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慧生长在南通市一个美丽的小村庄里。在家里她排行老大，她有两个妹妹，他父亲是个赌棍加酒徒，成天的在外面鬼混。母亲是标准的农村媳妇。长的一双丹凤眼，她有一双巧手，缝制出来的衣服款式新颖，大方，漂亮。她们姐妹仨的衣服都是母亲做的。母亲很勤劳，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计。不到四十岁，额上就有了皱纹。
他父亲是个小商贩，家里的地都靠母亲一个人干，只是在农忙的时候，父亲才会下地去帮忙。他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回家，看谁不顺眼就把那个抓来打。就是因为母亲没有给他生个儿子。他恨她母亲，说她是个没有用的母鸡。
她父亲有很多的朋友，成天在外喝酒赌博。有时候，大白天喝醉酒回家，也不管孩子看没有看见，不管母亲愿不愿意，就把正在干活的母亲往屋子里拖。姐妹仨每次都吓得躲到一边，不敢出声。他们总当心母亲会被打。小慧每次都会躲在门后，听屋子里面的动静。先开始屋子里传出母亲挣扎的声音，再一会就没有了声响。再过一会就传出一种喉咙发出的呻吟声。听到这声音，小慧就会莫名奇妙的脸红心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这么古怪。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这一天，小慧从地里浇菜回来，她母亲突然肚子疼的厉害，趴在床上压着肚子直冒冷汗。忍不住的直哼哼。吓的小慧直喊：“妈妈，你这是怎么拉？”“快去叫你父亲来，我肚子疼的不行了。”“好的，妈你忍一忍，我这就去。”小慧快步往菜市场跑去。
小慧在家做饭给一家吃，她们姐妹轮流到医院照顾母亲。他父亲依然在外面鬼混，也不管重病的母亲。小慧一个人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十六岁的她就显得早熟，发育的很好，胸脯很匀称，屁股也翘翘的，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在村里，走到那里都有小青年的目光在后面追着她看，有的还故意凑到她跟前，和她打招呼，都想和她交朋友。
一个月以后的一天，天阴沉沉的，象要下雨，外面的风很大。小慧在灶头上做饭。她正给灶里添着火，他父亲这时候从外面喝醉回来。正好看见小慧橛着屁股在那里添火。裙子下的内裤头露在外面。他睁着红红的眼睛，一下冲过去，将小慧抱起，就把她拖进屋里。小慧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弄蒙了，一时没有反映过来。等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内裤已经被他父亲给扒了下来。她大声的呼唤，“爸爸，我是你女儿呀，你在做什么！”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我女儿，反正你迟早都是别人的，还是我自己先受用吧，嘿嘿”他父亲一边说一边的在脱自己的裤头。小慧害怕的一边用裙子遮着羞部，一边拼命的缩在床角。不敢大声的哭泣。
这时候，小慧的母亲出院和两个妹妹一起回来，她们看见灶里的木头掉在了外面，还在冒着青烟。又没有人在，就喊：“姐姐，你上那去了，火都掉下来了。”母亲也在说：“这丫头，饭煮了一半，跑那去了，婷婷，你出去看看。”“恩”老二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小慧的父亲听见屋子外面他们母女的对话，赶忙穿好衣服指着小慧：“你他妈的不要乱说话，听见没有！”小慧吓的不敢吭声。他父亲把门一开，冲她母亲喊：“鬼叫什么，她生病在床上躺着呢！”
小慧母亲吃惊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你在家啊，小慧病的怎样，我去看看。”说着就朝屋里走去。他父亲乘机走出去找人喝酒赌博去了。
二
经历了这一次，小慧害怕在家里呆着，她害怕看见父亲，心底恨死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她决定出去打工，离开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家。她和村里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孩一起约好到北京打工。
决定出去的时候，小慧还真有些舍不得离开母亲，离开这个生活十六年的村庄。她来到村外的小河，静静的看着潺潺的流水，看着蔚蓝的天空。不知道将来是什么样子的生活，她的内心很迷茫，两行清泪从她的眼里流下。她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不喜欢她还要生下她，让她生活在痛苦之中。想起那一次，要不是母亲及时的回来，她还能活在这个世间吗？她恨啊，恨死了父亲。
她偷偷的告诉母亲她要离开家，到外面打工。母亲开始不同意，后来经不住小慧的软磨硬泡，才同意小慧出去。因为母亲也觉得孩子大了，也没有钱给她读书，还是出去挣些钱补贴家用，两个妹妹还在上学，家累啊，的确需要钱。况且还有同村的女孩一起，相互有个照应。母亲把自己舍不得吃用攒下的五百元钱都给了小慧。这钱，小慧的父亲是不知道的，要知道了，她母亲会被打死。
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小慧，初到北京，一下火车就差点被人流冲散，吓的她拉着一个姐妹的手死死不放。就这事情后来被一起的姐妹当作笑话，动不动就拿她开玩笑，搞的她哭笑不得。
来接他们的是一家酒店的部门经理，叫杨好挥。他举着高高的牌子，在剪票站门口等着她们。好容易从剪票口出来。坐上小面包车，她们虽然累的够戗，但是，看见繁华的北京城还是忍不住的唧唧喳喳的在那里说东道西，兴奋的手舞足蹈。
小慧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默默的看着高速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心里想着：“北京真大真漂亮啊，到处都是高楼大厦，人来人往的，他们的生活很富裕，你看，街道上的人们都穿的时髦漂亮，我一定要在这里立足。最好将来也在这里买房子，将母亲和妹妹接来过上和城里人一样的好日子。”
小慧因为人长的漂亮，她跟几个被挑选上的姐妹在酒店里接受了一个星期的训练之后，被安排在前台做招待。今天是小慧第一天上班。她心里即兴奋又有些胆怯。
领班把她安排在前台接待来宾，这里是三星级酒店。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必须每天都得挂着微笑。认真的接待每一个客人或团体。酒店的工作很单调也很辛苦，站在吧台前面，一站就是八个小时。还好第一天很顺利，没有碰到难缠的客人。
三
今天是星期六，是公休日，小慧从上班开始一直没有好好逛过北京，她和姐妹们约好一起去西单玩。小慧找出她从家里带来的衣服，挑出一件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穿上。照着镜子，看着自己长发下漂亮的脸蛋，很满意的梳着头。
小慧快点！”姐妹们在楼下喊。“好拉，就来。”小慧拿起皮包就往外跑。楼下等的姐妹看到小慧过来。高兴的拉着她的手：“哇~~今天真漂亮啊，是要约会情人吧！快说，人在那里，哈哈！”“胡说什么呀，在说我就生气了”小慧洋装生气。“好了，我们快走吧，不要拿小慧开涮了”
西单是北京最繁华的商业街之一。小慧和姐妹们来到西单大商厦，她们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瞅啥都新鲜。一部电梯就玩几个来回。她们看看这摸摸那。看见漂亮好看的衣服，就围过去，你试试她穿穿，一会说这不好，嫌那太贵了，其实就是不敢买。弄的那些服务员气的直翻白眼。悄悄的骂她们是一群乡巴老。
小慧和姐妹们玩的正开心。“小慧，你们也在这里买东西啊。”小慧听见后面有人叫她，转过头一看是那天接她们的部门经理杨好挥。“你好，经理，今天你也来逛商店呀”“是的，秋天到了，买几件换季的衣服，你呢？买了吗？”“还没有发工资，出来玩，这里好热闹哦。”“我和两个朋友在一起，他们在那头，一会我们一起去喝咖啡好吗？”陈好挥热情的邀请小慧。“你等一下，我问问她们去不去。”小慧长这么大还没有和男孩出去玩过，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胡乱的找这么一个借口。
小慧，你在和谁说话，”和小慧分配在一起的同事，安萍来到他们面前。“哟，是杨经理啊，这么巧，你也逛商场，不会是特意来找我们小慧的吧？”“你说什么呀！”小慧的脸一下就红到脖子根：“他们是来买秋衣，我们正好碰上的。”“是的，我和朋友来买衣服，正好碰到小慧就过来和她打声招呼。想请你们一起和咖啡，一起去吧！”杨好挥彬彬有礼的邀请。“好啊，太好了！我还没有喝过咖啡呢！你等等，我这就叫她们来”
一群人说笑着走进咖啡厅，这是一家装饰现代的咖啡馆。里面很宽敞，服务员将他们引进一个容下十人的包间。
小慧边上坐着一个帅气的男孩，他礼貌的朝小慧笑笑：“你好，我叫小东，在歌厅做DJ，有空到我那里，我请你们唱歌。”他将手里的红酒朝小慧轻轻一点，摇了摇加冰的酒杯，然后优雅的放在唇边喝了一小口。小慧红这脸没有吭声，她不好意思回答。手里不知觉的拿着勺子搅动着咖啡。她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孩。两个人的目光正好相对。小慧心慌的一颤，赶忙底下了头。这时候，悠扬的萨可斯在包间里回荡。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她懒洋洋的放下皮包，往床上一躺，脑海里就闪现那个叫小东的男孩阳光般的笑脸。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他的笑真好看，他的眼睛象会说话，为什么我的心会颤动呢？这一夜，小慧为这事情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四
“小慧，有人找你，哇，好象是那天喝咖啡的帅哥！”安萍推开换衣间的门，唧唧喳喳的大叫着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拿着鲜花，真够浪漫的。小慧，羡慕你哟！”安萍边说边打开换衣服的抽屉。
小慧换好衣服，正准备下班回宿舍，一听安萍说的话，心蹦蹦的跳起来：“真的是他吗？”“怎么？不相信，你出去不就知道了，哈哈。快去啊！”“哦，谢谢，那我去了。”小慧拉开换衣室的门，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过心里甜蜜蜜的，想笑。这些日子她多么的想见到他啊。小慧也不知道怎么走出宾馆大门的。
“是小慧吗？”小东快步来到小慧面前：“我今天休息，朋友都在上班，我就想到你，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在，还好，没有跑空，我们一起先吃个饭好吗？”“恩。”小慧的本来想说不用了，可是话到喉咙就成了恩字，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
他们两默默的走在街道上，街道的路灯闪着朦胧的光芒。小慧一直低着头走，她不敢抬头看他，她心里又欢喜又忐忑不安。“小慧我们去吃羊肉串好吗”小东打破了这沉闷的尴尬的气氛。“恩，随便你”“走，我知道小关有一家羊肉串烤的正宗。我带你去。”小东拉起小慧的手就往小关的方向走去。
小慧的手被小东的手拉着，她本来想拒绝，将手抽出来。不过内心又希望就这样永远的拉着。她感觉得到小东的手心在流汗。她看到小东的眼睛在看她，她的心中就象有一只小鹿在乱窜，害羞的又低下头任由小东牵着她的手走。
晚风吹拂着小月河岸边的杨柳树，他们坐在树下的凳子上吃着羊肉串。月色朦胧，灯光更朦胧。小东转头看着小慧，看着这张在路灯光下朦胧而清纯的脸庞，显的楚楚动人。他有想过去拥她入怀的冲动。“小慧，你是那么的以众不同，那天，我看到你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眼里是那么忧郁。从那时起我就一直想着你，你好象有许多的心事，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们现在不是挺好吗？”小慧看着他那双真诚的眼睛，心里说不出的落寞，她想起他父亲，想起了噩梦般的那一天。也想起她可怜的母亲，现在还在家里受苦。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看到小慧流泪伤心，小东慌了神：“你不要哭，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触疼你的心，要不你打我骂我好了！”“没事，我只是想家，你不要乱想。跟你没关系。”小慧伸手把她瀑布般的长发拢了拢。
小东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递给小慧：“擦擦，好吗？”小慧接过纸巾放在手里捏着。没有去擦眼泪。只是将头轻轻的靠在小东的肩膀上。小东把手伸出将她搂在怀里。
遥远的星空一颗流星划过，月光悄悄的照在小月河上，河水静静的流着，夜是那样的宁静。在杨柳树下的凳子上有一对情侣如剪影般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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