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 子
天色近黄昏,沿西澳北部的MINILYA公路,四驱车以110公里/小时的速度行驶着。荒原上许许多多白蚁的巢穴,在夕阳照耀下,像蒸熟了的玉米面窝头黄灿灿的,矮小丛蓬的植物在干旱坚硬的土地上顽强的生长着,从海上刮来强劲的风和刺眼的斜阳让你眯住了眼,感受着与西藏阿里有几分相似的情景和荒芜,除了机器的转动声和风声,大地是那样静谧、空旷。
夏末白天的酷热渐渐被来自印度洋的风吹散,一只独自出来觅食的袋鼠一跳一跳来到公路旁,它竖起耳朵瞪着视力极差的眼睛,靠回声判断物体的存在的与否,考量着横穿马路的时机。
驾车的汉子突然发现前方20--30米处,那只一米多高百十斤重笨笨的袋鼠,急忙从懈怠的状态中调整过来,降速制动。但一切还是晚了,保险杠被结结实实撞了一下,袋鼠被抛出两三米远,像沙袋般重重砸在路面上。
我们在车中看着对面那个汉子一脸沮丧,把已经咽气的牺牲者费力的拖向路边,然后拍了拍手中的尘土,驾车绝尘而去。
PERTH(柏斯)
3月17日,离开长时间处于阴雨、阴霾、阴沉、潮湿的深圳,从香港赤腊角新机场,乘澳航近午夜的航班向南飞去。
第二天早上,惺忪着双眼看到在澳洲领空的日出,把云海染成明亮的玫瑰色时,我的脉搏在一万米之上的高空仍以70次/分钟跳动着。
Jerico如约接我去他在西澳大利亚首府PERTH的住处。
出机场,路边是矮矮稀疏的、一蓬蓬灰枝绿叶的植物,沙砾干硬的裸露着,好象癞痢头似的;接近内市区渐渐现出绿树草坪,几幢高大现代化的楼,更多的是二三层私宅,掩映在鲜花浓荫之中,显得舒适、整洁、安宁。
柏斯是近30年来高速发展起来的城市。西澳洲80%以上的人口在这里,既使如此你也感觉不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柏斯天蓝风阔,城市道路高低起伏,弯回路转,城市好象建在平缓的丘陵上;水碧清澄的天鹅河将柏斯一分为二,河上白帆点点桅樯林立,平均每四户人家就拥有一艘快艇;城市绿地触目所及比比皆是,各种鸟类同人一样在上面悠闲踱步、觅食、嬉戏、鸣叫、栖息,偶尔有鸟儿落在马路上,只要可能驾驶者会耐心等它们离去;这里的乌鸦羽黑体大,叫声像哑嗓的婴儿啼哭,在西藏阿里见过体型大的乌鸦,只是不如澳洲的同类这般肥硕。
柏斯环境优美,能见度好的近乎透明。人也友善。我住的地方距天鹅河的脚程也就六七分钟,早上常常去散步,碰到的澳洲人普遍会主动与你问好点头,有时也会同你聊几句,无奈我的英语早还给了老师;每当想通过没有红绿灯的路口时,过来的车往往也会让你先行。
柏斯被称为“黑天鹅之城”。同时由于它所处的地理位置,又是世界上最孤独的城市。
自1770年英国的詹姆士.库克(James Cook)船长宣布澳洲为不列颠的土地,当地的土著由于欧洲人的侵入,人口急剧减少。当探明澳大利亚有丰富的地下矿藏,欧洲人的拥入就成了趋势;杀戮使土著与白人日益对立。
1901年澳大利亚联邦成立。欧洲移民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土著由于文化上的断档和贫弱,根本无法进入上层领域。土著人采取一种与当局不合作的态度表示他们的愤怒和不满,孩子不上学,不积极参加政府的活动,但在体育运动的一些项目中他们是佼佼者。我在柏斯和北部一些风景如画的小镇,见过游荡在街上大声说笑、举止不节制、或一脸愤怒自说自话,肤色棕色的土著,给去澳洲旅游的观光客制造一些小麻烦,对此澳洲政府也会有些无奈和尴尬吧。
SUBIACO(当地人昵称为Subi)行政归属PERTH。19世纪欧洲人受淘金热的吸引,渐渐在Subi定居。这里许多建筑物有着那个时代英伦的风格,街道不宽,两边有许多商店、酒吧和餐馆,逛的累了拣凳入坐品啜咖啡或啤酒,闲闲看着上两个世纪雕了饰物风格古旧的建筑,衬在绿树蓝天下,也会生出些许的怀旧情感。
FREMENTLE距柏斯19公里,1892年建成。是澳洲最大的港口之一。如果从柏斯乘船去FREMENTLE,可以看到它庞大的货运码头上堆积如山的集装箱,林立的起吊设备,错落有致的仓库。
FREMENTLE是天鹅河的出海口。那里的建筑有着十足的英伦风格,小街两旁溢出不散的历史气息;白天停车场空空的,许多建筑里好象空无一人;下午17:00之后,人们从市区涌来,尽情享受不同国度的美食和美酒,街边旁、骑楼下座无虚席,一些火爆的食肆需要排队才能捱到座位。
Jerico带我在这儿吃过几次不同的意大利餐、比萨店、炸海鲜店,我们坐在海边(也许是河边),一边享受着异国的美食佳肴,一边看着日头坠入大海那瑰丽无比的景象,同时要注意不请自来的鸥鸟,趁你疏忽叼走食物。
FREMENTLE有一家现酿现卖现喝的啤酒屋,其实就是放了酿制反应釜的厂房。厂房高大人声鼎沸,洋溢着轻松、欢快、融洽的气氛,许多人端了杯,三五成群站着说话聊天,不时移动着躲让新涌进来的人群。啤酒呈半透明琥珀色,气味清新,细小的水凝气附在玻璃杯的表面,味道中清馨的麦芽和一种淡淡的玫瑰的芳香沁入脾胃,爽与新的口感让人久久无法忘怀。
FREMENTLE有座1855年建成的监狱(FREMENTLE PRISON),在使用了130多年后,于1991年出于安全诸因素的原因关闭,1992年开始供游人参观成了观光的景点。
监狱占地18公顷,是当年从英国运来的囚犯自己建造的,据说是澳洲戒备最森严的监狱之一,但讲解员告诉我们:其实打开监舍及各通道门的钥匙的结构是相同的,只是囚犯们不知道而已。
我们去参观FREMENTLE监狱的那天,阳光灿烂一片明媚;监狱内荫肌股凉寒气森森,巨大的反差给来这里的每一位游客留下深刻的印象;随着讲解员的话语和场景的变换,你能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绞刑架,简陋的监室,有门无窗的禁闭室。
130年以来,也有许多艺术造诣很高的艺术家和贵族,他们在室内及放风的庭院的墙壁上,留下了许多色彩绚丽风光旖旎的画作,表现了他们渴望生活向往自由的迫切心情。监狱中专门有间房子陈列了囚犯们的艺术作品和其它的工艺品。
监狱在130多年来执行死刑(绞刑)共44人,其中有两位是女性。绞刑执行是在一间无窗,分上下两层的独立的房间中进行。验明死刑犯身份后,将直径三公分粗大的绳索套入犯人脖颈,当犯人脚下的两块木板向下翻转,犯人落入2--3米的深洞被绞死。半小后时证实死亡,整个过程完成。
柏斯靠海,白色细腻的沙滩,湛蓝无垠的大海,形形色色的海岸线,无处不在的风,是柏斯也是澳大利亚不二的风景。这里人们的海上运动极其丰富,在海边常能看到如梭的白帆,在海浪上玩冲浪的人神出鬼没,肆意划行在风谷浪尖,那份自在、洽意、飘逸和那份随心所欲,大概就是澳洲人对生活的追求和写意吧!
周末或假期,澳洲人开车并拖了船艇、帆船、滑板、自行车或活动房子去什么地方度假,去进行自己喜爱的运动。
沙滩和浅水处最欢快的是孩子,嬉水逐浪,沙滩上你追我赶,稚嫩的欢笑兴奋的尖叫会藏留在他们美丽的童年记忆中;也有捧了书斜倚着沙滩阅读或爬在沙滩上干晒,这里的人崇尚古铜色皮肤,偏偏多数人仅能晒成暗红色,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一块块褐色的斑块布满了皮肤。
柏斯自行车运动很是风靡。每天清早和黄昏,三三两两穿着专业戴了头盔的人风驰电掣骑行在便道上;记得四月初的一个周六的早上,成百上千的人骑着自行车向着同一方向行进,不知是参加比赛还是一种自发的集体活动。
距柏斯74公里的MANDURAH,靠河临海风景优美。海水河水都是咸的,河中也有海中的生物。每年夏末在河的浅水处有许多壳薄肉厚的螃蟹。
3月19日黄昏时分,Jerico手执长柄铁网,我在他侧面打着电筒,水清能见河床上的石头,水至大腿;只要眼快手疾,巴掌大或更大的螃蟹定是你的囊中之物。捞螃蟹的人都拿了发放的尺子,尺寸不够的螃蟹要放归水中(保持良性循环),在不定期检查时发现违规者是要处罚的。听Jerico讲:一个刚来澳洲的留学生,因为射杀了一只鸟,罚款并马上遣送回国。不按照政府有关规定猎杀动物(除土著人外,他们可以杀吃袋鼠、鸵鸟等),捕捞不符合尺寸的动物,肯定要遭受处罚。后来我们去西澳北部海面上钓鱼,渔民是主动量鱼的大小,我钓的一条鱼稍小一点,马上被放归大海。
MANDURAH每年举办螃蟹节。一是水浅螃蟹多,二是个大肉嫩;那晚Jerico掌勺的姜葱螃蟹,汁浓肉鲜,味道极美,配上西澳的葡萄酒佐餐,真正的美味佳肴!
从柏斯到MANDURAH的铁路正在修建中,这里的商机不可小看。
美食:西澳有着风格各异的美味饮食。在西澳时,Jerico带我去吃过墨西哥的沙爹鸡肉卷饼;意大利的虾仁薏粉、番茄青口;澳式烧烤,炸鱼柳;麦当劳、肯德基、杰克等快餐店也很多;各式糕点、餐后小点心、芝士蛋糕,各种牛肉派,一种40公分长5公分宽5公分高的奶油苹果派更是让我无法忘怀!;品种繁多的啤酒和葡萄酒、热带水果酒,冰激凌咖啡、白啡界线分明的泡沫咖啡,香蕉、芒果奶昔;越南清淡的粉汤;中国香港的粤菜,上海餐馆;我们每天会有一个正餐品尝异国的美味美食,其丰富的程度令人乍舌,完全颠覆了我在国内对洋餐的认识和口味。面对这么多美食美酒的诱惑,澳洲人无法抗拒,一些及其肥胖的人,依然一手美酒一手美食乐此不疲,即使因为肥胖坐着轮椅,还是津津有味的大吃特吃。
柏斯市内有许多二手车市场。大概与这里的购车之后缴纳的税金有关。Jerico和他的那些伙伴走在锃亮夺目色彩鲜艳的车之间,个个眼睛发绿,啧啧之声不绝于耳;各类车的性能、型号等指标了然于心,随意拈来滔滔不绝于口。整个一群车迷,好车是买不起,眼睛却过足了瘾。
MONQER湖。湖不大,就在市内,树环湖如带,草坪碧绿,湖中有柏斯城市的象征——黑天鹅和许多其它水禽。黑天鹅通身黑亮,喙红如艳,一条黄带横垣其上,天生一副贵族气派,慢吞吞扭着庸懒的身子,见人不躲反倒凑上来摆了姿势让你照个够。这个湖是黑天鹅最多的地方。
Swan Valley(天鹅谷).市中心Barrack码头有去天鹅谷的宽体船,船内凉爽,一路吃喝,看着两岸旖旎风光,缓缓而去。天鹅河在市区像个大湖,渐渐变得有二三十米宽。两岸茂密的树木,豪华的宅邸,无数泊在船坞的游艇、快艇樯桅林立,像电影一幕幕闪过眼帘,色彩的真实让你以为是经过加工的;船上有自助餐:虾、牛肉土豆、烟肉、火腿,水果、米饭、面包,饮料、红白葡萄酒,只要你有海量,不介意你吃多少。船行1.5小时到天鹅谷。说是谷,只是丘陵的起伏大了些,草坪连片,四周有树环绕,坡上有酒厂和酒窖,屋的四周花团簇锦。入室如晦,似烛的亮光耀着高脚杯和酒瓶星星点点闪烁不定,泛着诡谲静谧的气氛,随意试尝的葡萄酒颜色暗红,入口顺滑,进胃不酸,气味香馥。
天鹅谷静宓安宁,绿树成荫,若无人迹,应是世外桃源。
Burswood CasinoResort Hotel.
4月21日晚,Jerico带我去赌场,赌场设在五星级酒店的一楼,酒店建筑呈阶梯状,外墙被灯光照耀着,有规律的变换着颜色,绿、红、蓝、紫色调柔和;酒店集赌博、娱乐、住宿、饮食、会议中心等于一身。赌场内,熙熙攘攘,你来我往,说话的声音好象被面阔顶高的大厅吸进去许多,并不觉的吵;许多人端了啤酒、葡萄酒、香槟或饮料,兴致勃勃的下注,高声预测着输赢和运气;来赌场的人要求穿着正规,入眼一片华服革履,女人则时髦闪亮。这里与澳门赌场惟一不同的是洋面孔多了些。
King's Park(英皇公园或国王公园)。
公园位于MOUNT ELIZA山顶,占地400英亩,距市区几分钟的车程。我下榻的地方去公园要10分钟车程。Jerico告诉我每到春季(9、10月份),公园里的野花盛开,色彩缤纷姹紫嫣红,是西澳野花的博物馆。在柏斯时,我去过三四次,那里树木高大,绿草如茵,坡地起伏,明暗相间,阳光透过树叶在绿地投下班驳陆离的影子。游人不多,草坪上有人晒太阳、看书,推了婴儿车的妇人一脸的悠闲。坐在树下的草坪上,光影闪烁,空气中有树木和青草的芳香,不远处的喷泉直上十几米高,像白练挂在蔚蓝的天空上,如诗如画如梦如幻,我无法分辩是在真实的世界,还是在天堂。景色如饴,挥之不去,让人流连往返,久久不忍离去。
公园是看柏斯全景的最佳地点。红色的屋顶,兰色的天鹅河、绿树青草和湛蓝的天空在炎炎的阳光照耀下,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柏斯的能见度极好,空气好象是透明的;要是深圳的环境似这里,水清河晏,我们的健康就更有了保证。柏斯也被称为“健康城”,大概也源于它的少污染。
Univensity of Western Australia(UWA或西澳大)。
是西澳的州立大学,建于1911年,是澳洲最好的大学之一,是西澳的“教育图腾”。拥有14000学生,留学生1600多人,Jerico是其中的一员。我们住宿的地方到学校仅5分钟的脚程。学校没有围墙,校舍掩映在绿树丛中,环境美而幽。清晨去校园,除了鸟的鸣啭,寂静无声,建筑庄严让你屏住呼吸,即便新的建筑也实用不花哨。最早来的是老师,面肃穆,步稳重;等待上课的学生在教室门口也是静静的讨论问题。
西澳的科廷大学距柏斯10公里,1987年创建,校园面积比UWA大许多,建筑物的风格比较现代,与UWA那种学院风格回然不同。在科廷大学能看到许多亚洲人的面孔,Jerico的一些朋友在此就读。
WAVE ROEK(波浪岩)
3月25日,由于Jerico要完成功课,他的朋友LXD开车,向东我们去波浪岩。
这天好象是耶酥受难日,柏斯市像座空城,街上少车无人。出了市区,视野开阔起来,有树却无荫遮路,太阳晒的时间一长皮肤灼热。路旁农庄地块相连,麦茬铺的大地一片淡黄,有牛有羊啃啮;有时两边是广袤的荒野,一蓬一蓬的野草点缀其间;我第一次看到被车撞死的袋鼠,尸横对开车道中央或路边,几只乌鸦贪婪的啄食着腐肉,让人不忍目睹。LXD是山西人,我在山西待过N年,我们又同属一个地区,相隔30公里,也能扯上个老乡,国内见闻、国外留学见闻,给了我们一路说不尽的谈资。
中午在Hyden打尖,再有18公里就到波浪岩。
波浪岩是由花岗石岩体构成,高约15米,长110米左右,像一排席卷而来的巨浪定格在凝固的时间和空间里,站在岩下感受不到海的的凉爽,却有着强烈的冲击感和无处可逃的压迫感,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人感叹这一景观的不可思议,感慨大自然的神功伟力。波浪岩的表面有黑色、灰色、红色、咖啡色条纹,这些条纹让波浪岩显的更加生动,更像海浪。
据介绍:波浪岩的形成大约在25亿年前,因日积月累风雨的侵蚀,和早晚巨大的温差,渐渐形成波浪的形状,整个侵蚀过程极其缓慢;而岩石凹面的彩色条纹,则由于含有碳和氢的雨水冲刷时,带走了表面的化学物质,同时发生新的化学反应形成的。
北行七日
3月26日
正值复活节假期开始,和四个留学生租车去西澳的北部,行程七天,最远的EXMOUTH距柏斯1270公里,路程近6000公里。北部靠近赤道。
我到西澳前二十天,Jerico已经预定好了KALBARRI、EXMOUTH、MonKEY MIA三地的房间,后来证明这的确是个英明的决定。复活节期间,三个著名度假胜地被蜂拥而致的人们挤得满满的。
早上5:00,天还黑黑的我们就出发了。路边的树木越来越矮,气温渐渐升高;荒芜的土地成片连天,一丛丛低矮干硬灰绿色的植物,像随意撒在大地上的围棋子,沙砾地硬的手抠不动,这景象在西藏阿里地区也见过。只是风虽大无尘,阿里即使无风,车过也会荡起不散的黄土。
行驶280公里,到达NAMBUNG国家公园的PINNACLES,既“尖峰石阵”。石阵离大海很近,站在观景台可看到海和白色耀眼的沙地。
海中的贝壳碎裂后混在沙子里,被海浪一起冲上陆地,堆积成沙丘,雨水将沙中的石灰质冲到沙丘底层,留下石英质的沙子,滋生的腐植土长出植物,植物的根在土中造成裂缝,慢慢被石英填满裂缝后石化,在风的作用下,露出沙地表面,成为一根根石柱。
石柱下是黄灿灿的细沙,石柱高在2--4米间,疏密无序形状有异直指蓝天,在过去那个漫长的岁月,石柱“长”成如此规模的峰林,是造物主创造的奇迹。
下午在GREENOUGH的路旁,看到枝叶匍匐在大地上生长的树。由于这地方常年刮强烈的西南风,树无法向上生长,只能顺着风势弯腰贴着地面顽强的生长。风的力量,树的坚韧,让人惊讶扼腕!
晚上,19:00达到KALBARRI。KALBARRI是个规模挺大的度假中心,我们住的是家庭旅馆。Jerico去旅游中心取了预订的房间钥匙,房间内各种家庭用具一应俱全,将身子安顿在干净舒适的床上,无梦到天明。
3月27日
我们在KALBARRI周边的景点转悠,一条观光公路将各景点串了起来。澳大利亚的海岸线漫长曲折,景点多以海的侵蚀,天然的风化,蜿蜒如画的海景为主题。在蔚蓝色大海的尽头,天穹好象被浓烈的太阳晒的褪了色,变成淡淡的兰色;海风不停的掠过倒也没感到热,只是眼睛被阳光耀的眯成了一条缝。
下午去Kalbarri Nationl Park,公园面积1000多平方英里,各景点相距十几、二十公里。这里的应是丹霞地貌,山体呈红色,河谷不深,水几近干涸;高处看,大地像被分割成大小不等的面包;矮小的树木枝干灰色无皮,像被火燎过似的,树端碎小的叶子却绿绿的可爱。以后我们在许多地方都见过这种现象。
在一处山的顶部看到Natures Window,由于雨水和风化的作用,岩石页片似的剥落,形成这天然的窗户。
Kalbarri距柏斯585公里,这里的环境和气候有些像热带地区,野地里苍蝇多,又粘人,常挥常嗡嗡,苦不堪言!
3月28日
我们再向北去EXMOTH。路两边的景象一成不变,许多树裸着身子片甲不留;黑色的路笔直向前延伸,强烈无情的阳光照的路面热气氤氲,像有竖条褶皱的玻璃冉冉上升;对面很少来车,只有在加油站碰到一二个人。世界显的那么广大那么寂静,人却形影孤单孑然荡在无助的空间。
中午到一景色怡人环境优美的小镇CARNARVON,棕榈婀娜水鸟翩翩环着弯弯的水面,街面只有几个土著放荡不羁游荡着或坐在路旁的椅上。发现街上的垃圾桶罩着铁网,商店住宅的窗户有防盗网,快餐店和商店的冰箱、可移动物体都被铁链锁着。据说,土著常常损坏这些东西。
距EXMOTH100公里始,路旁的荒野中出现了许多的土包——白蚁的巢穴。下去看了看,没见到白蚁踪迹,巢穴外被快要落下的太阳映成黄色,它们在自己的巢内一定享受着空调般的清凉。
EXMOTH在一个海角顶端。游客塞满了每一间房屋、汽车旅馆和临时搭起的帐篷,因为Jerico预先订了房,我们得以从容取了钥匙入住。
到EXMOTH伊始,Jerico和LXD去旅游中心订了明天出海的快船并租用了潜水镜、蛙蹼。
棕榈树摇曳的剪影映在云邈霞飞的背景,玫瑰色的天际如梦如幻是天堂的梦境。
3月29日
早晨,船主如约而至,开车接我们去码头。海角有几根钢构架高耸入云,听船主讲:这是美国的通讯设备,1200英尺高,是澳洲第二高的建筑。设施建好后,西澳洲洲长和这里的郡长对美国人说,我们不希望你们在这里,但我们可以替你们管理这些设施。
船主用小艇把我们送上他的铁制快船。当我们只身飘荡在汪洋的大海中,快乐一点点洋溢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颠簸、摇摆像回到母亲的怀抱;但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这种幸福的感觉,五腑六脏乱了套,已经无法界定湛蓝的大海和蔚蓝的天空的结合部,呕吐接着呕吐,狠不能把胃翻过来。到了深海,我们放了鱼线,一会儿就可以拉上条一尺多长的鱼,我们兴奋着,算计着怎么吃鱼的各部位。
回到岸上时,船主和他的搭档,帮我们将鱼两侧的鱼柳割下来(澳洲人只吃鱼柳),我们留了一条完整的鱼清蒸,,鱼柳炸或烤着吃,做了鱼头豆腐汤。那天晚上,我们的胃里塞满了鱼汤和鱼肉。
中午略微休息后,去西澳著名的KINGALOO REEF。海滩上人不多,有告示牌提醒游人注意,这里有两股相向运动的洋流,避免被带入不远处的海沟中。
我们带好潜水镜,穿好蛙蹼,咬住呼吸管,你只要像平时游泳那样,不停拍打脚蹼,就可以清晰的看到穿梭在海草礁石间五彩缤纷大群自由自在的鱼,它们成群结队,成扇面或说不上的队形游戈巡航,Jerico从鱼群中穿过去,鱼群队伍不乱从他身体的两侧滑了过去,美仑美奂的海底世界人鱼同在;在海底看到我上午钓到的红色的鱼,也有粗粗毛毛像海参一样的生物伏在水下,色彩斑斓条纹艳丽的热带鱼游速极快动顿自由,可惜没有水下摄影设备,美丽多彩的海底世界图象只能留存我记忆中。
3月30日
早上我们沿1号公路向南往回走。又经过那个美丽的小镇CARNARVON。午饭后去镇上的一家香蕉园参观。我们坐在绿树浓荫覆盖下,先有滋有味要了香蕉奶昔、芒果奶昔来喝,浓香幼滑极好的口味。
香蕉园主非常认真的给我们讲解了香蕉的生长过程,我虽然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但他面目表情丰富加上Jerico及同伴畅快的大笑,知道他是个幽默风趣笑话连篇的人。
车向南行进560多公里后,我们在一个岔路折向西,进入SHARK BAY公路驶上另一个半岛,途经DENHAM镇,再转去东北方向行25公里,就到了我们的最后一站MonKEY MIA。
当太阳沉落的那个时刻,条絮样的云被染成玫瑰般色彩,好象要燃烧起来。
3月31日
6:30我摸索着来到海边。天阴沉着,灰色云团低低的让人透不过气,几艘泊在离岸不远的快艇被不大的、阴郁的浪拱的一摇一摆,显得一副无奈的样子。栈桥边站了几个人,凑过去看到有两条海豚在距人二三米的地方巡游嬉戏,海水清澈,海豚黑脊白腹和长长的嘴看的非常清楚,当它斜了身子,露出小眼睛看你的时候,那种可爱可怜可亲的感觉油然而生,渐渐充满你的全身,你会愿意为它去做任何事。
零星的小雨变的密集起来,风雨交加,人们四散而去。
我们按计划冒着小雨疾风,沿观光公路去看景点。
SHELL BEACH。一片由指甲盖大小的贝壳铺满的白色沙滩。介绍说,这里贝壳堆积最厚的地方有10米之深。
HAMELIN POOL。栈桥通向海边一片矮小的礁石区。这居然是20亿年前,由海洋中的细菌在漫长的时空过程中堆积而成,类似珊瑚礁的物质;而且这种堆积过程还在进行着。
回程时,去一个私人的、正在建设中的海洋公园参观。主人原在柏斯工作,专业是海洋生物,由于工作难觅,把在柏斯的房子卖了,又凑了笔钱,与一志同道合者在这里建造属于自己的海洋公园,建筑材料是从废品站买来的,尽量压缩开支,用来建设;白天他们接待游客,晚上自己动手干活。他们有着令人钦佩的勇气和毅力。
公园里池养了虎头鲨,各种鱼,海龟及其它海洋生物。
4月1日
太阳像往常一样露出了头,多云。
我们又去了海边。有解说员站在浅水,海豚增加到六七条,围着解说员欢快的巡来绕去,展现它们顺滑流线的身材;在观看海豚的人群背后,有10只左右的鹈鹕安静的、懒懒的晒着太阳,浑身洁白,宽大的嘴应该可以吞下很大的鱼。
西澳北部有许多像KALBARRI、EXMOTH、MonKEY MIA这样的度假中心,那里有无数的珊瑚群、形态各异的海岸线、种类繁多的海洋生物,充足的阳光,蔚蓝浩淼的大海,还有各种海上运动,让你自由自在呼吸到清新的空气,在大海坦荡的胸怀中心旷神怡,陶醉在风光旖旎的景色之中,让你留连往返不忍离去。
晚上,我们在雨中回到了柏斯。西澳的秋天和雨季,注定在这两天的雨中到来了。
气温从摄氏28度,骤然跌至摄氏19度 。
感受西澳南部
从西澳北部回来一周后,和Jerico再次租车去西澳的南部。
天气预报:南部有雨。
时间:三天。行程:近3000公里。
4月8日
出柏斯时,天空多云,偶尔阳光普照,大地明快灿烂,万物也露出本来面貌和颜色。树木在不知不觉间渐渐高大起来,视线窄小了许多;农庄连片,葡萄架一排排铺到天的尽头,一群群的牛羊漫步其间,应该是生物链的良性循环;相隔不远就会有葡萄酒厂的指示牌。MARGARET河谷地带是西澳洲最富盛名的葡萄酒产地,这里的葡萄酒销往欧美等地,目前也在中国慢慢渗透,口味不比法国葡萄酒差。
距柏斯180公里的BUNBURY,与我国浙江嘉兴是友好城市。城市建在不高的山上,漫山层叠错落的宅子有重庆的气象,但没听到船工的号子和汽笛的鸣响。
山顶修了塔,登着螺旋梯阶上去,顶上风极大衣服鼓着猎猎作响。塔顶上可环看城的全景,漂亮的私人宅邸宽大气派,屋顶多是红色或橙色;城市不大,却干净整洁安详;街上的咖啡馆、酒吧、市肆好象总有人光顾,澳洲人不失时机的在享受生活和美食。
14:20在风雨交加中到达了风雨交加的BUSSELTON小镇。BUSSELTON是西澳南部著名的度假胜地,在此地建于1865年的BUSSELTON JETY(长堤),全长1841米,是南半球最长的码头堤道;最早由马拉货车,1911年在长堤上修了窄轨铁路,至1972年停止使用。长堤在历史上曾遭受过龙卷风和火灾的侵袭,当地投入巨资重新修复了部分被毁的堤道。
堤面铺设的方木和圆形的堤柱,长期被海水浸泡及雨淋日晒,黑糊糊的;窄窄的铁轨伸入风雨凄迷的海中,这样的天气看不到堤的尽头;由于风从左侧吹过来,和Jerico斜欠了身子,双手撑着快要折断了的伞,湿淋淋的向海的深处走去;长堤上几乎没有人,那种孤独无助,伴着黑漆漆的堤面泛出的历史苍桑,混合着低怒的海浪,天空中的冷风冷雨,好象要迷失在这140年的长堤上。
当年那些码头工人是怎么熬过这么一个又一个酷暑、严寒、强风、冷雨的日子?不寒而栗,何况在这苦雨凄风的日子更让人感慨良多,怎能不寒上加寒?!
长堤的尽头有间孤零零的房子。房下通海底观景室,可以观察到海洋生物的活动;透过房子后面的玻璃窗,有一小段最古老的长堤残迹,许多海鸟毫不畏惧风雨的侵袭在那里栖息。
返回长堤入口,和Jerico浑身冰冷。在一家咖啡店,喝了热乎乎的泡沫咖啡,渐渐缓了过来。
再向南,我们去看MARGARET河的出海口。
MARGARET河孕育了两岸葡萄和在那里繁衍生活的人、动物、植物。因为西澳夏季无雨炎热,加之境内没有冰川雪山,河流多为季节性河,只有到了雨季才能得到补充;MARGARET河也如此。出海口与阴云密布下的大海仅隔百十米的沙滩,无论咆哮的海浪怎样不懈的努力,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无法逾越,MARGARET河绝望的平静下来,也许它知道,雨季已经来临。
晚上,我们住在AUGUSTA。
这里只有一条不长的小街,站在街边由近及远:茵绿的草坪、黑绿如剪影的树、暗红色的屋顶、银灰色的河流、暗黑的沙洲、云翳般的海像条宽宽的腰带,在粉红色的余晖中,是一幅充满诗情画意的日落图。
4月9日
清晨,金色的阳光涂满大地,尽管空气冷冷的,还是让我们备受鼓舞。
开车去18公里外的LEEUWIN角,参观建于1896年的灯塔,现在灯塔依然在使用。LEEUWIN角也是INDIAN OCEAN和SOUTHERN OCEAN的分界点。
由于到的早,只能在铁丝网外等候。东面的印度洋海涛掀起薄如蝉纱的水雾,而西面的SOUTHERN OCEAN静静的像面镜子,阳光照在上面耀眼夺目;迎着海上持续不断吹来的风,通身白色的灯塔傲然屹立在海角最顶端。由于COPE LEEUWIN前面的海域暗礁密布,它也是世界上海难最多的地方之一。海角尖锐的插入海中,海浪在强风的推波助澜下,不知疲倦疯狂的冲上海岩,白花花一片;灯塔矗立百余年,默默注视着脚下不安宁的海和在它附近发生的海难。
一条灰黑的柏油路通向灯塔。靠SOUTHERN OCEAN一面有三间灰色尖顶的房子,是当初修建灯塔就有的建筑,也是现在工作人员的住宿地。
由AUGUSTA转向东面去PEMBERTON。PEMBERTON是西澳重要的木材集散地,去的路上已经看到越来越高大笔直的树木在两侧林立。
在GLOUCESTEY NATIONAL PARK,高大的KARRI TREE是世界排名第三高的树种,高达60米以上,树龄是250年。树冠不大,站在树之间可看到天空,因树木密集也能遮荫,地面很硬却潮乎乎的;树林里有许多种类的鸟,最多是一种红嘴绿袍的鹦鹉,在掌中放些食物,它会落上来啄食;有游人就餐,鹦鹉有的在桌上,有的在凳上,有的竟站在游人的头上,等待嗟来之食。
来到这里的人都想爬一下GLOUCESTEY TREE,是世界上最高的森林防火了望台。了望台建在高大的KARRI树上,距地面60米,树围要5--6人合抱,树干上螺旋式的钉了160多根铁桩。
午饭后,我们向东南方向的WALPOLE出发。一路的雨时小时大,湿了的路面像黑色的缎带随丘陵的起伏蜿蜒飘向远方;大片草地、孤立农庄、排排葡萄架、平静的黑木头河急速冲入眼球,印制在记忆的细胞中,浓郁的田野风光不断变幻着场景,让人目不暇接美不胜收。
WELPOLE-NORNALUP NATIONAL PARK,1990年开放,亲眼目睹ENCALYPTUS TREE(土著称TINGLE。汉字名称:桉树)的高大壮伟并与其近距离接触,是件让你高兴的事情。
每年有10万游客踏入这片树林,科学家发现游客将桉树赖以生存的坚硬土地破坏;1996年,在树与树之间的空隙竖起钢架铁骨,铺设了树顶步行桥即铁桥,铁桥分6段,每段70米长,段与段成角度相连,连接点是圆形观景台。铁桥总长420米,铁桥最高点距地面40米。铁桥渐渐升高,与树腰、树冠擦肩而过;走在桥上有小幅度摇摆,因为刚刚下了雨,要借助扶手前行;脚踏网眼样的桥上,能看到40米下的地面;惊悚、战栗是给有恐高症的人礼物。在40米能凌驾许多绿色冠盖之上,树木好象没有尽头似的。
这一天,有时续时断的雨,我们下车参观就会雨驻天晴。
去ALBANY的路上,Jerico把我带入一葡萄酒销售点。屋外是大片的葡萄园,进入室内光线昏暗,架子上斜插了一排排各种口味的红白葡萄酒。主人告诉我们,他的葡萄酒在美国、欧洲销的不错,他希望能够进入中国市场。我们品尝了各种红葡萄酒,味道确实很好。可惜的是,我们无法帮他,无法把他的葡萄酒引进中国这个庞大的市场。
ALBANY。建于1826年,是西澳最早的殖民地,也是西澳南部的商业中心。城市建在靠海山丘的腰部。市中心两侧有式样古老的房子,这里没有高楼大厦,街道整洁静谧,住宅被花团锦簇的花儿拥绕着。
找到一家名叫“福禄居”的中国餐馆,Jerico进入操作间(厨房),与来自香港的老板娘用粤语对话,希望吃到纯粹中国口味的菜肴,结果我们如愿以偿。店中清一色碧眼黄发的PLMM,操着澳洲英语欢迎你的光临,并热情洋溢为你端上色、香、味俱全的中国式美味佳肴;多少有些怪异的感觉,难道中西的饮食文化就是在这样的空间发生着碰撞与融合吗?
4月10日
早上沿ALBANY那条6公里的观光公路去山顶,参观12座大型发电风车组成的阵容。
风,是大自然慷慨赠予澳大利亚这个四面环海的国家的礼物,利用风力发电大概是澳洲能源战略的组成部分。
风车杆长65米,风叶直径70米,风车总长100米。我们在很远就能看到镶嵌在蓝天上白色的风车,风叶的旋转速度不快,走的近了能听到转子嗡嗡的声音,场面壮观。
按照大陆板块漂移学说,大约l亿6千万年以前,当贡德瓦纳兰这块超级大陆裂开时,澳大利亚与南极洲连接并向南极方向漂移。在过去的4500万年中,澳大利亚逐步脱离南极洲向赤道方向移动,据科学家论证,它目前仍以极缓慢的速度北移。
我们来到的就是一片与南极大陆脱离的地点。巨大的花岗岩嶙峋兀立,海浪经年累月的冲刷拍打和风的作用,让这里形成20多米陡峭的隙罅,生成了海蚀洞和天生桥;海浪凶猛异常,倾斜的观景台上湿漉漉的,沉闷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惊心动魄;不远处的海滩白哗哗一片,天蓝海蓝水雾淡水沫白,山似黑灰的卧兽,无土的石缝中长出绿色的植物。
SALMON HOLES。灰绿的山下,美丽的曲线划出蓝白相间的海湾,几个手持钓竿的人在沙滩上忙活着。和Jerico拾阶而下,看到几个人已经钓了8条有1.5尺长的三文鱼,为防海鸟抢食,埋在沙中。不愧是“三文鱼窝”。我们没带鱼具,只好干瞪眼看人家在收获。一个善解人意的澳洲MM主动提出:我们可以和他们的战利品合影,也不枉来一趟。
返回柏斯的路上,我们到一家品牌蜚声在外的葡萄酒厂--GOUDREY去品酒。这是个家族公司,1976年酿制出当地第一瓶葡萄酒,1979年建立酿酒厂。85%的葡萄酒为高级、超高级等级的葡萄酒。其种植的葡萄园在70公顷以上。
GOUDREY出产的葡萄酒之所以受到澳洲国内及英美、北欧诸国消费者青睐,在于它浓郁的口感。
西澳是个充满活力和个性自由发展的地方,那里空气清新、海碧天蓝、纤尘不染;各种海上、陆上活动丰富而活跃;那里民风淳朴,热情开朗、注重诚信;那里有以海为主题的各种观光景点,也可以感受到内陆的炎热干旱,旷野和荒芜;那里有享受不尽各种美食、啤酒、葡萄酒。
去吧,那里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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