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事,江湖,了!
江湖是什么?
如果把世界所有的财富平均的给了所有的人,只需十分钟,那财富又不平均了,有人会消费,有人会储存起来,有人会投资......,如果把世间所有恩怨全都洗清了,有人会因为别人的财富比自己多,比自己受欢迎,拥有自己更多得东西而不满,愤怒,然后,便有了江湖。
多人都认为过去的生活比现在的好,其实是因为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不会再有了。
我认识老爷子是在十四年前,这几年里我一直很想讲他的故事,讲一段关于狐狸与狼的故事,因为在这个故事里我一直扮演着旁述,故事总是这样的,它发生了,结束了,却需要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来流传它,然后有更多人知道了,喜欢这故事的人,也会把它讲给别人听,就这样,慢慢地传下去......
第一章 黑与白
这世界是白色的么?
那么是黑色的么?
我曾经很认真地问过老爷子。
“世界上如果能黑白分明的话,可能就没这么精彩的生活了。”
可是这杯子为什么是白色的,那椅子是黑色的呢?
“那是因为它们在这世界上呆了太久了,寻找到了符合自己的颜色罢了。”
我叫苏傲,上个礼拜刚好是我19岁五周年的纪念日,网名——“祖国的花朵”,性别男,兴趣女,最喜欢的一本书是1965年由中共发行南京出版社出的独版刊物,书名是《教你如何打飞机》,单身群居,外加一条狗,狗叫C,之前也养过两条狗,A和B,但因各种客观原因导致它们都离开了这个全银河系最适合狗居住的星球,A是在马路上疯狂穿梭而死于车祸,照白石的原话讲,那条狗是死于乱轮之下的,老惨的。而B是被乐乐抱走的,我一贯认为,作为一条狗,跟着那样的主人,基本可以马上跟死画一个等号了。
从小我便喜欢童话故事里的玻璃屋,干净明亮。我在一家酒吧上班,这酒吧是用玻璃建成的,在公园的湖中央租了块地,人工填湖,成一小岛,看过来就像以世隔绝的小岛上挺起着一座玻璃屋。在这灯红酒绿物欲横流的城市里,显得特别醒目,也特别孤立。
算算日子,还有半年毕业,白天上课晚上上班,回到X城已有一年多了,想不到最终还是来到了这酒吧,上次来的时候这地方还只是个小茶馆,十四年岁月的流逝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眼前这歌舞升平的地方。
唯一没变动的是摆在小岛边缘那张黑色椅子,以前老爷子常常坐在上面凝视着平静的湖面,而我跟小豪就站在旁边缠着他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而他永远只给出更奇怪的答案,而这些奇怪的话,直到今天,我才慢慢发觉那可能是另一种正确的答案。
白石是我高中四年的哥们,高三那年报考了播音主持因为对主考官说,“看,有灰机”而被淘汰,后面又复读了一年,白石也傻忽忽的跟了我重读了一年,那时我问他没事干嘛跟着复读,他乐呵呵的说微臣定当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说别恶心了,是不是怕到了大学没初中生泡了想多在未成年界多纵横几年?白石一听脸都白了,马上堵住我的嘴,低声说,小声点小声点,哥还要在这里混一年呢。
白石的女朋友是个读初三的小女孩,其实也不是他恋童癖,主要是现在的孩子都太早熟了,白石有天脸死白死白的跟我说,我差点就犯法了......
我跟白石铁的原因有很多个,他性格跟小豪很像,而小豪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
然而白石跟我铁的的原因至少有一个,我帮他挡过枪子。
不用说我勇敢,为朋友两肋插刀,大家出来混的,讲的就是义气!别说是兄弟了,就是过路的大妈大伯的我也会热心的扶人家过马路,如果这时候有车“哐哐”地猛撞过来,二话不好,大妈大伯猛的一推开,整个人往车轮里扎,为的就是改变车辆行使的方向,好让大妈大伯平安。
不信!?
嗯,说得有点不靠谱了,好啦,说实话那时候我是打死了也不相信那个杀千刀的会真的开枪。
那天是白石跟本地的流氓闹了些小误会,我们读书是在部队驻扎的地方,学校也是军民合办的,平常那个阿兵哥走来走去多到数不清,所以流氓地痞的都比较和谐,偶尔打起架来也就是等到晚自习下课了纠集个二三十人的在某个地方约战,最凶残就是排在校门口等你放学了再收拾你一顿,反正在那学校呆了那么久了,被打得最惨的那个还不如上次轻微地震从2楼跳下来的那个伤得重。所以当白石在吃午餐的时候跟我说他跟附近一群流氓发生了点口角后,我镇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怕。有事哥顶着。”
那天晚上白石就被那群地痞流氓给堵截了,我听到消息后马上叫了几个哥们一起冲了过去。结果这群变态估计是港台黑片看多了,要揍人泄恨就找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就可以了,竟然往山上带,难道要把白石种在山上,等过完年后多长几个白石出来再慢慢打?我们几个人爬上了山都气喘如牛了,爬到山腰的时候我们就看见白石被一群人围着,他跪在地上一身不吭的,我一看就火了,这小子也太没出息了吧,好歹也象征性的反抗几下,然后在装死躺在地上顺带抽搐几下也比较好看,我随手抓起一块石头就冲了进去,那群人听到了声响一回头看到我冲了过来也往后退了下,然后我终于知道白石为什么跪得那么起劲了,第一,他们人多,刚刚冲过来视角不好,现在眼前是黑压压的一片,起码五十多人,你说这五十多个年青人一起爬山来种种树啥的多好多健康呀,凑人又容易结仇,何必呢,第二,那个叼着跟烟的那个男人明显是带头的,他那锐利的眼神让人忍不住要打冷战,那稀疏的胡渣写满了他一生的玩世不恭,那单薄的身体套了件大了起码两个尺寸以上的背心在风中微微摇摆着,还有,还有这鸟人手上握着的那把乌亮乌亮的鸟枪!这枪是以前专门来打鸟的,里面装的是铅弹,虽然没真实枪的威力,但是这个年头只要手里握根牙签就能捅死人了,何况是鸟枪。
不过我断定这枪肯定是用来唬人的,我一转身对后面的哥们喊道:“别过来了!”丢掉手上的石头,然后一脸镇定的走向敌阵中去,要说打架武术啥的我可没牛可吹,可说这步入敌阵这可走得相当的飘逸,以前我读播音主持的时候考虑到进场的那几步可是相当重要的,所以当我看着他们惊讶的看着我飘了进去的时候,我内心暗暗的地说:“叔叔是有练过的哦,小孩子别模仿。”
白石跪在地上一脸苦瓜相,我面带微笑跟那领头的说,“他是我兄弟,今天不知道怎么得罪各位了,先给大家道个歉,所谓事出有因,我想知道我兄弟怎么得罪各位了?”
“不用跟我道歉,跟我弟弟道歉去,真TM的!”那个在风中飘动着的背心接下了话。
“那这么说是他欺负了你弟弟了?”那个拿枪的果然是带头的。
“干你P事,没事的就给我滚开!TND!”
“是这样的,他在外面骂着庄哥的弟弟玩,今天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怎么说在这边也读了几年书了,混混也认识那么几个,其中有个面熟的混混接上了口。
“滚是肯定都滚不开了,”我盯着那个叫庄哥的人,最多挨顿打等下还有援军背下山,不怕不怕啦。
“好,连你一起收拾了,TMD,操蛋!”庄哥口沫星子横飞。
“我,操,你,弟,弟,的,蛋。”我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哥我也不是好惹的!我知道这顿打是挨定了,反正横竖都是被围殴,在被打前还出出口瘾,并且我骂得也很有技术含量,首先这场无悬念的架是因为骂他弟弟引起的,如果说白石被打是因为他骂人了,那我也得赚点本金回来。
“你他妈的老子毙了你!”庄哥瞪红了双眼拿着枪指着我。
我无奈地看着白石,这时跪在地上白石突然喊出这个晚上最鼓舞人心的台词——“你妈的有种就开枪呀,少在那边吠了!”
鼓舞的是庄哥的心。
我把视线收回看向庄哥那支离破碎的表情,我想,该叫土匪群把我们暴打一顿了吧。
白石之所以称之为小白,不是因为他有点小小的白痴,最重要的是他从小就开始白痴了!
白石像一把接上子弹的机关枪“嗖嗖”地连续扫射,对着庄哥那方向狂骂开来。
有时候,男子汉的勇气跟找死是两个概念,敌人把你抓了,对你严刑逼供你坚持不招,是男子汉,敌人对你严刑逼供的过程中你猛喷对方口水,还露出小JJ对着敌人扫射,那就是找死了。
“砰!”闷闷的枪声在山腰中响起。
我住院了,白石跟上山的一众人皆平安无事,庄哥的枪在白石的循循善诱下终于走火了。
在医院里我终于把整件事的始末向白石问清楚了。
那个庄哥有个双胞胎弟弟,前阵子在外面跟别人打架,自制了根木棍前端接了把镰刀,后来听说气氛一对,他情绪高涨一马当先舞弄起那工具,结果一不小心往自己脖子刮了个口子,后来马上被送到医院急救了,医生说差点就割到动脉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狠呀。白石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这传奇就把这当成笑话讲,在一家精品店跟店里的女生开玩笑的时候也讲了这段,刚好庄哥的双胞胎弟弟正在追那店里的女服务员,那天正巧听到白石在那边说得那女生笑得花枝乱颤的,双胞胎弟弟一火跟着身边一人就把白石跟拽了出来,当场就要跟白石打了起来,白石虽然小白,可古话说得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白石平常一个人打个2,3个普通人是绝对没问题,那个庄哥是见识过了,那双胞胎弟弟应该也八九不离十,打起架来只能算半个,所以白石1 V 1.5完胜,之后就是到了晚上被围堵抓上山了。
白石说:“傲,你太勇敢了,对着枪还一点都不慌乱。”
“你他妈少扯淡了,枪对着你你孙子似的乖乖的跪在地上,枪对着我你在旁边呐喊助威还诅咒说要是不开枪全家死光光。”我愤愤地说。
“谁知道那姓庄的真的开枪呀,我看你骂他很有种的样子,不能灭了自己人的威风。明明就那么多人,叫几个人过来收拾我们一顿就好了,真搞不懂。”
“你都知道他弟弟舞刀都把自己差点切喉自尽,他双胞胎哥哥能用人类的行为方式去理解么!”
第二天老妈也出现在医院里了。
“左大腿受了枪伤,还好没伤到骨头。”老妈略带疲惫的跟我说,老妈一年四季常年在外出差,一年就见面几回。
“我的伤没事没事的,现在还有人在山上乱射小鸟,真是太不爱护大自然了。”我宽慰着老妈道。
“好啦,这几年看你都转性前几天刚刚去求佛保佑,现在又出事了,是小鸟还是你这大鸟还能骗过我,知子莫若母。”不脸红的说,眼前这人是这辈子最能理解我的女人了。
很多事,你未必要一个很好的借口去开脱,其实人们总是把前后的次序跟弄乱了,我们是为了他人原谅才去找一个又一个借口的,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责怪的话,那何须借口呢。
在医院的日子里,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幕比赛后颁奖典礼的画面————“现在有请荣获本年度最佳SB奖的前两名获奖选手前来领奖,恭喜庄哥跟他双胞胎弟弟!”
高四高考结束后我就报考到这X城读一所二流学校,而白石也死皮赖脸地跟了过来。读书我是蛮喜欢的,可考试我就不擅长了,如果硬要把书里的东西搬进试卷里,我觉得我记忆力实在太差了。
以前跟白石在那个部队的学校呆了整整四年,虽然出现了一对“五百”兄弟,可那里的生活是那么平静,像老爷子望着的那湖里平静的水面,再怎么大的波纹,也在很短的时间里回复了平静。
X城,如果没记错的话,它就是大海了。
大一军训的时候我跟小白又认识了一个新的朋友,其实我为人交朋友较少,有句话叫君子之交淡如水,酒肉朋友可以很多,可朋友却可以单纯得不带形容词。他叫陈非非,我们常常在人多的地方喊他:“双飞,双飞哦!”非非是在我被体罚的时候认识的。
故事是这样的,虽然说我体质比较弱,但是正常人的运动我还是做得很到位的,最麻烦的是在军训踏步往前走的时候我被单独叫出来调教,我在以前为播音主持做出的独有训练成为我走路的特有习惯,虽然我也很想跟旁边的人步调保持一致,谁知天不如人愿,每走几步边又自动的飘了起来。
虽然我不是来找那些教官茬的,可客观上讲,我在他们面前飘过来飘过去的,他们终于小宇宙爆发了,一个教官带头开始用暴力来纠正我了,我绝对承认,做不到位受点体罚是应该的,毕竟要保证统一的纪律性,所以当他一巴掌往我头扇下来的时候没做半点反抗,结果眼镜被扇飞了老远,那个教官看了下我的表情后相当满意的背着手回到训练队伍中,扇是被扇了,可我还是飘呀~
这是教官队伍中有个人就发话了,“你是故意的是不!”
天地良心呀,这人在飘可不是一两天可以形成的,我要是能控制到想飘就飘想走就走那还不早成仙了,鱼翅熊掌不可兼得呀,“报告长官,我不是故意的。”
“这样都不是故意的,那好,你故意一下给我看!”
“故意的估计也就这效果了。”我使劲地走了几步低声说道。
“你小子是不怕打是吧!”那个扇飞我眼睛的凶人恶狠狠的说道。
“报告长官,怕打!”
“怕打还不给我走得端正点!”
“报告长官,给点时间练习练习。”
“扑哧~”一声一个站在前排的高个子男生突然笑出声来,笑好像会传染似的,所以在操场训练的学生全都哗然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么?”一个教官阴着脸走到这个高个子面前,可能是这个高个子笑得太远了一时收不回来,楞是一手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还用一只手去扶住那个教官的肩膀,那个教官本来就被我燃烧起的小宇宙被他这一举动给再次爆发,一把拉住高个子的手一个反身过肩摔狠狠的把高个子扔在了地上了。
“服不服!”那个教官在施展出看家武术后发言。
“你大爷的!”那个大个子爬起来就是一记摆拳直接捣向那教官的脸颊。
“啪!”因为还停留在服与不服的回答间的教官结结实实的挨了这拳。不等对方再次反应直接又是贴身,抓手臂,过肩摔,一步到位,看得再场每人一脸惊讶。
嗖,嗖,嗖的数名教官马上冲上前去,这时冲过来的教官也脸露惊讶之色了,大个仔身边也腾出三人站在他们面前,有人拿起军用水壶甩了过来,有人抽起自己的皮带随时要抽了过来,大个子明显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脚踩在那倒地的教官面前,高声道:“服不?”
这场架马上被喝止了,校长以及学校领导亲临现场,当时场面相当混乱,喝制了是旁边的观众以及各位打手,混乱是那个大个子跟倒地爬起的教官打得惊天动地尘土飞扬......
然后我们被一起带到了教务室,整件事毫不夸张的说的确是因我而起的,如果不是我的移行换影引起的连锁反应的话,今天就不可能让在场的学生都这么激动。在教务室我认识了那个大个子,还有他三个朋友,大个子就是传说的中“双飞,双飞哦”的陈非非,他们几人身高其实都比较平均,接近一米八,大个子估计也得有一米八五以上,然后作为这场战役的导火线,在出了教务室后我跟他们介绍了自己,陈非非也落落大方的把身边的冯马,叶少龙,蒋乐正介绍给了我,我问:“看你们这造型应该是东北那边的吧?”
“是不是看我们体型彪悍打架利索~”陈非非马上接下去调侃道。
“哦,是有一部分,不过主要还是参考水浒传得出的结论。”我们一边下楼一边答道。“刚刚我看那校长训得猛的,会不会情绪一激动把我们给开除了。”
“放心吧,俺们学费还没交呢,这种学校不会对还没入口的学生下手的。嘿嘿。”蒋乐正在旁边接口。
“对呀,又不都是我们的错,是他们打人在先的,我们是正当防卫。”冯马又凑了一句。
然后我们交换了宿舍号码并约了晚上吃饭啥的就各自回宿舍了。
回到宿舍刚洗了个澡白石就兴高采烈的回来了,虽然是同校,可读的专业不一样,军训的时候我们是分开的,他马上就跟我汇报了他们班有几个上品的美女,几个只需要好好打理下便能端得上台面见人会友的,顺便用战略性的眼光发展了下附近周边班级,战果累累。白石跟我长得一样的身高,可相对而言他是比我帅点,这帅是建立在狂野不羁上的,以前在学校,一米七八的个顶着酷酷的发型总是能吸引不少无知少女,情书那绝没少收过,那我就显得可怜了,我的帅是建立在书生气质上,还是那种略带一点点而已,平常写些文章啥的才能招些才女的注意,并且上帝是公平的么,给女孩子才华的前提下,基本上外貌方面限制得很严格。
“帮我找条浴巾过来。”我站床边对白石说道。
“不是在你眼前么,你瞎了你~”白石在旁边马上叫道。
“哦,在这里,”我用手摸摸床上的东西,直到手触到一团棉织物体,就起来往脸上抹了。
“呀,你别拿我外套当浴巾使!”白石马上走了过来,把浴巾放在我手上换回他已经皱巴巴的外套。
“你今天咋的这么帅呀。”我惊奇地问道。“整个人好像都被羽化过似的。”
“帅是帅,与外套无关,等下给我洗干净了。”白石反应相当灵敏。“你怎么不戴眼镜?”
怪不得我觉得这世界怎么变得这么纯洁了。
我跟白石便去寻找那个让我重新认识世界的眼镜,这小会功夫小白算是了解了我的凌空微步给这学校带来的震撼了,眼镜在寻物室马上被找到了,500°的近视要是没眼镜身边没条导盲犬那肯定是不敢出校门的。
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当然也起了些副作用,后来才知道那些教官是这里大二大三的学校组织形成的,不是什么正规部队的牛人,陈非非他们几个在这过后几天也跟大二大三那伙人私底下打得不可开交,白石基于身体素质好也成了自愿军,对外宣称说代我出战,反正打打架就当全民健身,而我就有空往图书馆里钻,在公园画画,文明人讲八荣八耻么,打架?不符合形象么。
男人就是这样,不打不相识,只要没利益纠纷的矛盾,基本上都能化解。我从他们私底下斗殴的第一天就主观认为,后来也在不负党和人民热烈期盼和平的气氛下,对方在校门口的拍档摆了一桌,算是和解酒。白石硬拉着我过去混吃混喝的,席间还逐一跟我介绍了那个是被他一脚踹中会阴穴的,那个是被他按住头朝着太阳下山的方向猛磕的,那个是被他追了几条街人随没追到可一边追一边骂了几条街,够累的等等云云。席间气氛相当的热烈,那几个大二大三的硬是拉了陈非非和白石说他们的都是兄弟以后有人欺负到你们头上了,二话不好废了他。白石最为夸张,一边抱着其中一个人的肩膀,一边跟他说以前他有个兄弟长得跟那人特像,以前双方在打架的时候一见到他就提别的舍不得打他.......大家气氛一团和谐,好像他们全身上下的伤都是用彩笔绘上去似的,这会儿那个把我眼镜扇飞了的教官端了杯酒豪气万千的站在我面前,跟我说:“兄弟以前对不住了。现在先干为敬了,等下你要是还觉得不解气的话,随便罚!”
“真的可以随便罚?”我来劲了。
“可以!”他更来劲道。
这个人叫赵强,是中国一个著名旅游胜地海岛的上的原住民,喜欢X城所以报考到这所学校来。
以上这些信息是赵强在眼镜店陪我一副新的眼镜时交流所得的信息。
如果说眼前的这些人是什么颜色的话,我只能说他们颜色很杂,并且变化不定,却又很浅,容易擦拭掉。这是我这篇故事中最和谐最喜剧性的开头了。因为这个故事是涉及到江湖的,有江湖的故事,就不会只有一种感情。
二十一世纪的最缺什么?
人才!
其实并不单单本世纪才缺人才的,自古以后,每时每代都需要人才来推进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想向社会索取些自己想要的东西,而社会的索取法则是你给社会贡献了多少,社会就回报你多少,所以很多人都想成为人才,可这种最终进化形态不是一步而就的,物以稀为贵。这也说明了有很多男人想超级进化可失败的不在少数,可成不了人才的男人就没戏唱了么?错!那你就成为一个上进的男人。
要有多上进呢,我没法找个具体的形容词来解释,不过我在对目前这所二流大学失望后,保持上进的心态继续生活着。
问我什么叫上进的心态?
学校门口摆摊卖鱼丸。
一边赚吆喝一边赔钱。
平常我的兴趣就是读书写字画画,还有一点,经商。
学校门口有一大块空地,平常除了一两个移动摊位外就那边基本空置着,我考虑了下去搞些小车子啥的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没多少钱,搞个摊位傍晚的时候到11点营业应该可以赚点外快,鱼丸可以买现成的,搞个锅直接放进去煮就可以了,汤头类似关东煮一样应该味道不错,主意定下来后就是白石跟陈非非他们商量了下,一致通过,便立马去购置锅碗瓢盆,白石印了盒名片像小广告似的到处发,陈非非还从大二那边搞了张桌子过来,说用来做收银台,白石一听就乐了,马上跟陈非非开玩笑叫他女朋友过来“坐台”,陈非非在操场大战教官一下成名,结果那几天就用陈大侠的威名征服了一个大二的女生,叫上官思,常跟陈非非他们几人来我宿舍侃大山,蛮能聊的一女的。
学校门口的鱼丸摊迅速且风风火火的开张了,具体分工比较简单,白天非非跟上官思去采购材料,我跟白石负责到点的时候把摊位摆起来,然后上官思就开始在那边坐台。错!收银。我就在那边调制配料,冯马,蒋乐正,白石,还有陈非非负责送外卖,那时正赶上秋末的季节,天气冷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靠手机叫外卖的。
这时你要是很蔑视地说,摆个鱼丸摊也算上进?
我只能说,比不摆鱼丸摊上进。我说这话的时候是不带任何幽默色彩的,每一件事都是有个厚积薄发的过程,生活不是买体彩,中了就是暴发户,你得有能力来应付生活给你的任务,如果一开始就给得太大的话,你也必为能接受得了。人家明太祖朱重八一开始造反还不是从乞丐做起,就是皇太子也有被篡位的风险,所以只有是你能力能做好的时候,才是稳操胜券的。
半个月下来,除去那些支出的费用粗略的算了下竟有小小的盈利了。我微笑的跟大伙说 :“这些钱暂时不分,每个月结一次,这算帐理财的事就给思思去做,大家觉得怎样。”
冯马,蒋乐正,白石马上积极反应,“谈钱伤感情,傲说咋分就怎么分,没多余的话讲。”
而陈非非则幽幽的盯着刚给上官思买的高级布娃娃,“谈感情伤钱。”
X城,十四年前因为家人在外地经商而把我送到这蓬勃发展繁华淋漓的城市,那时我读小学四年级,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世界观就是在X城形成的。
我们大学位处X城一个较为成熟的小区附近。
本来我以为小区都建设得那么成熟了,那里面的居民也应该晚上看CCTV关注国内外平稳发展,什么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江八条、三个代表多多少少理解一点,可这地痞流氓是社会的必然产物,平常出来欺负下小百姓啥的证明下这群体的存在。
那天是我跟白石把摊位摆出来不久,几个染着发的青年估计是送校内几个女的回宿舍,顺路回去时就在我们摊位上点了几杯鱼丸跟牛筋丸,那个染银发打着鼻环的青年吃了几口就把杯子一摔地上,他摔杯子不要紧,毕竟是人家买了自然有权利处理,至于他乱扔垃圾只能说他没社会公德心。可要紧的是这杯子摔的方向刚好是上官思天天定点数钱的座位边上,上官思被吓得弹了起来,弹是弹起来了,还是溅了半条裤子,那银发青年也没估计到有这效果,看到弹起来的上官思乐呵呵的笑开了。我的第一反应是递纸巾纸给上官思,先确定下有没有烫伤啥的,而白石则直接走了过去死盯着那银头发的,沉声道:“你眼睛长在哪呀?”
那几个青年明显每天就是为找别人晦气寻乐的,看有人挑衅就直接围了过来,口里不断地骂着。
上官思一看就慌了,连声说:“我没事,没事的,他是不小心的,白石不要跟他们吵了。”
我看这情景就知道这商业片又得走动作片的老路子了,看这群青年各个穿耳环鼻环染发身上戴的饰品完全可以当成武器使了,马上站起来说,“是误会误会,大家冷静点。和气和气么。”
“你盯什么呀,臭小子你很拽么,”那银发的发起狠来直接用胸口去撞白石的身体,
白石往后退了几步退到桌子旁边,那群青年显然为自己的英勇行径感到满意,那银发一手抓着白石的胸口一边恶狠狠说道,“你丫的有种再说几句话来听听啊!”
“我问你眼睛是不是长在屁股上了,”白石继续沉声道。
“哟~还挺牛的么!哈哈!”那银发嘲笑道,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跟着笑出声来。
上官思死命拽着我的手一脸着急的望着我,说实话,本人是坚决不赞成打架的,不是都说中国人都有忍气吞声的传统美德么,这封建社会上千年都TMD忍过来了,结果为了杯鱼丸又要打个鸡飞狗跳的。
“别冲动,白石你先回楼上,我跟他们赔罪道歉。”老好人很多种,我这种是维护世界和平的那种。
“妈的骂了人了还想走,他今天要能走得我就不姓郑!”银发还是一手抓着白石胸前的衣服。
“老子压根就不想走!”白石背在后面双手在桌子旁边摸索着。
“你丫的再凶呀!”银发的旁边开始有人帮腔了。
以前白石跟我讲过,有一次他在外面跟别人起口角了,对方7,8个围着他打,那时他也没逃,直接就找那个跟他起口角那人,拼命的往死里打,其他的人都不理会,也被拼命的往死里打。而现在白石也表现出了他这种单一的精神,那群染发的青年对着白石一通咒骂,白石则独自一人对着银色头发青年骂得风生水起,至死不渝。
白石的小白精神又要得以展现了。
我拉着上官思往后退到了校门口,那时我也顾不上这丫头是什么表情了,我知道小白他双手在桌子后面搜索什么,那桌子后面有一盒钱,两锅水,他拿那盒钱起来砸?这样做是蛮有创意的,可他的白痴程度不至于做这么傻的事吧,就那两锅水了。惨了!
自从我上次被鸟枪射中躺在医院起,就不断告诫白石,小白呀,从我看了姓庄兄弟两后已经认识到了人的智商是可以低到没有下限的,你要特别注意呀。
很明显,忠言逆耳,他没听进去。
那两锅水是放在那边随时给煮鱼丸锅里的汤加水的,并且,那是刚烧开的水。白石应该是不能一手一锅端起来的,要命的是,他只需要两只手端起一锅水就够了,这时候那银色头发的猛的一巴掌“啪”,白石头跟着巴掌的方向摆了过去,而双手则从后面端起一锅水泼向眼前这人。
“哗 ,”
大哥呀,开水呀,你当是给鸡拔毛是不!?我的内心疼的那个抽搐呀。
这一巴掌一锅水就是这场架的开场信号,这个时候我这采矿的农民听到这钟声响起马上变成民兵立马冲上前去,劝架?大哥,热水都泼了,难道要用舌头帮人家舔干净再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有句话怎么说,近水楼台先得什么来着,救兵~
怎么说这也是我们的学校门口,蒋乐正,冯马,非非三人送外卖回来一看白石正跟一群人打了起来,二话不说随手能拿起什么就操起什么猛扑了过去,这让我想起上次在操场上他们有人抽起自己的皮带猛甩的情景,而这次则是跑过来经过水果摊顺带一手握一个菠萝砸了过来,这时我才惊奇的发现那银发青年没有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在我预想中,那热水泼下去肯定立马成熟个百分之三十,那烫伤是一回事,毁容又是一回事了,这以后要是索赔起来小白要是赔不起整容的医药费,为了负责,只好把他送到泰国做个手术然后娶回家了。
可他人好端端的在旁边对着白石猛踹,全身淌着水,不会吧!?然道是传说中的铁布衫金功照,这刀枪不入还防热水泼的?也太不靠谱的吧,下次改用硫酸试下。
战局马上被扭转了,染发青年全部算起来也就5个,而非非他们几个看架子都是有练过的,菠萝一砸一近身,要么来个连续组合拳,要么来个猛摔的,染发青年全是中等身材,体型又不像非非他们几个壮硕,最重要的是又没技术含量,打起来就是一个方向的猛打猛踹的,腰力啥的都不会用,估计是以前都是欺负人别人不敢还手的,而白石这次可抓大发了,一把抓着银色那发亮发亮的头发,其实上次白石跟我说踢人家会阴穴,按着头猛磕的,我一直都以为他喝多了讲起话来添油加醋的,现在我发现白石这人很厚道,打起来架完全是那动物世界里的精彩镜头。
所谓人背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怪父母。
这边局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下,赵强估计和他们宿舍几个去外面吃饭回来,碰巧看到我们一群人正跟社会青年打得不亦乐乎,“操”了一声也猛扑了过来,估计是前几天让他陪那副几百块的眼镜心疼又没法找人诉苦,一看发泄的机会来了,按住一个染发青年就是一顿毒打。
这时你问我在干嘛?
首先我被那银发青年没被开水给烧个半开震惊到了,其次非非他们的菠萝比我先到,我一看这武将都到齐了,作为文官还是把那摊位顾好,经济才是第一生产力么。
学校门口的斗殴很快就引起了众多路人的关注,当然还包括一些好心市民看到这情景后马上参加警民互动环节,这场架在白石他们打落水狗的情况下马上就取得了圆满的胜利,那群染发的青年很快就被打跑了,离开那被白石打得有点变形的银发还恶狠狠的说了句,“你们死定了!”
白石打得正兴起时非非赵强他们硬是把他给拉住了,“够了够了,你以为打猎,打死了等下拖回来吃掉呀”,我跟白石说。
“咋回事呀?”陈非非问到,然后一览众山小,蒋乐正,冯马,赵强一宿舍等人都面带困惑的望着我们。
这时上官思缓缓的走了过来,拉了把凳子,坐下,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以前我看过恐龙被踩尾巴的故事,讲的是恐龙大脑神经系统不怎么发达,平常出门在外被别恐龙踩到尾巴后得等一定时间才能感到痛,那时我就想,不可能,哪有神经这么大条的动物。
每天接受新鲜的事物才能保证不被这时时刻刻进步的世界给淘汰了,现在我的答案是,相信了。
之后非非他们所有参加这次“鱼丸保卫战”的一干将领终于了解到这次战争如何引发的,顺道一提的是白石泼的那锅开水是冷水,原因是白石跟大三那边混了个电磁炉过来,等下要送过来,那天就打算跟旁边的大排档借电直接烧便好了,“我还以为你端着热水就往别人身上泼。”我微笑着说。
“你当我傻呀,”白石愤愤的说道。
“客观存在,不用解释。”我看着非非正可怜巴巴的站在上官思身边,那一个叫肝肠寸断。
“要是热水我手就烫伤了,肯定拿钱盒砸。”白石很有道理的解释到。
“还好你怕手烫伤,不然你不上明早的报纸都难哦。”这孩子是没救了。
然后我们跟学校的保安沟通了下,其实从头到尾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直到染发了他们跑了才出来维持下秩序,这也怨不得别人,这世道想打抱不平惩奸除恶就得打扮得想蝙蝠侠蜘蛛侠一样,为的不是神秘,而是怕人来寻仇。等警车开到校门口后,保安招呼上去,车上的警察问了几句便离开了。
架是打完了,可这生意还得照常做呀。鱼丸摊继续营业。
“那几个混混是什么角色呀。”蒋乐正一边吃着鱼丸一边问道。
“这自然要请这边资历最老的强哥给我们介绍下了,来,鼓掌欢迎。”白石马上鼓起掌来。
大家马上跟着起哄。
“其实我也就只见过几次面而已,以前在学校的拍档喝酒的时候遇上过几次,看那样子就不想理他们,小华倒认识他们,阿黑,去把小华叫过来。”小华是本地人,家就在前面的小区里,跟赵强他们玩得不错。
其实我对染发的人有种独特的印象,而这次他们是成群出没的那我的印象来得更具体了,没错,只有这个职业的人才有形象。
我的正解————洗头店的小弟。
小华的出现证明了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那个染银发的叫郑鑫,为人不学无术整日泡妞赌博喝酒惹事,那几个染发的是混在一起的玩伴,其实那几人也没什么杀伤力,平常就在居民区混,也没看有多大的势力。
很多时候,转折都不是好东西,好比天亮了,可是打雷下雨又暗了。好比中头奖了,可是彩票找不到了。好比发帖了,可是没多少人顶贴。
郑鑫是小混混,可是,他哥哥是大混混。
小华继续讲道,那郑鑫有个哥叫郑森,听说在百合湖帮一个叫虎哥的大佬看场子,在X城算是蛮吃得开的人物了。两个亲兄弟感情不错,平常郑森在外面混,郑鑫在小区里打滚,没人敢动他,然后一脸灿烂的问我们,怎么突然想问这个了。
上官思一脸死白的握着非非的说,轻轻的问道,“那要是那弟弟被人打了,他哥哥会报复吗?”
“肯定的事,上次有个人跟郑鑫抢女人,结果被他哥打得现在还没出院呢,”小华为自己掌握社区内的第一手资料感到相当满意。
“我猜那个郑鑫的家里一共有五个兄弟姐妹。”白石爆炸性的发言了。
“你怎么知道?”赵强为人老实厚道,马上追问到。
“我还知道他老爸不是道士就是风水师!”白石继续猛吹。
“咦?”众人从刚才小华带来的沉重压力中暂时解放了出来,都好奇盯着白石。
“金木水火土么,一个三个金,一个三个木的,”白石自圆其说道。
“好冷~”上官思嘲笑道,“还是叫苏傲来讲个吧。”
讲笑话?我有点头大的望着他们。怪不得有人常说,这世界真小呀,随便绕一绕就又碰上了。虎哥,又碰上了。
其实虎哥这人在我心里的地位等于我初恋情人感觉是差不了多少的。
很想见,可又担心这担心那而没有勇气去见。
唯一的区别就是,初恋情人是用来回忆的,而虎哥是用来解恨的。
“我该叫那个人什么呀?”时常搞不清辈分的我偷偷的问小豪。
“叫虎叔。” 小豪提着我的耳朵大声叫道。
正在跟老爷子谈话的阿虎转过头有点莫名的看着我们,“虎叔好,”我立马挣开小豪扭着的耳朵卖乖道。
阿虎看了我们一眼就又回过头跟老爷子谈起来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呀,”我又撞了撞小豪的肩膀低声说。
“他这人脾气不好,别招惹他。”小豪又过来捏我耳朵。
“我耳朵跟你有仇呀,”我一边用手挡着小豪的进攻。
“没有呀,”小豪把手收了回去,插进口袋。
我的注意力马上又回到那个虎叔的身上,花衬衫短运动裤白色皮鞋,肥头大耳,脸上有块不小的疤,从左耳朵下面直划到右鼻梁,看起来挺吓人的,其实那疤也不算什么,就是那脸那神情配合起那道疤怎么看都怎么吓人。
“啊。”突然我耳朵被小豪使劲扯了一下痛的叫出声来。
小豪马上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说,“我是跟你耳朵没仇,可跟你有仇呀。”
记忆有渐渐淡了。
用小豪的话讲,我是跟阿虎没仇,跟我有仇的是虎叔!
X城,百合湖,一个夜总会高级私人俱乐部高档酒店林立的不夜城。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是整个城市物质娱乐最集中的地方了,灯红酒绿,琳琅满目,物欲横流,性,毒品,还有骄傲你都可以买到,只要你有足够的钱,甚至有么一刻你觉得你可以买下整个X城,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当然,还有那些敬畏你的竞争对手的沉默。
你或许认为拥有这世界了,你可以买下埃及金字塔,但到底是你拥有它,还是它拥有你,因为千年之后,你已灰飞烟灭了,而它却依然耸立。
老爷子语录
我无奈的看着这些对这个世界黑暗面认识不深的学生仔们,打架打仗都是一个道理,好比土匪跟当地的自卫队打仗,土匪要是输了就被剿灭,要是赢了,自卫队就会叫来警察再继续打。照旧,土匪输了被剿,赢了,警察就叫上军队......因为土匪面对的对手不是自卫队,警察,部队,而是政府。而遗憾的是我们就是这窝土匪,并且是伙有窝的土匪。
“真的想听笑话?”我站起来抓了抓头发道。
“那就讲个小白兔与大灰狼的故事吧,以前有只大灰狼肚子饿了,可是有只野猪,肚子也饿了,他们两遇上了,就打起来了,好了,笑话讲完了。”
“什么跟什么呀,”陈非非一脸不满的说。
“那小白兔呢,你故事不是叫小白兔与大灰狼吗?”上官思思索道。
他们有人抱怨有人低头思考着笑点到底在哪里。
“有呀,你说大灰狼都跟野猪打起来了,那小白兔肯定在旁边偷着乐。”我第一次为自己的笑话感到满意。
虽然比计划中的时间提前了,可生活本来就这样,习惯了。
混混之所以不只叫一个“混”,是因为出来混的讲义气,讲义气就不可能就自己一个人,自己跟自己讲义气这个比较不容易,起码得的两人或者两人以上的么,人数上多之外,这派系啥的肯定也得有分几拨吧,以前读三国志的时候好歹有群雄割据逐鹿中原三国鼎立再归一统的过程,统完了又得分,所以这大团结的机率只有一星半点的,怎么说我们一个十几亿人口的泱泱大国,哥我就不信了,X城就虎哥你一个黑帮。
扫把星小华看着我们越来越无厘头,很纳闷的在旁边玩手机。
“华子,你还知道这边还有别的地方可以摆摊不?我是说附近人多的地方。”我在华子旁边坐了下来。
“这边不是挺好的么?我看你们生意不错呀。”小华收起了手机说道。
“不够好,那附近的商业街有让学生摆摊的地儿么?”我继续问道。
白石,冯马,蒋乐正齐刷刷的盯着我看。上官思跟非非去水果摊跟老板算刚刚当冲击波使的菠萝钱。
“附近最热闹就是这了呀,每天学生进进出出的,其他的地方,那可都要交保护费的呀。”小华思索的说道。
“那成呀。我前几天就琢磨着这小生意要发展要壮大么,虽然摆摊,可总在学校门口摆显示不出档次来,得换个商业街啥的,保护费就交呗。”我乐呵呵的说道。
“傲呀,这事你怎么没跟我提起,我们这一对深闺密友怎么能不坦诚相待呢?”白石突然靠过来故意撒娇的说。
“主要是你一进门就开始介绍你班,你前后三班,你系里,大二大三朋友认识的,上洗手间下饭馆遇上的各式各样美女,哥每次被你这拉皮条似的口才说得那是口水直流遐想连篇的,哪还有心思去跟你谈论我们任何可持续发展的战略性方案。”
“死样的,连这种话你都讲出来,人家以后不跟你好了,”白石明显是要撒娇到底了。
“去叫非非带些时令水果,先把皮肤保养好么,不然以后真的不要你了。”我用手指去勾白石的脸颊。
“奴家去了~”白石说完这句对白一步一跳往水果摊小跑了过去。
“华子呀,你对这带比较熟,刚刚说的比较热闹的地带详细的讲来听听。”我继续对正在恶心不已的小华说道。
小华就如数家珍的把附近商业街的地点方向坐标轴全都细细的交代了遍。
“那今天就这样吧,大家把东西收拾下,提早收工。等下跟华子跟我去找趟商业街。”大家正吃着水果的时候我宣布道。
“今天不是才摆了一会么?”非非问道。
“傲,别担心,等下如果那几个染发的叫帮手过来了我们也有人,不用收,”赵强憨厚的说。
“对呀,还怕那个道士的儿子干嘛?兵来将挡,谁来土淹。”白石一边咬着苹果一边说。
“对,来了就打,还怕了那杂毛不成。”冯马义愤填膺状。
我还没等蒋乐正发表完最后一篇抗战宣言,对着上官思说,“你把东西整理下,那些小东西等下我们一起带上去,这车什么的放在大排档那边。”上官思像是松了口气似的马上急急忙忙的收拾起东西来了。
“染发?怎么了?”小华被他们几个敏感的词汇给勾出了些思路来了。
“没什么,刚刚打了那个叫郑鑫的一顿,现在火气还没消呢。”白石又咬着另外一个东北枣子道。
“啊?!谁打的呀?”小华一脸惊讶。
“我打的。”我马上接口坚定的说,“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白石陈非非一众人虽千百个不愿意,可我的面子也不小呀,最起码他们刚刚吃了我买的水果,要是谁不给面子,可以,吐出来还我。
赵强临走前还一直抓着小白的手,很讲义气的说等下要是找上门复仇了要马上通知,立马赶到。小白很热情的表态了,一定一定,你看看去能不能搞点管制刀具啥的武装下咱们,非非也凑过去研究应该拿什么武器比较顺手,小华在旁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闷着声站着。
我就吩咐了下上官思叫她看紧他们,别让他们乱跑,等我回来再做别的打算。然后我又把白石跟非非拉过来,跟他们讲刚才思思跟我表示了她今天所受的惊吓很可能导致她突然跳楼啥的,等下要看紧她,别让她做出傻事来,一切顺着她的意来,懂么?白石跟非非使劲的点着头。
一切交代完毕我就跟小华往商业街方向走去。
“其实赵强这人不错,憨厚,就是土直了点,容易得罪人。”我对小华讲道。
“是呀,我也这么觉得,得跟他接触久了才习惯得了。”小华很赞同的说道。
“一种话讲起来往往有很多种效果,像赵强就是比较不会讲话的那种,”我继续说,“打个比方吧,我宿舍有个胖子,体重怎么说也有100公斤,那赵强第一次见到他就说,你有0.1顿重吧,结果把胖子气得半天没吱声。”
“呵呵,他心倒不坏,就是做事说话不经大脑似的。”
“华子,你跟那个郑鑫很熟么?”我轻松的问道。
“还算熟吧,就同住一栋楼,平常见面打招呼,可玩不在一起。”小华认真的说道。“这事我去说说,赔点医药费再摆几桌,也许还有得缓,不过我也不敢打包票。”
“我看也不用去说了,”我脑子里浮现出小白对着银发动物凶猛的那一幕,“不过还有件事还得请你帮下忙。”
“什么事?”小华看着我问道。
摊位很快找好了,离学校3个红绿灯的一个夜市里,跟别的摊位咨询了摆摊收摊时间和收保护费的种种事态后,便顺道在一家面包店买了些点心回去。
一回去他们几人围着在斗地主,我宣布有几点事情要讨论下。首先摊位找好了,其次楼下那个摊位不再摆了,第三,今天算起接下来三天大家继续呆在宿舍,不准离学校半步。第四,这点心是我买的,要以上几点大家有异议的话,给我吐出来,顺带刚才的水果,少一克也不成。
然后我叫白石打电话叫赵强过来下,赵强跟他们宿舍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后面还背着一个黑色大包,赵强把包一打开,白石非非他们可乐开花了,铁棍,西瓜刀,水管........
“你是打算拿来炼钢呀。”我苦笑道。
“防身呀,要是他们敢乱来我们好歹也有个准备呀。”赵强直爽的说。
白石一伙拼命点头,上官思脸上写满了担心,一边拉着非非的手,一边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好好,这东西先放床底下,有事跟你交代下。”
我跟赵强几人说定了这几天大家暂时都在一起,免得有人出门被逮落了单。一个牛人总不能拿水果点心来些小玩样来统一大家想法,毕竟这样久了会破产的。
“嗯,打架斗殴是不良的行为,我是很反对的,”我再次面对着众人徐徐说道,“最好的方法是和平解决。”这时上官思投来感性的一撇,投了个支持票。
“麻烦的是,这次最好的方法是我最不想用的方法,”我体内的血液不可抑制的沸腾着,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郑森,跟着威风八面的虎哥也是有副作用的。
躲在学校三天?太不靠谱了吧,人家有手有脚的,合着那郑鑫爱惹事的性格肯定早冲进来杀了个尸横遍野了。当晚,我们一群人从学校后门溜出来直接打的到火车站,去哪?Y城观光旅游顺道批发进货,Y城是X城临近的一个城市,坐火车8,9小时,而商务车也要个3,4个小时。Y城的一大特色是拥有最大的服装鞋帽批发市场,再早些时候我就打算要进些服装鞋帽的在学校卖了,现在刚好一举两得,一边避祸观光,一边批发些货物。
赵强为人老实憨厚,马上为了出门旅游费用基本我出一大半而不好意思,一直说等下个月马上还,我跟他说这个不急,有机会让他还这笔钱的。除了赵强跟他们宿舍4人的旅费住宿费,还得算上一个白石,这小子跟了我好几年了,向我拿钱用跟自己似的,用完之后还得感叹现在物价涨得厉害,钱要是放在口袋里是越变越少了,不帮我挥霍下带动不了当地市场经济消费的发展。因为我母亲在外地经商,平常给的生活费较多,也不跟白石计较这些,再怎么计较也得找家上档次的牛郎店再脱手嘛。陈非非他们则费用自理,陈非非的爸爸是家乡一家医院的院长,所以他在经济方面也比较宽裕。
陈非非跟上官思两人可是如沐春风,像是度蜜月似的整天你是疯儿我是傻,缠缠绵绵到天涯,天还没亮就手拉着手去哪个著名旅游风景区了,而我跟白石赵强那几个人在服装批发城开始绕开了,一开始是一起看服装货比三家,到后来发现这样效率太低了,于是就叫白石跟着赵强他们几人一拨,我跟冯马蒋乐正走另一边,约好中午饭的时候在附近的KFC集合,然后就这样开始在琳琅满目的服装中寻找价位合适款式新颖的货源了。
中午在KFC集合吃饭再交流下刚刚看的样品跟价格,一边有一台数码相机,当然现在服装批发店都不肯让人在档口里拍照,怕你盗他的版,所以在出发前我就跟大家交代了等下要是店里的人不让拍,就说是跟着老板来商城进货的,刚刚路过看了你这家款式不错想回过头再来看看,因为赶时间马上要走了,老板 马上叫我上来拍张照让他回去参考下,他现在还在车里等着呢。虽然这个说法很幼稚却很有效。特别是提到“车”那很容易造成说服力,至于吹牛的力度因人而异了,像白石那样的估计不吹出个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下就是等下订货了那就得一车皮,火车皮!
然后就这样集思广议,马上确定了几家合适的铺面,开始杀价进货。
“老板,钱对你来讲真的这么重要吗?讲了都快3个小时了你一分钱都不肯降!”白石杀价顺带体现出了小白精神。
在我们囤货满仓的情况下,三天时间到了。
摆摊,它却可以解决生计问题,可是,你必须交付一定的保护费,因为这是街里巷道不成文的规矩,你不交,就会有人来骚扰你。而你交了呢,那就得有人来保护你了。
第三天我们坐商务车拖着货物回来了, 没有马上回学校,地点则是商业街,三天前我跟小华在那边在那里看好了一个摊位,并且还跟另一个在当地摆摊的盘了另一个摊位。下车后便直接叫了辆车直达那边的摊位,把衣服一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清仓大甩卖,大出血了大出血了哦.......”
入夜,正是人声鼎沸人山人海的商业街道上,走出了一群凶神恶煞手持刀棍的青年,带头的就是染着银发早已面目狰狞的郑鑫,“就是那几个!给我废了他们!”郑鑫在老远的地方就喊了起来。
白石一听到郑鑫的声音,像专门伏在草上等待打醒蛇似的,“黑皮哥,他们来了!”
唰,唰,唰白石摊位旁边几个正在打牌的青年马上站了起来,人手一根铁棍,那个皮肤黝黑手臂上刻满了纹身的光头男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眼神平稳的盯着眼前走过来的“银发砸摊团”。
前天看在旅店看新闻报道Y城西区发生起连环撞车案,这起事故一时搞得Y城居民这几天是沸沸嚷嚷的,街头乡里都讨论这起事故的起因,起因是什么现在有很多种推测,也就是说,如果没起因的话,那就不会有这场连环车祸的惨案。
就像佛家说的,凡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一样。
陈非非,在这剑拔弩张紧张的气氛下,扮演了起因这个重要的角色。
郑鑫众人虽然看到前面几个提着棍子一眼就看出是跑江湖的人略感吃惊了下,可估计是横着走惯了,停也没停就直接操起武器走了过来。
江湖上是有很多规矩的,其中有一条,先报号。比方说你是混哪里的,势力在哪,老大是谁之类的。
郑鑫不讲规矩,因为他不算是个纯走江湖的,可白石旁边的“黑皮”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江湖人,他站在前面并不是拿起那个铁棍就马上变成赵子龙耍起梨花枪来,他是在等对方走到一定距离了,先报号,理论,谈不拢,开打。
问题来了,我可不打算让他们有语言交流,起码在肉体交流前。所以,“双飞”大侠陈非非,躲在我三天前转来的那个摊位后面多时了,当银发一伙人走过那个摊位时,一场街头斗殴开始了。
非非跟蒋乐正冯马几人赤手空拳从银发那伙人后面串了出来。“你大爷的,黑皮哥的地盘你也敢撒野,大家给我打呀!”陈非非大声喊道。
“叫你们耍横,干!”冯马又重裤头抽出了裤腰带,现在我终于记得那天在操场上是谁一手提着裤子一手舞着皮带了。
对方估计是始料不及,不知道后面有埋伏,蒋乐正跑上前去抓了个人就往后摔,非非脚力全开,一脚踹得对方有个人整个个往前飞扑了老远,而冯马抽得可是相当带劲,我觉得这孩子不去当驯兽师真是太可惜了,银发带来的人明显是都很有经验的,一次冲锋明显阵脚没有乱掉。
银发带来的人咋的一看也有二十来个,上次那几个染发的青年也在里面,可有十几个面生的,单看气势就知道是些打手了,非非蒋乐正还有疯狂抽着皮带的冯马从左算到右再从右算到左,怎么说也只有三个人,说他们能打吧,也就刚出来那会打个他们措手不及,这个偷袭过后总会迎来正面对抗了。
如果要正面对抗,哥我把摊摆到这还要收保护费的地方干嘛,来支持黑帮建设发展了?
腾!腾!从四面八方冲出了二十几个拿着棍棒管制刀具的青年,包括非非他们后面也紧紧跟了几个拿着武器的青年,看这时机成熟了白石像一只搁浅了许久的鱼儿一下腾向了大海,小白手里拿着个铁制的衣服架就猛的往人堆里冲,而赵强他们几个离我比较近,我便一把抓住他们的衣服,轻轻的摇摇头。那个“黑皮”的手下看小白“咻”的一身往战局里扎,也全都按耐不住提着棍子就叫杀了过去。
而“黑皮”则站在一旁冷冷的盯着一切,果然是混到一定水平,就是有素质,不到自己动手的时候绝不自己动手。
郑鑫带来的几个打手虽然全力鏖战,可他们毕竟人少又被埋伏,在棍砸刀砍下很快全被放倒了,当然,包括银发郑鑫。
虽然这次收获不预料中的少了点,不过知足者常乐么,够了。
三天前我叫小华帮的忙很简单,叫他去给郑鑫打小报告,并且叫他要装得平常看我们非常不顺眼的样子,让郑鑫不用挨家挨户去学校搜人,当然,时间是今天6点后才可以,在给郑鑫打完报告之后给我电话通知下。依郑鑫的性格这几天一定找我们找得牙根咬断了几根了,如果知道我们在这边摆摊,立马带人来砸场是肯定的,如果找不到人,小华会给我个电话报告。
几天前在选择摊位的时候首先考虑到了小华家离这条街的距离,也就是郑鑫离这条街的距离,而我们现在所站的这条街,是离郑鑫家最远的一条街了,如果不是人品背到不行的话,被他们几人遇上的机率不大,所以我们可以安心先在这边摆摊歇脚。我跟非非两拨人分开摆摊,成犄角之势,这也是之前考虑好的,从街道走来视角比较容易忽略的就是非非那摊位,然后他们再往里面坐着,基本上很难被一眼看出。再来就是时间为什么是6点了,上次到这边的时候询问小摊主人,他们说这边是十天收一次保护费,每次差不多6点那时间段来收,而从那天算起的第三天,也就是今天。而收保护费的人来了之后我们要做的就是跟几个收钱的人说,“啊,刚刚要来收钱的好像不是你们几人呀?”,然后对面摊位的非非也得马上过来凑热闹一脸惆怅道,“那这个钱到底要给谁才安全呀,不会要交两次吧,”这时效果就出现了。收钱的人骂骂咧咧开来,开始说这带是他们的地盘都收了好久的保护费了,今天还有不怕死的来收钱,是打算给自己定棺材吧。
然后,我们要一个一个凑过来说刚才那几人凶得恨,亏我告诉他们那几个不是,他们才没给钱,那染银发的人讲回去叫人来收拾我。赵强从那个盘过来的摊位走了过来讲道。一条街基本算夜市了,上百成千的摊位我还不信他们都个个记得谁是谁,那摊位的主人眼生也很正常,可那摊位不像我们这边新开的位子,显得比较有说服力多了。
叫人过来?好!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野小子。那带头收钱的骂道。
当然,这时候最要紧的是火上浇油,往死里倒,不惜血本。
在得到小华打来电话确定了郑鑫已经收到消息后,这个战局算是布好阵势了。
当郑鑫带着这群凶神恶煞的人物出场的时候,我便知道计划已经步入正轨了,现在所需要的,“双飞”这导火线的引爆。
当然这计划也是出现了不少纰漏,第一,我本以为收保护费的几个混混随便叫几个人在这边蹲点等着便成,结果连这边的头目“黑皮”也过来了,这是始料不及的,第二,郑鑫的哥哥郑森没挂帅出战,估计是他认为他弟弟就是跟几个学生仔打了假,叫几个打手过来把我们收拾掉便可以了,而我这次不计血本的投资这次斗殴,为的就是把郑森拖进这趟浑水,就是黑皮跟郑森认识,在非非那个冲锋气势的带动下全民皆兵的那会儿,不打也是不可能了。而第三,也是最头疼的一点就是,这黑皮不是个拿了砍刀跑江湖的人物,他会动脑,从他一开始到结束都冷静盯着战局发展,而小白又是个无辜的摆摊受害者,结果冲得比谁还猛很容易招他的疑心。
这时你问了,为什么非非三人冲出去就不引起黑皮的疑心,那是因为当黑皮出现的时候,非非三人穿着在Y城买来新款的“混混”服装,拼命的到黑皮面前献殷勤,大吹着对黑皮哥的敬仰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像那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其大意就是黑皮哥你太牛了,名声在外,要是能给个机会我们兄弟几个跟着你混肯定前途无量。
要是收场不顺利的话,那我们就得跟趴在地上的郑鑫一伙人一样了,好比放狗咬人,如果自己不是主人的话,最好注意不要让那狗注意自己。
这下我心里又在默念了,小白呀小白,都说这次没你的戏了,结果你硬要上,那你就跑跑龙套就可以了,你拿着付衣服架整得像在放终极技能似的,你说这么拉风的形象把主角都给掩盖了,这个黑皮叔叔在旁边当评委呀,等下是要回来等他给你举张“十分”的牌子是不。
“这个拿衣服架打人的是跟你一起的吧。”黑皮突然发话了,不带一点表情。
“一起来摆摊而已,不太熟,”我知道是祸躲不过,全场只有白石拿衣服架跟着铁棍砍刀对打。
“叫什么名字?”黑皮还是继续 问道。
“白石。”白是那个白痴的白,我内心补充了一句。
黑皮也没说话了。
“大哥,那带头的家伙是郑森的弟弟,那几个人也是郑森的手下。”那个刚刚跟着白石后面冲过去的人回来跟黑皮讲道。
“谁是郑森?”黑皮整个晚上终于讲出了一句让我心花怒放的话。
“虎哥的人,最近一阵子挺有名的,”那人回答说。
“在我地盘闹事,谁的人都一样!”黑皮呀黑皮,哥就看好你。
“你过来下,”黑皮对着小白说道。
“我?”白石指着自己有点惊讶道?
“嗯。”黑皮往后面走了几步,就坐在刚刚打牌的位置。
小白呀,发奖牌时间到了。
“黑皮哥什么事?”白石走过来问道。
“先坐下来。”黑皮面露和蔼的说。
等白石坐稳了以后。
“现在有跟大哥吗?”黑皮继续说。
妈的。中大奖了!
东西被烧了,它就变成黑色了,无论你怎么补色它还是黑色,因为它已经拥有了最深的底色。,江湖就是一团火,如果你被烧到了,那你这辈子永远也擦不掉这颜色了。
老爷子语录
这是陈非非几人还在跟躺在地上的郑鑫一伙叫劲,“有能耐你就起来呀,知道我大哥是谁不,黑皮哥知道你谁不,叫你狂,叫你狂。”非非你真是最棒的,忽悠,使劲忽悠。
在“大哥”,“黑皮哥”几个字上还发挥押韵风格令人记忆深刻。非非一边踢着躺在地上的郑鑫,这小子新伤旧患,不到附近医院休整个一阵子那还真对不起那几个拿刀砍拿棍砸的兄弟。
“黑皮哥,你让我考虑下?”小白在沉默了一阵后认真说道。
“可以。”黑皮先旁边的人招了招手,“去叫那几个小孩过来。”
陈非非蒋乐正冯马三个一米八以上的大个头,慢慢的走了过来,“你们几个是打算跟我混?”黑皮问。
“大哥,有你照着在玉兰街横着走车都不敢撞过来。”陈非非嬉皮笑脸道。
冯马蒋乐正也点头哈腰陪着笑。
“好,小龙,带他们去福伯那边吃宵夜,记在我账上。”黑皮略为满意的点点头,对着身边那人说。
“好,大哥。”那个叫小龙的说。
然后他又转过头对白石说。“你叫白石是吧?”
“是。”白石干净利落的答道。
“你跟他们一起去吧。”说完这话黑皮就站了起来,“那个郑什么的?”
“躺在地上的叫郑鑫,他哥哥叫郑森,大哥。”小龙补充道。
“给那个郑什么的打个电话,叫他去医院看他弟弟。”黑皮一边往前走一边交代。“叫他记得带钱。”
“是,大哥。”
一场几十人混战的斗殴到现在竟然没人报警!不用吃惊。这世道,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太平。在夜市,打架斗殴很平常,哪怕是血溅在马路也会有人擦,没人愿意多管闲事,警察是维护社会秩序的,而混混他们维护自己的秩序。
黑皮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送这些人去医院,免得真的挂了一两个对那个虎哥不好交代,出来混的,很多事不用做得那么绝。
都说不用做这么绝了么,叫了那么多人去吃宵夜,就完全不考虑下我的感受,唉,礼数都不懂,怎么走江湖呀。我内心虽然象征性的叫嚣着,可今天晚上最大的危机已经顺利的渡了过去,起码没请我们请吃西瓜刀,铁棍,水管,匕首之类的不好消化的东西。
黑皮今晚盯着小白的原因是欣赏小白手拿衣服架拍人的样子,还以为看出了些猫腻来,早知道黑皮叔叔喜欢这些怪癖的东西,非非几人就该带个扫帚拖把畚箕之类的武器出场,打完架后还可以顺便收拾下战场。
在我们宣布大捷之后我跟赵强宿舍几人匆匆收拾好摊上的东西,收兵回校。
而上官思也在接到我电话后急匆匆的过来跟我们汇合,从中午开始就把她放在电影院看电影。从安全角度来讲,这是必需的。然后她马上开口问,“非非他们呢?”脸上焦急之情显露无疑。
“放心,他们正在骗吃骗喝,开心得很。”我靠近她低声道。“快收拾东西,夜长梦多。”
打个比方,如果说你在路上被狗咬了,然后你回去拿了家伙要把狗打死,结果狗的主人拿着锄头就是对你一顿猛抡。然后,请你回答你现在是想找先狗报仇呢,还是找狗的主人报仇。再给你点小小的提示,狗现在你是不好找的,全都躲起来了,可狗的主人正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尽管把自己比成狗那是很伤大雅的,可有些时候,爷我就乐意犯贱。
“福伯那边的蟹黄包可真好吃,傲,我跟你讲,你是没吃过,肯定认为我吹牛,你要是吃过了......”白石一回来就滔滔不绝的讲着。
“那我就帮着你吹牛。”我堵住白石的嘴。
“味道是不错,可没白石讲的那么夸张,不过排场倒是蛮大的。”陈非非在回归上官思的怀抱后开始加入XX大餐追忆交流心得座谈会。
“你说这混混怎么就那么有钱,那个福满堂大排档搞得跟星级酒店似的。”冯马凑过来说道。
“这种高风险的行业肯定有高回报呀。”蒋乐正在旁边注解到。
“这个倒未必,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一边吃着跟赵强在学校门口带回来的烤鸭,一边讲道。
福满堂?我略带思索的问道。
“你说的那个福满堂,是不是里面的老板是个差不多50多岁,中等身材,蓄着挺长胡子的人。”
“嗯,是留着满长的胡子。”冯马回答道。
“那老板是不是穿唐装的?”我马上接下去问。
“对呀,红色唐装,大褂布鞋,整得跟古代人似的。”冯马补充道。
“咦?苏傲你以前去过呀?”赵强啃着鸭脖子就口烧酒问道。
“嗯,应该没错,”我喝不惯烧酒,喝着啤酒开始思考了起来。
赵强看我没答话也没再问,叫小白拿骰子来要跟他斗酒。
“啊?用烧酒赌呀?”小白有点闷气的说,“来就来!等下先喊停的是小狗。”
冯马跟蒋乐正两人刚刚在福满堂那边估计喝了不少,回来没像下白那样叫嚣。估计是北方人啤酒喝不惯。喝多了是不会醉,可胀肚子。现在一听要换喝烧酒,马上喊着要加入战局。
陈非非正忙着跟上官思在窗口等流星许愿,估计是上官思看了大半天的电影,被那里面的情节感染得一塌糊涂,而非非也非常热情的仰望着天际,像一直嗷嗷待哺的小鸟对着天空傻笑。唉,这谈恋爱的人,思考方式就像被流星陨石砸凹过的脑壳,你完全不用理解他们在讲什么。
“你看,流星!快许愿......”上官思激动的讲道。
非非马上双手合十,积极配合。
那是波音747飞机,两个白痴,我近视500°的人斜着眼都能看到那机翼......许愿?天上撒机票下来呀!
“你许了什么愿?”上官思追问道。
“你先说,我再说。”非非凑近她耳朵旁边讲道。
呵.呵!飞机引擎的声音都压下来了两人还在交流刚刚许什么愿,拜托,难道你们认为这是几十辆汽车手牵手肩并肩从天空飞过 么?!
“你真的爱我吗?”
“真的!我发誓!”
“那我要那天上的星星。”
“好,没问题。对了,上次给你摘给你的月亮你放哪里去了?”
好吧,哥我承认没经过什么伟大的爱情,没法子接受这么浪漫的对白。我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傲,你是不是以前背着我偷偷去了那家福满堂吃香的喝辣的?”小白明显是喝不下去在赖皮,跟我讲话拖时间。
“怎么,那边的饭好吃呀?”我停在小白旁边,问道。
“是不错,打算什么时候请哥几个再去吃一顿?”小白拿着酒杯在嘴边晃来晃去。
“最近肯定是不行了,”我回应道。
“那没事,反正有黑皮请客。小龙说了,以后去吃饭都记在黑皮的账上。”小白继续晃着酒杯咧着嘴笑。
“那边的饭再怎么好吃,你们也吃不起。”我一本正经的看着白石。然后把白石手里的杯子拿了过来,一口喝掉,再放回白石手中。
“怎么吃不起?不是有人请客么?”白石看我帮他喝了这杯酒笑呵呵的说道。
“吃完了,你想吐出来还给人家,人家可没我这么好说话。”我拍拍白石的肩膀,独自一个走上顶楼的阳台。
在空旷的阳台上,我望着稀稀疏疏的星空,可能是醉意吧,竟然有点陶醉在自己所讲的笑话里,有只大灰狼,有只野猪,不明不白地打了起来,而小白兔在旁边偷着乐。
白石非非几人是不能跟黑皮他们混的,一个人想要清清白白的过完一生的确很难,可只要不要自己往黑窟窿里面钻,还是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的。不管黑皮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哪怕他是X成全国最好的黑帮大哥,可黑毕竟是黑,沾了色就会有案底,有案底你一辈子也洗不掉。
东西被烧了,它就变成黑色了,无论你怎么补色它还是黑色,因为它已经拥有了最深的底色。,江湖就是一团火,如果你被烧到了,那你这辈子永远也擦不掉这颜色了。
老爷子语录
买鱼丸的器材可以折旧卖给周边做小摊生意的同行,可这堆衣服可不是拿来当一次性道具使的,当初进货的目的就是要卖,怎么个卖法,这就大有讲究了。
这堆服装是我,陈非非两人合资进货的,那时白石拿着十几个钢蹦硬嚷着要入股,我们说好没问题,大家兄弟一场钱财这种事太身外了,入股就入股,白石可高兴坏了,一边一手勾着我跟非非脖子,说等咱们发财了他就拿最少的那份,一脸正气地说如果分红了他请大家吃饭。
然后我带着他的十几个硬币在一家服装店进了十双袜子,跟他交代道,这些袜子一双卖十块。
小白有点疑惑的说,这价有点高了吧。
不高,我跟你说的是卖给普通人的价格,要是遇上特别情况的这价就低了。
什么特别的?白石又问道。
如果你看到眼生的,目光有点呆滞的,当然嘴角留着口水的那种更好,首先你要跟人家打招呼,“哇,同学,看你的发型这么精明,肯定很懂货了。”然后他问价格你一只卖他十块,他要是讲价你就跟对方说,“看大家同学一场,也知道瞒不过你,三只二十块,亏本卖了!”他要是真的买了,你这时要幽幽的讲,“现在还赚你一点车费,要是你再买三只那我就没赚你钱了。”这时要是他跟你再买,你机会又来了,“别别别,再买就亏大了,我做生意的,哪能一直为你贴钱,算了,一回生二回熟,再卖你一些,记得回宿舍帮我宣传下哦。”你记得在他要走前再补充一句,“要是你被全都买光了,你在校门口一只卖个二十块的,那我可得眼红死。”
顾客要是男女朋友那种类型的,你闭上眼睛猛夸女的漂亮,懂得打扮时髦,看起来全身都是名牌简直是出众脱俗,我知道你是卖男生袜子,可这时候男的你就甭理他,跟女的问她服装是哪里买是不是专门定做的,然后说这袜子已经配不上这么有味道的情侣了,如果他们听完乐呵呵的走了,不打紧,总会有情侣会停留问你这袜子怎么卖,你这时候要故作深沉的回答,“现在懂艺术的人越来越少了,这么有感觉的袜子一双才卖30块,这年头人们都把精力放在物美价廉这个低俗的词藻上了,审美呢!品味呢!”基本上把袜子提升到艺术这台面上,就不用担心讲价这事了。
这还是小的,要是你能碰上一个小开,那种开着宝马奔驰来上课的那种,你一下子就发了。他要是问你袜子怎么卖,你是一脸鄙视地跟他说,对不起,你买不起!然后对方肯定问你凭什么说我买不起,这时机会来了。把你平生形容别人贫穷的词汇用在对方身上,你也别想了,就是把形容你的家庭背景的形容词往对方猛砸,然后等你看到对方脸色发白后,很同情的跟他说,“来,你喜欢哪双自己挑,大爷我赏你的。”然后这是眼神要在鄙视贫穷的前提下四处张望,好像很多人注视着这边似的。最后,再好修养的人也会跳着教喊,“一双到底多少钱!?我全买下了!”那价就随你开了,要是你够贪的话,就用这些袜子换他宝马或者奔驰车的钥匙吧,最最后,无论你用什么价格成交了这笔生意,记得带着敬佩有钱人的眼神望着他一手拉风的提着袜子一边远去背影,用力的大声喊,“大哥,你太有钱了!”对吧,加上这句我们就做到货真价实了。
小白听的猛点头。
你说我服装都是成品的,卖法不能像你袜子那么灵活多变,一套辛辛苦苦卖出去估计也就赚个十几二十块,还得扣车费啥的,要是卖不出去,这服装不像袜子,很容易就被潮流淘汰,还记得以前学校门口那几家服装店不,那老板不是把印有“流星花园”“还珠格格”的衣服裤子剪成布条制作拖把么,还有,这服装别说款式了,这型号就够麻烦的了,要你说有多少型号,大中小,大大,大中,中中,中小,小小,还有大小,对吧,这型号一多肯定有些是要压仓的,这不是又亏了么。你说这多容易往里面贴钱,别说你投资了十几个钢镚了,就是几个钢镚,一个不小心,那也是颗粒无收呀。
小白很有思路了。
我再说说你的袜子,十几块的成本,这边有十双是吧,再怎么照原价卖,那也是一百块。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了,要是好的呢,对吧,那不可想象无可估量呀。要是我这服装亏了,就靠你袜子赚的来补回来了。
小白顿悟。
所以小白就跟我们说不合股了,没有嫌弃我们的意思,
我们很无奈的再问了次,真的不跟哥和了?
不了,真的不了。
小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第二天,我们便把服装稍做归类整理,拿了几件样品衣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推销过去了,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敲了门。
如果对方有人是同班的,那好说,套套近乎,抽烟的发根烟,不抽烟的要面带嫉妒地夸对方唇红齿白,然后拿起样品说最近在哪里搞了批新货,看看你有没有需要,然后开始介绍,不用担心就跟他一个人讲,其他的舍友看了也会好奇的围过来询问一二。
如果对方没有人是同班的,只有同系的,那也好说,“哦,这不是系草么,我妹妹常常在问我你宿舍号码,你叫什么来着?”如果对方长得真是很寒碜的话,那也行,换个台词,“咦,你长得真像那啥电影里的那个.....反正就那个啥,对了,你叫什么?”然后套套近乎......参考上面。
如果对方没有人是同班并且也没有人是同系的,那也能说,“请问下,能借用下厕所么?”肯定有人会跟你讲可以,在你出来后你就找刚刚给你帮助的人表示感谢,要认真的夸他穿着很讲究,刚刚从厕所那个角度看过来很有feel,然后拿出样品跟他说最近搞了批新货,请眼前这个对服装有独到认识的人给些资深的意见,如果说对方是个只穿着条内裤的小哥,那也行,你夸他身材匀称,那个头型配上身体简直就是那个什么讲的黄金比例了,然后跟他讲最近搞了批新货正缺你这样的模特,在麻烦你把这样样品衣试穿下我看看这衣服发挥到极致的最终效果是什么样的。
就这样,在我们不懈的努力下,服装慢慢被清空了。
同时,小白也不懈的努力着。
就在我们把小生意做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大灰狼与野猪的战争开始了。
在郑鑫一伙人受伤住院后,郑森发火了。
当郑鑫含着眼泪告诉他哥哥整件事情的经过的时候,郑森便断定这次是黑皮的阴谋!
首先黑皮叫人扮成学生故意跟郑鑫挑衅,(郑鑫肯定跟郑森说对方先挑衅自己忍不过才动手的),接下来又埋伏好了人等自己送上门去,幸好自己没去,不然会住院这么简单?!弟弟之所以没被下毒手肯定是因为黑皮怕打草惊蛇,撕破了脸皮,就不好下台。郑森就思考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黑皮要除掉自己?照说这些年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人行横道,我过我的独木天桥,没有结下什么梁子呀。难道是自己这几年太快的串出位让他眼红了?
在郑森百思不得其解的过程中,他还是坚定了一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作为江湖上的惯例,郑森还是过去跟黑皮谈判了。
尽管黑皮不怎么鸟郑鑫,可他还是叫跟班小龙把整件事的始末都交代了一遍。
尽管郑森表面上在听,内心里一直冷笑着,哼?我弟弟去收保护费?果然是老江湖,给我下套竟然还往我弟弟身上栽赃,先把我弟弟打得住院现在把罪名落在我们头上,好呀,以后传出去了还你是黑皮哥做得对,我郑森教弟不严了!
在小龙讲述完毕后,黑皮拿着筷子指着郑森说,“你呀,做大哥的,以后要好好教教弟弟,别到处惹事,我这次是看虎哥面子给送医院了,下次没有这么客气了。”
听到这里郑森终于憋不下去了,站起来就往外走。
黑皮似乎得理不饶人,在郑森背后喊了句:“弟弟没规矩,哥哥也这样,怎么混黑社会呀!”
“哼,黑皮这几天你得小心点,出门别被车撞死。”郑森停下了脚步恶狠狠的说。
“怎么,收保护费都收到我这儿来了,最近物价涨得这么厉害,要不要借你点钱买汽油呀? ”黑皮嘲笑道。站在黑皮旁边的人也全都哈哈的笑起来。
“操!”郑森的手下马上转过身来凶道。
“怎么,弟弟被送进医院了,当哥哥的想去陪陪他?”黑皮不依不饶道。
“陪肯定是有人陪!就不知道是谁了!”郑森恶狠狠的发完这句话就带着人离开了。
“看来最近几年这圈子素质下降不少呀,还新人呢,我看多读点书多学些科学知识再来跟我喝茶吧。”黑皮对着郑森离去的方向喊道。而站在房间里又传出了一阵嘲笑。
这梁子终于稳稳当当的结下了。
本来在江湖上谈判肯定有一个有威望的人去做和事佬,而这次谈判没有出现和事佬,纠集原因,一,黑皮认定自己做得已经很给面子了,又送对方去医院,摆桌和谈酒过来等人来谈判,是等于在等对方来道歉,就是不道歉也得表示下对自己的尊敬,所以自己根本没打算搬个老大出来。二,郑森这次过来不是和谈的,所以不想叫虎哥出马。他认定黑皮是要摆掉他,这次来是为了显示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主,并且这次过来谈判虽然是在黑皮的地盘,可这次黑皮不可能对自己下手,出师无名。三,这次的谈判地点是福满楼。而自己的大佬是虎哥。而虎哥是不会来福满楼的。起码在福伯还没死的时候,阿虎不会动福满楼,也不会来福满楼。
那你要问我,怎么知道这些情节这么具体?
嘿嘿,这些基本在我算计之内,除了上面第三点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不过这第三点又给这个计划多上了重保险。
并且,我跟福伯有一段渊源,在过后的一段时间福伯给我提供了第一视角的精彩录像。而福伯的故事容后再说,现在,请我们热心关注,大灰狼与野猪的对战到底谁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买好了离手,一次一贴,欢迎多多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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