

   还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嘛?!’

   不可能的!这句谚语是绝对有道理的,但也是绝对不完全正确的,如果要完全正确的话,这么说,比较好:

   ‘龙生出来的大多数还是龙,或者大多数还可能也是龙;凤生出来的,大多数也可能还是凤;老鼠生出来的,大多数还也是老鼠的;但是,绝对有龙、凤生出来的会打洞了,老鼠生出来的成了龙或者凤了!’

   一定有这样的情况存在的!基因突变是谁也无法控制不了的!

   是迄今也还在研究、还没完全破译的生物科学的前沿:基因为什么突变了?是什么造成基因突变的?是DNA中的脱氧核糖核酸,还是核糖核酸造成的基因突变的?是碱基还是糖基?那么多个基中,每一个的排列顺序都不同,每一个都起着不同的作用,或者没有任何作用,但是到底是哪一个,或者哪几个使的老鼠生出来的突变成龙或者凤了的?或者让龙、凤生出来的突变成老鼠的了?

   没有人能够弄清楚的,虽然正在弄,达尔文也死了,巴浦洛夫也玩完了,现在的踩着他们肩膀上来的新人,也不知道到底能破译出什么样的生物密码出来!我拭目以待。

  (十一)

   再不吃饭,她连听我说话都没力气,我看出来了。

   一家麻辣烫,即清爽又干净,就吃它了。

   她要了不少粉丝、土豆片、鱼丸、冬瓜和菠菜;

   我仅要了些蔬菜,其他的什么也没要,“热的快”煮的鸡蛋和奶粉还是有效果的。

   已经快下午三点了,没其他顾客,所以很快就帮我们烫好了。

   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完全忘记了女孩子该有的文雅和矜持。

   我看着她那样子,心里想:“以后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她才好,让她跟我挨这样的饿!”

   同时,我向伙计要来两“小碟”四川“泡菜”,给了她“一碟”。

   她先我,把麻辣烫当场销毁,并从她的包里拿出面巾纸给我。

   我吃完后,喊伙计:“买单!”

   “总共八块钱!”,伙计对着我说。

   “跟我说干什么,你找领导去!”,我示意伙计找她。

   “你还要不要脸,车票我买,吉他我送,两碗麻辣烫也要我请客,今天谁过生日,你别搞错呀?”

   “怎么了,我又哪不对了!”

   “你还想怎么赖?在公交车上答应我好好的,现在你请我吃麻辣烫我也没意见,可你也太狠了吧,你?”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请你吃麻辣烫了?”

   “‘一碟小菜’谁说的?”

   “‘一碟小菜’谁吃的?”我指着她面前的泡菜空碟子问她。

   “老天呀,这是人家老板免费送的呀!”

   “我不要,他能主动送嘛?自己还说味道不错呢!?”

   “算你狠,以后我再也不理你这样的赖皮了!”,她一边付钱,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到。

   “哎呀,我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赖皮, 我说到了全兑现了,却成了赖皮!

   这年头呀,做人真难,做好人更难,做好的男人,是男上加难。

   命苦呀,我怎么就没托生是个女的呢?

   命苦不能愿政府!

   男的不是挺好的嘛,该长的时候,你就长;该短的时候,你就短;该硬的时候,你就硬;该软的时候你就软;该进的时候,你就进;该退的时候,你就退;我包准你是个出色的男人。

   如果你该长的时候短了,该硬的时候软了,该进的时候退了;那你完了,强烈建议你立刻去做变性手术吧,多余的摘除,没有的添上;割道口子,眼一闭,腿一伸,胸一挺,嘴一哼,由他们去吧,不管你是收费的还是免费的,无论是否能够怀孕或者生出下一代,没人知道你有没有用,是不是真正的女人。

   但是,你要是男人,而且没有去做变性手术的话,你要是不行,或者有假的话,那是早晚都要露馅的!

   为什么?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女群众的眼睛更加的雪亮,而且她或者她们除了眼睛这个器官外 ,还有比眼睛更眼睛、更雪亮的器官或感应元件,来探测或觉察你到底怎么样?!

   行,就是行,怎么样他(它)都行;

   不行,就是不行,怎么样他(它)还是不行。

   所以说:做男人不容易的、来不得半点虚假的;一定要小心谨慎、安安稳稳的,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以退为进、以攻为守;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取,有所不取;有所舍、有所不舍;

   要在混乱之中,惶恐之中:挺身而出,乘乱取胜,一泻千里,乘胜追击,一举歼灭,斩草除根,不留活口,凯旋而归。

   让她,或者她们一致认为:你是个男人,是个真正的男人,是个真正的好男人,是个她从未遇到过的,从未感受到过的最好的男人,是个她愿意从现在开始,永远跟随你的,这样的能够让带她冲向快乐的颠峰、极限的一个男人。

  (十二)

   “你太狠了,你!我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到了你这样的人!”

   “哎,你这样说就就见外了,很多人,想倒你这样的霉,还没机会遇到我呢 ,即使遇到了,我还不认识他们呢!”

   “你滚!”,她一边沿着马路牙子走,以边对我说!

   “我确实是没有钱呀,否则,无论从理论还是实践的角度来说,这麻辣烫的钱,铁定该我出的!”

   “你骗鬼去吧,大学毕业,还是本科,都工作四五年了,房子没买,自行车也买有,你没钱,谁信?”

   “谁骗你,谁不是人!”

   “我早就没认为你是人!”

   “没有用的银行卡我肯定不会带在身上吧?走,现在我查给你看去!”,我拉着她,往一个自动柜员机前走去。

   她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去了。

   第一张卡是招商银行的双币信用卡,普通卡;我密码输入完后,她把头转过来,一看:信用额度1140,帐户可用额度两元。

   第二张是浦发银行的东方卡,借记卡;一查:0.61元。

   第三张卡是交通银行的太平洋卡,借记卡;还没等我插进去,她说话了:

   “别查了,你说你可怎么办呀?要是有个老婆、孩子什么的,孩子要吃奶粉,我看你怎么办?”

   “这不还什么都没有嘛,我吃完了麻辣烫,全家都不饿了!

   什么奶粉什么的,我只要是有了孩子,我老婆没有奶喂得话,或者我没能力买奶粉给孩子喝的话,我就能挤出奶来哺乳我的孩子!”

   “你还挤奶呢,你能挤出水来也行了!”

   “怎么了?男人嘛,应酬多,大事情多,哪象你们女人,大超市、卖场里批发几大包安尔乐、护舒宝什么的,再加一大堆垃圾食品,一个大的布娃娃,如狗了、猪了、熊了什么的,枕头边上一放,MP3听听,网上上,化装品买买,衣服换换、买买、扔扔;美容做做、头发离子烫、大卷中卷小卷、再拉直了、再染色,红的、白的、黄的、棕色的、墨绿的、全有,刺猬型的、爆炸式、轨道式的、武士式的、马尾式的、静电式的、全有;

   男朋友嘛,经常换换,管他是哪个,干什么的来,只要屁股后面一直有人献殷勤、哄着、捧着、追着就行了,只要一直有人给她发信息、半夜三惊常打个电话骚扰骚扰什么的就行了!

   哎!不过这样也有烦恼的,因为经常短信收到、电话接通后,不知道对方是谁,是哪一个,是哪一任男友!问半天才知道,原来他是多年以前的那个!什么事情,快说吧,我还要睡觉呢!

   任何回忆和思绪都打动不了她瞌睡的念头,这样的,吃快餐和摇滚音乐成长出来的孩子,的女孩子,到底能成为什么样的女人,什么的可以繁殖后代的女人?可以为人妇、为人母的女人?

   也许是因为年龄还小,也许成长的烦恼就在这里,也许不是因为她的原因,也许因为其父母、家庭的环境使之然,也许因为她所在的城市、学校、班级、同学、单位、公司、企业、同事使之然。

   也许没有也许。

  (十三)

   任何现象或结局,往往都是由很多原因,包括内因和外因,相互交错、发生、发展,从而从量变到了一个质变,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这样说的。

   象我说的那样的女孩、女人、女性群体,在当今的这个花花绿绿的大千世界里,到底有没有?到底有多少?她,或她们自身就没有一点的责任和义务,来改变自己或自己所面对的困难、困惑的问题吗?就真的放不下那个“离开了舍不得、在其中又无奈”的职业、行业或环境、局势、局面吗?

   我不相信,因为上帝都不相信了, 我就更不相信了!

   “就你们男的行,你有什么大事情!莫非巴以冲突、伊拉克重建、大选、朝核六方会谈、禽流感、神州六号、台湾问题、奥运会、世博会,你都操心了是吗?”,她插嘴反问我说。

   “对头,其止是操心了,他们先后多次来邀请我帮忙,我没时间,要么让秘书推了,要么随便派个代表去一下,反正没几个人认识我这样的人的!”

   “我受不了你了,你的嘴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呢?记得那时上中学的时候,你成绩不错,就是做在那里不说话的一个男孩子,我们前面的女生都以为你在语言方面有障碍了,或者家庭条件使你内向、自闭、自悲什么的了!”

   “球,那时候不说话,不是因为不会说话;而是因为有很多话,那时候,不愿说出来,不该说出来罢了!”

   什么话?

  中学的时候,男生多数坐在后面,女生多数坐在前面,中间男女接壤的地方,也要在课桌中间用粉笔划条线。

   我就是处在三八线上的男生之一。

   同桌的那个女孩好象姓马,有点漂亮,个子不高,脸蛋红红的,嘴唇挺薄的,牙齿白而整齐,眼睛不大,但明亮,头发不长,扎成一捆,没辫!英语老是比我考的好。

   很聪明,挺狠的!

   我把衣服刻意穿成白色的,以便让她看不出是我先过了界,把白粉笔线擦到胳膊肘上的。

   哪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刻意向几何老师要来彩色粉笔头若干种,每天换不同颜色的线。

   彻底完蛋了!我一个男孩子, 总不能穿花花绿绿或大红大紫的衣服吧?更何况她可以每天、每节课划不同颜色的线,而我的衣服一般一周才换一次的,特别是外套,不是轻易就换的,原因有两条:

   第一,家里穷,没多少衣服可以换的;

   第二,住校生,每周骑自行车十多公里回家拿干粮、生活费(每周五元)和换洗的衣服。

   所以说,她“借来彩色粉笔头”的这一招,当时确实制住我,老是把胳膊肘伸到她的地盘上的毛病。

   再说了,那时候,可绝对是封建社会呀,纯封建的!

   哪象现在这么开放:中学生在地铁里就如胶似漆、人工呼吸了;中专技校的在学校的公共厕所里就分娩了、流产了,还不知道是跟谁怀孕的;大学租房同居、性交、做爱就跟喝口水、呼吸空气一样!

   那时候,我们是农村的中学,时间是1993——1997年的时候。

   同一个班的,男生和女生,别说“说话”了,就是有个屁,也要对着板凳、或者找个板凳对着,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挤出来;

   力度没把握好,出了声音,或者吃了黄豆、咸菜多了,被别人听到了或者嗅到了,完了,脸立刻红了,红了又紫了,然后到了脖子,然后连脚后跟也紫了,就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立刻从同学中消失,无论是否有人小声议论,或捏鼻子、摆手状扇风。

   再说了,那时候说多了也没有用。

   说多了,也不可能顺利通过纯应试教育的七月七、八、九的“跳龙门”考试的,多做几份讲义、模拟试题倒受用些。

   “那个叫孟什么的同学来?不是话最多的一个吗?现在也不知道干什么了?”,我问她。

   “复读了两年都没考上 ,后来去当兵了,两年半回来了,现在好象什么不干吧,不太清楚!”,她回答我说。

   “什么不干?那就是务农了,就是个农民了!其实他非常场聪明的,我还是比较佩服他的!”

   “聪明怎么考不上呢?还佩服他呢?”

   “你就知道以应试教育的结果来判定人,每年那些高考落榜生都是猪头、猪脑子、还长猪尾巴了?”

   “你佩服他什么?”

   譬如说:每次谁放屁没出声音,但是有异味,他就立刻叫嚷着要拿打火机出来,要检查是不是易燃易爆气体,还有收集到广口瓶里,请化学老师用酚酞试剂检测气体的PH值;

   还提请放屁的人,下次放屁的人建立应急预案,提前通知周围的同学做好“防屁”准备工作,他会送上气球若干,把气体收集起来,请物理课代表根据气体的能量守恒定律,计算出放屁人的腹腔压力和大气压强的差值或比值。

   这可不是一般的同学能说出来,只是他在不该说那么多的时间段里、在应该好好学习、先把应试教育的考试通过了以后再抽时间说才对头的!

   “大家都是以结果来看的,反正现在他兵也白当了!”,她说到!

   “好汉不当兵,好铁不打钉!”,我故意说到。

   “就是嘛!”,她附和着我说。

   “是你的头,竖根竿子,你还真敢往上爬,你不怕摔着吗?

   ‘什么好汉不当兵’,都你这样想,国家、民族不是早完蛋了?谁去抗洪、抢险、救灾呀?谁去驻守鸟不拉屎的哨所?谁去看守屡查不止的关口、海防线?谁去辑毒、救援?

   谁去面对和准备面对未来可能爆发的战争?谁去维护和平、与准备有可能破坏和平的敌人做斗争呢?

   每个公民,无论是在战争时期,还是在准备战争的时期,都有责任和义务,随时接受国家、人民的挑选,特别是在战争时期。

   响应国家和人民的号召、支持党的政策,实事求是地积极参与、参加每年每度的征兵工作,是每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合法公民的权利和义务。

   人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务农有什么不好?

   现在的每一个人,向上查三辈,他(她)们父亲的父亲、母亲的母亲,有几个不是农民的?有几个没干过农活的?有几个没在农村待过的?有几个不是农民家庭出身的?

   如果真的不是的话,就多查几辈,我就不信他(她)祖宗就是秦始皇。

   更何况现在党的政策好了。

   农民的农业税收也在取消或逐步的取消了,农村的义务教育也要免费或逐步的免费了,如果真正、完全的这么落实、执行下去的话,我说这九亿农民的日子要好过了。

   为什么?

  (十五)

   米面吧,自己种的,自己制的,不要花钱买的;

   蔬菜吧,自家园子里多的是,无论是土豆还是白菜,不要花钱买的,

   油吧,自己压榨的,无论是花生油、豆油、还是菜油;

   盐吧,村里统一发放的,加碘的;

   鸡吧,自家喂的,还下蛋,公的、母的都有;

   猪吧,圈里一窝,宰一头,够好几家一起吃的;

   不管什么,只要吃不掉的,想换钱的,可以换钱的,就拿去卖好了,无论贵贱。

   然后,就是交电费、化肥、农药、种子的钱,水都是井里打的,纯天然的地下水,人情世事的,有来有回,送了别人的,别人也送你,谁家没各红白事情!

   只要培养孩子不要花巨额的学费、书本费、学杂费、教育附加费,不要交巨额的农业税,不要乱摊派、乱收宅基地征用、建设费等,谁是农民谁,谁不会逐步的,越来越的富裕起来呢?

   除非他是个懒鬼,懒的一榻糊涂的家伙。

   不过,如果是懒鬼的话,即使他不是农民,他也不会富裕起来的,或者不会一直、更加的富裕的。

   忘了,忘了,忘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看病难。

   农民可是没有什么社保或医保的,只要有了病,就糟了,谁给报销一分钱呀?

   难怪人云:“什么都有,不要有病;什么都没有,不要没有钱!”

   我云:“什么都有,不要有罪,有错误;什么都没有,不要没有信仰、没有爱!”

   “信仰什么?爱谁?”

   答曰:“信仰上帝,因为上帝就是爱。爱谁呢?爱,之前或现在,乃至以后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

   农民看病难的问题,政府正在解决,但是我觉得其实这不仅仅是政府的事情,而是整个社会的事情,特别一些企业、单位和个人。

   譬如说:保险公司,经营寿险的保险公司。

   完全可以去开拓农村、乡镇的保险市场嘛!

   已经有了是吗?

   我知道的,就那一两家而已,没什么实际意义的。

   如其让他们的业务员在大城市里,向那些白领、经理、老板们推销他们如何新的产品、介绍保障和收益如何好的险种,

   不如去帮目不识丁的农民做个全面的体检,该保意外的保意外,该保健康的保健康,该建议附险的就建议附加险,该只卖主险的就只卖主险,

   争取把农村市场做大、做强、做稳、做好。

   不要在城市里削尖脑袋、挤破头的推陈出新、电话营销、请人喝茶、邀人唱歌,你到底要和我真的叫朋友的,还是要我买你们的新产品的?你直说吧!

   我家里每个人都买了保险,而且每个人都买了不只一份的、一种的保险;我家里电话都快成热线了;我茶和咖啡都喝腻了;我喉咙都快唱哑了;我耳朵都快听出老茧来了;我腰都要挑断了;我麻将也打腻了;我真的不需要再买保险了,无论是理财型的还是分红型的?如果我还有这方面的需求的话,我会在第一时间里通知你,通知你们,好不好!?

   哎,还是去向农民去销售保险吧,特别是医疗保险,商业性质的医疗保险。

   就现在那两家,没用的,他们成立的时候,人家做保险都几十年,上百年了,他不行的,不专业,还又靠政府撑腰,在某些方面和“裁判员”就是一伙的,之前要不是靠共产党,靠全国人民捐钱给他,他那里有什么可以赔付给人家理赔的客户的资金呀?

   他们是肯定不行的!

   没有竞争、不公平的市场永远都做不好的,永远都有可以做好的空间和机会的。

   去吧,上帝会感谢你们的,党和国家、人民也不会忘记你们的,专业的寿险公司。

   而且谁最专业、谁最公平,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虽然,因此,管理费用必然增加,但是费率也可以不同了,有九亿人口的市场呢,去吧,上帝会保佑你们的,在某些地区,已经熟透了,那个市场。

   她要回去上夜班了,我也要到教堂去受栽培了。

   她付完麻辣烫的钱后,只有一块钱了,我只有三毛了。

   她有公交卡,我没有。

   可是我们的车次不同,方向不同。

   看着她上车以后,我还要过马路,到对面去。

   钱都没有,还过马路干什么?行人,在人行道上,是可以逆行的!就沿着马路这侧往教堂去好了!

   离陆家嘴还挺远的!

   行人应该是不可以过隧道或者大桥的。

   渡口!

   可是我不知道到哪里的渡口最近,

   边走边想,怎么办呢?

   到底还有没有钱了?

   想起来了,还有三元,在皮夹子的夹层里,是之前用来按照《八卦》占卜用的。

   现在有上帝了,什么事情上帝自有安排,我还占卜什么呢?

   到了东昌路地铁口,我就钻进去了。

   一直做到人民广场站。

   走到莱福士广场。

   就看到了主耶苏的所在了。

   在主耶苏的怀抱里,我是不会乱想什么的!

   捧着《圣经》,双手。

   唱着《赞美诗》。

   听牧师讲授《圣经》的章节。

   和弟兄姐妹一起祈祷、一起祝福自己、家人、爱人、朋友、同事、同学、敌人、仇人、坏人、好人.

   当然,对不同得人,我的祝福和祝愿是绝对不一样的。

   晚上八点半,放学了, 这周的栽培课下课了。

   可是我却没有回家的路费。

   从人民广场站,到张江高科,要四元钱的地铁票;

   从张江高科,乘张川专线车,五十分钟,又要两块半钱;

   总共六块半,可是我只有三毛,还缺六块二。

   我直接到了教堂二楼的牧长办公室里。

   我说:“我是从浦东川沙来的,可是现在没有回去的路费了,我是否可以请求上帝帮助我一下,让我今晚能够回到。。。。。。,

   牧师(女)打断了我的话说:“回去呀多少钱?”

   “总共要六块半,我现在已经有三毛了,只需六块二就可以了!”

   “您稍微等我一下,好吗?”

   “好的!”,我感到很难过的说。

   十几秒后,她从里面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面带着笑容,两手的食指和拇指捏着一张崭新的十圆的钞票,象递名片一样,送到我的面前。

   “我只要六块二就可以了”,双手接过钱,同时说到。

   “没有零的,您就拿着好了!”,她依然微笑着说。

   “感谢上帝,下周五上课的时候,我一定带来给您!”,我说。

   “那里很远,我知道的,路上小心些吧!”,她依然微笑。

   “我是二十四组,八十六号的!”

   “快别说了,上帝什么都知道的,回家去吧!”,她还是微笑着,并亲自把我送出牧长办公室。

   我背着吉他、过了人行横道线,钻进了地铁,融入了忙忙碌碌的、度周末的情侣中、加班回家的人群中、约会碰头聚餐的同事中、做生意请客户吃饭的邀请中。

   快乐、喧闹的是他们,我什么都没有,除了上帝。

   当我站在不太拥挤,但就是没座位的地铁二号线的车厢里、死死的攥着剩余的六个硬币的时候,我在想:“这是怎么样的事情?”

   如果没有上帝,如果没有真爱,如果她不是牧师,如果她不是弟兄姐妹中的一员,如果不是在教堂,如果是在大街上,我和她从未谋面,如果你是我,你能否有办法在十几秒里,向一个年龄在四十上下的、中年家庭主妇样子的、女人手里借到、拿来十块钱!?而且还要让她给你钱的时候,是那样的从容、微笑着,那样的客气、小心着,那样的真心、真诚的、而且一直说着‘您’而不是‘你’的礼貌的话语!

   我自认为,我是比较会说会写的人之一,但是,如果上面的那些假设得条件都具备了的话,我说我是不可能拿到十块的,别说十块了,连一块我都没信心能够拿到,而且不违法乱纪。

   不是有吉他吗?去卖艺嘛,傻瓜!?

   我首先是不可以在地铁里卖的!

   那么好了,早晨起点左右,一杯牛奶和两枚鸡蛋;下午三点左右四块钱的麻辣烫,全是蔬菜的;直到晚上九点左右,而且外面已经起了较大的风了!

   我想,估计你能够凑足回去的路费的时候,肯定没冻死,但地铁也差不多停运了!

   这年头,哪个是傻子?

   一分也不要给他,看他那样,就不是个要饭的。

   别可怜他,这种人,白天来这里骗钱,晚上则出入高档的娱乐消费场所,日子比我们过的还受用,我们都要累死了,被主管或老板压榨死了,他在这里吉他弹弹,小日子就滋润起来了,也太便宜他了吧,你千万别给他!

   人都会有这样的心理:只要自己不如意了,不顺心了,那就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比他更加的不如意、不顺心,才能心安理得;

   否则的话,他(她)只要看到人家比他(她)好了,或者有比他(他)顺心的可能了,那么想尽一切语言、用尽一切心计、动用所有的办法,也要让别人不能比他(她)好!

   这就是罪恶,莫大的罪恶!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想法、言语、行动?

   人,活着,其实无论活的怎么样,还是应该有信仰的。

   张信哲的一首歌里这样唱到:“爱,是一种信仰!”

   我说:“信仰,是一种爱!特别是信仰上帝,就只是一种爱而已!”

   在这个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物质文明逐渐的、大跨步发展的社会,在这个信息时代、知识爆炸、光电传媒的科技时代,在这个GDP每年以7%—8%大幅度增长的社会主义中国,在这个人的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爱情观、职业道德、社会公德越来越偏激的、物欲横流的大千世界里;

   在这个精神文明建设还要持续的、狠很的猛抓的同时,在这个构建和谐社会、可持续发展社会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的今天;

   我个人认为:“人,有些信仰,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可能你以前听说过、接触过、甚至就是有信仰的人,当然,并不一定也是信仰的我主耶苏。

   但是他们,或者你,是以什么样的目的去信仰的?有没有坚持下来?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是因为老了、退休了,闲着没什么事情了,身体又不太好,去教堂转转,还是随便去听听、坐坐的?

   他们是不是把耶苏当成是只要一信,哪怕是几小时、几天、几周、几个月,就应该立刻见效的、比灵丹妙药还神奇的、治病的良药了?

   他们一生中,有没有贪污、有没有受贿?

   他们一生中,有没有犯过错误?

   犯过多少违背上帝、违背真爱、违背道德、违背伦理、违背法律、违背亲情、违背友情、违背原则、违背国家、违背人民、违背群众的、违背他们自己心灵的错误和罪过?

   有没有?

   既然有,既然他们自己都还记得,那么到底有多少?他们自己最清楚!

   上帝已经给他们惩罚了,肯定的,不在他们的身上体现出来,就会在他们的亲人的身上或家庭里体现出来,这是一定的!

   他们已经惩罚的受不住了,已经知道是上帝在因为他的错误惩罚他了,已经知道自己的罪孽是如何的深重了,才在上帝的面前跪下了,还是半信半疑,将信将疑的跪下了;

   你说,如果你是上帝,你会怎么办?

   你会怎么处置他和他所犯下的罪恶?

   假如你有一切一切的权利和神圣的万能,你愿意让他立刻恢复健康吗?你愿意让他家庭立刻幸福、美满吗?你愿意让他的孩子永远的幸福、安康吗?你愿意让他发更大的财,得更多的帮助吗?

   如果你愿意让他所求就立刻有所得的话,那么我来问:

   他插队的时候和那个农村姑娘生的孩子,他有没有抚养过?有没有寄钱给人家抚养属于他一半的孩子?寄了多少?他们母女或母子两个在你被调回城市以后,过的是怎么样的一种生活和日子,他知道吗?他不要连他自己有没有让人家生孩子都不知道了?我想他自己做的事情他自己最清楚了,同时,我也要提醒他一句,在他最清楚或者最不清楚的时候,上帝什么都清楚!

   他在企业改制的时候,有没有想歪点子,打擦边球?

   有没有把属于集体的、国家的、人民群众的利益肆无忌惮的打折、缩水、瞎调拨、支配,有没有利用自己的权利和职位做过违背原则、党纪、国法、道德、伦理、良心的事情?

   不要以为没有被揭穿就存在侥幸心理,上帝都知道的!

   那是上万、十万、百万、千万的资产呀?那时属于国家、集体、人民得资产!

   他怎么弄成那样了?

   人家有事情求他,他就那样人家了?他比她年龄大了多少,他自己也知道的呀?

   他怎么能那样的搞人家呢?能帮就帮一把,不能帮就算了,他那样人家,也太那个了吧?帮了,就该那个了吗?他有没有女儿什么的?他有没有老婆什么的?如果他的女儿、老婆、儿媳有求人家,被人家那样了,或者要求和人家那样了,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样?这个不叫错误吗?他有没有犯过?

   他有没有在上学的时候,无论是选班干部还是竞选系里的、院里的学生会干部的时候,是不是实实在在的靠同学们的一直认可当选的?

   有没有伤害过女孩子、男孩子的,纯真的心?

   的确,是人家追着你不放的,你是不喜欢人家的,你是没办法了才那样的?才哪样的?

   没办法就该那样吗?那样了之后,就这样了?你的良心上就一点余悸都没有吗?

   你是对的起辛辛苦苦花钱供养你的你的父母,还是对的起辛辛苦苦花钱供养他(她)的他的家长?

   你至于那样吗?不是你喜欢的没关系,稍微的花点时间,引导人家一下吗,就当是做件善事了,‘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你在一个少年或少女误入歧途,找错对象的时候,做一件让他(她)一辈子都感激你,没有耽误他(她)时间,让他(她)好好的完成了自己的学业,顺利得用心学习,过了四、六级等,不是很好的事情吗?为什么要那样呢?是不是错误,是不是你的错误?是不是你的不正确?

   太多,太多了,我实在无法一一列举出来了!

   最后,我要强调的是: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有没有错误,无论你是大错还是小错,你信仰也好,不信仰也罢;如果你信仰了,你就一心一意的坚持下来,我们不欢迎三心二意的人近来鬼混,滥竽充数。

   如果,你,或者你们,有滥竽充数的想法的话,那么我劝你想好了以后再说吧!

   而且,我要提醒你的是:即使你信仰了,而且是一心一意的,也并不就是说就可以不劳而获了,或者一劳永逸了。

   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你如何的虔诚和认真,对信仰;在现实中,你的工作、学习、事业、生活、家庭、爱情,依然需要你去奋斗、拼搏、努力、争取的。

   只是你信仰以后,就不是你一个人做那些事情了,而是在上帝的观爱下去奋斗、拼搏了;否则,你永远的是孤军奋战。

   如果你说,你就喜欢或者不需要上帝、上帝的使者、弟兄姐妹的帮助的话,那么你就永远的孤军奋战吧,我祝你平安,早日成功!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上帝,就是爱!只是爱!

   理解了的,什么都不会再不明白的;不理解的,什么都还要问,什么都还有疑问的!

   在即将结束我二十七岁的第一天的笔记的时候,让我再次以圣父圣母、圣子圣婴、圣灵的名义,祈祷如下:

   我求我主保佑所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身体健康、家庭幸福。

   我求我主保佑我自身的身体也一样的健康、精神十足。

   我求我主保佑我有更多的时间、机会、和条件来续写我的文章、上传我的日记。

   阿门!

  〈第二章 二十七岁的次日〉

  (一)

   2006年02月25日,星期六,上海浦东,小到中雨。

   天气不好, 我想这也是上帝的安排,因为上帝知道我今天即使出门了,也办不成我要办的事情,所以以雨示我。

   于是,迫不及待地看室友昨天借来的书《典藏世界名胜》(中册)。铜版印刷、图文并茂。

   有:奥地利的维也纳和萨尔茨堡。

   俄罗斯的圣彼得堡。

   法国的巴黎。

   英国的伦敦。

   意大利的罗马、拂罗伦萨和威尼斯。

   看书,就是能长见识,特别是这样的,我喜欢看的书!

   如果不看的话,我哪里知道:

   哪里知道多瑙河是仅次于俄罗斯的伏尔加和的欧洲第二大河;哪里知道约翰。施特劳斯的圆舞曲就是在这全长2400米,沿河7000平方米的绿洲连同40千米河滩上提炼出来的?

   哪里知道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和金色大厅是两码事情,而且前者和意大利的米兰斯卡拉歌剧院、美国的大都会歌剧院、英国歌剧院,共有世界四大歌剧院之称。

   哪里知道圣史蒂芬大教堂始建于公元1304年,最为壮观的南塔高138米,塔内的费加罗厅,就是莫扎特谱写〈〈费加罗的婚礼〉〉的地方。

   哪里知道萨茨尔堡大教堂门栅栏上刻着“774”“1628”“1959”的意义是什么?堡外的米拉贝尔花园竟是大主教沃尔夫。迪特里希于1606年为莎乐美。阿尔特在城墙外建造的一座宫殿,而后者是受人尊敬的商人兼议员威廉。阿尔特的女儿,也是大主教最钟情的情人。

   哪里知道堡内的粮食街9号,就是莫扎特的诞生地,时间是1756年01月份的一天。

   哪里知道圣彼得堡有“北方威尼斯”之称,整个城市由三个岛屿组成,涅瓦河、冬宫、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皇家剧院、斯莫尔尼宫、俄罗斯博物馆、普希金故居等,就不提了。

   伊萨基耶夫斯基大教堂、彼得保罗大教堂、复活大教堂的雄伟,已经足以让我慨叹上帝的圣恩浩荡了!

   哪里知道巴黎市区仅105平方米,人口却有215万,面积占全法的2.2%,人口却占了20%;艾菲尔铁塔、蓬皮杜中心、协和广场、凯旋门、加尼叶歌剧院、香榭丽舍大街也不提了,圣心堂又让我顶礼膜拜了。

   哪里知道伦敦是由伦敦城、内伦敦、外伦敦但部分组成;“大本”钟、唐宁街10号、海德公园、杜莎夫人蜡像馆、自然博物馆也不提了,威斯敏斯特教堂和圣保罗大教堂的宏伟又是上帝的杰作。

   哪里知道罗马城的奠基日是在公元前753年04月21日,距今已经2700多年了,还有“七丘之城”之说,“母狼哺婴”的著名故事更加说明揭示了当时在亚平宁半岛上,阿尔巴窿加王国的公主西尔维娅与希腊战神马尔斯相爱的艰辛于困苦;古罗马的斗兽场、君士坦丁凯旋门、万神殿、天使古堡、西班牙广场、许愿喷泉也几不说了。

   无论信息时代如何的发达,无纸化办公、无铅印刷如何经济、节约、迅捷,人类文明的发生与发展历程和记录历程的载体,99%还是在甲骨文、兽骨、竹简、纸张上面的体现出来的。

   计算机、互联网再怎么厉害也不行,因为它们本身就是靠纸张上的理论和技术研制出来的,只能更好的节省和利用、简化纸张的功能,但是绝对取代不了纸张。

   这就是,躺在床上,手摸着一本实实在在的、铜版印刷的、图文并茂的、有作者、编者、出版社、印刷厂家、发行许可证、条形识别码、装订方式,可以辨别纸张材质、印刷质量、排版质量、总体效果的书的感觉。

   这和手摸着鼠标,中指搓动着滚◎、食指点击着左键,面对着显示器,无论是台式的还是笔记本、无论是液晶的还是纯屏的,无论是独立显卡还是集成显卡,

   这两种感觉是绝对的不一样,暂且不去分哪种好,哪种不好!

   其实我的意思是说:知识的获取来源是多方面、多渠道、多方式的,请不要太拘泥、局限于一种方式,那样你进步或学习的速度会非常的慢的。

  (二)

   咖啡馆里还剩下二十多位顾客,都是些单身汉、小职员和业务员。他们租别人的房子,或者和别人一起租别人的房子,搭伙,这里吃一顿,那里凑合一餐,在这些他们所谓的食堂里匆匆用过餐后,便来这里喝喝咖啡,玩玩牌,他们需要稍稍享受一下。他们发出轻微的吵闹声,声音单薄,并不干扰我。他们也一样,必须好几个人在一起才能生存。

   我独自生活,完全是独自一人。我不和任何人说话,不接受任何东西 ,也不给予任何东西。只有火车站铁路之家的老板娘孟丽。可我和她谈话吗?有时,晚饭以后,她端来啤酒,于是我问道:

   “您今晚有空吗?”

   她从来不说“不”,于是我跟她走进二楼的一间大房,这是她按钟点或按天租用的。

   我不付她钱,我们做爱,以工代酬。

   她很喜欢做爱(她每天需要一个男人,除了我,她还有很多男人),而我也能排解忧郁。我知道它从何而来。

   我们说不了几句话,有什么用呢?各人都是为自己,何况在她眼里,我始终首先是咖啡馆的顾客。

   她一面脱衣服一面说:

   “喂,有种叫布里科的开胃酒,您喝过吗?这星期有两位顾客叫这种酒,小姑娘不知道,跑来告诉我。这两个人都是外地的,肯定在国内喝过这酒。可我总不能一无所知就进这种酒吧?如果您不在意,我就不脱长袜了?!”

  (三)

   第(二)篇写的怎么样?

   如果你说不好,一般般,那么我认为你不识货。

   如果你说好,太好了,非常好,那么请你看《公告》:

   郑重声明:作者楚青在“九州文化”网站的“小说连载”的“边缘另类”发表的长篇小说《第四大改造》之《第二章 二十七岁的次日》之(二),非个人所写,而是摘录了《萨特读本》的第10页至第11页中的一部分后,并做稍微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改动。

   特此公告,以正视听。

   楚青

   2006.02.28 09:51AM

   《萨特读本》的作者:让。保尔萨特(1905-1980)是法国二十世纪声誉最高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和社会活动家,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

   他是战后法国知识界的一面旗帜,享有“世纪伟人、世纪的良心”之盛誉,他的学说曾对法国及整个欧美的思想文化界产生深刻影响,且至今仍具有生命力。

   我刻意改抄那一段,是因为我觉得他写的确实好,非常好,语言更加的精练、简洁、明快、直接、不废话,当然这和译者的水平和风格也有很大的关系的。

   佩服他的同时,说明自己还不行,还没人家写的好,说的好。否则,我看的他的文章,没那么兴奋的,如果我也能够写出他这样的段落和文字的话,我还有什么理由要高兴呢?我也能说的和他一样的简明扼要、单刀直入、直捣黄龙了,甚至比他写的还好,我就佩服我自己好了,对他的书兴奋干什么呢?

   废话,你要有人家好,还在这里发表文章吗?不得诺贝尔文学奖也能得个茅盾文学奖,或者提名什么的了!

   得什么奖不重要,什么奖都不得也无所谓。

   再说了,如果为了得奖而得奖,那估计永远也得不到了,偶然得到了必然要失去的,失去拥有某奖项的资质和水准的。

   既然不行,或者要想行的话,就多看看真正行的、比我行的人的书籍呗!

   更何况,我个人认为:看书,是仅次于祈祷和做爱的、人生的第三大的快乐。

   学无止境,不学无术,如是而已!

  〈第三章 二十七岁的第三日〉

  (一)

   2006年02月26日,星期日,上海,多云,比较大的风。

   又是自然醒,爽!

   洗漱,就在阳台上,用室友的手机打电话,因为我的余额只有0.02元了!

   收短信、被人家打、骚扰别人是可以的,只要有电、有信号。发短信、接听电话、被人家接听了,都是不可以的,因为就相当于我又欠人家钱了,虽然那样是欠了中国移动上海分公司的了。

   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再欠别人的了,除了上帝的!

   在刚刚过去的二十六年里,我已经欠的够多的了,无论是在物质上还是非物质上,都已经足够让我偿还些时候的,我确实不想在进入二十七岁后,继续的那样过下去了。

   我要给予,我要付出,我要能充分的给予、充分的付出才可以的。否则,我真的会很内疚的,我已经开始内疚了,对上帝也是的。

   只有人负我,不许我再负人!

   八点十六左右,乘了张川专线到了华佗路站下车了,主要是为了拿钥匙!

   前天和我同学买吉他的时候,因为换了运动服,因为没什么口袋,钱包和宿舍钥匙都放在她的手包里了,后来拿皮夹子查银行卡余额后,就没再放回她的包里,结果分开的时候就忘记拿钥匙了。

   用我的手机骚扰了她两次后,她就发短信给我说:马上到!

   她知道我的手机话费余额的,所以肯定不会接我的电话,否则她发出来的信息我都收不到的。

   风,确实很大。

   我几乎是等了近半个多小时,她才下楼,出她们的宿舍区大门。

   幸亏她说的是“马上到”,如果是“马下到”的话,我后面的事情不用干了,冻就能把我冻死在公交站台上。

   “怎么现在才下来?还洗头了是吗?在这块‘画板’上又画了多久才下来的?”,我做着拧她腮的样子,问着她。

   “从昨晚就开始画了,怎么着?你也知道等人不好过呀?上次在世纪公园让我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你怎么不提了?”,理由不少。

   “那天风有今天大嘛,我今天没来的及在茶瓶里煮鸡蛋的!”

   “我巴不得今天的风再猛烈些才好呢,最好是下雪!看你以后和我碰头还敢不敢再让我等!”,她撅着嘴说。

   “还更猛烈些呢?高尔基来了是吗?你是海豚还是海燕呀?”,我讽刺她说。

   “我不是海燕,也不是海豚,我是海的女儿!”,她也来劲了。

   “吆嚎,还女儿呢?别浪漫了,计划生育都实行多少年了,海还会再有你这样的女儿?除非他(她)之前不检点!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多女儿的!”,我狠狠的打击她说。

   “闭上你的臭嘴,一大早就下流!叫大姐!?”,她把钥匙准备给我的时候说。

   “就你上流,还就大姐呢,我从来不向企鹅叫姐!”,我一把抢过钥匙。

   “你才是企鹅呢,我不和你罗嗦,还要回去睡觉呢!”,她准备转身时说。

   “再养颜也就这样了,没人会娶你这样的!”,我继续打击她。

   “你赶快滚,我再嫁不出去也不找你!”,她又转回来对我说。

   “找我也没用,你不催我也要走的,但我不会滚的!”,我得意的笑起来,并跑着准备穿过马路。

   “车子,小心!”,她高声喊到。

   从我看不到的那个方向开来一辆已经该报废的昌河面的,为了赶前面已经跳成黄灯的绿灯,呼啸而过,贼快,比风还风。

   她,又走到我跟前,指着我骂到:“你这样嘻嘻哈哈,慌慌张张的能干什么事情?天天跟小孩子一样?你能小心点嘛,就算不是为你自己!?”

   的确是发火了,她!

   “不是有你在我旁边吗?!”,我不再嘻嘻哈哈的辩解到。

   “我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吗?”,她反问我。

   “还有上帝呢!”,我严肃地说到。

   “上你的头,坐车有钱吗?”,她问我。

   “有的!”

   “哪里来的钱!?”

   “室友的,他在超市买东西找的硬币,一堆,放在桌子上的!”

   “你就这样,随便用人家的!?”

   “我已经和他先打过招呼了,并且强调是‘借’,可他让我随便用!”,我解释到。

   “你吆,丢不丢人吆?在老同学面前也就罢了,你怎么开的了口,向人家借钱角的?你脸红不红?”

   “这有什么?‘人穷志不短’,无论他是否承认是‘借’给我的,我一定还他就是了!”

   “如果你要还、要借;人家也不乐意,怎么办呢?”

   “只要他直接说出来,我就是爬着来拿钥匙,我也不用他的钱角!”

   “行了,你!快去吧,千万小心点,猪头!”

   “你就回去好好美容吧!”

   我俩分南北,各奔东西(这句怎么听起来就这么别扭呢?)。

  (二)

   坐张川专线从华佗路站坐到张江地铁,一块钱。

   从张江地铁经人民广场站,换一号线到上海火车站,四块钱。

   上午九点半左右,我就到达了早晨在阳台上约定的地点:上海火车站北广场,某停车场处,东南福利卡的面包才车,牌号我都记下来了,颜色也见过,春节前他们开着来和我谈过事情的。

   就是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约好是十点半的,她没想到我会乘便捷、不会堵车的地铁,没有听她的建议乘上川专线直接到火车站。

   在停车场瞄了一圈也没看见他们的车子。

   时间最宝贵了,打电话,用公用的。

   “张小姐,我已经在北广场这边了,你们什么时候能过来接我的?”

   “这么早呀?你等一下,我来安排一下!”

   “要多久,电话要挂断吗?”

   “不要的,很快的!”

   确实没过多久。

   “秦大哥呀,不好意思,我们的车子派去接苏州的客户了,而且到十点半也回不来了,你。。。。!”

   “那就改天再说吧!”,我立刻打断她的话说到。

   “秦大哥,你看这样行吗?你从那里打个出租车,到我们公司来,车费我让公司给你报销了!”

   “也行,不过你要先在你们公司楼下等我,因为身上没带钱!”

   “你连二十几块都没有呀?!”,她在电话里惊叹的问到。

   “我有没有,或者有,想不想垫付,是我的事情;是你非要和我碰头不可的!?”,我立刻反击她说。

   “我身上也没那么多钱呀,财务今天又没上。。。。”

   “那就以后再说了!”,我继续打断她说。

   “秦大哥,你就知道以后,你再拖,我们这生意就没的做了!”

   “那你让我有什么办法?我和你说‘我没钱’,你不相信!非要见面谈谈,现在连见面的钱都没有了,而且不但是我没有,你说怎么办吧?”,我有点不耐烦的问她。

   “秦大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坐公交车到我们公司来行吗?那个钱我有的!”

   我能不介意吗?

   但是嘴上没这么说。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改天再谈不是一样的嘛?”

   “秦大哥,你就来吧,从春节前你就逗我玩,你还要逗我到什么时候?我们做业务的接个单子不容易的,接到了,能成功的把单子做下来,更不容易的,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刚结婚的小女子吧!”

   她春节刚结的婚,老公是浙江的,她是河北的,还要帮我介绍对象的。

   这是我春节后从老家回到上海,又到苏州办事情,手机漫游,她在上海她们公司里,先打给我,打到我手机没电,自动死机后,告诉我的所有信息。

   “从这里到你们公司,最经济的公交是哪班?”

   “你乘申川线,两块钱,在兰州路下就可以了!”

   “这两块钱你真要给我的,否则连川沙都回不去了!”

   “没问题!我在公司等你!”

   我在想:早晨通了电话后,她是否真的安排了车子准备在这里接我的?是否真的有苏州的客户?是否真的也没有付出租车的钱?是否真的不愿意让我乘公交车到他们公司?

   子曰:“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

   升曰:“不可!一定要耳闻,并且目见了,而且是自己的目、自己的耳见了、闻了再作判断!”

   从北广场再绕到南广场,问了一个警察、两个协管才找到申川专线的首发站台。

   果然有兰州路站,方向也没错,也没有区间车什么的,上去了。

   两块钱,还有个位子呢!

   马上要到站了,一个妇女,拿着翻盖的小灵通,从车厢里骚动起来,脸色慌张,声音恐怖,大声嚷到:“我的手机、我的手机,有小偷,不能开门!”

   售票员和司机立刻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有的乘客也符合着告诉司机说:“赶紧把车开到公安局,打110,把门和窗户关严了!”

   那个妇女一边用她自己的小灵通拨着她自己的手机,一边从车厢的后面往中间和前面倾听着,寻找着。

   在拥挤的乘客也会跟她让路找手机的。

   “这是哪个傻子?偷了人家手机还不关机,或者改成震动什么的,你听,现在还响着呢!”,我站在车中间,这么想着。

   我想很多乘客也都在这么想着,听着那个手机的铃声,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或者从谁身上发出来的!

   中年妇女离我很近了。

   铃声越来越清晰、响亮了。

   乘客,特别是前面和中间的乘客的眼光,齐刷刷的射向了我。

   “莫非遭小偷陷害,他们偷了手机后塞到我身上了?!不可能呀,他们怎么会知道我要在这一站下车呢?他们怎么知道中年妇女会发现被偷呢?他们怎么会在妇女叫嚷后的瞬间塞到我身上呢?”

   一连串的火花在我脑海你闪烁着,熄灭着,又迸发着。

   我必须立刻先摸摸我自己的口袋,到底除了我自己的手机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手机。

   所有的眼光都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中年妇女也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气愤、庆幸、恶狠狠地注视是我。

   我是什么样的着装和表情呢?

  (三)

   我外面穿一件中长、黑色羊绒大衣,上海南京路新世界买的,不到1500元;

   里面穿一件兰色休闲上衣,圣罗兰的,2003年底在北京西单商场买的,纯羊毛的,连原配的裤子,打过折后,1700元左右;

   再里面,红豆的、加厚纯白色衬衫一件,2005年底,在北京王府井百货买的,没打折前588元;

   领带是老爷车的,打着温馨结,180元,在北京东三环燕莎购物中心买的。

   裤子是圣大保罗的,也是蓝色的,在太平洋百货买的,打过折后,297元;

   面毛衫是一套,灰色的,上身是矮的、圆领的那种,三枪的,168元,在天津的友谊北路和围堤道交叉,也就是天津市儿童医院附近的欧尚超市买的;

   内裤是平角的,健强的,22块钱,三条装;

   袜子是耐克的,5块钱一双;

   皮鞋是意尔康的,2005年底的最新款,在青岛百货大楼买的,330元;

   皮带是鳄鱼的,88一条,在太原的柳巷步行街买的;

   皮夹子,是梦得娇的,在北京的赛特购物中心买的打过折180元;

   手表,天王的,陈道明做的形象代言人,加钻石的,大过折后,165元,在郑州的金博大买的;

   围巾一条,带流苏的,米白色的,在苏州观前街买的,40元;

   皮包,背的那种,黑颜色的,华伦天奴的,原价780元,在南京中央商场买的;

   其他好象没什么了。

   就我这样的衣服,我不是要说太怎么好 ,可是绝对不应该是小偷的穿着吧?我在掏自己口袋的时候,已经这样想了。

   万一真的在我身上,我也不怕的!

   我大衣、内衣里所有的口袋都掏了,没有,绝对没有;哈哈哈,我终于送了一口气;

   可是手机就是从我这里传出来的,全世界的眼光都在注视着我。

   就是你偷的,还装模做样的?

   穿的都是名牌就不是贼了?!没准所有的都你偷来的呢?!

   我把我的皮包打开了,没要任何人说的情况下,就把我的包打开了,包括那个还在用小灵通打她自己手机的中年妇女。

   没有,全车的人都看到了,确实没有!

   奇怪了, 那手机到底是在哪里响的呢?

   中年妇女手持着她的小灵通围着我,蹲下来听,来找!

   找到了!

   在哪里?

   羽绒服里!

   谁的?

   她自己的!

   为什么?

   羽绒服的口袋破了,漏到里子和面子的夹层里了。

   她一摸,手机没了。

   忽略了或不知道羽绒服的口袋里子破了,就立刻以为被偷。

   立刻用自己的小灵通打自己的手机,立刻站起来四处听声音。

   走到和我最近了,也有点冷静了,也就听清楚声音了,也就怀疑是我偷了她的手机。

   也就让全车的人,包括我自己,都认为她的手机在我身上或者包里。

   她躬着腰,从加长的羽绒服的底边缘,把手机摸了出来,长舒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只有我没有。

   又是那些不知实情的闲人,有的用上海话,有的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议论开来了,无非是再抱怨这个中年妇女呗!

   你抱怨什么,你抱怨谁的?

   你首先应该抱怨的是你自己,你知道吗?

   刚才你怎么了?刚才听手机的时候,你是怎么想?你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乱想了吧?你把我想成什么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清楚!

   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又立刻来抱怨妇女?你累不累?你闲不闲?你有没有自己的主见?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也太随波逐流了吧?你也太被表面现象所左右、蒙蔽了吧?

   如果说手机不是在妇女自己身上找出来的,如果是在我的身上或包里找出的?你们又会怎么想?怎么认为我?怎么认为妇女?到公安局了、法院了,又几个能够站出来为我说话的、作证的?证明我上车后就站在坐在售票员附近的位子从来没动过?或者他(她)亲眼看见小偷把偷来的手机塞给我,而出来指人小偷,为我澄清的?谁会帮我?你在车上,你看见了,你会吗?

   说实话,别拍胸脯?你到底有没有胆量敢面对小偷和他同伙报复你的可能性,来为正义、为真爱、为上帝站出来,帮我证明?你会吗?车上的人,会吗?

   这个社会变的冷漠、凄凉、悲哀、无奈、奇怪、残忍、血腥、肮脏、罪恶、可怕、让人胆怯、让人费解、让人沮丧、让人欲哭无泪,到底是因为什么?

   就仅仅因为精神文明建设没搞好吗?

   精神文明建设什么时候才可以、才可能搞好?

   精神文明建设什么时候才可以、才可能和物质文明建设同步的发展?

   中国,是世界上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华夏文明的流传,有近五千多年的历史,黄河、长江哺育了多少子子孙孙、世世代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为什么到了现在,从原始社会,到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没到资本主义社会,直接到了社会主义社会,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五十七年,改革开放了,经济发展了,加入WTO了,审奥成功了,黄种人也能在短跑你比黑人跑的快了,中国人也能进美国的职业篮球队签约拿分、挣美金了,成为世界上三个国家之一的,有太空研究技术和进一步拓展的基础了,经济保持稳步增长,并实行软着陆了,

   为什么社会风气、政府官员是那样的德行?那样的令人费解?那样的令老外疑惑呢?那样的令国人呐喊呢?那样的令台湾同胞看不起呢?那样的令日本人耻笑呢?

   他们要看的起你,早回归了。

   无论哪个国家出来给某个、某些政要撑腰,出售什么样的军备给他们。

   可是现在,他们是利用你这样的一个无奈的、看不起你的、又想把那块地收复回来、一年半载又是不可能的微妙、绝佳条件,

   来大陆开办企业、利用中央及地方的优惠政策、税收方案、用地审批制度、招商引资条件,

   来疯狂压榨、剥削自己的同胞,来充分利用13亿人口的廉价劳动力资源,连上厕所都要限制次数和时间的,而且时间精确到秒,你也太狠了,加班没钱,不加班,表现不积极,辞退,重新招聘,有的是人,13亿呢!

   我们欢迎、也绝对不敌视有先进技术和丰富经营管理经验的任何企业和个人来中国投资,也绝对应该向人家具备、我们欠缺、甚至没有的技术、知识、经验、理念等虚心学习和讨论,譬如:QS9000、16949、六西格码等等,无论他们是日本、台湾、韩国、马来西亚、美国、欧洲的企业和个人,公司或集团,那些都是人家在经营管理、生产实践中积累、总结、概括出来,事实证明确实是行之有效的方法和措施,我们既然不知道、没有、不会、不如人家,那就应该向人家学习。

   然而,又有多少企业和单位,把通过了ISO9000等质量体系认证当我一种光荣和资本 ,来对外宣传和吹捧,笨走相告你,不怕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通过了那个认证,即使只是他们的一个产品、一个子公司通过了,他也要鼓吹一番。

   之后呢,有没有严格的按照体系执行下去,有没有用体系指导、安排公司、企业的生产、销售、管理等工作,有没有还是领导说了算,经理一句话,老板比体系大,人比体系牛气?

   我们不否认在实际的执行中应该机动灵活,不能生搬硬套,特别是那些西方来的东西,在管理和指导我们中国人的团队的时候,一定是有不和谐的地方的,但是,如果你太随便了,太不把体系当会事情了,太不按制度事情的话,太依靠某个经理、主管、主任、领导说了算、一句话的话,你要吃亏的,你一定会吃亏的!

   经理跳槽了、被挖走了怎么办?领导、主管出车祸死了怎么办?主任不在国内怎么吧?

   如果你让你的团队逐渐的、比较严格的按照体系、规章制度办事情的话,谁出了意外,哪个环节出了意外都没问题的,因为有制度、体系在,按规矩办事情就可以。

   领导死了,有些帐就烂了,为什么?

   当时都是他说了算的,有的款项连字都没钱就划进或支出了;有些人立刻就被领导辞退了,现在竟然在同行业成了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了;有些人在企业养的肚大腰圆,家里房子不断由小换大、车由无到有,有经济换成豪华的,他真是为企业做了突出的、拥有的贡献了,还是和某个人、某些人连手、打了企业的脑筋和主义,捞到不该捞的钱了?

   如果你仅仅按照体系、制度操作你的企业的话,也不一定能够完全杜绝以上事情的发生和发展,因为还需要其他的技术和相关的管理知识和经验;如果你连仅仅按照体系、制度都没有的话,我说你的企业和公司永远的做不大,永远的起不来,如果你不想把你的企业做大做强的话;或者会在你即将强大起来,有强大起来的可能和机会的时候,你会发现,有很多地方老是要出意外,出事情,我你无法控制、没有预计到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企业发展的瓶径问题。

   即使你没遇到瓶径问题,把企业做大了、做强了,但是如果你没有从根本上、彻底解决没有按照制度、体系操作的惰性和隐患的话,你早晚要翘辫子的,一定玩完!不信的话,你试试看!

   我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自己就亲自试过了!而且我另外还亲眼、亲身在类似的企业里看着他们试过了!

   事实胜于雄辩,多说无益!

  (四)

   我一点也没有对那个中年妇女发脾气。

   虽然是因为她的不仔细而让我主动的当着全车的乘客把我自己的皮包翻了个遍。

   因为我从她在自己身上找到自己的手机后的、复杂的面对我的表情上,我只说了一句:

   “幸亏我心脏没什么问题,否则如果刚才我出什么意外的话,你很麻烦的!”,有些闲人还跟着笑了。

   在眉洲路下了车。

   我在兰州路上就看到了去年来过的那栋大楼,所以下车后直接往回去。

   平凉路988号,什么上海纺织研究协会什么的,我也没仔细看。

   我来这里到底要谈什么事情?

   开一家干洗加盟店,加盟公司的总部在这里。

   为什么要开干洗店?

   我还有两个姐姐在农村,姐夫也是农民。

   从某种角度来看,我这辈子可能是所谓的“跳出龙门”的人了,不要再做农民了,可是她们还没有;

   不是我认为做农民不好,如果我能帮助她们更快、更好的致富,不要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除草、施肥、灌溉、收割,而是在不大一个干洗店里,听着背景音乐、吹着空调、看着有线电视或碟片、用机器洗着顾客的衣物,不也是我报答她们对她弟弟、小舅子的帮助、关爱之恩吗?

   我不是刚刚才这么想的,我是在受她们帮助的一开始就这么打算或想了。

   我认为,现在,我有这个能力,2005年的春节前。

   所以就找加盟公司咨询了相关事情。

   我其实咨询了很多家,但是只有这一家的加盟费用、技术支持、人员培训、加盟后服务、后续耗材、洗涤药水的价格等让我满意。

   她们是没有钱的。

   加盟费用算我的,其中包括:设备费用、人员培训费用、食宿费用、设备运输、安装、调试费用、电脑收费系统软件、硬件费用、自动取衣输送带费用等;

   装修费用算我的,其中包括:地板、天花板、墙壁涂料、收取衣前台、后屏风、灯光、顾客等待座椅、水洗大理石台面、铝塑板、门头灯箱、招牌、电线、插座、进水管、出水管、电视、电话、音箱、玻璃隔墙等等,

   店址也是我来选择,因为他们几乎就没离开过老家,怎么会知道把干洗店开在哪条路、哪条街、哪个社区、小区周围才会有生意、有钱赚,从而付完房租、水电费、个体经营户税收、电话费、洗涤用药水费、打印取收衣单的纸张、墨盒费用、包装洗好衣物的费用、在其他小区、道路发放的宣传单页的费用、印制价格表、顾客须知的挂板的费用后,还可以有剩余,比他们现在在农村,平均每人每月300元的收入多的纯利润就可以了,

   我可以一分钱也不要,无论哪一个月,甚至在开始、在正式开业后的、万事开头难的时候,我还可以再投钱进来,抵御、填补可能有的亏损、入不缚出、生意不太好、太不好的可能性。

   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春节前,我咨询的几家加盟公司后,有的争先恐后的找我谈,问清楚是自己开的,还是帮公司或企业开的之后,就不再要请我吃饭了或者出来谈谈什么的了!

   而是老老实实给我做方案、计划、效果图,大吹特吹他们的服务、品牌、质量和后续的跟踪服务、加盟后服务。

   可是没有一家能做的让我可以开工装修了的!

   因为店面我已经找好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要付定金后,才可以介绍、或者让一直帮他们装修他们品牌的装修公司把装修报价和装修材料明晰给我。

   当然也允许我自己找装修公司装修自己的店面,只要风格和品牌和他们的其他加盟店一样就可以了!

   我当然想让一直帮他们或在他们的介绍下装修他们品牌的加盟店的装修公司帮我装修了,专业、省事吗、少操心嘛!

   那你就要先交定金才可以的!

   为什么?

   万一我们把详细的装修报价明细给你了,你不加盟了怎么办?既然你是一定或早晚要加盟的,你就交点定金怕什么呢?

   多少?

   两千!

   那如果我交了定金后,因为你们的、或者装修公司的、或者我的、或者其他我们都没有预料到的、无法控制的事情发生后,不能够继续加盟了,定金怎么办?

   或者因为装修的报价让我无法承受,我不可以装修了,甚至继续加盟了,定金怎么办?

   三年内都有效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可以先把装修的明细和报价给我,让我拿到好,认可了,无论是找一直和你们合作的装修公司、还是我另外自己找的装修队,都可以直接买装修材料、安排人员干活了,不可以吗?你下一步还没让我有个底呢,这上一步就想让我交定金吗?

   这是公司的规定。

   这是客户的要求。

   如果装修要十五万,而现在加盟费只十万,我就不开这干洗店了,即使定金就是二百吧,我为什么要放在你这里三年呢,而且三年后能不能退给我还未知呢?!

   装修怎么会用十五万呢?

   我知道肯定用不了十五万,但是即使只用一万,在没敲定之前,你也要让我知道要用多少钱装修吧?那些钱各准备买什么了?买多少才够?买多少才不是浪费?那可是我的钱呀?在准备让我花钱,准备指导、建议我花钱的时候,起码也要让我知道大概要话多少、分别要怎么花吧?我的要求到底过不过份?节前的话,还是可以的;现在,我两块都没有!

   他们不信的,以为我已经和其他品牌的联系了,或者正在联系其他品牌的加盟公司了。

   其实我没有,真的没有,我也告诉他们了,我没有再联系其他加盟品牌,而且是因为现在没有钱了,才这样的!

   可是他们就是不信。

   所以我迫于无奈,迫于要证实自己的诚实和真诚才来到这里,准备和他们谈谈,或者准备让他们给我谈谈。

  (五)

   我来的她们公司所在的楼层。

   纯木头的板门,两扇对开的那种,一点玻璃和缝隙都没有的,关着的。

   轻轻的敲,没人应。

   再重些敲,还是没有人应。

   更加重些敲,一个女声问:“谁呀?!”

   “我,说了你也不认识的!”,我轻轻的隔着门回答她说。

   “今天是星期天,没有人上班,我是值班的!”

   “你开门嘛?!”

   “不行的,就我一个人在这里,不知道你是谁,不能开门!”

   “我找张凰!”

   “她不在的!”

   “是她今天约我到你们这里来的,你快开门!”,我有些不耐烦了。

   “那你等会,我打个电话问问她!”,有脚步在门的另一侧走开的声音。

   很久,什么消息都没有!

   我继续的敲门。

   “你烦不烦,你?敲不完了,是不是?她马上就过来了,你等着吧!”

   “你凶什么凶,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是上帝你知道吗?”

   “上帝就你这样敲不完的?”

   “你星期天在公司值班的任务是什么?有没有帮人开门的责任和义务?”

   这时候,楼梯间传来脚步声。

   “哎吆,秦大哥,过了个年,人又变帅了,这大衣,气派多了!”,张凰,面带着十二分的甜美一边走近我,一边奉承我说。

   我没答理她,连答理的表情都没给她。

   她立刻觉察到了,因为我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也不会这样的。

   “哎吆,门怎么还反锁了呢?嗷,有人值班的!开门呀,我是张凰!”

   门开了,她进去了,我没有进去,只是往门口走的更近了些!

   “有本事你现在也不要开嘛?!”,我严肃的对着一个年龄约三十岁左右的小个子女人说到,

   “你们老板、经理、主管安排你星期天在公司值班是干什么的?这接电话,不可以帮人开门的吗?这门一点玻璃、缝隙都没有,你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怎么非要我说我是谁才可以的呢?我说了你知道吗?你难道除了接、打电话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干?是不是我打扰了你聊天或者上网打牌、打游戏了、听音乐了?你到底是不是完全履行了你今天值班的工作职责之所在了?就你这样的?我不知道你和你们公司、老板出了劳动雇佣关系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如果是在我公司的话,你绝对不会有能够再在公司值班的机会了,因为你这样的,你连到我公司的机会都没有,一开始就没有,别说上班或者值班了!”

   我本来被她们的业务人员糟蹋的就够戗,又在公交车上,无辜地,把自己的包自觉地翻给人家看,正愁没处释放呢?!她偏要问我是谁不可?!我早饭没吃,倒了地铁又转公交车,外面风那么大,你哪怕开了门以后,不答理我,不给我到杯开水,让我在角落里坐一会,歇一歇,也行呀,你怎么能这样值班呢?怎么能让你这样的人星期天,在公司里值班呢?怎么能让你这样没有脑子的人在公司里呢?你干了多久了,你?

   有你这样的人,公司还做什么生意?还接待什么客户?还怎么开拓市场、做大做强?你怪我发火吗?我是来送加盟定金给你们的、你们的上帝哎!?你什么都不了解,就这样对你们的上帝这样呀?你胆子不小!!!

   “秦大哥,你千万别发火,别生气,别和她一般见识,我们到小会议室里!”,张凰拉着我,往小会客厅走去。

   “不是我想发火,想生气的,我今天原本就没打算来,你们没车子、没钱报销打的票、又不可以改天谈,就算了,我乘公交车来了,我来了就这样待我,我图你们什么?我就为受你们气吗?我非加你们公司的盟不可吗?我不开干洗店不行吗?我不开,我会死吗?”,我一边不情愿地往会议室走,一边愤愤不平地说到。

   坐下来了,张凰到了水,我没接,也没碰;她把她的喜糖拿出来了,我接了。

   “这才对嘛,别生气了,我明天向公司反映,辞退她!”

   “你们就把她晋升为总经理,也不关我的事情,你什么事情,你说吧?!”

   “秦大哥,你看你,怎么还没消气呢!?”

   “你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就是没钱,现在连定金也没有,你还想怎么样吧?”

   还是和我之前说的一样,不交定金,不可以拿到装修明细和装修报价的。

   “那就以后再说吧!”,我起身了,并把两块钱的公交车票掏出来,摆在桌子上了。

   “我给老板商量一下!”,她走到另外一个房间里打电话了。

   没有让我等,也没有说是和老板商量我的要求的事情,还是商量公交车票的事情。

   我理都没理她,大跨步往眉州路站公交站台走去。

   早晨出门的时候,总共带了两个六块半,十三块钱出来的。

   从宿舍的公交站台坐张川线到华佗路站,两块;

   从华佗路站又坐到张江高科地铁站,一块;

   从张江高科乘地铁,经人民广场站,换一号线,到上海火车站,四块;

   从上海火车站坐申川线到眉州路站,两块;

   应该还剩四块钱才对的,怎么只有三块了?

   想起来了,在火车站北广场,用公用电话打张凰的手机,用了一块钱。

   只有三块,要回到宿舍的话,不大可能的,因为从眉州路站坐到川沙就至少要四块钱,我估计。

   不管那么多了,实在不行的话,就坐三块钱的再说了!

   我上了申川线以后,奇怪了,售票元把先我后我上车的乘客的车票全打完了,就不打我的票。

   再等会,看她打不打!

   都下杨浦大桥了,她还是不打我的票!

   我想又是上帝在帮助我,或者又是上帝在让她帮助我的。

   不是我刻意想逃票,长这么大,就神州系列的太空飞船没坐过,从来没逃过票;而且不是想逃,没逃的了,而是因为我这样的,从小就接受《思想品德》《政治》《爱国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论语》《三字经》《孟子》《诗》《书》《礼》《义》《乐》《春秋》等教育,虽然我的父母都是连他们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不认识的农民,但是我从小背送、 《小学生三字歌》时我就知道:“。。。。。过马路,走横道;乘车船,要买票;遇外宾,要知礼;升国旗,要敬礼;。。。。!”

   所以说,这一次,我实际上逃了,但是理论是没有逃的。

   到了川沙汽车站后又倒了张川线,到了宿舍后,还剩下两块钱,又放回室友的一堆钱角里了。

  〈第四章 二十七岁的第四天〉

  (一)

   2006年02月27日,星期一,上海浦东,小雨,不小的风。

   天气非常的不好。

   又是七点左右醒,洗漱完后和室友一起到原单位的餐厅吃早饭去了。

   他的饭卡,我的去年就上缴到行政去了,被公司辞退了嘛,总归要上缴的。

   两个馒头,一小碟咸菜,一碗豆浆。

   饭后,他的卡过他们部门的技术保密防盗门,他去上班做事情了,我来干什么呢?

   很简单,上传我的日记呗。

   我认为:他是为我原单位的老板打工, 而我 ,是为上帝打工的。性质是一样的,都是打工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我们、你们,就拭目一待吧!

   整整上传到了晚上九点多,期间他的卡午饭、他的卡晚饭,进出技术部门,都不提了。

   快十点了,才会宿舍休息!

   一休无话!

  〈第五章 二十七岁的第五天〉

  (一)

   2006年02月28日,星期二,上海浦东,小雨继续,风也未减。

   我今天做的事情, 就像今天的天气和昨天的类似程度似的,一模一样,几乎。

   早晨还是用室友的卡吃两个白馒头 ,一碟咸菜,一碗豆浆。

   继续的编辑、上传以前写好的日记。

   没什么可写的,连续上传这样的东西,我都觉得没劲。

   向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室友吧。

   男,年龄二十三岁,身高一米八三,体重约七十五千克,皮肤梢黑,戴眼睛,左右各400-500度,从来不用刷梳子、用梳子的短头发;比较帅气的。

   少言寡语,独生子女家庭,江苏人士;半个老乡,也是学机电一体化专业的,同门师兄,虽然不是校友。

   刚大学毕业不到一年,就被公司骗来了;还好,我象他这时候,还被更烂的企业骗过呢!

   什么地方烂?

   待遇烂、管理烂、产品烂、服务烂,制度烂。

   本来我是和他住在宿舍楼一楼的。

   宿舍楼总共六层,面南背北,进了楼梯后,在楼的中间有一条东西贯穿的走道,分南北对面的房间,一间挨一间,大小各异,户型类同。

   我们原来的宿舍,在一楼的楼背面的房间里,四张床,分上下铺,住了五个人,他是最后来的。

   因为公司其他宿舍的内装修还没交付使用,把他安排在我们宿舍里,公司购买了一批折叠式架子床,发了他一张。

   意思是:先这么几个人挤着吧,等其他宿舍交付使用了再分床位给他。

   在一楼,在楼背面,又脏又乱,我从住进去的第一天就厌恶这个烂宿舍。洗条内裤或袜子,都要半个月以后才干,害的我刻意买了八条内裤,六双袜子。

   因为我从来就是在一两条内裤或袜子的时候,从来不洗的。

   非等到积攒到两条或者两条以上,特别是只有一条,或者一条都没有的替换的时候 ,才会将内裤而和袜子集中洗涤。

   因为我觉得:反正要洗的,每次洗一条、一双和一次集中处理六条、五双有什么不同呢?流程都是一样的。

   而且,越是批量化、大规模的复制、处理、加工,越是能够加快、提高某项技术的专业化、革新进程,从而更好的降低成本、节约费用、推动社会化大生产、社会化协作的紧密性。

   如中国的纺织品、打火机、皮鞋等,就是这样的。

   我们在我们丰沛的、低廉的劳动力市场的条件下,把那些产品的设计、生产、包装、运输、销售做的非常的专业、大批量、大规模化,从而使我们的成本大幅度降低,价格也就具有了很大的竞争力。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你现在,自己去买一块牛仔布,不论你是自己先学裁缝、还是本来就会的、还是你家里就有缝制设备的、还是你找裁缝店把你量身定做,做好一条普通的牛仔裤,有普通的纽扣、口袋带、拉链就可以了,那么你估计,等可以完全穿上这条裤子的话,你需要多少时间?多少钱?

   而现在呢?现在你所购买的、可以精挑细选的购买的牛仔裤是怎么摆在那里让你选的呢?

   首先,它是用上百米、千米的布料,经过电脑计算、裁剪后,由流水化的车间和机器、加上人工操作后,缝制出来的,布料是成批买的,纽扣和拉链都是统一采购的,有专门的设计、生产人员通力合作推出来、缝制出来的产品。

   它浪费的布料最少,它减少了纽扣、拉链的其他流通环节、直接有那些专业生产纽扣、拉链的厂家供货,它体现了相互协作、配合、大批量、大规模、专业化社会化大生产的优越性。

   所以,在商店里,才有几百块、几十块、乃至十几块的牛仔裤让你挑选,而且款式、尺码、颜色等还都应有尽有。

   打火机、鞋子、其他纺织品等,和牛仔裤是一个道理。

   然而,人家却叫嚷起来了,要谈判,要查收海关、码头、仓库的成千上万的温州、浙江商人的鞋子;认为我们的打火机设计有问题,不符合他们国家的什么安全规章,容易让儿童因此而造成火灾隐患;使他们国家的纺织品行业萧条、失业人数剧增、就业压力递加。

   要继续加收关税、要继续对特定行业、产品实行贸易壁垒。

   这还讲不讲道理?

   我们的工人,特别是女工,一个月有个六、七百块钱的人民币发着,就可以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了;我们的布料、生产建设用地、基础设施建设、设备投资、水电、税收等费用就这么低廉;从而使我们的产品就这么样的价格!

   你们的工人,无论男女,一个有六、七百块的欧元拿着就能饿死的,他们一个月拿那么多的工资,还每年有一个月、两个月的法律规定的带薪休假,就这样,他们还可以经常的罢工、游行、示威;你自己的成本高,你怪我们便宜干什么?

   什么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我不管;我只问你一点:

   我们的商品摆在你们国家的商店里后,到底是我欺骗你们国家的老百姓购买的,还是他们自己自愿购买的?

   已经够可以的了,已经让你们的国家和政府,还包括把中国的商品摆放在商店里做作出劳动的进口贸易公司、批发商、经销商、代理商、零售商狠狠的赚了许多呢!

   你们不解决自己的问题,只知道找我们来谈判,你们还要不要我们的那些在生产线上的、从中西部等欠发展地区过来东部沿海地区打工的女工们生活、往她们老家汇钱呀?

   商务部的领导和谈判人员们做的非常的棒!

   你来找我们了是吗?那就说明你们急了,你们有求于我们了!

   我就不降价,我就不限制我们的企业和行业协会,我还要继续扩大纺织品的出口和出口退税的力度呢!?

   我们以高昂的外汇、美金从你们那里进口的成套的先进的生产设备、通讯器材、飞机、战斗机、高科技技术转让、研发用仪器什么的?我们向你们讨价还价了吗?

   我们抱怨你们的价格不合理了吗?我们找你们这样的谈判了吗?

   一个是高科技、一个是老百姓的日常生活用品,就不一样了?不都是两个国家或地区做生意吗?

   就允许你们无拘无束的赚我们的,就不允许我们小心翼翼的赚你们的吗?

  (二)

   当然,每次集中洗涤是,我从来都是分开洗涤的。

   否则有生殖器感染脚气之可能性,虽然绝对无脚丫子感染性病、梅毒之机率,因为我非常的注意安全。

   从中央到地方都在抓安全的,安全生产、安全操作嘛!

   然而,每年,还是有大批量、大规模的矿难发生,大量的矿工被困在井下,继而长眠于那里。

   那可都是鲜活的生命呀?!

   他们每个人的背后,一定有贤惠、温柔的妻子,可爱、天真的孩子,亲密的兄弟和姐妹,或者最起码他们肯定有年迈、或者不年迈的、但是要靠他们养活的父母。

   然而,他们却永远的困在了那里。

   化成了他们因挖掘而被困的煤炭,或者,化为了石油、天燃气、其他可供后世继续开采、挖掘的矿物质。

   同时,也化为了他们亲人的眼泪、哭喊、眩晕、嗷丧、悲衰、凄惨,化为了单亲家庭、失去父爱的孩子的更多的成长的烦恼。

   我坚决认为:的确,煤炭、石油、天然气等,是我们这个社会、国家、世界继续发展、正常运转的、或者更加发展、更好运转的赖以生存的能源或物质。

   但是,我们难道就不可以安全的、更好的、不要那么疯狂的、开采和利用现有的矿产资源吗?

   谁可以没有儿女、谁喜欢没有后代、谁喜欢没有子孙?

   要可持续发展的,政府都这么倡导了?

   这点资源,是现在乃至以后的所有人、子子孙孙都要赖以生存和发展的东西,你现在就急着、偷着想挖完、开采挖、倒卖完、利用完吗?

   如果你是这样做了的话,我想:可能你就是没有、或者不会有、或者有了也要失去的、子女或后代的、人!

   煤炭行业的《安全生产管理条例》制定的非常的好,我仔细买了看过。

   可是为什么就那么的难以贯彻、落实下去呢?

   我不信,我一点都不信,《条例》没有可以很好执行下去的可能性。

   如果把这件事情交给上帝,交给上帝的使者的话,我可以手按着《圣经》发誓:使者能做到的。

   使者一定可以让全中国、乃至全世界的煤矿不再发生矿难, 特别是要永远困埋矿工的矿难。

   不为别的,就为上帝!

   不为别的,就为爱!

   就为了那些失去了儿子、丈夫、父亲的、无人养老的老人、无人慰籍的寡妇、无人痛爱的孩子。

   但是,要给予我足够的权限和条件。

   不要在我去检查某个私人煤矿的途中、宾馆里、现场,连我自己都被暗杀了、出车祸了、出矿难埋困住了,那就成笑话了;这样的笑话很容易发生的,他们连自己的后代都不考虑了,只要挖到煤,卖到钱,或者让别人挖到煤,他分到黑钱,就不顾一切、就一切不顾了,这样的人,即使胡书记、温总理去检查他的煤矿、他们合伙、他们入股的煤矿,他们也是有办法的,也是不害怕的;还何况一个安全生产管理局长、一个国务院安全管理生产调查小组的组长、带头人呀?

   对待这样的人,对待这类人,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中国人民解放军、武警官兵、指战员,长期驻扎,把部队所在地搬迁至其承包、开挖的所在地的井口处驻扎,长期驻扎,建立营地、营房、哨所。

   第二,把他们交给上帝!

   你开玩笑,你第一个方案太离谱了,不怕外国的 媒体负面的报道吗?

   我们自己国家、军区司令员、指导员、政委的决定管他们屁事情,就允许他们的军队在人家的国家、土地、民族上肆虐吗?

   更何况我们是在管理、治理我们自己的国家和人民?!

   难道你等几十、几百的矿工被埋困在矿下的时候就能够掩盖住那样的事实,就能够让外国的媒体和记者不说你负面的事情了吗?

   最可怕的还是自己的媒体和人民中的一小部分人!

   不要在我开会、布置检查任务、方案的时候给我打电话、给我秘书打电话,还要找我谈谈,随便坐坐什么的,还在我家属、亲戚、朋友、父母、子女上做文章。

   你做你的领导,你管理你的机构、部门,我抓我的安全生产,你找我到底要谈什么的?

   你是我的领导,你是我领导的领导,你就要和我谈了?

   工作我自然会向你定期的汇报,同时,也会在很多方面遵从你作为领导的意见和建议的,但是,既然现在全国的煤矿、全省的安全生产是有我来抓的,那在具体问题上,在细节问题上,就应该由我说了算,就应该就按我说的去查,去办。

   如果之前、现在、乃至以后,是你的父亲、你的兄弟、你的同学、你的战友、你的男朋友、你自己被困埋在矿下了,正在被困埋的矿下了,肯定有可能被困埋在矿下了,你还会找我谈吗?你还会找我谈什么?你还能找我谈吗?你还想找我谈吗?

   算了,说说,就算了吧,有什么意思呢,他们都是无知的人们,他们对他们正在做的罪孽和罪恶还一无所知。

   没关系的,上帝会记住他们每个人的言行和罪孽的。

   我还是继续介绍我的室友,上传我的文章吧!

  (三)

   后来,我最先得知有新宿舍可以申请了,就去申请宿舍。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通知还没贴出去呢?!”,负责宿舍分配的人问我。

   “领导告诉我的!”,我忽悠他说。

   其实的确是领导告诉我,但是,不是他的领导,而是负责为公司装修宿舍楼的施工人员的领导告诉我的!

   申请立刻被批了,我的活动能力还是非常不弱的,而且宿舍由

  我选择的。

   五楼,楼南边的,而且是双人间。

   负责宿舍分配的人提醒我说:“你最好找个人一起合住,否则后续我们也还是要安排进去的!”

   “只能是男的吧?”

   “废话,你找女的,谁愿意跟你同住?!”

   “那可没准的呀!?”,我开玩笑和他说,同时也就选择了后来的这个室友。

   因为我感觉,在一起的另外四个同住一屋里的人,他是最可以继续合住在一起的了。

   先找到他,说明了情况,他哪里还有不同意的呢?

   本来除了和我有一样的住一楼背面的烦恼外,还是睡折叠床的,他肯定同意搬的!还止不住的要感谢我呢!

   搬家了,双人房间。

   “真他妈的爽!”,这是很少说话的他,进房间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虽然只是笑了笑,但,也是那么认为的!

   每人一张席梦丝床,各有一只床头柜,单独的卫生间、阳台,内凹式的衣柜和鞋柜。

   有线电视、空调、电话、电热水器,一应具全。

   这样的吗,也像个宿舍样,原来那什么,简直是“狼窝里的战斗!”

   现在我起码可以等到,第八条内裤脏了后,光着屁股洗内裤,裸睡,再统一处理,天不好都不怕。

   为什么?

   我用细绳子,把洗好的内裤,最起码一条,挂在挂壁式空调的下面,把空调的模式设置为不摆、不扫、抽湿的模式,对准它,或者它们,猛吹,拧不干都没事,夜里起来摸,都干了!

   说了这么久,我连我室友的名字都没告诉大家。

   这个名字,我保证你过目、或者过耳的话,都不会忘记或者记不住的。

   姓邵,单名一个“孝”字。

   他第一次把他的名字告诉我的时候,我就说:“不好!怎么才是少校呢,最起码也要是少将、少帅什么的才受用呀!?”

   他立刻红着脸解释:“不是学校的校,而是孝顺的孝!”

   我说:“你父母也真够厉害的!”

   他就只是腼腆的笑着了,无话可回我了!

   和他独后同居后,才知道他的故事!

   没有手机,是因为他在从江苏扬州孤身一人来上海后,第一次到上海滩的外滩、第一次到了黄埔江畔时,把自己的手机当石片一样,刻意扔到黄浦江里去了,还连续的打了好几个水漂才沉下去的。

   就因为女人,不只一个的女人,经常的通过那家伙骚扰的他无所侍从的缘故。

   这一点,把自己手机当石片,打了水漂,我确实佩服他;因为我是绝对干不出来的,即使把我带到尼罗河三角洲、底特律、布法罗、莱茵河、多瑙河、伏尔加河、密西西比河的边上,我也不会把我的任何有价值的物品扔进去的。

   逐渐熟悉后,他还是不怎么说话的。

   有一次,我问他:“你是不是处男?!”

   “问这个干什么?!”,他回答我时,脸已经红了。

   “你看你,我随便了解一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是嘛!其实我之前我是没怎么看出来的,你这样的回答和表情,已经告诉我了你是纯处男了,而且是非常的处!”

   “什么意思?!”

   “没意思!”,我忽悠着他,同时继续说到:

   “你拿手机当石子不说,宿舍电话从来就没有找过你的,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声音,我是呆子我也认为你没朋友,特别是女朋友呀!?这也是你不怎么说话的原因和结果?吧!”

   他说:“我不怎么说话,是因为,大家都是男的,说了没什么意思,如果我要是在女的面前,特别是在女的面前,绝对的不输给你这样的嘴!”

   开始我不信,后来我确实信了。

   后来他还是又买了新手机,西门庆的,能拍照片的,比我的还好!

   他有个两个特点,或者说成习惯,非常的让我认为关注:

   第一,周末,或者下班没事情的时候,喜欢开着他那辆来上海后、独资买进的“奔驰”——一辆二手的、只有链条、大牙盘、小齿◎、两个前后◎和一个座垫的、车架的自行车。

   刹车靠鞋子摩擦地面或前◎、打铃靠大声叫喊,而且车头还可以360度的带着前◎旋转。

   他发疯的时候,居然骑着那家伙到过浦东国际机场、虹桥机场、城隍庙、长江路码头。

   朋友们,特别是码头,一个是在浦东,一个是在宝山,从东南往西北,大幅度跨越上海的市区和郊县,再往西北就到江苏的太仓、昆山了,再往东南就到了浙江、大海了去了。

   我知道了他的疯狂后对他说:“下次去,带上我!”

   “你没车!何况你那身子骨也不行的!”

   “我打车跟着你行不?”

   “你钱多呀!?”

   “不是,我想帮你拍几张照片!”

   “那现在拍好了!”

   “不,我要以大型、豪华、续航能力超强、新款的波音、麦道、空客在跑道上起飞、降落的瞬间为背景,抓拍你一米八三的大块头、躬着腰板,圈着两条大长腿,开你的“奔驰”的照片!“

[长篇](合订本)《第四大改造》(正在进行续)

   “或者以大型、豪华的油◎、客◎、集装箱船只为起航、离港、到港、抛锚的画面为背景抓拍!”

   “聪明,都会举一反二了!”,我打击他。

   “以后再把照片拿去参加什么摄影作品展!”

   “不得了,这个,你‘也’想到了?我发现,你的聪明是more and more 了!”,我继续打击他。

   他又有些腼腆的笑着,不说话了。

   第二,不开他的“宝马”出去飙车,在宿舍,郁闷的时候;他唱歌,但从来不唱中文的,全部是英文的。

   他英文并不好,特别是口语和听力,这个我知道的,他也自己也清楚的,虽然过了四级,但是用英语交流的时候,纯粹的哑巴、聋子一个。

   因为用英文的话,他连和我对话都做不到。

   不是说我的口语和听力如何的好与不好,我和老外谈生意的时候,从来不带翻译,事情照样解决了。

   唱歌的时候,他就双手捧着事先抄写下来的歌词,把他的MP3的声音开到不能再大,在哪里唱呢?

   这又是我关注他的地方 !

   他把卧室到阳台的门和窗户全部关死,又把阳台到卫生间的门和窗户全部关死,然后端坐在马桶上面,以超高八度的男高音,咆哮着、呐喊着、发狂着;若干时间以后 ,就象大过便一样的,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出来了!

   开始,我绝对认为他是去大便,或者因为便秘、痔疮难过,而发狂的;后来,我绝对不认为他是去大便的,连小便都不是。

   他出来后必问我说:“没打扰你写日记吧?!”。

   我说:“怎么了,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呀!?”

   他轻轻的、暗自得意的笑一下,什么都不说了,就跟真的、顺利的、大过便一样的表情。

   可他哪里知道,刚才连底楼的保安都来敲过我们宿舍的门了,因为是我把隔壁的家伙打发后,人家继续难以忍受他超高音的折磨,打了保安的电话。

   我说:“你们就可怜可怜他,我和他住一屋,我是知道的,他这是被第八个女朋友甩了的,小伙子挺失落的,就他这样的,让他到哪里唱也扰民呀,我把他逼到阳台上的厕所里已经是够可以的了,你就让他发泄一会吧,我估计也差不多了!”

   保安气哄哄的走了,我给了一只绿颜色硬盒的红双喜都没接,还让我转告他下次注意。

   “你也太那个了吧,你还想人家第九次被甩吗?!”,我笑着问远走的保安;

   保安停住了,回头不好意思的笑着看我,又走远了。

   对我现在的室友,邵孝同志,我基本就介绍到这里;同时保留继续、详细解释的权利和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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