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忆趣

　　缘起

　　前天，出差到上海。在火车上看《北大往事》一书，书中趣事徐徐道来，把我笑死。同车厢的旅伴见我面朝里，双肩抖动不休，以为我在打摆子，关切地问要不要紧。其实，我是将笑拼命憋住，按时髦语乃是“将铃声改为震动”了。此书令我想起自己上大学时班上的一些趣事。现从脑海里选最有趣、最美好的采撷如下，以示怀念过去的好时光。

　　　　1、 一日，黄守树（外号“寡妇”，为人耿直，性豪放不羁，好体育，喜练武）在看了电影《少林寺》后，将头剃光，并伴以地道的“鹰爪功”、“蛇拳”等武打照型示人。此行为艺术令校园内一片哗然，黄守树的人气激涨，没几天，“寡妇”大名全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2、 一贯不苟言笑的韩旭(爱好画画，曾买一本素描书，见上有女性裸体，紧张兮兮藏之掖之)，有一次改编流行歌曲《龙的传人》，将其中一句“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改为“小鼻子，小眼睛，大屁股”，用汉阳腔唱出来一样铿锵有力，令闻者喷饭。本人有一次将《捉泥鳅》中的“小牛的哥哥带着他捉泥鳅”，按武汉人习惯改唱成“小牛的拐子带着他捉泥鳅”（武汉人都把哥哥说成“拐子”），将女生袁毅逗笑得花枝乱颤。不知是谁，将“我祈祷”唱成“我洗澡”也很搞笑。

　　　　3、 彭红专手指特长（如果用来弹钢琴没话讲），能一手抓起篮球。有事没事，屡屡手抓篮球，走到人前含蓄示意他人注意，做“此时无声胜有声”状，故得名“一手味”。此君极有幽默感，有一次，他一手捏着另一手的食指，脸做痛苦难忍状走到我面前，示意我看他食指尖的一滴血，博得了我的大量同情。他脸上显出怪异的满足感，依旧不发一语地走开。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用一滴红墨水，四处讨人同情并在计算着上当人数的同时获得性高潮一般的满足感。

　　　　4、 有一次，本人路遇教《反应工程》的顾老师。顾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彭红专，要下功夫啊，时间不多了。闻之初有些诧异，知其认错人了，我纠正道：我叫桂厚瑛。顾老师听后先是一怔：桂厚瑛（做不相信状）？后释然，加重语气反问道：那还不一样？此事转到彭红专的耳中，他硬说我曾打他的名号干了坏事，被顾老师抓住了把柄，以至于此。要我老实交代的同时，四处申明道桂是桂，彭是彭，不能混了。

　　　　5、 何汉军为人热情、善良、不合群——一度与我相善，但有一毛病，只要一看见有漂亮女生打跟前走过，就会双目如同雷达一样“跟踪扫描”，陶醉其中不能自拔。他还有走路扭屁股的习惯(形似服装模特在T台上走猫步)；曾与人打赌，说自己能拳敲玻璃窗,玻璃破而手无恙；哪有的事？结果是玻璃破时手亦破，血流不止，直奔医务室。同学们给他编的三句半是：走起路来像女妖，看见玻璃用拳敲，见了花儿眼发呆，想不开！（此乃毕业晚会上最受欢迎的节目之一，班上的每个同学都有一段三句半作大学生活之总结）。

　　　　6、 一次晚饭后闲聊。何汉军——有时讲话不着调——说自己饮白酒半斤即醉，饮红酒多多益善，无醉意。周秋平（现改名周秋名——说是吉利）闻之即起，到校外购来一瓶“状元红”，递到何面前。何爽快至极，打开瓶盖，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如同渴极之人饮水一般。饮毕，将空酒瓶往窗外一扔，那姿势，那动作用今天的话讲“酷毙”；只听得一声脆响，引众人“掌声响起来”。入夜，何呼朋引类去看电影。归来后，酒劲上来了，狂吐不止，且大呼小叫，连哭带笑，寻死觅活，投河上吊，唱“独角戏”至“东方既白”。把周秋平差点吓死。

　　　　7、 文彬长得高，喜欢体育，属只看不练那种。每位体育明星，身高体重，性情爱好，传闻轶事，他如数家珍。平时，好谈女生之美艳者，人赠外号“老色”。其实，他见女生就脸红，语不成句，木纳老实得很。此兄毕业后做聚丙烯，几次与他见面，特别热情，令我心暖。

　　　　8、 罗卫国,吾挚友也。双目有神，鼻如悬胆，头脑敏捷，打足球是“一把尖刀”；曾与人比阳具,粗细短长威猛与否三指标综合排名，得一季军，排行老三，巨服气；颇为欣慰地对我说好歹上了排行榜。我不解地问道，多大点事，值得如此乐的屁颠屁颠？罗颇为自得地说，你不懂。起码可以不挨骂了。君不闻鲁为桥偶尔会骂别人小鸡*日的？遂以“老三”为号，有时亦自称“无产阶级”（叫无产阶级有什么好？——为自己起此名时，不知他怎么想的？）。一日，见泡沫灭火器立于窗台之上，将其倒置，泡沫喷出甚远。为此，挨了校方批评。关于他的三句半的是——老三阳刚了不起，自号无产阶级，看见灭火器，不服气。此兄好写“朦胧诗”。有一首是这样写的：今夜想起她/思绪繁杂/千里姻缘来相会/哈哈......我劝其将“哈哈”改为“嘻嘻”，表达幸福含蓄点，他以不押韵拒之。

　　　　9、 殷学强，有激情，好作惊人语，自诩为“老玩的”，喜唱《人证》中的《草帽歌》。隆冬时节，窗外大雪纷飞。一日清晨，众人均在酣睡之中。突然，殷惨呼被中有硕鼠同眠。众人被惊醒后，狂笑不止。故他的三句半是——本班老玩的，成天UST（他爱将“you gave to me”唱成“UST”）抱着老鼠睡不醒，过瘾。自毕业后，我再没见到他了。想到他有一次看了我初三的照片后，异常真诚且同情地说——你长得真丑！此时怪想念他的。

　　　　10、 黄守树有一奇技，能随时放屁，响而不臭；或点射或连环，随心所欲。遇其心情好时，常见人闷头问一句：当总统还是总理？众人莫名其妙。时间一长，才明白他在问须“鸣”几声“礼炮”欢迎你。此兄身体甚好，绿茵场上，“飞铲”乃是一绝，令对手谈之色变；校运动会上，长跑得过冠军。性诙谐洒脱，大度不羁，人称“寡妇”也不恼。

　　　　11、 一夜，众人辩何为合理，何为合情？情理者有何差异？争吵不休，声鼎沸，可掀屋。引来校保卫处官员干涉，无效。进而将争论推向高潮——以校方干涉“真理大讨论”为例，现身说法，辨明何为合情合理时拂晓将至，甚欢。

　　　　12、 程晓明是个大块头，少言语——偶有诙谐之议生猛惊人；脾气好，拂逆之时亦不动怒；有大将风度；行为怪异，众人不解处甚多，故称他“程疯子”。他常置一杯清水于木箱中，不知何意？喜食粉蒸肉，好唱流行歌曲“低低头”（见有美女经过，非唱不可；今天看来，有性骚扰之嫌），且一知半解即手舞足蹈。他的三句半是——当年在化研（实习地），氯化镁车间，端来一盘粉蒸肉，低低头（一定要唱着说出来，才有味道）。

　　　　13、 某日，本班与自电系的UFO队足球赛——系校内联赛中的一场。裁判（系校锅炉房的司炉工）受贿UFO队“鸿雁”牌香烟一包，吹“黑哨”（这大概是中国足球史上最早的黑哨——“黑哨”滥觞于此无疑矣），无端判罚我班一点球，致使输掉此赛。全班不服，群情激奋，由李刚执笔写“告全校同胞书”（本人若有所失——若由不才执笔，其文之大义凌然，慷慨激昂，自信不亚于美国的“解放宣言”），张贴在校食堂，引来众人围观，轰动一时。文中有一语“绿茵场上无正气，神州大地有青天”，盖抄袭也。现在想来把洒家笑死，屁大点事儿，还“告全校同胞书”；可见青春无敌。

　　　　14、 同桌“老三”，一日拿来一封散发芳香的情笺，给我看信尾的落款，上写“你忠诚的某某某”。莞尔一笑，不发一语，尽得风流。令我艳羡不已，心痒难搔。问写信者何人？答曰：高中同学。此外无话，如外交部答记者问一般惜言如金，高深莫测。此兄曾有一语：毕业后你去创业，缺钱找我；一直温暖着我。

　　　　15、 有一段时间，班上数人患疥疮，且有蔓延之势。患者均羞处奇痒，上课下课，闷搔不止，乐此不疲。校方知道后，将患者予以隔离（后来的非典之隔离措施即源于此），允以在寝室自修，不上课。一时，班上没患疥疮而不想上课者，以能与患者握手为幸，翼其能传染可也。独“P先生”（其由来因刘总以“教授”自许，“P”者——“professor”是也）——刘福祥避之唯恐不及，迁床铺于他室。群患者每天在澡堂洗身子，浑身抹硫磺软膏为乐，赤身裸体相互打趣，没心没肺快乐如同过年一般。

　　　　16、 初夏，枇杷熟黄。我与老三于月黑雁飞高夜，潜行至校枇杷园，攀援上树，窃之，大饱口福。喜神不知鬼不觉。一日如前，待我拨开密枝茂叶，见一对搂抱在一起的“鸳鸯”的两双亮晶晶的眼睛，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鬼啊”，转身仓皇逃窜。从此，再也不敢偷枇杷。

　　　　17、 晚自习后，众归寝。寂静中，“程疯子”又大叫：三人同床，必有我师焉。众人哂之。有人说什么东西！程笑呵呵地说：哪个，哪个？有种站出来！鄙视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据传，他写给心仪之女生的求爱信如下：你愿意做一个政治家的贤内助吗？其卓尔不群，可见一斑。他还有一关于幸福的理论：人什么时候最幸福？当你大便到一半的时候，粪便筒出来，悬在空中欲落未落之际，最幸福。我甚为奇怪他为何如是凿凿言之，探究多时，莫名其妙。于是，屡屡打趣他“半筒幸福观”。毕业后，听人讲他四处游说拉人要成立新组织，自任党魁。据说，殷学强应允，但条件是任其为副党魁。程满口答应。

　　　　18、 一日，我随几个同学到罗方智家拜访，不遇。其父（脑满肠肥一中年人）在家，寒暄数语离去。罗归，其父转述同窗来访之事。问何许人也？答曰：某某、某某等。还有一位不认识。罗询来者貌状，其父答道：矮矮的，胖胖的，憨憨的。罗事后对众人说，我一听就知道是老桂也。赵立君闻之，钦佩不已，连呼罗父语言精练传神，尤其“憨憨的”三字绝妙，应该当作家。并煞有介事地发誓道：那个婊子养的说假话！

　　　　19、 贺力是生活委员，专司发放助学金事宜，人称其“老板”是也。他曾与一女生“情好日蜜”一年余，平静分手。其三句半是——本班一老板，没有老板娘，曾经有一个，跑了。此兄有思想，给我的毕业赠言是——我欣赏你的为人，不欣赏你的心直口快。此语令我在社会上受益匪浅。

　　　　20、 毕业实习到上海高桥。一日，众同学游玩至海边某村，遇群狗怒吠，胆小者两股兢兢几欲先走。出村口，“捉狭鬼”李世祥故意落后，在“胆小鬼”罗亨云身后悄然尾随，趁其不备，突然以手指“咬”在罗的脚后跟处，口中伴以逼真之闷狗咬人时惯有的低声咆哮，将罗惊吓得一跃而起，蹿至老高，心胆俱裂也。李哈哈大笑，罗却吓哭了，惊魂难定地拭泪良久。还有一次，罗亨云夜半上厕所，也是被李世祥吓得半死。其时，杀人犯“二王”持枪大闹江城，武汉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厕所没有灯，罗进去时，李事毕出来，李用手指如枪状顶着罗的腰，压着嗓子低喝不准动！罗真的就如同邱少云一样一动不动。好长时间，李憋不住笑出声来，罗才回过神来，追打之。

　　　　21、 某学期寒假前夕，陈彦轩（此君模仿能力极强，有表演天才。有时，模仿某个老师讲课，滑稽处神形兼备，恶搞之效果奇佳）清早冒雪来到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嚎啕大哭，“泪飞顿作倾盆雨”。将教室内几个正安静复习的同窗惊得大骇，以为天塌也。经问才知，原来陈的“传递工程”不及格。有好心者，将班主任吴国华（与我们同年）叫来，许以网开一面，让其及格才止啼。现在的大学生哪会如此胆小？

　　　　22、 毕业前的散伙宴上，团书记陈传全找到我，一本正经地说：将来我要是当 ，就请你当总理；我当厂长，就请你当总经理。闻之，令我大为感动，主动狂饮一海后，吐了。

　　　　23、 胡新明与人弈棋时，遇对方吃子不心疼，每每曰：吃了叶诺，子多了不好招呼。同窗们赠其外号：叶诺。他以此为字，沿用至今，甚祥。此君智商高，心灵手巧，学什么成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其书法作品获过奖，吉他弹得好。东北人王志刚的棋艺也不错，好与人争短长。一日晚自 正与人手谈起兴，辅导员来了，说：王志刚，你又在下棋，影响他人学 不慌不忙用一张报纸往棋局上一盖，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我没有下，你看我在哪里下的？（其无赖风格酷似鲁迅笔下的阿Q到尼姑庵偷萝卜时的讲话）辅导员将报纸一掀——实实在在昭然若揭，全班哄堂大笑。

　　　　24、 全彦兵，人长得帅，好思辨。一日，听了我的诗歌习作后，作结曰：这是诗，不是生活。此语令我佩服不已。不过，诗和生活，二者有何联系有何区别，思考至今，仍不得要领。此兄每每言志道：当总统。问当哪国总统？答曰：女人国。人赠外号：总统。半月前，因差见到他，叹息曰：总统老矣，尚能御否？

　　　　25、 某日，高忠义（自负文采好，为人孤僻，有城府）对我赌曰：你把前面的“黄毛”（隔壁班一漂亮女生，因发黄而得名）喊到寝室里来（其时，我两立于寝室门口），我就去死了。见其激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叫：黄毛，黄毛，有人叫你。美女黄毛闻之，疑视我良久，问曰：哪个叫我？我脸现敛容，佯装焦急状，说：你来，进来就知道了（边答边往里退）。黄毛走来，在寝室门口迟疑而立，问：哪个叫我？我一指在一旁幸灾乐祸且看戏不怕台高的罗卫国说：他叫你的。罗闻言，如同孔乙己听见有人污蔑他偷东西一样，急赤白脸，辩曰：我没有，我没有。众人大笑，黄毛红脸转身离去，不发一恶语，令我惭愧。故迁怒于高，逼其“去死”，大叫“高鸟人”。高且笑且咳，乐不可支。

　　　　26、 一日，高忠义约我上蛇山游览。他引我为知己（因与他一样，喜欢文学），欲与我分享自己昨天得来的幸福。他暧昧而自得地说：我昨天摸了女友，并且，遍摸全身，无一处遗漏。听到没有？无一处遗漏！听得我“心里乱七八糟”。另外，此君有一癖，喜观行走中女孩的臀部扭动之态，美其名曰：“S”扭动美。我偿试观之，不得其趣，且觉得此行为变态恶俗。此后，与之渐疏。现在想来，他的行为乃是青春期性觉醒的一种表现；与露阴癖同，程度则轻微的多，无伤大雅。

　　　　27、 本班四朵金花学习刻苦，成绩极佳。每回考试均名列前茅，四人轮流“夺冠”，男生望洋兴叹。赵立君（有人缘，讲义气，好表现）等人（包括本人。惭愧，惭愧）在背后胡诌了一首诗，曰：赳赳武夫上战场，俄国苕来也帮忙，炊事员背上炒菜锅，上海瘪三喝鸡汤。究竟说的什么，谁也说不上来，反正不是好词。四朵金花闻之也不着恼。有一天，赵立君忧心忡忡对我讲：会不会有人把最后一句想的特别龌龊？

　　　　28、 实习期间，住在村民家中。因厕所甚远，再加之春寒料峭，男生小便均就地解决，其暗语美曰“话说长江”。时间一长，屋四周臊气冲天，好事者遂将此屋命名为“离骚屋”。

　　　　29、 班上两个笑星：高盛林是个胖子，张伟则精瘦，两人学说相声，往那儿一站，就有料。没想到，有模有样，是那回事，赢得掌声不断。许多低年级元旦晚会邀其“走穴”。印象中，高认真点，张则不当一回事。我以为，他两要再努力点，遇上好时光。成就不亚于奇志大兵未可知也。

　　　　30、 一日，中国队与沙特阿拉伯国家队进行世界杯足球赛，先输后赢，众人狂喜。大队人马冲出校园，游行于大街之上，高喊“冲出亚洲，振兴中华”，热闹如同过年。子夜才归。还有一回，校园隔壁的一家印刷厂发生火灾，烈焰冲天，映红夜空。班上的几乎所有同学都参加救火，主动勇敢。一夜之间，我用会了所有类型的灭火器，过足了瘾。个别自私、胆怯者将箱中的钱往兜中一揣，溜之乎也。事后，评选救火先进，此君居然榜上有名，盖其为班干部之故也。

　　 31、我的同座徐颂，一表人才，温文尔雅，外号却叫——隔壁。说起其来历颇有意味。武汉人与好友开玩笑，喜欢说“苕货”；徐与贺力相善，形影不离。有时听到贺会说他“苕货”，渐渐就演变成“隔壁的苕货”，最后省略为“隔壁”，被叫开了。徐居然乐得应答，以“隔壁”自居。

　　 32、有位同学，今隐其名，讲了一个笑话。说有个小孩叫小明，住在城里，其外婆在乡下。小明有一年到外婆家度暑假，回城后给小朋友们讲了许多乡下的新奇事。最让小明莫名其妙的是——他说——有一群小猪追一头大猪，追上后，一齐将大猪拱倒。大猪倒地后，小猪们用嘴咬大猪肚子上的纽扣。为什么如此，他不知道。在场的同学听后哄堂大笑。事后，大家给该同学起外号：纽扣。

　　 33、有一个同学，特别羡慕别人吃东西。见人嘴在咀嚼，就叫那人张开嘴，让他看看吃的什么东西。

　　——注：本人系怀着美好和善意的心情写上述文字的。如因才疏学浅，文字上冒犯文中的诸位同窗，绝非本人初衷。读到此文的有关同学若觉不妥，可与我联系，乐意修改之。我的联络方式李世祥处有，彼可转告。另外，如有哪位同窗还心存81311班的其他有趣往事，可在文后添加之，万分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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