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游记]刘翔第二,我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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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翔第二,我第一

  公元两千零九年九月二十日,也就是60年前《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颁布实施的日子,我从广州火车站民航售票处坐空港快线去白云机场的路上,接到z君打来的电话,得知我要坐飞机去上海,z君就问我道:“先生可曾想过写写第一次坐飞机的感觉么?”我说“没有”。他就正告我说:“先生还是写一点罢;咱国还有十多亿没坐过飞机的人。”

  这是我知道的,虽然改革这些年来,人们的生活水平有所提高,但坐得起飞机的还毕竟是少数。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坐过空中客车的人毫不相干,但在那些火车都没坐过的人,却大抵可以当作一种精神的鸦片,以增加其回乡时吹嘘的资本;倘使我的感受能对将来第一次坐飞机的人能有所帮助,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机票是上海的主办方提前预订好的电子客票,我只要凭身份证到机场直接办理即可。起飞时间是2009年9月20日11点30分。在之前就打听好了,坐飞机最好是提前一个小时到机场,虽然广州的礼拜天应该不怎么堵车的,但为了能让我人生的N个第一次圆满些,我还是在八点就出门坐公交车了。飞机场都在郊区,这个许多没坐过飞机的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我必须先做公交车,再转乘直达机场的车。虽然说是礼拜天,但公交车到达火车站时还是上午9点20分了,问了直达机场的空港快线的乘务员,说不堵车的话大概50分钟左右吧,我想想就有些紧张了:这不堵车尚且需要50分钟,那假如堵车呢?我没敢往下想。

  不过还好,车在上午10点10分稳稳的停在了白云机场的航站楼前。在电视里见过很多飞机场的画面,但真正看见还是第一次。进入航站楼的一楼,就有些茫然,不知道往哪迈步才是正确的了。为了无谓的消耗掉宝贵的时间,我找了个穿职业装貌似空勤人员的女孩问路:“小姐,这登机牌在哪办理?”“哪个航班的?”“FM9304”,我感觉我在报一个交通电台的频道。“在二楼M台办理。”到了二楼,发现这里的指示牌有些乱,绕了一圈才找到位置在最后面角落的M柜台。坐飞机跟坐火车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用时不是很久,包括买票和整个旅程的时间。不到5分钟就办好了登机牌,按照登机牌的指示,我找到了登机口过安检。跟时下火车站五道安检关卡比起来,机场的安检好像还没进入临战状态,只需要过一道安检口就OK了。带的行李过机器,而人则张开双手让安检员持一个类似交警在路上拦车的手持金属控测器在身前身后晃动,身前身后晃了一遍,安检员又用手搜身,摸到我口袋时发现有鼓鼓的东西,就问:“什么东西?掏出来。”“口香糖,要不要撕开?”我诚惶诚恐地赶紧拿出口香糖,生怕他不让我过安检,那我的第一次就黄了。“不用,可以了。”还有,口袋里的手机也是要掏出来过一遍机器的。

  过了安检,就静心等候上飞机了。11点的时候,开始登机了,很顺利就上机了,跟我以前上火车那种百米冲刺相比,这次是我有史以来最轻松的一次出差。

  机型是767,很宽敞但很挤。宽敞的是整个机舱,挤的是座位太多,一溜过去从A到G有七个座位,2-5-2排列,从机头到机尾共有39排,整整270多个座位。我的位置在31C,中间那排,不是我想要的靠窗的位置。

  第一次坐飞机,发现安全带跟汽车的有些不一样,但我很快知道怎么扣了,然后马上仔细观察着飞机的样子——也没啥看的,跟豪华大巴差不多。我拿起座位前一张宣传页,是告知乘客一些安全须知的东西,例如如何逃生、如何使用氧气罩,如何使用救生衣等,我很仔细地看。第一次坐飞机,我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坠机的情形,我在内心总觉得飞机是那么的不安全,而且我想一出事就剩我一人,像不久前也门空难中幸存的那个小女孩一样成为名人,接受各路采访,;后还可以出一本书什么的。呵呵,有些发空难财的意思,心理有些阴暗吧。

  飞机起飞前,照例是要关闭一切电子设备的,当然不是飞机的电子设备,而是旅客携带的诸如手机、游戏机、相机等电子产品,手机从起飞到降落是一直要关闭,而相机则在起飞之后和降落之前这段时间是可以使用的,飞机于上午十一点半准时起飞。飞机跑着跑着,突然我感到一种超重的感觉,我知道飞机离开了地面。

  坐飞机起飞和降落时,耳朵最受罪。因为压力的改变在起降的时候感受最明显,耳咽管括约肌会因瞬间压力差关闭,你甚至会听到“啵”的一声。特别是在准备落地时,耳朵会痛,有人甚至会暂时失聪。在起降时,可以用吞口水的动作来调整耳咽管两侧压力差,如嚼口香糖或戴飞行耳塞(一种专门用来调节飞机起降时,大气压力变化的耳塞,不过在FM9304次航班上好像没有这玩意)。

  飞机起飞和降落的时候,心脏会有种发紧的感觉,特别是起飞的时候,像坐过山车那种心脏发紧,好像很用力收缩一样。不过不用担心,这不关你心脏的事,除非你心脏原本就有问题。

  虽然离国庆还有十天的时间,但本次航班上的270多个座位坐得满满的,其间有一个近百人的广东旅游团就占了大半个机舱,全是阿叔阿妈级别的广东本人,看来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是对的。不过和可惜,先富起来的是钱袋,而非脑袋。这些大叔大妈上了飞机,还以为是在某个粤菜酒楼,三五成群离开的自己座位,聚在一起大声的说笑,空姐劝说了好几次都收效甚微,我旁边那位来自澳大利亚的国际友人显然不适应这种菜市场般的情景,很无奈地耸耸肩。

  飞机上是免费供应午餐饮料的,这个想必很多人都知道,但这份量很少,只是意思下而已。不过比起坐火车来要温情了不少,坐火车不管你坐卧铺还是要坐几天几夜的,你饿死它也不会给你意思的;没办法,谁叫坐火车的人多呢。

  不过很搞的是,旅游团中的一位阿叔竟然问空姐:“我要喝啤酒,给我来杯啤酒。”估计这位大叔昨晚去酒楼喝多了还没回过神来。空姐回答说没有啤酒,只有雪碧可乐橙汁咖啡以及白开水之类的饮料。不过我想飞机上就算有啤酒,也不会给人喝的,万一喝高了发酒疯咋办?

  飞机在中午一点半的时候到达上海虹桥机场。主办方的面包车已经在机场等了很久,上了车就直奔上海嘉定区的唐朝酒店。在飞机上被吵了一路,一到酒店这么安静的地方,睡意就来了。下午5点,主办方在酒店二楼宴请与会的媒体记者,开了两桌,白酒还不错,是茅台;不过很遗憾,我喜欢喝的红酒却不是进口的,喝不出好的滋味来。

  ……(此处省略了与坐飞机无关的1000字左右)

  回程机票订在第二天中午12点45分。不过由于主办方用车紧张,决定第二天早上9点就出发去机场。先送北京来的记者去虹桥机场,再送我去浦东机场。这时上海下起了小雨,应该算是秋雨吧。虽然送我的司机说要到月底上海才能真正入秋,但穿着短袖的我还是感觉到了浓浓的凉意,当地媒体报道说今天上海大幅降温,气温降到26度的样子。送走北京的记者到虹桥机场后,马上就赶赴浦东机场,大约50分钟后,终于抵达浦东机场的2号航站楼。2号航站楼是新建的,估计是为了迎接世博吧,修得很有气势,个人感觉比广州的白云机场好多了。

  停车的位置就有很多航空公司的指示牌,我找到有南航标志的指示牌走进大厅,就看到有一个电子指示牌,上面显示哪个航班在哪个柜台办理登机手续,屏幕显示,我乘坐的南航CZ380航班在M柜台办理手续。M台的服务员很漂亮,说话的样子也很温柔,跟我来的时候在白云机场的那个乘务员态度要好了很多,很符合上海国际化都市的形象。我说:“有没有前面一点的位置?”她说:“先生,不好意思,前面的位置订完了。”“那给我选个靠窗的位置就行。”“好的,请你稍候。”不一会,登机牌就到手了,是25A的位置,我一看到A字样,就知道不论是哪种机型,肯定是靠窗的位置。

[心情游记]刘翔第二,我第一

  因为国庆临近,上海虹桥、浦东两大机场将安检提升至北京奥运期间的安检级别,所有液体一律不允许携带,、包括矿泉水。不过我在过安全门时警报还是响了起来,原来是口袋里的手机在作祟。将手机交由安检人员过机器,另一名安检人员使用手持金属控测器或手工人身检查的方法进行复查没问题后方可放行。

  CZ380航班的机型是空中客车A320,3-3排列的座位。虽然没有上航FM9304航班的波音767大,但坐在里面很舒适,感觉设备也比较新,FM9304航班的波音767还用投影仪加那种比较陈旧的显示器,而这个CZ380的空中客车全是潜伏式的小液晶,需要播放的时候“唰”的一下弹出,不需要的时就隐藏起来。

  不知道是机师的原因还是机型的原因,反正坐南航这趟机的生理反应比昨天坐上航的那趟班机要小很多。经过一小时50分的飞行,飞机抵达广州白云机场,在飞机上话务员就提前告知:广州的气温在34度左右。一下飞机,就有一股热浪迎面而来。

  从上海到广州,从地面到万米高空,我经历了人生中用时最短的大起大落;从26度到34度,体验了冰火两重天的时空跨越。

  刘翔在我到达上海的那晚复出了,而且成绩还不错,拿了个第二。但那天我却是第一。当然不是110米栏第一,而是我第一次坐飞机。

  看到这,你也许会笑:坐飞机这稀松平常的事,有什么好写?确实,很多人坐过飞机,但我敢肯定,咱国至少还有十分之九以上的人没坐过飞机。你也许还会说,看,这就是新浪典型的标题党。恭喜你,猜对了,我就是这么想而且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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