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的夏天,北京TopWine China国际红酒展上,来自法国罗纳河谷产区的著名酿酒师Jerome Mancosu先生,发现眼前的中国不仅繁荣、活跃、充满可见的商业自由,并且正不断地涌现创新事物。他的目光聚集于一款偶然相撞的中国本草干红葡萄酒——百利生,感到一丝诧异和惊喜。这款寓养身之道于红酒的新品给他的意外之情,似乎基于葡萄酒的西方身份在这一突然流变中所蕴含的不确定性,以及未来红酒在中国空间格局中的无限可能。
事物的潮流性常常与思想风尚、生活方式,以及与消费相关的需求相对应。这容易让人联想到人们在不同生活层次中的品味、价值观,甚至“等级”这个令人惊慌但不可回避的字眼。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的装饰风潮不仅出现在客厅地板和卧室的床榻,并从显性的可观和量化中逐步隐匿到了衣食住行的时间里。这种暗含在“过程”和“细节”中的中产阶级品味的格调,体现着人们对具有暗示性、沉积性的文化消费的需求。红酒在这种潮流中缓慢而不知不觉地从画面感和符号存在过渡到了餐桌上。亦即说,它从象征性过渡到了实用性。人们从对文化的瞻望和谈论中跨出了一步,直接消费它。这和21世纪以后中国的汽车消费有点时间上的接续关系,不同的是一个常发生在室内,一个在室外。
红酒仅仅是一种醉人的生活方式吗?是午后的书桌、阳光、摊开的纸笔,以及沉思默想之余对空虚的无限慰藉?还是华丽大厅人流攒动中,身披燕尾服和晚礼服的鼎沸中不可或缺的装饰,一种默默无言的存在。亦或是与大宗的、挥洒的手势相关的,流动的生活方式的体现。
中国人开始享受红酒的美妙口感,层次丰富的回味,端详它的色泽,想象它的身份,这一切赋予了庸常生活一层意外的光圈。并且给人们一种暗示,似乎更多的意外正从四面涌来。
2011年以来,从法国乐朗酒庄等多起葡萄酒名庄的跨国并购,到法国各大葡萄酒协会发起的葡萄酒文化攻势,酒庄“新贵”迅速崛起……中国葡萄酒市场正以前所未有的姿态,提升其在世界葡萄酒版图中的地位。令人遗憾的是,国产葡萄酒大多模仿欧美的酿造风格,整体上缺乏一种被世界认知的独立品格。这一巨大市场所蕴含的消费空间,必然要求本土的葡萄酒突破目前的市场格局。随着进口葡萄酒比重的不断增大,一场可以预见的“厮杀”在所难免。凭借深厚的红酒文化底蕴和品牌优势,西方红酒或许已经占了上风。这给本土的品牌诸如“长城”、“张裕”带来了严重的压迫感,也造成了葡萄酒业乱象纷纷的局面。
中国的红酒消费格局,呈现出纷繁复杂的多样性,红酒的中国味道,除去它的本土化是很多酿酒人的目标之外,中国的消费者还在津津乐道红酒的养生价值,私人化、圈子化,各种小型红酒生态,更是热衷于品味红酒的文化感觉。此时,一个似乎微弱的声音冲击着一些人的思想,中国红酒的生命力到底从哪里可以焕发出更灿烂的生机?中国红酒营销如何与中国的大众文化接壤、结合?中国人讲求实用性,任何舶来品,只有水泥钢筋这样坚硬的不可更改的事物可以坚持本性,连面包和牛奶都要烙上中国人的印记。中国红酒发展,有没有一种自己的路?
健康意识,催生养生红酒
本草干红的创意是较为晚近的事情了,也与整个中国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的商业化大潮暗中相合。这种大潮除去GDP对全球的猛烈冲击和拉动,也为民众生活的稳步攀升创造了环境。不仅是物质的丰富和多样性继续泛滥,还有更深层的心理转变在发生。即橱窗中花样繁多品味齐全的消费品,正从一种视觉提醒中逐步客体化。人们不满足于被提供和被选择,而是要主动出击,将选择权攥紧在自己手中。这种心理分割逐步催生了更多的细分市场。在这种潮流下,中国的大健康产业开始孕育商机,这是块巨大的面包,这种横向观察力和敏觉性,很符合百利生团队中有几位高学历背景的人士,其中也有毕业于北大社会学的学业背景。
经历了中国三十年改革开放的百利生团队核心高管,意识到精致生活情调在大众生活某一阶层的缓慢回归,这种闪烁着“布尔乔亚”风情的消费意识落在了高档家具,咖啡馆,旅途见闻以及与闲暇相随的个人意识的觉醒中。面对这种风潮,红酒当仁不让地扮演了要求在场的重要角色。人们已经从上世纪八十年代那种三精调味的“佐餐”葡萄酒直接进入忽略国界的全球性选择中。当整箱的“拉斐”在公海上偷偷进入中国时,所谓“土豪”式的狂饮烂喝也日益败坏着葡萄酒保守固执的文化身份。一切都太快了,就像登山一样,人们尚未在山峰上环顾四周的美景,发现下山已成为迫在眉睫的现实。这种急切的、非正常的生活转变遍布人们生活的每个章节。与此同时,大众突然前所未有地开始重拾养身意识,对自身健康关注越来越重,养生保健也成为一种社会潮流,人们津津乐道于养身之道,就像过去几千年所做的一样。
所有这些社会生活的细微变化,都归项于精致的生活情调与养身潮流在健康领域的快速萌动。2006年尚在致力于挖掘中国皇家养生宝藏的百利生团队,则从一项“清宫医案”的研究中获得了启发,那是尘封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馆藏的《雍正起居注解》中的记载,雍正十一年七月初六,洋御医罗怀中曾精心配制了三款植物配方的葡萄酒,并将这特殊的补品进献给了皇帝,这让当时痴迷“养生续命”的雍正大为赞赏。这一看似平淡无奇的历史典故,激起了百利生创研团队的极大兴趣,萌发出将中草药融入到葡萄酒的大胆创意。
用干红做基酒在传统中医药学和养生保健领域还没有这个传统。传统药酒的基酒多为高度白酒,国产的葡萄酒也是普遍模仿欧美的酿造风格,要将中医的理、法、方、药和世界头号健康酒精饮料干红融为一炉,开创出含有“中国基因”的本草养生干红葡萄酒,这确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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