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招大项技师

一 老鼠爱大米，老郑爱妇女

　　 老郑不正，是心术不正。

　　 老郑三十而立那年，父母相继去世了，他不自立也没有办法了。到现在35岁多了，反而越活越没正经了。本来好好的工作，由于得罪了领导，一怒之下辞职了。本来好好的老婆，因为不能让他随心所“欲”，也离婚了。于是这小哥到处瞎逛游，好在父母留下了两栋房子，一套住，一套租，以租金为生，但租金总是定额的，在这喧嚣的、物欲膨胀的、浮躁的尘世，老郑的需求随着他人的水平提高而增长，这点儿租金怎能满足他不断增长的需求？于是他总想沾点儿便宜，能蹭吃的就蹭吃的，能蹭喝的就蹭喝的。

　　 有一次老郑看到一对新人在酒店搞婚宴，于是弄个空白的红包混进去了，可是人家新郎新娘双方的总管都不认识他，于是就一顿盘问。这小子也聪明，临进门前看了新郎新娘的名字，就说是新郎某某某的同学，混过了第一关。可是他光顾胡吃海塞的样子，一直受到了总管的关注。就在老郑吃饱想遛的时候，总管拉住他，非得让他等着新人敬酒，于是西洋镜终于拆穿了，被人家一顿好揍，还麻烦亲戚把他带回家，所以亲戚们对他也很不齿，总怕让他给拖累了。

　　 贪小便宜还不是老郑的最大毛病，最大的毛病在好色。也许是家长管得太严了，这小子什么事都搞到地下了。从14岁起，他就偷偷摸摸看黄色书籍，看完了老想去强奸，可惜一直没捞着机会，所以这小子只好偷偷自慰。后来就学会了看黄色录像、黄色光碟、上黄色网站，几乎是只要沾了女人的边，就特别上瘾。而且，老郑还特别“博爱”，在大街上看到女人，他总能发现人家的优点，比如长得丑的，可能腿特别漂亮；长得胖的，可能胸部特别惹眼；长相平平的，可能走路的姿势特别性感；身材、脸蛋都不行的，可能声音特别磁性……除了母猪他不怎么欣赏之外，年龄在15岁到45岁的女人，他都能欣赏。所以，一到大街上，他的眼珠总是不够使。有一天大街上流行起一首歌，歌词里有一句是“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老郑听了偷着乐，心说，这歌说得真实在，这么动物性的爱都能摆出来唱，不容易。以后，老郑也爱唱这首歌，只是他经常改为：“我爱你，就象老郑爱妇女”！

　　 有了媳妇之后，他消停了好久，因为可以正常地释放他的能量了。可是，很快他就不满足了，总想和老婆演一演黄色光碟上的东西，既要姿势多变，还要玩什么口交之类的，关键是这些花招老郑使了也没用，并没有给老婆多少快乐。再说作为良家妇女，老婆一时哪能接受这个，所以总是为此吵架，最后不得不离了。

　　 离了之后，他自由了，整天想寻花问柳。有个网站，叫旅游咨讯，是他最爱的。这个网站的特点是：大陆上的花窟，在这上面都能找到；报纸上发布的广告，代表什么隐含的“性信息”，在这个网站上都有些翻译；一些去实践过的驴友，还会在这个网站上谈自己的感受；以前从来没听说过的“性学”名词，那上面都有人给解释，比如大项技师呀，双飞呀，漫游呀，千奇百怪，对他来说简直是刺激异常，而且越看他越想实践，夜总会、大酒店、洗头房等都不考虑了，老郑特别想去洗浴中心，于是翻出晚报就找。果然有，比如*水晶，位于兴隆路*号，特色的服务是“激情风暴”，梦幻90等，普通浴资19元（晚上29元），根据网站的介绍，找小姐的费用就是普通浴资乘以10，“激情风暴”应该就是平活，属于特色优惠价，呵呵，果然是暗语一致，他乐翻了，下定决心去尝尝鲜。

　　 手里没多少钱，坐公交车去。大概在找小姐的群体里，他是非常有个性的吧！

　　 按照网站的介绍，下了车，三拐两拐，找到了大门头。其实网站还介绍了这样的场所的特点，如果一个大众消费的场所有粉红的霓虹灯，而不是餐饮的酒馆或酒吧，那么一定是有小姐的。所以，打老远老郑就看到了霓虹灯，兴奋在他体内升腾起来。

　　 进了店，立即就有少爷低声下气地走过来，“先生，您好，几位？”老郑的自尊心在少爷的谦卑中得到充分的滋润。一听说是一位，少爷立即知道了他的意图，于是像跟屁虫似的，紧跟在他身后，一边告诉他到哪里更衣，一边向他推荐套浴。还告诉他，小姐都是四川来的，全是20岁以下的，皮肤特别好，粉嫩粉嫩的，撩拨得老郑心里痒痒的。一番讨价还价，老郑看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了，就同意选一个中档的套浴，被领进了包间，等待小姐来服务。

　　 第一个小姐长得连少爷说的一半好都没有，于是老郑要求换一个。领班一看，这小子不那么容易哄，就派来了店里非常出色的一位，是28号！这小姐细高挑，胳膊腿都非常细，腰就更细了，胸部虽然不算特别丰满，但相对身体的瘦，已经算是比较坚挺的了。老郑看了说不错，开始吧！

　　 小姐的活干得非常守规矩，漫游、冰火，都中规中矩，快感在身上各处漂移，老郑心想，有钱真tmd好，有这么靓的嫚儿搞，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正想着，一股更加强烈的快感从直肠末端传来，老郑忍不住快乐地哼了一声。原来他要的套浴包括一项“独龙钻”，又叫“一箭穿心”，是用舌头抵肛门，老郑只是听说过，从来没试过。一试之后，老郑当即“中箭”，就凭小姐这一招，老郑就认为不虚此行。

　　 爽过第一次，还想第二次。可是每月就那么点儿进项，老郑想经常去，钱包跟他过不去，于是他老是做梦洗浴中心搞“义卖”搞“免费”，可惜那样的好事一直没有发生。

　　二、看到小广告，老郑心发笑

　　 纷繁的世界，总有别致的解决办法。这两年网络特别发达，很多小女孩都愿意上网聊天，报纸上一直在刊登小女孩是如何被骗钱骗色，于是老郑一直盼望能发生一次网恋，也骗个把小女孩，免费的午餐谁不想吃？

　　 可是，免费的午餐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不是随便就能发生的。老郑的聊天工具不少，QQ，MSN，POPO，在线聊天室，到处乱逛。在起网名上，老郑下足了功夫。有时他叫“单身帅哥”，有时叫“诚信求女友”，有时又叫“兼职壮男”，还有时称“住某某宾馆”，让人一看，就知道欲望十足。

　　 不过，太露骨的名字，也让老郑吃过一次亏。有一次，刚上网，就跟一个名叫“周末孤独”的女孩聊上了。女孩称家是外地的，每到周末，别人都离开单位了，她独自在单身宿舍特别孤单，没有男朋友，特别心烦。老郑一看正中下怀，经过几番试探，发现有可能到女孩的宿舍去住一晚，于是主动邀请人家一起吃饭。女孩推迟了好久，终于答应。到约定的地点，又电话联系了多次，才碰了面。

　　 女孩显然很年轻，老郑有些欣喜，以为肥肉到口。女孩挺追时髦，要求去吃披萨，老郑心想，披萨不值钱，100元左右就能让小嫚儿吃饱，于是女孩领他进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厅。点菜的时候，女孩很照顾老郑，没什么出格的菜，估计也就100元以内。老郑很高兴，觉得女孩既懂事，又可爱。菜上了两道，女孩提出喝酒，于是点了两杯红酒，老郑想一瓶红酒不就100元？两杯酒贵不到哪里。女孩喝一会儿就去一次厕所，回来就继续喝，一会儿又要了7杯，老郑心想，估计200元以上了，这姑娘敢花我这么多钱，肯定是要献身给我了。呵呵，看着如花似玉的小嫚儿，老郑想入非非了。眼看天不早了，姑娘又去了一次厕所，回来让老郑结账跟她去宿舍。老郑愉快地唤来了服务生，结果账单吓了老郑一跳，呵呵1000元还多！店里说那红酒是进口的，50元一杯呢！到这时，老郑才知道，原来小嫚儿是西餐厅的托，硬是要讹他呢！

　　 从那之后，老郑觉得那么急切地在网上表明自己的欲望是不可以的，需要隐藏自己，要以正义的身份去勾引女人。于是他设定了勾引的模型：如果是已婚的，就找婚姻有问题的，用婚恋专家的模样吸引她们；如果是未婚的，就以成功人士和过来人的身份，用成熟的魅力吸引她们。可惜，这么做的难度确实太高了。老郑苦苦钻研了半年多，也没有一条鱼上钩。

　　 很长时间没有外快了，所以要去洗浴中心已经没有资金实力了，而网上钓鱼又一直没有得手，所以他已经好久没有机会释放自己了，老郑整天闷闷不乐。闷在家里翻已经读了好几遍的报纸，连分类广告栏也不想放过。

　　 呵呵，分类广告里的信息他是读得懂的，比如有些打着家政名义的公司，在推荐小姐“到家服务”，比如有些婚介公司用托欺骗顾客，经过几年的混日子，老郑已经象有火眼金睛一样，可以识别这些暗示了。呵呵，今天的分类广告里还有招聘“大项技师”，呵呵，老郑想，不就是招小姐嘛，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而且连个公司名字也不留，只留一个手机号，搞得满神秘！老郑越看越不服，搞什么搞？开个破洗浴中心至于这么神秘，连名称都不露？三琢磨两琢磨，老郑笑了。你知道他为什么笑了？他发现这里面有机会。什么机会？“吃免费餐”的机会！

　　 老郑心想，登这么个小广告，肯定花不了几个钱。弄个全新的手机号，让所有熟悉的人都不知道，于是自己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洗浴中心的老板，呵呵，大把的漂亮嫚儿来报名，嘿嘿，老郑快被自己的想法乐疯了！到时候吃吃小嫚儿的豆腐还不是小菜一碟？对那些软弱的、稚嫩的“花”，该“采”一定“采”。

　　 再评估一下风险，装成洗浴中心老板，论起来应该是“骗”了，老郑心里一紧，诈骗可是可以判刑的。不过，如果要对骗子判刑，最重要的是要有人举报，嘿嘿，那些“花”们会举报吗？举报对她们有好处吗？哼哼，谅她们也不敢！因为她们去报警，就得公开自己的身份，而这些被千军万马踩踏过的花，最怕的就是公开自己的身份，再者，对她们来说，跟谁干都一样，多一次少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知道上当了，估计会当作被别人吃了霸王餐，不值得去报警的，所以她们报警的概率很小。万一报警了呢？老郑心想，也没骗她什么值钱的东西，发生关系是自愿的，对那些滥花，警察估计也没有同情心，最多给她点儿钱完事儿！所以，综合算计下来，“招大项技师”是个万无一失的买卖！老郑心里乐开了花！

　　三、设计招聘局，老郑成了“万人迷”

　　 决心已定，马上付诸行动。在关于女人的事上，老郑的行动力比思考力更强！

　　 首先要解决的是招聘广告问题。从来没跟记者打过交道的老郑，对报社还是非常警惕的，再说，一旦在报社有了记录，恐怕以后一旦事情败露，警察要找自己就太容易了。老郑一想，只好用假身份证了。

　　 这年头做假身份证的比做真身份证的人多，大街小巷的墙上、门上、路桥的扶手上，到处是做假证件的小广告，因为特别难清除，而且清除一次，又被贴满，所以被称为城市牛皮癣。

　　 这些办证的也不容易，因为同乡都富起来了，人们老是看不起穷人，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又回来了嘛！钱能通神、钱也能逼死人呀！办假证的风险再大，也得铤而走险，为了生存呀！办假证最大的风险在于警察。警察一开始是按图索骥，顺着办证广告上的电话号码查过来。后来通过办理外地电话避免了警察的直接骚扰，可是警察经常伪装成需要办证的人，在约定见面的时候抓人。倒也不是怕进局子，关键是警察也是被钱逼疯了，四川省公安厅的领导曾经提出不要让警察吃尿泡饭（就是靠维护卖淫场所的生意，收取费用当公安局办案经费），可那是梦呀，只要按法律法规应该罚，就一定得多罚，要不怎么完成创收指标？罚办假证的，也是创收的一个渠道。所以，办假证的一想到警察就头疼。

　　 老郑在路边随便选了个办假证的电话，记在手机上。为了不被假证贩子出卖，老郑不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到路边的IC卡公用电话上，开始跟办假证的联系。费了九牛二虎的劲，换了三个见面地点，才见了面。老郑怕麻烦，没让办假证的从头办理，直接选了一个照片象自己的证，给了假证贩子200元钱，成交了。拿着假身份证去买手机卡，呵呵，现在的生活真是变化快，办理手机卡已经不用身份证了，老郑心里更轻松了。

　　 办好了假证和手机卡，老郑知道，还不能直接发广告，还要仔细地研究一下如果把事情做得圆满，既能得手，还不能露马脚。不愧是上过几年学的人，老郑用5w1h的方法，来设计整个招聘骗局。

　　 老郑第一个想的是where，在自己家里搞，虽然没家人阻拦，但是一旦露馅儿，太容易被连窝端，肯定不行。如果到另一家洗浴中心招，人家发现你在里面搞外面的小姐，肯定不同意。老郑灵机一动，就到宾馆去招，弄个钟点房，反正钟点房现在这么流行，大家都知道是干什么的，店主肯定不会管。但是，去哪家呢？老郑想，兔子不吃窝边草，得到远处去找找，于是他在市北区好一遍逛，终于寻到了一处理想场所。

　　 其次，要解决why的问题，也就是要给应聘者一个合理的理由，为什么要招小姐。如果对一家正在开张的洗浴中心，这本来不需要任何理由。可对于一个需要在宾馆招聘的，那就应该编一套合理的理由。老郑动了动他那长久不用的脑子，想起两个理由。一个是洗浴中心正在装修，提前招聘，这理由听起来能遮挡，但万一小嫚儿非得问要开的店在哪里，可能就容易露馅。另一个理由是替一个大饭店招聘，因为大饭店名气太大，在店内找人不好说，所以在别人的宾馆招。呵呵，想一个十全的理由也难，老郑想，就以第二个理由为主。如果遇到杠子头，就干脆撵她走，哪有让她瞎问的机会？！

　　 第三个是how的问题，也就是如何组织实施这个招聘。是一次面试还是两次面试？老郑想，原来的那些洗浴中心，肯定是一次就够了，但是，要想占便宜，恐怕第一次谁也没那么开放，所以需要设置两次。第一次可以一下子多约几个人，让他们感觉很正规，让大家填填表格，量量身高、体重、三围，最好拍个速成像，显示出给大饭店招人的气派。

　　 第四个问题是who，那就是谁来招聘，就老郑我一个人，能行吗？活其实没多少，但是如果只有一个人忙里忙外，那不显得没面子吗？找个朋友一起干？不行，太危险，这样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那怎么办呢？老郑灵机一动，先约一个小嫚儿，让她履行完手续后，帮着招呼后来人，给她一些可能招聘的感觉，让她表现得积极，还能封锁消息。到第二次面试的时候，就不用别人了，一个人玩儿真的，应聘的也大胆些。

　　 第五个问题是when，一定不能在严打风头上搞，一是广告造成的风险大，二是宾馆里搞女人也会变得不安全。然后要选下午2点面试，因为上午小姐们休息，晚上上班，2点儿正是比较轻闲的时间。

　　最后一个问题是what，也算道具吧。首先是要弄些表格，体重称、量身高的尺子，三围的皮尺。最关键的是要有个白大褂。老郑心想，我一开始一定要装得象大夫，让她们放松警惕，先抠抠摸摸，然后再第二次时让她们“情境模拟”！

　　 一切计议妥当，老郑觉得可以发广告了。

　　 现在报社的服务业改了，分类广告可以上门取材料呢。老郑警惕，当然不能让他们上门了。怀揣现金500块，老郑到报社，顺利地发布了广告。

　　 电话一个个地响，老郑的电话成了热线。腻腻的、嗲嗲的声音，把老郑的魂儿都勾走了。

　　 接下来，他果然先约了个小嫚儿，叫小青。恰好小青非常干练，不像干那个的，倒像个干文秘的，把后来应聘的小姐们给接待得利利索索。

　　 接下来的日子，老郑接连在第二次面试时采了好几朵花，其中也包括小青。日子过得滋润极了，时不时老郑就能偷着笑出来，感觉自己真是“万人迷”。头发每天都梳得油光可鉴，还喷着香水。小腰开始不那么直了，累的呀！那些嫚儿大部分久经沙场，为了博得老郑的青睐，可是使出浑身解数了，老郑爽是爽了，体力也快折腾没了。

　　四、打破风月镜，老郑醒了南柯梦

　　 正如老郑前期策划的一样，尽管经历了两次免试，很多小姐都献了身，没有收到录取通知，老郑没发现一个承认受骗的，至少没有一个人报案。

　　 随着享受的次数增多，老郑越来越觉得不刺激。

　　 在玩儿遍了甚至玩儿腻了印度爱经的所有招式之后，老郑已经觉得不怎么有挑战性了。于是他又玩儿起了SM。特别是通过第二次面试，有敢上床的，他就召回来试验SM。他先是喜欢捆绑，被小嫚儿结结实实地捆起来，还是骗来的小嫚儿，确实需要胆量。老郑觉得豁出去了，被绳勒得疼的时候，反而强烈地奋起了。于是他被绑着躺下，让小嫚儿取上位，痛快地蹲起，在惨叫声中，老郑迎来高潮。

　　 再后来老郑把鞭打，高跟鞋踩都尝试了。老郑选宾馆的时候，首要的条件是房间里要有一面大镜子，从镜子里，老郑看着自己受虐，看着美丽而冷酷的施虐人，每每不自觉地兴起，好像吃了壮阳药！

　　那些人里，小青是老郑最欣赏的。老郑怕露马脚，一般人只见三次。第一次是正规面试，第二次是情景模拟，第三次就一定要玩儿刺激的，然后老郑就玩儿消失。反正面试的宾馆老是换，老郑玩儿消失还不容易？小青与众不同，她的特点是干什么象什么，不玩儿的时候象白领，玩儿起来比谁都疯。年龄虽然只有19岁，但是身体已经熟透了，用句电影里的话说，是该鼓的鼓，该瘦的瘦，不似南方少女的忸怩，却又南方少女的灵透；不似北方人的粗壮，却又北方人的豪爽，而且心理的成熟好像有些过了，似乎已经看透了世界，她好像不用交流就知道老郑喜欢什么，老郑一步步地升级刺激方式，也是受她的影响。别人最多见三次，而她已被老郑召唤6次了。

　　 这天，小青第7次应邀前来了！一进门，老郑已经把她拘在怀里。小青坏坏地隔着老郑的衬衣拧了一把他的乳头，老郑疼得立即来了感觉。一下子把小青扔到床上，小青顺势一脚，将老郑揣倒，飞步上前，骑到他身上。顺手拎过挎包，从里面取出仿真手铐，将老郑翻个身，把手臂翻转过来，铐上。然后毫不留情地拉着手铐，往上提老郑。钻心的疼痛从老郑的肩关节传来，老郑哎哟了一声，既有真疼，又有快感。

　　 小青拉着老郑走到镜子前，然后把落地灯搬过来，用绳子从手铐处穿过，吊在落地灯的架上。然后从老郑的裤子上抽出腰带，在中间进行固定。一只脚用黑绳绑在落地灯上，另一只脚绑在桌腿上。

　　然后，小青拿出了皮鞭。大腿是比较容易抽到的，刷刷刷，三鞭，老郑的腿上刚长好的皮肤又裂开了，老郑惨叫两声，汗一点点儿地渗了出来。老郑咬咬嘴唇，感觉痛后的快感又有些升起了，示意小青继续。小青转个方向，朝着老郑有些发福的肚子甩了几下，紫色的红印爬上了老郑的肚皮。这小子幻想着成了早期的共产党，在忍受中，感觉了自己的光荣，裆部在强烈刺激下反而有些膨胀。虽然隔着内裤，小青还是看到了。她冷笑一声，走到洗手间，在鞭子上粘了些水，重新走到老郑面前。这一次她没再停手，劈头盖脸的鞭子打将下来。老郑一愣，以往的SM向来只打身体，今天怎么连脸也打了？刚要说话，小青拿出一块黑胶带，就把老郑的嘴给封住了。

　　 老郑有些紧张，难道这小嫚儿看穿了我的伎俩？老郑后悔这次不该再叫她来，换个人就好了。小青一看老郑的眼珠，立即温和下来，又从包里找出小夹子，一个一个地往老郑乳头上夹，尖利的、带着性感的刺激穿透了老郑其它地方的疼痛，直接唤起了快感。老郑的下身立马翘起来了。小青打量了一下，嘿了一声，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个带钢刺的铁刷子，在手上拍了拍，慢慢地贴到老郑肚皮上鞭子抽出的血痕，使劲儿往里压，然后快速地向下一擦，老郑疼得猛地一弹，头撞在落地灯杆上，差点儿晕过去。肚皮被拉起一片儿，血流了出来。镜子里的惨相，老郑觉得很可爱，又不怀疑小青的配合了，期待着小青的进一步行动呢！

　　 小青换了半截木棍，朝着老郑的下身猛击一下，老郑疼得立即扑到，落地灯的杆砸碎了玻璃。小青被没有停手，一棍棍地打下去，老郑彻底被打蒙了，在砰砰砰的声音中，逐步失去了痛感，慢慢地绝望了，知道小青这次是想打死自己了。

　　 小青打了一顿之后，放下棍子，推开窗户，然后揭开老郑的手铐和捆绑绳索，然后把老郑拖到窗前，费劲力气，把老郑从窗户里推了出去。

　　 从13楼的高度往下坠落，老郑觉得时间挺长，他拼命想大喊，可封着的嘴怎么也张不开，使劲蹬腿，却加速了下坠，速度越来越快，眼前越来越黑！

　　 突然间，老郑醒了，他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窝窝里，床上冷冷地只有自己，汗湿了被褥，纠缠在身上，非常不爽，恐惧造成的心跳加速使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窗外的雨不停地下着，老郑后怕得不行，一直在琢磨，这里是不是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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