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女作家顾艳涉嫌剽窃西德尼.谢尔顿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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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网上看到所谓的北大教授剽窃之类的丑闻,以为离我比较遥远。直到有一天我在图书馆看到一本杭州女作家顾艳写的《冷酷杀手》(以下简称《冷》,长江文艺出版社会2003年一月出版),讲的是医院的三个女人的故事,看完之后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和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故事内容差不多。仔细想了一下,记起来了,是一本外国书,是译文出版社出版的一套流行小说里的一本。

     马上到图书馆查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那本书是美国作家西德尼.谢尔顿的《世无定事》(以下简称《世》,译文出版社1997年出版)

     两本书对比着阅读一下,只看了第一章我就心凉了,从主角出场,故事设定,到人物对话都没什么区别,有的段落几乎一模一样,连对话都没多大区别。但本着负责的精神,我又彻底地把这两本书对照着读完。结论是肯定的:考虑到出版的先后,顾艳剽窃美国作家的书,或者不能说剽窃,因为很多地方她连改动一下够懒的改。

     《冷》简直是《世》一个非常差劲的中译本,甚至连前12节的分布也相同,

     我先引用两段,大家对照一下:

     "S医院是杭州最老的医院之一,也是全中国最大的医院之一。在1998年夏发生的一场特大台风中,上帝和杭州居民们开了个大玩笑,却让这家医院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地兀立在那儿。这是一座20世纪30年代建造的由多座青砖大楼组成的建筑群,占据了从南到北整整两个街区的地段。本来因多年积下的尘垢而变的发灰的外墙,被近年来为了配合杭州争当国际花园旅游城市而涂刷一新。"

     " S医院的在职人员超过9千人,包括400多位医生,800多位住院医生和3000多名护士,再加上技师.辅助人员.行政人员.勤杂工和其他技术人员。医院的现代化设施齐全,有13个大小手术室.中央供应室.血库.骨髓库.CT室.急诊室.中心调度室.高干病房.重病房.肝病房和其他两千张病床等。"

     (这是《冷》书第一章第一节的两段,分别在第一页和第二页)

     “恩巴卡德罗县立医院是旧金山最老的医院,也是全美国历史最长的医院之一。在1989年发生的大地震中,上帝和旧金山的居民们开了个大玩笑,却让这家医院安然无恙地立在那儿。这是一个由多座砖石大楼组成的丑陋无比的建筑群,占据了超过三个街区的地段,因多年积下的尘垢面颜色发灰。”

     “恩巴卡德罗县立医院是座城中之城。医院的雇员超过9千人,包括400多位医生,150位半时制志愿医生,800多位住院医生和3000多名护士,再加上技师、辅助人员和其他技术人员。上面的楼层是一个完整的系统,包括12个手术室,中央供应室,一间骨髓库,中心调度室,三个危重病房,一间艾滋病房和两千多张病床。”

     (这是《世》书的第一章中两段。请大家找下面我贴的《世》书的划线部分)

     如此的明显抄袭,我已经无话可说,这是文学的悲哀。即便抄袭也要有抄袭的职业道德,至少你能改就要改一下才是。连改都懒得改,是不是太瞧不起读者了?

     上网搜了一下顾艳,还是个蛮有名气的作家,《杭州女人》好象很流行的说,这你就更不应该抄袭了。

     而且就算要抄袭也该抄中国人的。抄美国作家,不丢咱中国人的脸吗?而且你也该捡个不出名的作家来抄,西德尼.谢尔顿可是美国最有名的畅销小说家之一,读者可不少,你不是找刺激吗?

     西德尼.谢尔顿他老人家好象已经去世了,不会来起诉你,可你心安理得吗?顾艳同志。

     有时跳舞 meriyn007@yahoo.com

    欢迎,欢迎提供更多信息。

     附录:两书内容比较

    西德尼.谢尔顿的《世无定事》网上很多,随便搜一下就可以得到很多下载和阅读的地方。

    新世纪图书网就有。

    顾艳的《冷酷杀手》比较麻烦,找不到全文,

    这里只能看第一章第一节的部分内容。

    

    这里可以看17页,

    

    这里可以看前3章,有79页,全书的三分之一还多.

    这两个都需要下载阅读器

    偶找出各自的前面一部分,大家比较比较就明白了。

    西德尼.谢尔顿的《世无定事》

     第一章

      旧金山 1990年7月

      “亨特#8226;凯特。”

      “在。”

      “塔夫特#8226;贝蒂#8226;露。”

      “在这儿。”

      “泰勒#8226;佩姬。”

      “在。”

      一大群新来的见习住院医生们正聚集在恩巴卡德罗县立医院色调灰暗的大礼堂里,他们都是刚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刚才听到的三个人是其中仅有的女性。

      恩巴卡德罗县立医院是旧金山最老的医院,也是全美国历史最长的医院之一。在1989年发生的大地震中,上帝和旧金山的居民们开了个大玩笑,却让这家医院安然无恙地立在那儿。这是一个由多座砖石大楼组成的丑陋无比的建筑群,占据了超过三个街区的地段,因多年积下的尘垢面颜色发灰。

      主楼入口处往里是个大候诊室,排列着供病人和探视者使用的硬木椅。墙面因为多少年代反反复复的粉刷而漆灰斑驳脱落;走道因为成千上万的病人坐着轮椅或者拄着拐杖或者使用助行架经过,耐磨损得高低不平。整个楼群内部覆盖着因年代久远而形成的沉腐的油腻腻的光泽。

      恩巴卡德罗县立医院是座城中之城。医院的雇员超过9千人,包括400多位医生,150位半时制志愿医生,800多位住院医生和3000多名护士,再加上技师、辅助人员和其他技术人员。上面的楼层是一个完整的系统,包括12个手术室,中央供应室,一间骨髓库,中心调度室,三个危重病房,一间艾滋病房和两千多张病床。

      现在,7月里,新的见习住院医生报到的第一天,医院主管本杰明#8226;华莱士大夫来向他们训话。华莱士是典型的政客型人物,个头很高,看上去让人肃然起敬。靠着一些小手段和足以讨人欢心的风度魅力,使他爬到了目前的地位。

      “今天上午,我要欢迎你们全体新来的见习住院医生。在医学院学习的头两年里,你们只和尸体打交道;后两年里你们在高级医生的监督下与病人打交道。而现在,要由你们自己对你们的病人负责了。这是个令人敬畏的责任,它需要献身精神和精湛的技艺。”

      他的眼睛扫视了整个礼堂。“你们中间一些人计划去外科,其他人要去内科。每个小组都将指派一位资深住院医生负责,他会向你们介绍每天的工作常规。从现在起,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将和人的生死密切相关。”

      他们全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一个字都不放过。

      “恩巴卡德罗是一家县立医院。这就是说,它向任何前来寻诊的人敞开大门。大多数病人都很穷。他们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因为他们去不起私立医院。我们的急救室一天24小时忙个不停。你们将工作过重而报酬过低。在私立医院里,你们第一年只会被派点粗活干干。第二年你们也许会给外科医生递递手术刀。到了第三年,你们也许能得到许可,在监督之下做点小手术。但是在我们医院里,你得忘掉这一切。我们这儿的箴言是:‘看一遍,干一遍,教一遍。’”

      “我们这儿严重地人手不足,我们能越快让你们进手术室就越好。有问题吗?”

      这些新来的见习医生们有数不清的问题要问。

      “没有吗?那好。你们在医院的工作将从明天正式开始。明天早晨5点30分在总台报到。祝你们走运。”

      情况介绍会到此结束。人们向各个出口走去,伴随着兴奋交谈的嗡嗡低语声。三位女士发现她们正站在一起。

      “还有别的女人吗?”

      “我想都在这儿了吧。”

      “这太像医学院里的情形了,嗯?男生俱乐部。我的感觉是这地方属于中世纪黑暗时期。”

      说这话的是一个完美无瑕的黑美人,差不多6英尺高,骨架子很大,但非常淡雅脱俗。她的一切,她走路的姿态,她的举手投足,她眼中冷静而嘲弄的神情,透出一种拒人千里的孤独。“我是凯特#8226;亨特。他们都叫我凯特。”

      “佩姬#8226;泰勒。”年轻而友善,很有灵性。自信心十足。

      她们转向第三个女人。

      “贝蒂#8226;露#8226;塔夫特。他们叫我霍尼。”她说话微微带点南方口音。脸上神情显出坦率与正直,淡灰色的眼睛,面带热情的笑容。

      “你是哪里人?”凯特问。

      “孟菲斯市,田纳西州。”

      她们一起望着佩姬。她决定给她们个简短的回答。“波士顿。”

      “明尼阿波利斯,”凯特说。这够近的了,她想道。

      佩姬说,“看上去咱们离家都够远的了。你们在哪儿住?”

      “我住在一家便宜客栈里,”凯特说。“我还没机会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霍尼说,“我也没有。”

      佩姬面露喜色。“我今天早晨去看过几所公寓房。其中一套棒极了,可是我一个人租不起,它有三间卧室呢……”

      她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要是我们三个人合住的话……”凯特说。

      这个公寓套房在马里纳区的菲尔伯特大街上。对她们三人来讲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三间卧室,两间浴室,新地毯,有洗衣间,有汽车停车泊位,还提供洗衣机、冰箱、炊具等。室内布置着老式的西尔斯#8226;鲁波克式家具,但是很清爽干净。

      三个女人把房间和设施巡视一番后,霍尼说,“我认为这太可爱了。”

      “我也这么想!”凯特表示同意。

      她们看着佩姬。

      “那就让我们把它租下来吧。”

      她们当天下午就全搬进了公寓。公寓看门人帮她们把行李搬上楼。

      “你们要在医院工作,”他说。“都是护士,啊?”

      “是医生,”凯特纠正他。

      他怀疑地看着她:“医生?你是说,就像是,真正的医生?”

      “是的,就像是真正的医生,”佩姬告诉他。

      他轻蔑地咕哝着。“说实话,我要是需要看病的话,可不愿让个女人来给我检查身体。”

      “我们会记住你说的话的。”

      “电视机在哪儿?”凯特问。“我没见到嘛。”

      “你如果想要的话,就得自己去买。祝你们在公寓里过得好,女士们——噢,医生们。”他窃笑了一声。

      她们看着他走出房问。

      凯特模仿他的口气说:“都是护士,啊?”她喷着鼻子哼了一声。“大男子主义者。好吧,让我们先把卧室挑一下吧。”

      “我随便哪间都行,”霍尼柔声说道。

      他们查看了三间卧室。其中主卧室比另两间要大一些。

      凯特说:“你干嘛不挑这间大的,佩姬?这个地方是你找到的。”

      佩姬点点头:“那好吧。”

      她们各自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打开行李。佩姬小心翼翼地从手提箱里取出一个相框,里边嵌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30岁出头的男子。他很有魅力,戴着一付黑框眼镜,看去像个学者。佩姬把照片放在床头柜上,紧挨着一摞信。

      凯特与霍尼信步走进来。“我们一块儿出去弄顿晚饭吃吃怎么样?”

      “我收拾停当了。”佩姬说。

      凯特看见照片,干是就问,“这人是谁?”

      佩姬露出笑容。“这是我的未婚夫,我们要结婚了。他是医生,为世界卫生组织工作。他名叫阿尔弗雷德#8226;特纳。他此刻正在非洲工作,但就要到旧金山来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你真幸运,”霍尼若有所思地说。“他看上去真好。”

      佩姬看着她。“你是不是也和什么人好上了?”

      “不,我恐怕自己在男人的事上是没什么运气的。”

      凯特说:“也许你的运气在恩巴卡德罗会改变呢。”

      她们三人在离公寓楼不远的塔兰蒂诺餐馆用了晚餐。吃饭时聊天聊到了各自的背景和生活,但在她们之间的交谈中有个界限,有某种障碍。他们三人陌路相逢,互相试探着,谨慎地了解着对方。

      霍尼很少说话。她好像心存戒心,佩姬心想。她脆弱得容易受到伤害。孟菲斯的某个男人也许伤过她的心。

      佩姬看着凯特:自信,了不起的自尊。我很喜欢她说话的方式。看得出来她出身于良好的家庭。

      与此同时,凯特也在观察着佩姬:这是一个在生活中无须奋斗的富妞儿。她是靠着自己的长相对付过来的吧。

      霍尼也在端详着他们两人:她们是这么信心十足,对自己这么有把握。她们以后的日子会过得轻松自在的。

      她们全都搞错了。

      回到公寓以后,佩姬兴奋得难以入睡。她躺在床上,考虑着未来。窗外街道传来一阵汽车相撞声,然后是人们的叫喊声。在佩姬的脑海中,这些声音渐渐化为一片回忆,非洲土著人的叫嚷声、歌声、还有枪声。她刚被带回到东非丛林中的小村子里,就落入一场殊死的部族战争之中。

      佩姬怕极了。“他们要来杀死我们!”

      父亲把她搂在怀里。“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亲爱的。我们是在这儿帮助他们的。他们知道我们是他们的朋友。”

      没有一点警告,一个部族的头领就冲进了他们的茅草屋……

      霍尼躺在床上想,这里离田纳西州的孟菲斯市一定很遥远了,贝蒂#8226;露。我猜想我永远不能回到那儿去了,再也不能了。她还能听到警长的声音在对她说,“出自于对他家庭的尊重,我们将把道格拉斯#8226;利普顿牧师的死亡列为‘原因不明的自杀’,但是我要建议你他妈的给我快点离开这个镇于,永远别回来……”

      凯特凝视着卧室的窗外,倾听着城市的声息。她可以听到雨点在轻轻低语,你成功了……你成功了……我终于让他们看到他们全都错啦。你想当医生?黑人女医生?接着就是一个又一个医学院拒绝录取。“感谢你给我们寄来申请,遗憾的是我们招生名额已满。”

      “考虑到你的背景,也许我们该建议你在较小规模的大学里争取到机会的。”

      她的分数等级最高,可是25所医学院中只有1所接受了她。学院的教务长说过,“在目前情况下,招收来自于正常、体面家庭的学生才是稳妥的。”

      要是他知道可怕的真相会怎么样呢!

    第二章

      第二天清晨5时30分,新来的见习住院医生们登记报到上班。医院职员站在一旁指引他们分赴各自的部门岗位。即使在这么早的时候,嘈杂喧闹声也开始响起来了。

      整夜里,不断有病人到来,有救护车拉来的,有警车送来的,也有自己步行而来的。医院里的工作人员称他们是“浮物”与“抛货”——涌进急救室里的漂浮的残骸和被抛弃的货物:或伤筋动骨、血流不止;或是枪战、匕首与交通事故的受害人,肉体与精神都深遭创痛;或是无家可归;或是没人接受的多余之人。就像是每座大城市地下阴暗的下水道中流过的彼伏此起的人类污水。

      环境中弥漫着一种有组织的杂乱感,狂乱的活动,刺耳的声音,间或一阵阵突如其来的哭喊,这一切都需要立即得到关怀照料。

      这些新来的见习住院医生们自我保护性地站在一起,努力适应着他们的新环境,倾听着他们四周发出的令人难解的声音。

      佩姬、凯特和霍尼正在走廊里等待着,这时一名高级住院医生走近他们。“请问你们中间哪位是塔夫特大夫?”

      霍尼抬起头说:“是我。”

      这位住院医生笑着伸出手。“见到你很荣幸。有人派我来找你。我们部门的头头说,你是我们医院见到的在医学院学习成绩最高的。我们很高兴你能到这儿来。”

      霍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你。”

      凯特和佩姬吃惊地看着霍尼。我猜不到她会这么有才华,佩姬心想。

      “你打算去内科,塔夫特大夫?”

      “是的。”

      这位高级住院医生转向凯特。“是亨特医生吗?”

      “是的。”

      “你的兴趣在神经外科吗?”

      “是的。”

      他查看着手里的名单。“你将分派到刘易斯大夫手下。”

      住院医生打量着佩姬。“泰勒大夫?”

      “是的。”

      “你将去心脏外科?”

      “对的。”

      “好。我们将派你和亨特大夫参加外科查房。你可以去向护士长办公室报到。护士长是玛格丽特#8226;斯本塞。顺着门厅过去就是。”

      “谢谢你。”

      佩姬向其他两位看了一眼,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这就走了!希望我们都交好运!”

      护士长玛格丽特#8226;斯本塞不像是个女人,倒像是一艘战舰。她块头粗壮敦实,一副严厉的样子,态度十分蛮横。佩姬走过来时,她正在护士工作台后面忙着。

      “对不起,请问……”

      斯本塞护士抬起头。“什么事?”

      “有人要我到这儿来报到。我是泰勒医生。”

      斯本塞护士查看一张单子。“稍等片刻。”她走进一扇门,一会儿工夫又回来,手里拿着几件消毒衣和白大褂。

      “这些给你。消毒衣是在手术室和查房时穿的。查房时你要在消毒衣仆套上白罩褂。”

      “谢谢。”

      “噢。还有。”她伸手到台子下边取出一块金属标牌交给佩姬,标牌上写着“佩姬#8226;泰勒,医学博士”。“这是你的名牌,大夫。”

      佩姬手里抓着名牌,对它看了好长时间。佩姬#8226;泰勒,医学博士。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授予了荣誉奖章。这么多年的艰苦努力和学习都用这简短的几个字概括了。佩姬#8226;泰勒,医学博士。

      斯本塞护士正在观察着她。“你还好吗?”

      “我很好。”佩姬笑着说。“我很好,谢谢你。我在哪儿……?”

      “医生的更衣室在过道的左边。你一会儿就要去查房,所以你要把衣服换上。”

      “谢谢你。”

      佩姬沿着走廊往前走,对周围发生的大量的活动感到惊讶。走廊里满是医生、护士、技术人员和病人,匆匆奔向各种不同的目的地。公用有线系统不断呼叫,更增加了喧嚣声。

      “基南医生……3号手术室……基南医生……3号手术室。”

      “托尔伯特大夫……1号抢救室。立刻去……托尔伯特医生……1号抢救室。立刻去。”

      “恩格尔医生……212病房……恩格尔医生……212病房。”

      佩姬走近一扇写着医生更衣室的门,然后打开。里边有十几个衣服正脱到不同程度的男医生。其中有两个脱得赤条条的。门一打开的时候,他们都转过身来盯着佩姬。

      “噢!我……实在抱歉,”佩姬咕哝一句,赶紧关上门。她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走廊里再往前几英尺,她看见有一扇门上写着护士更衣问。佩姬走过去把门开开。里面有几个护士正在换上护士工作服。

      其中一名护士抬起头:“喂,你是新来的护士吗?”

      “不,”佩姬严正地说。“我不是的。”她把门关上,然后又走回到医生更衣室。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狠狠吸口气,然后走进去。里面的谈话一下子停了下来。

      其中一位医生说:“对不起,小姐,这间屋子是医生用的。”

      “我是医生。”佩姬说。

      他们转过身去面面相觑。“噢?不过,嗯……欢迎。”

      “谢谢你们。”她迟疑片刻,然后走到一个空衣箱前。人们看着她把医院的工作服放进衣箱。她朝男人们那边望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慢慢地解开上衣的扣子。

      医生们都傻站在那儿,不知所措。有一位开腔道:“也许我们应该——嗯——让这位小妇人单独呆着,先生们。”

      小妇人!“谢谢你们。”佩姬说道。她就站在那儿等着,医生们换好衣服离开了房问。我难道以后每天都得经过这么一场吗?她不知道。

      医院查房时有一种永不变动的传统形式。主治医生总是走在前边,后头跟的是高级住院医生,然后是见习住院医生,殿后的是一、两位医学院学生。给佩姬分派的主治医生是威廉#8226;拉德纳大夫。佩姬和其他5名见习住院医生在门厅里集合,等着与他会面。

      小组里有一位华人医生。他向佩姬伸出手。“汤姆#8226;张,”他说。“我想你和我一样紧张吧。”

      佩姬立刻就喜欢上他了。

      一个男人朝他们走过来。“早晨好,”他说道。“我是拉德纳医生。”他说话声音柔和,蓝色眼睛里闪着火花。每位见习住院医生做了自我介绍。

      “这是你们第一天查房。我要求你们仔细注意你们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但是同时,重要的是要表现得放松。”

      佩姬脑子里记下了。仔细注意,但要表现得放松。

      “如果病人见到你神情紧张的话,他们自己也会紧张起来。他们也许就会以为他们将死于你不愿告诉他们的某种疾病。”

      不要让病人紧张。

      “记住,从现在起,你们将对别人的生命承担起责任来。”

      现在就对别人的生命负责。噢,我的上帝啊!

      拉德纳大夫越往下说,佩姬就变得越紧张,等他说完了,佩姬的自信心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对此还没做好准备!她心里在想。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是谁说的我能当名医生?要是弄出人命来,我该怎么办啊?

      拉德纳医生继续说道,“我希望看到你们给每个病人做的详细记录——化验结果、血液、电解液,每一样东西都要,清楚了吗?”

      然后是大家齐声低低的回答,“是的,大夫。”

      “这儿每次总有三四十个病人动手术。你们的职责就是设法保证为他们把一切都组织妥当。我们现在开始上午的查房。下午我们还要再同样查一次。”

      医学院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轻松容易。佩姬回想着她在那儿呆过的4年时光。统共150名学生中只有15个是女生。她永远忘不了第一天上人体解剖课的情形。学生们走进一间铺着白色瓷砖的大房间,里面排列着20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盖着一张黄色的被单。每张桌子旁边站着5名学生。

      教授发话道,“好吧,请把被单掀开。”就在那儿,映入眼帘的是佩姬见到的第一具供解剖用的尸体。她原来还担心自己会晕过去或者呕吐出来,而此刻她却感到异乎寻常的冷静。尸体经过防腐处理,所以看上去让人觉得他与真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步之遥而已。

      刚开始的时候,学生们在解剖实验室里默不作声,而且颇有敬畏之意。但是让佩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不出一个星期,他们就能一边用刀切着割着挖着,一边啃三明治,并且嘴里还开着粗俗的玩笑。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形式,一种对他们自己的必死性的抗争吧。他们给这些尸首起名字,就像对待老朋友一样对待这些尸首。佩姬强迫自己也像其他学生一样不在意地行事,但是觉得很难。她看着她正在解剖的尸体,心里就想:躺在这儿的这个男人有自己的家和家人。他每天去办公室上班,每年他都和自己的妻儿外出度假一次。他也许喜欢体育,爱看电影和话剧,他笑,他哭,他看着自己的孩子在长大,分享他们的欢乐,分担他们的哀痛,他曾有过巨大而美妙的梦想。我希望他一切都梦已成真。一阵既苦又甜的悲伤笼罩着她,因为逝者已去,而她还活着。

      后来,即使对佩姬而言,解剖也变成了一种例行公事。打开胸膛,检查肋骨,肺、心包、静脉、动脉,还有神经。

      在医学院的头两年里,大量时间都花在学生们称为器官背诵的长长的单子上。首先是颅神经、嗅觉神经、视神经、眼球运动神经、滑车与三叉神经、展神经、面部神经、听神经、吞咽神经、迷走神经、脊柱神经、还有舌下神经。

      医学院的后两年更有意思些,课程中有内科学、外科学、儿科学和产科学,还要在当地的医院里实习。我记得那时……佩姬正在想着。

      “泰勒大夫……”高级住院医生正盯着她看。

      佩姬一惊,然后还过神来。别人都已经走到过道中间一半的地方了。

      “来啦,”她急急地应道。

      查房的第一站是一间长方形的大病房。房内顺墙排着两列床位,每张床边有一个小床头柜。佩姬原来以为床与床之间会用小帘幕隔开,可是这里没有任何要隐瞒他人的东西。

      第一位病人是个上了年纪的浅肤色的男人。他睡得很香,但呼吸吃力。拉德纳大夫走到床脚,看了看挂在那儿的病情记录表,然后走到病人身旁,轻轻地碰碰他的肩膀。“波特先生?”

      病人睁开眼睛。“嗯?”

      “早上好。我是拉德纳医生。我正在查看你的情况。你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

      “有没有那儿疼啊?”

      “是的,我胸部疼。”

      “让我看看。”

      他检查完毕后对病人说,“你的情况很好。我叫护士给你一点药止疼。”

      “谢谢,大夫。”

      “我们今天下午还要过来看你。”

      他们离开这张床。拉德纳大夫转身对见习住院医生们说,“记住,永远只问病人那些只需回答是或不是的问题,这样病人就不会感到累。要消除病人的疑虑,使他们确信自己的病情正在好转。我要求你们研究他的病情记录表,并且做好笔记。我们今天下午还要回过头来查看他的病情。对每位病人的情况都要做连续的记录,他的主诉,目前病况,既往病况,家族病史和社会病史。他是否喝酒、是否抽烟,等等。我们下次再查房时,我希望见到每个病人病情进展的报告。”

      他们走到下一个病人的床边,这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

      “早上好,罗林斯先生。”

      “早上好,大夫。”

      “你今天早上觉得好点吗?”

      “不怎么好。我昨天夜里起来好多次。我的肚子疼。”

      拉德纳转身问高级住院医生:“肠镜检查什么结果?”

      “没有任何有病的迹象。”

      “给他做钡灌肠,肠的上部,立刻就做。”

      高级住院医生做了记录。

      站在佩姬身旁的见习医生对她耳语说:“我想你知道‘立刻就做’是什么意思。那是说,‘摇摇那个傻瓜,宝贝儿’!”

      拉德纳听到了:“‘立刻就做’出自拉丁语,是马上、立即的意思。”

      往后的日子里,佩姬将会常常听到这个词。

      下一个病人是位老年妇女,刚刚作过分流手术。

      “早晨好,特克尔夫人。”

      “你们打算把我在这儿扣到什么时候?”

      “不会很久了。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你很快就能回家啦。”

      他们又走向下一个病人。

      这种例行公事翻来覆去多少次,一上午的时间飞快地过去了。他们一共巡查了30位病人。每查看完一位病人后,见习住院医生们就发了疯一样忙不迭地走笔疾书,默默祈求事后他们自己能辨认这些潦草的字迹。

      有位病人让佩姬觉得是个谜。她看上去似乎健康无比。

      当他们从这个病人床边离开时,佩姬问:“她得的是什么病?”

      拉德纳大夫叹了口气。“她什么病也没有。她是个病痴。对你们中间那些记不住医学院学业的人来说,病痴就是‘滚出我的急救室’的首字母缩写词。病痴就是那种喜欢生病的人。这是他们的嗜好。光去年一年,我就接受她住了六趟医院。”

      他们走向最后一位病人,一位处于昏迷状态,正戴着氧气面罩的老年妇女。

      “她得的是大面积心肌梗塞,”拉德纳大夫向见习医生们解释说。“她已经昏迷6个星期了。她的脉搏、呼吸、血压、体温都在急剧衰竭。我们已经尽了努力,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今天下午我们就终止治疗。”

      佩姬惊恐地看着他。“终止治疗?”

      拉德纳医生轻轻说:“今天早晨,医院职业道德委员会做出了决定。她现在是植物人,已经87岁,脑部已经死亡。让她继续这样活着才是件残忍的事,这也会使她的家庭在经济上承受不起而走向解体。下午查房时与大家再见。”

      他们看着他走开了。佩姬转过身来又看着病人。她还活着。再过几个钟头,她就要死了。我们今天下午就终止治疗。

      这是谋杀!佩姬心里想。

    顾艳的《冷酷杀手》

    第一章 三个女医生

     1

     就像风摇曳着树枝,就像金属似的声音,一群新来的见习住院医生们正叽叽喳喳地聚集在S医院色调明亮的大会议厅里,他们都是刚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学生。林海燕、范蕾、宋小青是其中仅有的三个女性,她们分别是博士、硕士和学士。

     S医院是杭州最老的医院之一,也是全中国最大的医院之一。在1988年夏发生的一场特大台风中,上帝和杭州居民们开了个大玩笑,却让这家医院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地兀立在那儿。这是一座20世纪30年代建造的由多座青砖大楼组成的建筑群,占据了从南到北整整两个街区的地段。本来因多年积下的尘垢而变得发灰的外墙,被近年来为了配合杭州争当国际花园旅游城市而涂刷一新。

     沿街的主楼就是门诊大楼,入口处进去就是挂号、收费大厅,大厅里排列着供病人使用的乳白色塑料椅。墙面也是新粉刷干净的,只是走道因为成千上万的病人坐着轮椅,或者拄着拐杖,或者使用助行架经过,而被磨损得高低不平。应该说整个医院的楼群内部,无论粉刷得再漂亮,也掩盖不住岁月的刻痕。

     S医院的在职人员超过9千人,包括400多位医生,800多位住院医生和3000多名护士,再加上技师、辅助人员、行政人员、勤杂工和其他技术人员。

     医院的现代化设施齐全,有13个大小手术室、中央供应室、血库、骨髓库、CT室、急诊室、中心调度室、高干病房、重病房、肝病房和其他两千多张病床等。

     今天是公元1997年8月15日,是新的见习住院医生报到的第一天。院长李冰给他们讲话,训导他们要这样或那样。李冰身材高大、外表冷峻又风度翩翩。他既是政客型人物,又是脑外科专家,他的双重身份让人肃然起敬。现在他站在讲台上严肃地说:“欢迎你们全体新来的见习住院医生,医务工作是神圣的,令人敬畏的。它需要献身精神和精湛的技艺。你们现在是医生了,要独立面对你们的病人了,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将和人的生死密切相关。”

     院长李冰扫视了这群新来的见习住院医生们,他忽然发现只有三个女的,心里莫名地生出一份欢喜。说实在院长李冰平时不太喜欢女医生,尤其是与他搭档的女助手。现在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我们是一家大医院,具有悠久的历史。我们的宗旨是‘救死扶伤’,你们的工作岗位都已落实,一些人到外科、神经科、脑外科,还有一些人到内科、妇产科、小儿科,当然也有急诊室的,无论到哪里都是革命工作。”院长李冰讲完话后,主持人又讲了一通话才散会。然而这些新来的见习医生总有许多问题要问,他们七嘴八舌地把主持人围得团团转。他们说明天早晨七点在哪个总台报到?他们说那我们是否要穿着白大褂来?提问最多的自然是三位女性。她们发现她们不约而同地站在了一起。而那些男生们正三五成群地兴奋地一边交谈着,一边向各个出口处走去。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站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总有许多话说。

     “我叫宋小青,是杭州本地人,学内科的。”宋小青热情地自我介绍着,她秀丽清纯,皮肤很白,典型的杭州女性风情。

     “你是哪里人?”宋小青问范蕾道。

     “我是云南丽江人,主修神经外科的。”范蕾说话有点结巴,但她是个黑美人,眼睛大大的,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喜欢穿牛仔衣裤,看上去野味儿十足、很有力度。

     这会儿范蕾和宋小青一起望着林海燕,林海燕举止大方、脱俗,骨子里透出一种拒人千里的孤独,但外表看上去友善、有灵性且自信心十足,她简短地说:“北京。”

     “你们离家都够远了,你们现在都住在医院里的单人宿舍吗?”宋小青问。

     “那当然,你不住?”范蕾说。

     “我家离医院不远,骑自行车20分钟就到了。”

     “你去我们的宿舍看看吗?”范蕾说。

     “好吧!”

     范蕾与林海燕住在一套公寓里,两个房间一人一间,厨房、卫生间公用。林海燕的房间比范蕾的多一个阳台,林海燕走进自己的房间开始打开行李。

     她的行李除了简单的衣物等日常用品,大部分都是书籍。现在她从一堆书籍中抽出一个精致的小像框,里边镶嵌着一张照片。照片并不是她自己的玉照,而是她的男友陈策。林海燕把男友陈策的相片放在床头柜上,就好比他们朝夕相处在一起一样。

     “哇,这么帅的男人是谁啊?”宋小青与范蕾走进来时不约而同地说。

     “我的未婚夫,他叫陈策,在南京一家医院做医生。”

     “你真幸福。”宋小青十分羡慕地说:“他对你不错吧?”

     林海燕点点头,冲宋小青说:“你也有男朋友了吧?”

     “没有啊,找不到理想的。”

     “慢慢找吧!也许会找到最好的。”范蕾笑嘻嘻地插嘴说。

     “那么你已经找到最好的啦,是不是?”宋小青诡秘地一笑。

     “哪里有啊!”范蕾说。

     范蕾说完这句话忽然沉默了下来,她想起了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心里痉挛了一下。幸亏这时宋小青说咱们三个人去离医院不远的玉东楼酒家吃晚饭吧,才没有使范蕾陷入对往事悲愤的记忆中。

     玉东楼酒家是一家刚开张不久的私营酒家$由于菜的品种齐全% 价格合理$ 吸引了不少顾客# 宋小青作为土生土长的杭州姑娘$ 以地主之谊做东点了一桌子杭州名菜 龙井虾仁% 宋嫂鱼羹% 叫化鸡% 东坡肉等$ 她们边吃边聊$ 三个人都是第一次见面$ 尽管聊到了各自的背景和生活$ 但在交谈中心里都有个界限$ 有一种谨慎的防备心理$ 毕竟陌路相逢$ 大家谁也不了解谁#

     宋小青虽然话比林海燕和范蕾多一些$ 但都是一些有关杭州近年来如何变化% 发展的话题# 林海燕望着宋小青想$ 这是一个勤奋努力的人$ 绝对不会是一个花瓶式的女性# 而宋小青却猜测范蕾这个从云南大理走出来的黑牡丹$ 带着古朴的民族气息$ 那浓浓的野味儿使她看上去十分自信#

     范蕾与林海燕将住在一套公寓里共同生活几年$ 范蕾此刻观察着林海燕的举止动态想$ 这个养尊处优的富妞儿一定是凭着父亲的官位和自己的长相一路轻松地走过来的吧' 其实想像与猜测与她们每一个真实的自己都有距离$ 但她们乐意这么想像着!

     这天晚餐后宋小青回家" 林海燕与范蕾回医院宿舍公寓楼! 范蕾先进林海燕的房间" 她站在阳台上与林海燕聊了一会儿天" 才回自己的屋子去! 也许是换了一个环境" 林海燕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像着与男友陈策举行婚礼的场景! 她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砰$

     一声巨响" 那是窗外街道上传来的汽车轮胎爆炸声" 林海燕被这声音吓坏了% 她把整个身子蜷缩了起来" 这个动作使她陷入一片回忆中 那年父亲与她走在北京的某个街道" 在快到他工作的医院横穿马路时" 忽然一辆急驰而来的 #桑塔纳$轿车撞倒了父亲" 父亲蜷缩着身子倒在血泊中" 她吓得哇哇大哭'

     与林海燕一样" 范蕾也听到了窗外街道上传来的汽车轮胎爆炸声% 不过在她听起来就是一种像爆竹一样的声音" 那声音使她想起离开家乡时" 父老乡亲们说 )祝你成功((你终于考上医学院啦*$

     2

     第二天早上七点林海燕+ 范蕾+ 宋小青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来到总台前报到% 报到处挤满了人" 因为所有新来的见习住院医生都要填一张登记表" 然后由站在一旁的医院服务员指引他们分赴各自的部门上岗% 于是嘈杂喧闹声" 如同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一样升起来!

     医院门诊部总是热闹的" 尤其是急诊室一天二十四小时病人不断! 有救护车急救来的病人" 有警车送来的病人" 也有自己步行而来的病人! 急诊室的医务人员对那些伤筋动骨# 血流不止# 刀伤# 匕首伤# 交通事故伤等各类病人" 已经见怪不怪" 他们都能冷静# 沉着# 有条不紊地处理! 尽管病人们有时会发出一阵阵突如其来的哭喊" 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杂乱的# 刺耳的声音" 但医务人员心里明白"这些病人就是需要他们立即给予关怀和照料的!

     现在新来的见习住院医生们大多填完了登记表" 他们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又似乎在努力地适应着他们的新环境! 有几个见习住院医生已被站在一旁的医院服务员指引到新的岗位上" 也有的正在等待他们的顶头上司给予他们的工作安排! 林海燕# 范蕾和宋小青填完登记表" 就在大厅的楼道边等待着" 她们还不知道各自会被分派到谁的手下! 她们正猜测着时" 一位风度翩翩的主任医生走近她们说$ %请问你们中间谁是宋小青" 宋医生'%

     我" 是我!' 宋小青有点激动地说!%见到你很高兴!' 主任医生微笑着伸出手说$%院长说你是这么多见习住院医生中在校成绩最好的一个" 欢迎你到我们医院来!

    ' 宋小青心里一惊" 但她没有表露出尴尬的神情! 微笑着说" #谢谢$%

     林海燕和范蕾十分惊讶地望着宋小青! 她们都没想到原来宋小青会这么优秀 她们冲宋小青笑笑! 意思是" 你真优秀#

     你学内科的! 宋医生'( 主任医生说)

     是的(

     现在这位主任医生让宋小青在旁边等一下! 她转身对范蕾说" #如果我没有弄错! 你就是范蕾!范医生吧*( 范蕾连忙回答" )是! 是的+( 于是主任 医 生 查 看 手 里 的 名 单 ! 一 会 儿 他 对 范 蕾 说 "#你! 神经外科! 被分配到了齐培坚医生手下(#

     我叫林海燕! 学脑外科的( 林海燕不等主任医生开口便自报家门

    # 我知道我知道! 你就是女博士林海燕! 你现在可以到脑外科病房护士长办公室报到! 然后随杨世杰医生一起查房 护士长是陶文静! 你从这个门洞出去! 左拐第一栋楼的二楼就是(

     林海燕没想到这位主任医生不但认识她! 还对她这么热情 她也没想到她们三个人中! 结果还是她先走 于是她对范蕾和宋小青说" #我先走一步! 希望我们都交好运! 遇到好人

     这会儿林海燕心里有些激动! 毕竟是第一天上班! 她该如何面对那些陌生的同行和陌生的病人呢' 她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脑外科病房! 远远地望过去护士长办公室门上的标牌赫然入目 护士长陶文静正在护士工作台前忙着! 她长得粗壮敦实! 看上去很有力度" 林海燕走过去问# $请问您就是陶护士长吗

     护士长头也没有抬起来说# '什么事%

    ' 我是来报到的! 我是新来的见习住院医生林海燕" 林海燕说"

     护士长这才抬起头来# '你就是林海燕%

     '是的"

    ' 你在这张单子上签个名" 护士长冷冷地说"'

     好吧(

     林海燕签完名! 护士长从柜子里取出一件白大褂说# '查房时要穿上的"

    ' 谢谢( 这里有更衣室吗%'

     有! 在过道的右边就是医生更衣室! 你快去吧! 一会儿查房就要开始了"

     林海燕觉得护士长说话的声调虽冷冷的! 但也不乏对人的关怀" 林海燕想也许这样才给人以一种威严的感觉! 才能使病人不与她胡闹" 这会儿林海燕沿着走廊往前走! 走廊里是热闹的! 不断有医生) 护士或者技术人员的脚步匆匆而过*

     林海燕在走廊的尽头看到有一扇门上写着 $医生更衣室 三个字! 便推门而入* 里边有几个医生正在更衣! 她们看见来了个陌生人便问# $喂! 你是新来的医学博士吗%$是的! 我叫林海燕! 请多多关照*

     医生们面面相觑! 有一个胖胖的医生说" #欢迎$ 欢迎% 旁边的两个年轻女医生耳语了一番!哈哈笑起来% 林海燕敏感地觉得她们并不欢迎她!她迟疑片刻! 然后走到一个空衣箱前! 独自更衣%更完衣! 她还在更衣室的镜子前照了照% 应该说林海燕皮肤白皙! 身材修长! 有一张娇美而动人的鹅蛋脸% 如果她走出这座医院! 没有人会把她当作医生! 尤其是脑外科医生% 人们也许会把她归为文艺工作者! 比如演员$ 歌手或者音乐家等等! 然而她正开始着她职业脑外科医生的生涯%

     医院查房主治医生总是走在最前边! 后边跟的是高级住院医生和见习住院医生! 有时候还有一些医学院的学生% 这次分配给林海燕的主治医生是杨世杰医生% 林海燕和其他四名见习住院医生! 在医生办公室等着杨世杰医生% 这四人中有一位也是北京人! 他向林海燕伸出手! 他说他叫罗志源%

     林海燕立刻就感到了一种亲切%一会儿主治医生杨世杰来了! 他一见五个新来的见习住院医生就说" #这是你们第一天查房! 你们要仔细观察! 精神尽量放松! 不要紧张% 杨世杰医生说话声音很柔和! 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闪烁出光芒来%

     林海燕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不要紧张%

     如果病人见到你神情紧张! 他们就会紧张起来% 他们也许就会以为他们将死于你不愿告诉他们的某种疾病! 所以不要让病人紧张" 记住! 从现在起! 你们将对别人的生命承担起责任来"# 杨世杰医生滔滔不绝地说着

     "林海燕听见 $对别人的生命承担起责任来%这句话! 就觉得没有了信心! 她想天哪! 我怎么对别人的生命承担责任呢' 我还没有想过假如弄出人命来的后果会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当医生呢' 难道是为了遵从父亲的遗言'

     现在杨世杰医生最后补充说( )你们都要给每一个病人做详细记录***化验结果+ 血液+ 电解液等! 你们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好吧! 那我们现在去查房! 下午我们还要再同样查一次" 杨世杰医生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他身后跟着不少穿白大褂的医生"

     林海燕跟在最后边! 因为她的思绪一下飞到了在医学院读书的时光" 那时光学生们走进一间白色的大房间! 里面排列着+张长桌! 每张桌子上都盖着白色的被单" 一张桌子旁通常站着,-名学生" 教授神情严肃地说( $请你们把被单掀开"

     第一次见到供解剖用的尸体! 女同学往往会感到害怕和恐惧" 有的甚至会晕过去或者呕吐出来!林海燕那一天却感到异乎寻常的冷静! 她发现尸体经过防腐处理! 看上去与真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步之遥" 于是她想这个躺在这里的男人! 原来有着自己的家和家人! 他也许喜欢体育" 喜欢旅游" 他曾和他的妻儿外出度假" 享受天伦之乐! 现在他这么神秘地睡着" 是否在做一个巨大而美妙的梦呢#

     林海燕一时下不了手" 她看教授用刀切着$ 割着$ 挖着" 她的耳畔响着教授的声音% 打开胸膛" 检查肋骨$ 肺$ 心包$ 静脉$ 动脉" 还有神经!' 医学院的课程中" 实验室的尸体解剖是最能让学生增长知识的! 林海燕后来就能像对待老朋友那样" 对待那些尸体了

    ! 林医生((' 北京人罗志源医生喊!

     林海燕一惊" 从回忆中还过神儿来发现自己已掉队了! 于是她急急应道% 来啦)'

     其实每天医生查房前" 病人就早早地在病床上等待了! 他们一天与医生交流的时间" 就在查房这段时间" 所以他们要事先想好一些问题" 以便医生查房时提出来! 这天查房的第一站是男病区" 一个八张床位的大病室! 睡在第一床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他的老伴在他身边陪着他! 他的脑瘤已经很大了" 但他固执地不肯开刀! 杨世杰医生一走进去" 他就探起身子来说% 杨医生!'

     杨医生一边应答着" 一边向新来的见习住院医生介绍这位老人的病情! 然后问老人% 你睡眠好吗!"#

     还可以的$"#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痛% 胸闷还有胃也不舒服$"

     杨医生给老人测了血压 听了心脏 然后对老人说' #你的情况还可以 不过最好是动手术把脑瘤拿掉$"#

     不% 不不 我不要开刀$"

     #你这么固执$ 好吧 不开就不开$"#

     谢谢杨医生$"

     #我们今天下午还会再查一次房 你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要求 下午别忘了说$"接着杨医生转身来到2床

     于是一大群见习住院医生也都围到+床上来了$ +床是个,-多岁的男人 他是因一场车祸进来的 幸运的是他四肢完好无损 只是得了脑震荡而已$

    # 你今天感觉好一点了吗!" 杨医生问$#

     头痛 头痛得好像要裂开了一样$"

     杨医生翻了翻他的病历档案 ./单上没有显示任何有病的迹象$ 于是杨医生对他说' #我让护士立刻给你一点止痛药吧("

     林海燕勤快地做着详细记录 她想从今天起穿白大褂的生活就是她的全部生活 她要沉溺于这种生活 并专心一致地与她的病人一道与死神搏斗$哦 死亡 她觉得她在医院的每一个角落 都能嗅到死亡的气息! 在那种游丝般的气息中" 她知道有种东西会是多么残酷!

     查完整个男病区后" 主治医生杨世杰在通向女病区的过道上对见习住院医生们说# $记住" 永远只问病人那些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的问题" 这样病人就不会感到累% 要消除病人的疑虑" 使他们确信自己的病情正在好转! 林海燕并没有在乎杨医生的话" 她觉得这样的提问与回答似乎在应酬病人"而不是病人' 医生互相配合着治疗!

     女病区第一床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妇女" 她停经已半年多了" 起先妇科医生诊断她为卵巢功能衰退" 拍!"片后才确诊为脑垂体微脉瘤! 她的垂体显示" 高度为#$%的垂体内可见一圆点密度直径为#$大小" 但鞍底骨质无明显异常改变" 鞍上也未见明显变形! 应该说她的脑垂体微脉瘤" 完全可以通过服用一种叫做溴隐亭的瑞士进口药得到控制"可她却要求做手术!

     (你还是要求做手术吗) 杨医生问%

     (是的%

     (那好吧" 星期三就做%

     见习住院医生们在自己的记事本上飞快地做着记录" 那些潦草的字怕是他们事后自己也难以辨认% 他们一上午就在这样的记录中" 飞快地过去了% 他们已经查了'(位病人" 还剩下最后两位了%这是两个人一间的病室" 进门便是一位处于昏迷状态的! 正戴着氧气面罩的老年妇女"#

     她是恶性脑瘤$ 已经开过刀"% 杨医生向见习住院医生们解释说 #她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 她的脉搏! 呼吸! 血压! 体温都在急剧衰竭$ 而且她的脑部已经死亡了" 对于这样的病人$ 我们遵循家属的意见用完这瓶氧气就不再用药了"%#

     不再用药'% 林海燕心里想 #那么就意味着终止治疗' 终止治疗不就是蓄意谋杀吗'%

    附录:顾艳个人资料

    

    顾艳,女,祖籍浙江海宁,20世纪50年代末生于杭州,1980年考入浙江大学中文系(原杭州大学),1981年开始发表作品。1988年进浙江大学德语中心进修1年。1993年5月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97年赴美国柏克利加州大学和夏威夷大学做访问学者。1999年7月初随中国作家代表团出访台湾和香港。1999年9月被浙江省评为浙江1949年至1999年当代作家"五十杰"之一。1989年诗集《火的雕像》获杭州市第三届文学奖,1993年短篇小说《黄莺小唱》获浙江省1988年至1992年优秀作品一等奖。1998年中篇小说《无家可归》获浙江省1993年至1997年优秀作品一等奖。长篇小说《疼痛的飞翔》获第二届中国女性文学奖(入围)奖。其作品在《人民文学》《诗刊》《星星》《钟山》《作家》《大家》等刊发表。部分作品被译成多国文字,在海外出版、发表。现从事专业写作。

      书架上的顾艳

      诗集《火的雕像》1989年12月 香港天马图书出版社

      诗集《西子荷》1992年11月 香港现代出版社

      散文集《轻罗小扇》1992年12月 香港天马图书出版社

      散文集《欲望的火焰》1998年3月 云南人民出版社 (她们丛书)

      散文集《一往情深》1999年5月 湖南文艺出版社

      散文集《到莫干山看老别墅》2002年12月湖北美术出版社

      散文集《岁月繁花》2003年5月 知识出版社

      散文集《蜘蛛人》文汇出版社 2004年1月

      散文集《快乐着自己的快乐》2004年 郑州大学出版社 (即出)

      小说集《无家可归》1998年3月 云南人民出版社 (她们丛书)

      小说集《艺术生涯》2002年12月 中国文联出版社

      长篇小说《杭州女人》1998年1月 作家出版社(上大陆畅销书排行榜)

      长篇小说《疼痛的飞翔》2000年3月 云南人民出版社(她们丛书)

      长篇小说《真情颤动》 2000年12月 云南人民出版社

      长篇小说《我的夏威夷之恋》2001年9月 江苏文艺出版社

      长篇小说《夜上海》2003年1月 江苏文艺出版社 (上大陆畅销书排行榜)

       2003年1月 台湾九歌出版社 (上台湾畅销书排行榜)

       2003年1月 美国夏威夷大学出版社(英文版)

       2002年12月深圳《特区文学》杂志

       2002年12月16日至2003年2月8日新民晚报连载

      长篇小说《冷酷杀手》2003年1月 长江文艺出版社

      杂志的顾艳

      长篇小说

      《杭州女人》1997年6期《特区文学》

      《夜上海》2002年6期 《特区文学》

      中篇小说

      《变奏》1993年6月《椰城》

      《无家可归》1994年12月《人民文学》

      《走出荒原》1995年5期《特区文学》

      《米鲁》1996年2期《特区文学》

      《山岗之恋》1996年6期《特区文学》

      《无可奈何》1997年6期《长城》

      《孤独之旅》2000年3月《山花》

      《艺术生涯》2001年1月《广州文艺》

      《流浪者之歌》2001年1期《百花洲》

      《阿尔泰的眼睛》2002年8月《广州文艺》

      短篇小说

      《空谷》1991年6月《东海》

      《精神病患者》1991年4期《钟山》,《小说月报》1991年11月

      《寡妇金花》1991年6月《南叶》

      《黄莺小唱》1992年6期《钟山》

      《迷惘的季节》1992年11月《大时代》

      《女友钟吉玲》1992年6期《文学港》

      《世纪末的孤独》1993年6月《雨花》

      《靠在冷墙上》1993年9月《大时代》

      《情殇墨雨河》1994年12月《女子文学》

      《夏日的玫瑰》1994年12月《天涯》

      《单身贵族》1995年5月《文学港》

      《红草梅》1996年5月1日《家庭时报》

      《小城之魔》1996年5月-6月号《大时代》

      《项链》1996年5月-6月号《大时代》   《逝去的岁月》1996年9月10月号《大时代》

      《旅伴》1997年11月《春风》

      《红罗裙》1998年4月《当代小说》

      《红墙酒吧》1998年12月《滇池》

      《轿车奔驰在路上》1999年10月《滇池》

      《天堂女孩》2000年1期《特区文学》

      《灵魂》2000年4月《当代小说》

      〈小说选刊〉2000年7月选载

      《经历》2000年8月《山花》

      《失眠之夜》2000年7月《广州文艺》

      《低头认罪》2000年1期《大家》

      《随风漂泊》2000年12月《滇池》

      《怀念阵亡士兵王一城》2000年3月《青岛文学》

      《篱下》2000年6期《特区文学》

      《驼铃声声》2001年2月《青春》

      《狮峰岭》2001年7月《青岛文学》

      《阿尔小屋》2001年5月《广州文艺》

      《在私营企业重逢》2001年2期《特区文学》

      《车夫》2002年10月《作品》

      《为了艺术》2002年8月《滇池》

      《老红军的弥留之际》2003年3月《青岛文学》

      《露天电影》2003年3月《青岛文学》

      《失踪》2003年11月《安徽文艺》

      我们说说顾艳吧

杭州女作家顾艳涉嫌剽窃西德尼.谢尔顿作品

      1.顾艳小说的现代派味/徐剑艺/《浙江文坛》(1992年版浙江文学院主编)

      2.从"女人"到"人"的灵魂炼狱:读顾艳《疼痛的飞翔》/胡志军//中国文化报2001年8月9日

      3.爱到深处是精神/胡志军/《浙江文坛》(2001年中国文联出版社,浙江文学院主编)

      4.在理想与现实间疼痛飞翔,读顾艳长篇小说《我的夏威夷之恋》/李多光//中国文化报2001年12月20日

      5."我"与"我们"的心灵嬗变/胡志军/《浙江文坛》(2000年版中国文联出版社,浙江文学院主编)

      6.一个人的舞蹈/洪治纲,胡志军/《浙江文坛》(2002年版中国文联出版社,浙江文学院)

      7.相陪/龚明德1987年《诗刊》刊授版未名诗人

      8.西子湖畔的情思/陈绍伟//西湖诗报1989年3月

      9.顾艳诗片语/陈绍伟 合肥《百家》1989年第二期

      10.心灵的袒露:小读顾艳诗集《火的雕像》/雨门 1990年6月8日

      11.关于诗集《火的雕像》的通信/晓华 山东作家报 1990年10月28日

      12.深沉的爱国意念/张小军 乡土诗人报(中国乡土诗人协会主办 1990年10月26日

      13.《火的雕像顾艳》(台湾)墨人 原载1990年墨人大陆之旅一书 台湾《中国时报》选载

      14.顾艳的《西子荷》(台湾)墨人台湾《秋水》诗刊1993年10月总第79期

      15.诗的意象/朱先树 中学生阅读 1991年5月

      16.小说《骚动不安的灵魂》叶楠 原载1993年3期《文学自由谈》

      17.她的翅膀是超越的:读顾艳诗集《西子荷》有感//秦斧文艺报1993年4月3日

      18.诗缘情而绮靡:顾艳诗作印象/皇甫智英 文学报 1993年8月19日

      19.走向诗的纯粹/顾艳 青年诗人 《诗刊》青年版 1993年12月

      20.局外人/顾艳 女子文学 1994年3月

      21.心灵作琴/盛子潮 特区文学 1995年第五期

      22.诗歌是一种精神/顾艳 美华文化报1997年6月

      23.写《杭州女人》的杭州女人/周君 浙江青年报2000年11月5日

      24.四十岁的顾艳/周君 南风 2001年第3期

      25.写作是一种精神:顾艳散文集《欲望的火焰》读后/杨忆军//中国文化报 2001年10月25日

      26.疼痛的飞翔/王学海 海宁日报2001年7月20日

      27.到莫干山看老别墅/周维强 杭州每日商报2003年2月22日

      28.立体的感觉 生动的传奇:谈顾艳的《夜上海》/王宏波 新民晚报 2003年2月24日

      29.杭州作家情系夜上海/成放 浙江日报 2003年4月18日

      30.读顾艳的《夜上海》/王宏波 钱江晚报 2003年2月27日-

      31.美的灵魂/顾艳 文艺报 摄影文学导刊2001年3月16日

      32.文学女人/顾艳 浙江工人日报 2001年5月10日

      33.顾艳:永远的追寻/陈骏涛 作家报 1998年12月10日

      34.永远的追寻:关于顾艳创作的断想/陈骏涛 小说评论 2000年第二期

      35.女性角色的成长与寻找:顾艳小说简论 崔苇 作家报 1998年12月10日1999年10月《审美的批评》一书选载

      36.《杭州女人》顾艳 /王珍 江南游报 2001年10月26日

      37.一道婉约而现代的风景/孙侃 浙江青年报1998年4月16日

       钱江晚报1998年5月10日

      38.杭州女人的昨天和今天/孙侃 浙江日报 1998年5月25日

      39.艺术丁香的解结之思:读顾艳新作《艺术生涯》/王学海 太原日报 2001年1月29日

      40.杭州女人顾艳/孙侃 今日青年 1998年第9期

      41.冲出婚恋围城的顾艳/艺鸣 关东作家 2002年9月上半月

      42.在炼狱中疼痛飞翔/宜文 青岛文学2003年5月

      43.诗海赏珠/盛海耕 浙江青年报 1991年3月19日

      44.优美而疼痛的飞翔:青年女作家顾艳访谈/孙侃 浙江文化报

      45.委婉地倾诉骚动而孤寂的心灵:顾艳长篇小说《疼痛的飞翔》读后/钟本康/钱江晚报 2001年2月3日 杭州文艺报 2000年11、12期

      46.生命的亲证《杭州女人》读后/李永吟 浙江作家报 1999年10月

      47.优雅的倾诉《疼痛的飞翔》读后/吴遐 浙江作家报 2000年8月

      48.面向自我的经验写作/吴遐 青岛日报2001年3月7日 杭州工人日报2001年3月15日 浙江教育报2001年3月17日

      49.诗缘情而绮靡:顾艳诗作印象/皇甫智英 美国侨报 1999年1月28日

      50.我国当代女诗人爱情诗赏析《一》/桂汉标 珠海特区报副刊 1990年7月3日

      51.越瀛海更知瀛海宽:顾艳访美开阔眼界/阙维杭 美国侨报 1997年4月2日

      52.《杭州女人》:女性角色的双重寻找/崔苇 浙江作家报 1998年9月

      53.上海的精神便是奋斗的精神:顾艳访谈录/王宏波 浙江作家 2003年第一期

      54.写作状态中的杭州女人/陆位 浙江画报 2003年6期

      55.一树繁花映岁月--读顾艳随笔集《岁月繁花》有感 青岛晚报2004年1月15日

标签: 西德尼 谢尔顿 剽窃 女作家 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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