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转到这里,发一篇。本是写在博客给同学看的。稍改了。呵。
一、广州—乌鲁木齐:飞越塔克拉玛干
戴着耳机听着歌。睁开眼,见有人站在过道看机舱外。打开身边窗盖,居然清晰见到地面,好象是沙漠!起飞时广播说航线是重庆—秦岭—塔里木盆地—天山。。。果然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可能因为飞得低或是空气质量好日照强,能见到地上大片黄褐、灰褐,偶尔好象有道路、小块民居、耕地,估计是刚进入沙漠,“沙泛区”。在大片沙漠对比下,能感觉到人类及所有生命面对沙漠的渺小被动和无奈,仿佛风再吹吹民居和耕地就又要淹没了。
单从机窗这样望出去所见却很美,水粉画一样,又有点印象派:若以机窗沿作画框,则画的上半部天蓝、中间一线云白、下半部沙作黄褐,层次分明,简洁,三个颜色都浅浅地,淡雅。偶尔几片浮云在黄褐色上面飘过。飘过。
赶紧拿相机取景——让三种颜色都水平吧,或右下角带点机窗沿。再来一张画面左边是椭圆发动机的,看得出是飞机发动机吗,看不出更好,莫名其妙一个椭圆,如玛雅古迹,人类未解之谜。照片放大了装个线条简洁原木色的框直接挂在客厅或餐厅应不落俗。
入沙漠纵深便不再有生命迹象。沙丘脊线俱呈半月弧形,如微风拂过水面漾开的波纹,一波一波没有尽头。而日照之强之热在机舱内亦能完全感觉到。人真不幸置身这沙海这恶毒的日头下,将何等无助、凄惶!
二、乌鲁木齐:等待“花儿”
乌市南北狭长,而酒店在北端。
窗外望出去是排破旧平房,横悬块大招牌:水木清华洗浴。。。右边不远处水塔是“博雅塔”?
中央一“套”了,水木清华洗浴了。还有什么?
在外地见到新疆人多要避让三分,但乌市所见疆人都平和甚至友善,与汉人无异,不见欲遮还露地挂腰刀乜斜眼卖腰刀卖花生糖的,甚至少见烤羊肉串摊。唯一感觉别扭是这里晚上9点半后才开始天黑。7点大白天没有开电视看新闻联播的欲望。12点后街上还热闹着却也适合我这样的起晚贪黑族。另外这里人叫我们都是“内地”,如同广东人叫外省都是“北方”——连海南也“北方”!
晚上8点遛去附近体育场,赶上“新疆啤酒节狂欢夜”。20元门票,进去任喝,但品牌只“新疆”、“乌苏”两种。见介绍有“花儿乐队”表演——没听过“花儿”任何作品甚至不知道“花儿”是大陆的还是台湾的,但想看新疆人对所谓“流行文化”的反应——便端了半杯啤酒在人山人海里一直等。
先出场的是支巴西乐队。听过的拉丁音乐都喜欢,如轻快的《Cherry Pink and Apple Blossom White》、《Guantanamera》、一听旋律我们就耳熟能详带点伤感的《Amor Amor Amor》、《La Paloma》,又如《花样年华》里《Yumeji's Theme》、《Apuellos Ojos Verdes 》、《The Quiero Dijiste 》、《Quizas Quizas Quizas》、《Angkor Wat Theme》,特喜欢。但这支巴西乐队丝毫没带来拉丁音乐那种糅合了印地安、非洲、欧洲大陆音乐元素的神秘、轻松、热情奔放也没带来巴西桑巴风情,两男一女倒是都拿大屁股朝观众不厌其烦扭了多扭,但实在腰太粗了,跟屁股成一整体。第二首唱的是《Hotel California》,那么经典的、音响发烧友至爱的一首曲子给他们蹩脚的英语和配器演绎得面目全非,痛苦!整一个城乡流动草台班子,又间歇性无规律怪叫,唯一能听懂的词是“扒细!扒细!”
一会一支菲律宾乐队叫“炫风”的登场。菲律宾乐队到处流落,听不懂听不多,但什么D厅听过酷酷的也算有好印象,但这两男两女中两女动漫少女似的装扮、满场跳、怪叫,依然不对胃口。他们居然又唱《加州旅馆》,晕!不过电吉他、贝司清脆、激越,虽仍不是老鹰的编排,又没了巴西鼓,算能凑合着听。痛苦减轻。
《加州旅馆》还是更适合半老男人唱。习惯了。
12点了“花儿”还没有出来的意思我便出了体育场。
刚才站久了腰酸了腿疼了又没有“哈药六厂出品”,路过一家“足城”时顺便问了句:有按摩吗?答:有有,进来说吧,还有特别按摩。。。
呵呵,男人在外诱惑无处不在如影随形。算了算了。
再走几步,身后体育场一阵骚动——
“花儿”出场了?
三、乌鲁木齐,新疆博物馆:千年等一回
陕西多古墓,多没扒出来,新疆多古尸,都扒出来了,晾在玻璃箱里给人看。新疆博物馆就见到了。
其中一个,具体不描述了,总之黑黑皱皱一块风干的、奇丑的。。。腊肉。但说明文字标题是:吐鲁番美女。千年前的。
驻足良久,左看右看。浮想联翩——
真是传说中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一类?
吐番自古繁华。丝绸路上,商贾如缕,道不尽的繁花(葡萄开花吗?)似锦。入夜灯红酒绿中半抱琵琶低吟浅唱的那个孤洁的红衣女子就是她?大军过处,烟尘蔽日,将军高头大马突然停住,引领将军目光的那个坎儿井边汲水的女子就是她?葡萄架下,冬不拉前,歌喉啼啭舞姿婀娜妙曼的那个锦衣帛裙的女子就是她?一群少女翩然走过,中间肤如凝脂顾盼生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那个就是她?!
是大户闺秀还是小家碧玉?
红颜薄命。她该有过有一段凄美的爱情吧。她的凄美的爱情故事在方圆远近、在这荒凉大漠经久传颂吧。她是在思念中或被思念中遽自走的么。她走的时候,她的他肝肠寸段海誓山盟:你是风儿我是沙。如果一定要给我对你的爱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千年!
于是她没有泪眼婆娑。她庆幸自己走得匆忙因此走得美丽。
呵呵。千年等一回的爱情。不老的传说。历久弥新地让女人飞蛾扑火。
谁知千年后重现世间,竟是如斯不堪流连。
千年后的今天的美女。。。不说了。
四、吐鲁番:好的风景在路上
好的风景总是在路上。
乌市往吐鲁番75公里。一出乌市车窗外不出所料是戈壁,灰褐色。地势有时平展有时连绵一片小山包,山包舒缓起伏,无沟沟壑壑的险峻,可打马一路驰去,因为经年累月的霜冷风袭山的棱角早抹圆了,恰如浸淫机关久了的小公务员。远处是天山,也不算高,灰蒙蒙,偶见雪峰。好一幅泼墨山景图。
自然的壮丽奇美一旦成了旅游“景点”下场便都大同小异:被人工用围墙圈住、筑块碑刻上现代的理解、辟块停车场、设个入口收费处、排开一溜纪念品摊档,画家无论怎样找角度都找不到天工的本来面目入画了,入眼的是一拨一拨戴红帽子黄帽子拿相机的外乡人和你不买我便不罢休的本地摊贩。
吐鲁番没例外,到了“景点”才发现那只是一小块场地叫火焰山,已满是人造设施,一个维族(?)民居民俗馆、一块大碑上书朱字“火焰山”、一只大温度计显示此地乃第一高温,一拨一拨戴帽拿相机的人都奔这几样抢位置摆造型练表情。
吴承恩安徽人吧,不禁生奇:一生穷困的吴老先生应该没路费也不可能公费来“考察”火焰山的,咋就能把火焰山写得那么真真假假且一直没被吴学家们考证出问题来捏?
火焰山或吐鲁番最大卖点就是高温。无他。
反而往返吐鲁番的路上窗外自然美景不断,或戈壁或雅丹地貌,都是远道来的游人意趣所在,但因不是“景点”、还不到停车场、收费处,想下车导游终是不依。
接着去葡萄沟亦是如此。沟里阿凡提故居本来弄得羊圈似的“返朴归真”,门额一块现代字体的“阿凡提古居”匾却又煞了景。又不是伟人故居,干嘛不在旁边竖块移动的说明牌捏?
五、天山天池、南山牧场
我辈人都读过语文课本里碧野《天山景物记》,何等地美!白云朵朵,雪松指天,草地开阔,牛羊及蒙古包珍珠样点缀,又歌声琴声悠扬,声色光影俱佳,远近景立体感层次感分明。
往天山一看,大体如此。不过我记得碧野记中一句“就在雪的群峰的围绕中,一片奇丽的千里牧场展现在你的眼前”,哪有“千里”那么开阔的牧场?我所见草地根本无大片而是东一小片西一小片;山体皆突兀,陡而不峭,也不是长长的坡;草也浅薄,似不适合放牧。可能与季节有关吧。好在下山时见到几只山羊,不需风吹草低就见到了。
上到天池边,大家第一件事又是抢位置照“天池”那块大字碑,无论怎么变换角度,镜头里都有“亲朋好友”的各种表情诡秘出现。天池周边是美,群山错落,近景葱茏远耸皑皑雪峰,空气清新。凉风送爽,扑面而来。不过还是那句:自然奇景一旦成了“景点”,人工便随之“染”来,来此便难有“回归”之感了。此句可放之四海皆准?
相比之下那么多地方,若论山水,我还是觉得九寨好。除了有远近高低还有色彩斑驳,尤喜九寨那些残旧的牧场围栏,围栏边有羊粪马粪和深深的马车辙。真实!
——对不起,我看世界习惯用第三只眼,动辄挑刺,快成了下意识习惯性了,也不擅长赞美的写景状物夹以抒情,那要有一种对山水的爱。我LP就到哪山哪水都大呼小叫说美啊真美啊。但我不爱山水。
用回本来的两只眼,天山天池还是很美的,你看几个要素都齐了:蓝天飘白云,空气倍儿清,雪峰虽在远,湖滨山却青。——瞎打油!
况天池仅是天山一小处、一小段,而整个天山绵延两千公里。
南山牧场却有碧野记的味道了,虽也成了“景点”。
牧场在乌市远郊的一处山凹。两边山坡,中间溪流(有水吗?忘记了)。左山坡缓,雪松下是草地,散落不少蒙古包,都是真实住家,有炊烟袅袅,有的包布还明显脏(这才真实),有牛羊低头啃草、打着响鼻、追逐;右山坡陡。中间、溪边,当然是旅游车停车场,但没有围起来、没有“收费处”。游人还是一拨一拨。
南山主要卖点是骑马、入蒙古包作客喝马奶酒。都是我神往已久的都让我精神大振。
多数游客需要当地人“陪骑”,我算第二次骑马,决意单骑。第一个跳上马背,踉跄着扯缰出发了。但很快稳住。这些马也是训练有素的“职业马”,每日重复被游人骑,走重复路线,甚至懂得为主人算计时间,满一个小时就自己会返回。有点麻木了、机械了、疲了、玩儿心态了。我壮着胆子得寸进尺拍一下马屁,马猛地直串老远,还一段碎跑,——哇塞,我居然还稳当当在马背而不是在地上耶!顿时自感那个爽呆酷毙得意忘形之至,恨不能再玩点花样玩点自选动作加分动作。大呼:那位哥们,快帮我照相!。。。再照!再照!
渐渐坐直身体,驻马远眺,作悠闲状、将出征状、骄傲凯旋将军状。无限风光在眼前。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叉叉叉。此乐何极呀。
自我感觉那叫一个良好!
可惜这职业化的马儿,一个小时就真自动返了,并不听我使唤。扯都扯不住。
依依不舍跳下马,发现其实大腿已有点酸痛。
独自寻一高处山坡坐下,望着悠然美景。胡不归?乐不思归。
想起小时候作文的结尾:
今天真是有意义的一天啊。
六、乌鲁木齐—敦煌
乌市往甘肃敦煌。
火车。陇海线。穿丝绸古道、河西走廊。年轻时就向往的线路。
向往理由一:此线自古人文荟萃,张骞走过、班超走过、文成公主走过(侧侧走过)、玄奘走过、马可波罗走过、丝绸走过陶瓷走过、阿拉伯数字走过、佛教走过伊斯兰教走过。又多少名篇佳句诞生于此!大漠孤烟直、林暗草惊风、汉家烟尘在东北、四边伐鼓雪海涌、北风卷地白草折、不斩楼兰终不还。。。无不展现慷慨激昂豪迈雄壮之美。
向往理由二:此域千年风霜,戈壁茫茫,赤野千里,无不展现我南方人见不着的大自然壮丽遒劲苍凉之美。
向往理由三:年轻时仰慕“好男儿志在四方”、“男儿仗剑出乡关”(可惜后来听说此句乃日本人所作),哪管什么爹娘老子,能走多远走多远,“四方”哪最远?陌生的未知的西北最远。高二分班学理工伊始,加之喜物理,便在“私房笔记本”扉页上立志,郑重写下:“我的目标:西北工业大学”。因为西工大在西北,因为西工大有宇航工程系、航天系、导弹系,因为毕业分配很可能去酒泉基地马兰基地,还是在西北。。。呵呵。前几年去西安,还惦着要去西工大看看,圆一个青春年少的梦。
向往理由四:西路军与马家军曾在此血战千里,惨烈至全军覆没。祈连山麓多少英魂。而正史至今未予完全还原。一直想不通,中国人杀伐起中国人来,为何竟至可无限残忍。。。
火车发车时间是晚上9点多。车行几分钟,我便到车厢连接处倚在门边等着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戈壁茫茫。果然乌市一甩尾,便是灰褐山包、戈壁地了。灰褐一直延续到极远处天山脚。天山也是更浅的灰。不久天山消失,便满世界只剩灰褐了。偶有脸盆大一团一团半枯的骆驼刺草,不再见其他植物、生物。
这样一直不断。一直不断。直到天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回到坐位,跟对面坐着的“团友”聊起来。这位是北京某高校老师,年龄是我父母辈的。老太婆。
似乎我容易跟中老年人沟通,可能是因为我在他们面前总会敦厚老实且多迎合吧。这位前几天一直不大说话的老太太突然话多得有点没完没了喋喋不休,吐北京腔发上海声(无歧意,惟上海女人说话给了我喋喋不休感觉尔),跟我聊南方的油菜花之美、水果品种之繁多、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之苦。说起新疆兵团我说了句:“你们这辈人的确跟现在人不一样,真的是有种信念。”居然、突然、好象,见她眼里有泪光闪动!我赶紧移开视线。再偷看她眼睛,却好象有又好象没有了。
其实新疆兵团的故事也好知青故事也好,也很容易让我动容甚至“欲流泪”。我从不为自己的所谓痛苦流泪却容易因感动流泪。新疆兵团别的功勋不说,那八千湘女就足让我。。。或者用“感同身受”吧。
10几20岁,豆蔻年华,还可以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年龄,却毅然决然地、不远千里地、千辛万苦地(那时新疆还没通火车)、孑然孤身地来到这充军之地的新疆,有的从此便再也没了机会回望父母兄姊、没了机会走出这新疆了直到容颜渐改年华老去。到底是为了怎样一种信念呀?
——悼她们的青春、爱情、一生的幸福!我的亲爱的姊妹们!
也为所有垦边、支边、长作了新疆人的湘省人一痛!
此生谁料,心在江南,身老天山。
感同身受!
11点后车厢熄灯了。爬上卧铺。车轮在身下哐当哐当一直响。迷迷糊糊想象着火车将过哈密了、星星峡(《白杨礼赞》作“猩猩峡”?)了、“大月氏”了、进甘肃了。
七、莫高窟
天亮。火车上醒来。望窗外,还是昨晚新疆的景。西域真TM大,戈壁真TM大,中国真TM大!10几小时,在欧洲应该从东欧到西欧到大西洋了。
下车处叫柳园,小站。到敦煌还得2小时汽车。
新疆的戈壁是有山包的,这甘肃境柳园到敦煌汽车上所见戈壁却少山。而且戈壁颜色不是灰的是黑的,黑得发绿,因为含镍和铜,表面氧化了。然后有一大段四周一望无际地平整。好的风景在路上。经过一段汉长城遗址时,我坚持要导游停了车。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汉长城(导游说的),虽然现只是几个黄土堆,周围是砂土杂草,但是见过了唐时明月的汉时关,没理由不用相机和若干个pose缅怀一番。
在新疆没见到沙漠。在敦煌见到沙漠了。先是在莫高窟。
关于莫高窟我一直有几个不解,一是雕塑和彩绘这么精耕细作的东西怎么就几千年来这么露天着,当初选址这里的第一人及后继者真的天真地以为人人佛心不会存他念吗?其次周边沙漠包围,迟早都得给沙淹掉也是地球人都相信的吧,而且风也大——当然我解不解不重要,有人解。敦煌学现在已经成为显学,莫高窟售票处对着的一座很讲了设计的现代建筑就是敦煌研究院,专门学术机构,里面有专家在皓首穷经。
莫高窟不如叫莫高崖,一段南北向几公里长的土崖,土崖上凿满窟,窟里凿满菩萨绘满图。崖上就是无边沙漠。
停车场下车后烈日下走一长段才到崖前。整条崖已经给铁栅栏拦起来,栅栏外面是水泥地面、一排排高大白杨、圈起来的花草,有长椅供休息,象极城市中心区供老人玩鸟打太极的“人民公园”;栅栏里面距土崖大概5米,这5米地面,也是水泥——总觉没遵循“修旧如旧”原则。尤其崖面保护,采取的是喷涂混凝土的办法,所见的崖面已穿上现代的保护层了,又每个洞窟都加装了黑色铝合金门。采用搭架子、建房子如兵马俑的保护法,会不会更好?日晒雨淋和风沙全挡掉了,甚至还可恒温。而莫高窟现在还是挡不住风雨和崖顶上的沙的。沙随时会从崖顶倾泻下来。
买门票后进去,连相机也不能带入栅栏里,说是闪光会影响彩绘。理解,瑰宝应该有瑰宝的待遇。
然后随解说员随机(各解说员均带着钥匙,随机打开一个个铝合金窟门,出来锁上)进入一个个洞窟。每个洞窟都是进去后迎面一尊大佛,四周墙上绘满图,佛有大有小、有多有少。因为“建设”期延续了几千年,佛雕和彩绘皆呈现不同时代和朝代特点。
——解说性、资料性的文字就不写了,网络上肯定一搜索一大把。说点“旁”的:
外面太阳暴晒气温30多度,但每个洞窟里都很清凉,仿佛装了空调,奇怪。
栅栏范围内,建有座“敦煌藏经洞陈列馆”(这个名称似取得不妥,因为实际是“敦煌藏经洞藏经陈列馆”),进去,地上一块大石,刻着陈寅恪手书“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感觉触目惊心。举相机欲照这行字,也给喝止了。陈寅恪几时来过?以陈氏之洞悉今古,他可曾想到:日后他本人亦成了吾国学术之伤心史?
一般一说敦煌说莫高窟就想到飞天仕女,敦煌的标志城雕也是飞天女,但不知是否我们所进洞窟“恰好”都没飞天女,进了7、8个窟,好象只一个窟墙上画的是飞天女,其他的多是画的千佛、莲花或是佛经故事(“连环画”,一幅一幅组成完整故事)——对了,怎么跟欧洲那些教堂穹顶窗玻璃上画宗教故事一样?千几年前的东方西方怎么就想到一块去了?不同的是:教堂窗大且多,尽量让天主的光辉进来,这里洞窟里却几无一丝光线,得随解说员手电指哪看哪。所以游客最好还得自备一只手电筒。
其他没什么好说的了,抒情也抒不来。——本来是想就着雕像上那些厚厚的、解说员说“千百年来没打扫过”的尘埃抒一下的。可用脑子一想,还是觉得:千年没打扫?忽悠咱外地人吧。。。
或者找借口吧:那天干嘛是暴晒的中午去的,晒得没“幽思”的兴致了,干嘛不是黄昏日头落山晚霞满天或月明星稀月黑风高的时候去的,那还可以通过写景来抒情。
简单重复一遍:那天我去了一个公园,公园里面一条栅栏围着一段土崖,崖上很多窟(门),买120元门票进栅栏、窟里面。。。哇!每个窟里都是菩萨雕像和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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