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申四百年祭（组诗） ——为汤显祖 莎士比亚逝世400周年而作 ●卓 鸣[已扎口]

　　题记：2015年10月21日，国家 在英国伦敦金融城市政厅发表题为《共倡开放包容共建和平发展》的重要演讲中提议中英两国共同纪念莎士比亚和汤显祖逝世400周年，以推动两国人民交流加深相互理解。2016年3月27日世界戏剧日亚洲传统戏剧论坛在广州举行，英国皇家剧院的莎士比亚戏剧单元搅热了戏迷的心，汤显祖的“临川四梦”首度在广州“合体”上演。听汤莎时空对话，看汤莎经典戏剧，论汤莎普世价值观，成为热门话题。谨以心香一瓣，赋诗一组，祭于汤莎。是为题记。汤显祖——“临川四梦”

　　明朝万历二十六年某个冬日

　　南京白雪皑皑寂静萧条

　　金銮殿内神宗皇帝龙颜大怒

　　悻悻一撕那道《感宦籍赋》瞬间

　　四分五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

　　飘落在金黄色的台阶上

　　大臣们一字排开骚动不安交头接耳

　　无数双鄙视的目光刺痛了汤显祖

　　汤显祖大义禀然横眉冷对

　　秦淮河边夜色朦胧

　　远处楼台亭阁歌舫画屏莺歌燕舞

　　汤显祖孤独影子倒映在滑动的波光中

　　痛苦地扭曲又扭曲循环往复

　　孤独的目光停泊在稀疏的苍穹上

　　泪流满面痛苦忧伤

　　遥想官场世事几多沧桑几多阴暗几多腐败

　　即使他精心磨砺犀利无比的《论辅臣科臣疏》和

　　《感宦籍赋》也无法化作一簇簇箭镞

　　将“虮虱之吏粪土之士作奸犯科者迂平取奇者”

　　猎杀贻尽他痛哭流涕

　　那个月落乌啼霜满天的夜晚

　　庄子携杜康从历史的屏幕上策马而来

　　汤显祖激动万分语无伦次

　　席间庄子一如既往居高临下侃侃而谈

　　那些假仁假义黑暗肮脏的牛鬼蛇神

　　便在他唇枪舌剑下无处逃遁

　　汤显祖慷慨陈词势必欲以无为之治演绎梦中的伊甸园：

　　“官也清吏也清村民无事到公庭农歌三两声”

　　而那些大臣正在历史的旋涡中笑傲江湖不以为然

　　官场黑暗涛声依旧

　　汤显祖义愤填膺无可奈何

　　终究是气数已尽

　　汤显祖庄子无力挽狂澜于既倾

　　杜康从布兜里掏出老酒笑呵呵递给汤显祖

　　汤显祖一把夺过呡了几口然后

　　喉咙崩出一句沉重的呐喊声

　　“朝廷威风之臣郡邑无饿虎之吏吟咏平

　　每年添一卷诗足矣”

　　呐喊声冲破夜空惊飞了歌唱的夜莺

　　庄子杜康沉默无语

　　窗外奔流的护城河

　　如琉璃一般泛着细碎的银光

　　汤显祖头顶上的那顶乌纱帽

　　沉沉浮浮义无反顾向东飘逝

　　故里在他的眸光中缀满了阳光

　　玉茗堂镶嵌在汤家山蔚蓝色的背影之上

　　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

　　将玉茗堂洗洗刷得熠熠生辉

　　玉茗堂锁在轻如薄羽的春光里

　　香风摇曳荡漾茗香典雅

　　姹紫嫣红的杜鹃热烈奔放

　　枝头上粉红色的花蕾

　　吐露着芬芳

　　每天汤显祖枕着花香醉入梦乡

　　梦境由远而近曲折幽深

　　看云月翻卷蝶飞花舞

　　听丝竹声声锣钹恰恰

　　天王前花神引吭高歌

　　一曲“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

　　便酸酸楚楚无人怨”勾人心弦

　　睡神禅指挥间天幕徐开

　　柳梦梅手持半枝垂柳轻拂湖面

　　溜溜蜻蜓轻歌曼舞欢呼跃雀

　　杜丽娘云髻高耸罗衣添香碎步花径

　　一卷《诗经关雎》梦圆牡丹还魂阳世

　　《牡丹亭》沐浴四百年烟雨诗风回荡

　　杜丽娘的画像在太湖底下

　　清晰可辨泛着幽香

　　梅花庵斑驳古朴宁静云雾缭绕

　　梅花树枝繁叶茂根深蒂固依旧笑春风

　　那一座凝聚着杜丽娘智慧和灵魂的坟茔

　　400年来爬满了青藤曲折向上

　　交颈缠绵无数的青鸟和鸣共舞

　　见证着杜丽娘“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的悲壮

　　柳梦梅杜丽娘触景生情潸然泪下

　　这天卢生从黄粱美梦中醒来

　　闻知柳梦梅杜丽娘回春入梦汤显祖

　　偷偷从《邯郸记》的字眼里翻墙而出

　　蚂蚁国里淳于芬拥瑶芳醉轻纱无论魏晋

　　南柯一梦醒来和卢生一样

　　远远地躲在汤显祖的梦境里未敢吭声

　　霍小玉挽着李益也从玉紫箫的音符里跳跃而出

　　皈依在汤显祖的枕边倾诉衷肠

　　未曾忘记那个落日黄昏

　　汤显祖踱过文昌桥蹬上万魁塔极目远眺

　　虚无缥缈之中来自盛唐的霍小玉踩着云霞

　　飞进了他的笔端

　　霍小玉身披婚纱与李益喜结秦晋

　　霍小玉李益生命的莲花在汤显祖手心上

　　铺满了汤家山清澈的池水间

　　爱情的目光深入泥土雪白如藕

　　情丝丝绵绵永恒不绝

　　惟有娄江女子俞二娘姗姗来迟

　　不为别的只为《牡丹亭》“饱研丹砂，密圈旁注”

　　遥想当年俞二娘情窦初开饱读《牡丹亭》

　　酷嗜柳梦梅杜丽娘牡丹亭畔

　　芍药阑边共成云雨之欢

　　从此俞二娘终日郁郁寡欢断肠而死

　　临终前《牡丹亭》是从她的手中滑落的

　　乳娘三寸金莲，爬山涉水二十余载险恶

　　捧着俞二娘密圈旁注的《牡丹亭》拜见汤显祖

　　汤显祖悲喜交集泪眼婆娑

　　《哭娄江女子二首》一气呵成跃然纸上

　　长诗当哭感天动地一时佳话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睡神持一盏灯笼牵引

　　俞二娘的灵魂进入汤显祖的梦中梦回莺啭

　　俞二娘逐拥着汤显祖温情宛约倾诉衷肠

　　她的灵魂和汤显祖的灵魂微风细雨

　　耸入云端是为绝唱

　　这一刻柳梦梅杜丽娘霍小玉李益俞二娘

　　跨越400年的栅栏踏着听丝竹声声锣钹恰恰

　　折入汤显祖的梦里语言里戏文里诗魂里

　　聆听《牡丹亭》如诉如泣的回音

　　聆听那些悲欢离合的往事

　　聆听《紫玉箫》跳动的音符空灵飘逸

　　绕梁三晖掠山冈漫花海

　　越丛林响彻云霄

　　窥见《邯郸记》《南柯记》卢生淳于芬

　　尔虞我诈鱼肉百姓

　　黄粱南柯一梦的荒诞怪异

　　浮生若梦，几何为欢

　　汤显祖的梦渐行渐远从未将息

　　汤显祖的梦青山啼红杜鹃低吟流水潺潺

　　汤显祖的梦梦笔生花西厢佳丽黯然失色

　　汤显祖的梦宽阔而悠长满怀死而复生的浪漫

　　莎士比亚——时代的灵魂

　　关于留声机爱迪生说过“这是一台会说话的机器”

　　想象一下十九世纪英国伦敦皇家戏院

　　当司仪轻悠悠地摇动曲柄那台古老的留声机上

　　扁圆形的密纹唱片一圈又一圈地滑动着

　　哀怨的乐曲声奔腾流淌绕行云飞悠扬婉转

　　罗密欧与朱丽叶手牵手

　　从维洛那城郊外的坟茔凌空而起

　　落入莎士比亚的故居簇拥而泣

　　维洛那城风景依旧物是人非

　　一卷古籍从莎士比亚指尖优雅盛开

　　古城维洛那城披着深褐色的神秘外衣

　　维罗纳千年教堂哥特式玫瑰窗层次分明

　　中世纪如诗如画的映像奔腾不息

　　凯普洛街廿三号庭园古老的砖墙爬满绿藤

　　朱丽叶的青铜雕像亭亭玉立修长的面庞向左倾

　　沉醉在爱情的幻梦中她左手拊胸呈许愿的姿势

　　右手垂在大腿上轻轻提起长裙下摆

　　仿佛随时踏上罗密欧的爱情香车冷静而沉着

　　那两只饱满滋润而又坚挺的乳房

　　被五湖四海的目光剽窃

　　被向往爱情的双手触摸

　　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门外墙上那一块铜牌斑驳古旧

　　每天罗密欧那句经典的独白与教堂的钟声一样

　　回荡在维洛那城的上空深入人心深入灵魂：

　　”轻声那边窗子里亮起来的是什麽光那就是东方

　　朱丽叶就是太阳……那是我的意中人啊那是我的爱“

　　依稀记得那个美丽的夜晚

　　凯特莱特家族宴会盛大华丽

　　罗密欧与朱丽叶被仁慈的上帝从

　　舞池中拽出双双坠落了爱情的花篮

　　细节如英格兰上空的阳光一样明澈幽深

　　婚礼在教堂鲜红的地毯上

　　在善良的神父劳伦斯手心上婉约绽放

　　那个圣洁迷人的晚上灯红酒绿花好月圆夜

　　字里行间莎士比亚点墨为诗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一直

　　在莎士比亚的的心灵上空丰满成熟

　　释放着葡萄一样的清爽香甜

　　蓝梅一样的晶莹剔透口香缭绕

　　被情侣们泪水打湿被誓言旦旦镶嵌的

　　维洛那城浪漫而古典

　　爱情港湾跨越400年时空刻骨铭心

　　维罗纳老城堡街道上闷热的午后

　　蒙太古家族的罗密欧

　　背负着和朱丽叶蜜月的温情

　　与凯特莱特家族的提伯尔特狭路相逢

　　一场惊心动魄的格斗渗透着腥风血雨

　　罗密欧赢了提伯尔特死了

　　罗密欧被王爷逐出了维洛那城

　　即将被流放曼托瓦的晚上

　　罗密欧偷偷爬进了朱丽叶的香闺

　　朱丽叶伏在罗密欧的肩膀上哭泣

　　倾诉她日日夜夜失魂落魄的思念

　　罗密欧肝肠寸断依依不舍

　　帕里斯伯爵心怀鬼胎趁机求婚

　　朱丽叶的命运一夜之间

　　在凯普莱特的内心世界里

　　裹着浓浓的铜臭味

　　梦中醒来的莎士比亚

　　站在鹅毛笔尖上心急如焚

　　维洛那城月光如水

　　倾泻在维罗纳教堂尖细的屋顶上朦胧迷茫

　　神父劳伦斯手心上的那颗药丸

　　浓缩着生与死的精华泛着忧伤的光环

　　朱丽叶在莎士比亚

　　无奈的目光中碎步而来

　　药丸在她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肆意横行

　　维洛那城郊外朱丽叶静静地躺在墓穴里

　　灵魂在阳光下迷失了方向

　　在流放地曼托瓦

　　罗密欧同死神同眠共枕

　　同死神搏击搏击场上血迹斑斑

　　惊心动魄生不如死

　　朱丽叶的名字始终如一

　　跳动在他的心尖上铺满了阳光和鲜花

　　芬芳四溢沁人心扉

　　止不住的思念化作了星光云彩

　　维洛那城荒凉的路径罗密欧健步如飞

　　墓地上帕里斯伯爵盛气凌人

　　他的眼泪亵渎了朱丽叶圣洁白的灵魂

　　激怒了失魂落魄的罗密欧

　　很快倒在罗密欧的尖刀下气绝身亡

　　罗密欧跳入墓穴抱着朱丽叶悲痛欲绝

　　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猛然喝下一瓶毒药

　　痛苦绝望地伏在朱丽叶的胸间

　　死神跳着黑色的舞蹈蜂拥而至

　　罗密欧的灵魂扶摇直上九霄云外

　　不久朱丽叶醒来了

　　见罗密欧熟睡一般伏在身边

　　又惊又喜泪如泉涌

　　得知罗密欧已独自奔赴黄泉路上

　　毅然拨出罗密欧身上的匕首刎颈自尽

　　罗密欧与朱丽叶深情簇拥着

　　爱情的映像遁入高空

　　一路乌云密布风雨交加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之箭折断了

　　莎士比亚的鹅毛笔遍体鳞伤纷纷扬扬

　　撒落在维罗纳教堂提香的

　　《圣母升天图》祭台上

　　镶嵌在朱丽叶茂密如云的青丝上

　　维洛那城罗密欧和朱丽叶的金像

　　爱情的术语如漫天洒落的玫瑰花瓣

　　经典永恒

　　艾玛河畔斯特拉斯福

　　莎士比亚端坐在亨利街古雅质朴的木房里

　　木房点缀着爱情友谊的主题色彩浪漫而温馨

　　他那一组完整的人文主义理想核心

　　荡漾在淡泊的空间

　　期待着灵魂纤细的触觉

　　一群躲在莎士比亚白色的指纹里

　　酝酿爱情而终成眷属的主角闪亮登场

　　“可爱而古怪的女人”们伏在

　　莎士比亚的膝盖边叽叽喳喳

　　享受着英格兰塞文河边蔚蓝色的天空下

　　自由恋爱的朝朝暮暮

　　嫁给幸福的日日夜夜

　　桂嫂培琪大娘福德大娘曲线丰腴风流不减

　　温莎的男人心猿意马魂牵梦绕

　　在语言里舞蹈且古灵精怪的薇奥拉

　　成了莎士比亚砚台上的喜剧明珠

　　沉睡在森林里的拉山德和赫米娅

　　载歌载舞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莱德里奥列佛从繁花似锦

　　的爱情梦幻里采撷一束蓝色的玫瑰

　　虔诚献给莎士比亚

　　莎士比亚笑而不语

　　安东尼奥手挽巴萨尼奥鲍西亚

　　从威尼斯水城狭隘河道上岸然后

　　踩着英吉利海峡的海风

　　降临莎士比亚的木房

　　折入《威尼斯商人》的墨香

　　同莎士比亚唱着爱情的赞歌

　　而吝啬鬼夏洛克割肉不成恼羞成怒

　　躲在阴暗的角落唉声叹气

　　莎士比亚视而不见

　　此刻莎士比亚的精神家园风起云涌

　　悲剧的帷幕在喜剧的屋檐下支离破碎

　　丹麦皇宫灯火辉煌

　　新国王克劳狄斯通宵达旦酗酒作乐

　　哈姆雷特却痛苦地徘徊在恶梦的边缘

　　父王的鬼魂穿越了丹麦的夜空

　　归附在哈姆雷特的枕边

　　诉说自己被毒蛇咬伤的真相

　　哈姆雷特怒火燃烧昂天长叹：

　　“冠名堂皇的宫廷那是一个荒芜不治的花园

　　长满了恶毒的莠草世界是一个很大的监狱

　　而丹麦是其中最坏的一间”

　　哈姆雷特愤怒的呐喊划破长夜

　　克劳狄斯心惊肉跳彻夜难眠

　　宫廷内舞台上

　　哈姆雷特精心剪辑的贡札古

　　从《贡札古之死》血迹斑斑的

　　凶杀现场中爬起来怒目圆睁

　　克劳狄斯心惊肉跳仓皇离席

　　哈姆雷特冷眼旁观胸有成竹

　　一艘雪白的苏格兰邮轮

　　犁破了尉蓝的天际一路鸣笛

　　剌死波洛涅斯的哈姆雷特

　　站在舷边若有所思重振乾坤

　　为父复仇的意念尤如眼前惊涛骇浪

　　潮起潮落波澜壮阔一泻千里

　　不远处克劳狄斯的心腹

　　若隐若现杀气腾腾

　　哈姆雷特顿感命悬一线生死一瞬

　　夜幕降临的午夜

　　哈姆雷特潜入海盗船

　　悄悄地折回了皇宫

　　而克劳狄斯心花怒放得意地

　　葡伏在葡萄美酒夜光杯里

　　酣然入睡梦中的哈姆雷特

　　血肉横飞气绝身亡

　　江山美人如梦如幻尽在笑谈中

　　哥本哈根的大街人迹稀少死气沉沉

　　情人奥菲利亚披头散发赤足而行

　　父死哈姆雷特生死未卜

　　她心力绞瘁错乱崩溃

　　怪叫一声滑入河中香消玉损

　　那些麻木冷漠的目光在岸上窃窃私语

　　疼痛消失在丹麦苍白的语言里

　　消失在中世纪黑色的星期三

　　哈姆雷特心如刀绞血流如注

　　克劳狄斯的暴行以抽丝剥茧的姿态

　　即将呈现在皇宫屋檐下的每一个细节中

　　那个被泪水和血腥打湿的日子

　　填满了“以血腥毁灭血腥”的罪恶之词

　　克劳狄斯精心设计的陷阱

　　在皇宫的天台下铺满了荆刺和鲜花

　　被克劳狄斯偷偷涂抹过毒药的剑

　　躺在荆刺和鲜花上闪着寒冷的光芒

　　那一坛毒酒在阳光下醇香诱人

　　馈赠给英雄的礼物

　　简单却充满着死亡的诅语

　　利剑出鞘锐不可当

　　哈姆雷特和欧提斯双双中了毒剑

　　雷欧提斯倒在血泊里慢慢死去

　　皇后饮了毒酒魂归西天

　　哈姆雷特复仇的毒剑刺向了

　　罪恶的克劳狄斯

　　灵魂和肉体分崩离析

　　丹麦的土地上泪流成河哀乐低回

　　天国里的老国王死而复生老泪纵横

　　千里之外的莎士比亚痛哭流涕扼腕叹息

　　哈姆雷特死了

　　奥赛罗李尔王麦克白又

　　从莎士比亚的世界复活成不朽的戏剧典范

　　春天来临水城威尼斯波连波水连水

　　岸上风光旖旎典雅诗韵

　　一座古老的教堂内奥赛罗瞒过了摩尔人部落

　　挽着美仑美奂的苔丝狄蒙娜

　　在神父的见证下秘密成婚婚礼简单婉约

　　婚礼上旗官伊阿古脸上露出一丝丝奸笑

　　令人毛骨耸然不寒而栗

　　那个阴沉的早晨寒风刺骨

　　副将凯西奥和苔丝狄蒙娜私通的消息

　　穿越了军营的一座座帐篷落入了士兵的耳根

　　奥赛罗不明真相怒气爆发

　　将苔丝狄蒙娜掐死在碧绿的草地上

　　真相大白奥赛罗羞愧难当

　　长啸一声拨剑自刎

　　倒在苔丝狄蒙娜的尸体上死不瞑目

　　而此时不列颠王李尔国土

　　已属于花言巧语的两个女儿

　　遭遇百般虐待后逐出家门

　　流落电闪雷鸣的荒郊野外

　　小女率法军为父复仇战死沙场

　　李尔王伏在女儿的遗体上疯癫而死

　　远在苏格兰大将麦克白也受女巫诱惑

　　弑君而自立最后战败而死

　　其妻发疯而自杀

　　苏格兰沉浸在血雨腥风中摇摇欲坠

　　生存还是毁灭命题宽阔而深远

　　哈姆雷特奥赛罗李尔王麦克白

　　走完了悲剧的人生

　　莎士比亚以悲剧的凄美

　　诠释了有价值东西的毁灭过程

　　恰恰是真善美的存在予以肯定的过程

　　赢得了中世纪道德伦理的胜利悲壮而不悲观

　　莎士比亚永远离开了

　　是裹着单子或寿衣离开的

　　他的灵魂仰卧在圣三一教堂

　　400年从未离开包括他的作品

　　莎士比亚以一笔之力

　　揭示了人类丑恶的灵魂闪烁着人了人性的光辉

　　揭示了同类人群深埋心底的秘密：

　　个人野心和利巳主义可以

　　毁灭一个原本并非邪恶的人物

　　爱恨妒欲连同智慧和人生

　　被400年时光演绎和解读

　　罪恶只能让人看清一个世界

　　却不能摧毁一个世界

　　一路走好莎士比亚

　　世界正象您所写的历史剧和喜剧一样

　　趋明朗而乐观充满无言的纯朴自然

　　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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