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权灾
在我们所置身于的这个星球上,在人世间,不停歇地生生着多种多样的灾祸,并不时如影形般地缠绕着人类,数其大者,最闻名遐尔的有震灾、水灾、风灾等。但是,人类社会至今还末觉悟到--最起码在理论上还未完全警醒并真正觉悟到在自身所蛰蛰其间的社会内,有一种最为蹂躏人类自身的灾祸,那即是权灾。与大名鼎鼎的震灾那种天崩地裂震颤抖动、水灾那种浊浪翻滚放浪荡汩、风灾那种卷动残云横扫一切的雄浑相比,权灾则刻意地表演得某种矫揉造作、装模作样,或者卖弄风情、涂脂抹粉等等不一而足。作为早已为之定了性并永远翻不了案的震灾、水灾、风灾之流的灾祸们,虽为之灾祸,但它们那种犹如男人般直截、直露、直情径行的阳刚比之权灾那种犹如女人般的阴巧、阴桀,前者显的“大气”,后者则显得特别的“短气”并“雌风”。它们两者显然不同属于一个性别,一种风格,前者应该属“男灾”,后者不妨为“女灾”,如果把这两者作联姻的话,这对“灾祸夫妻”演绎着对自然界及人类社会大煞风景的现代“经典”。需要说及的,同样作为灾祸,作为“灾祸夫妻”,“女灾”在某种意义上比“男灾”要深入的多了,其刻薄、刁酸是“男灾”所不能比拟的,在许多方面是“男灾”往往所不能及的,这已有太多的历史事实能清楚地证明这一点。《遭遇权灾》无疑能够有血有肉地帮助人们了解、体会到这一点,同时不妨告诉大家,这种另类灾祸所产生的痛是异样的,遭遇如此灾祸欲“灾后重建”也是难以能够进行的。
特别令人感到遗憾的是:与对来自自然界的震灾、水灾、风灾等等灾祸早已取得全人类的一致共识与警醒、警戒相比,对来自人类社会自身内部的权灾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共识,太缺乏、或严重缺乏对之应有的警醒与警戒。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在人类早已发出了善待动物、保护动物的响彻寰宇的呼喊声中,并不断实施为地球上的动物营造并建造自由、自然的温馨生存环境的新纪元里,却对几乎专司造孽人类自身的权灾还未有一个完全系统的理性认识与对待,还未把权灾与震灾、水灾、风灾等等灾祸等同起来,还未使权灾加入到灾祸的序列中去(这也更谈不上对该灾与对其它灾祸一样实施抗灾、救灾了),这无疑是人类的悲哀。因之,今天推出《遭遇权灾》,对增进对该灾的理性认识并使之归结到灾祸一族中去、并引起人们对该灾的抗灾、救灾不妨是有所裨益的。
源于人类社会内部的权灾,无疑是人类的耻辱,它与人类的理想、情愫,襟怀大相径庭,相去甚远,这是极不应该的。人活着,象风烛一样,本来就不容易,贫困、疾病、衰老等等苦痛时时伴随着,这也经常使人的生趣稀薄,去意彷徨;人来到世间,犹如寄居世间,本来就行色匆匆、累重、惝惘、惆怅等等每每袭来,时常令人凄楚沮丧,有如沦落红尘,欲罢不能。人铁定不能长久置身于压抑、压制的氛围中,不能长久驻留在殚精竭虑的格局内,不能长久生活在惶惑、梦魇的环境中;人铁定需要安身、安枕并安歌,需要放松、放飞的心境,需要与蓝天白云作伴、需要灵与肉的欢娱,需要与自己中意的异性缠绵缱绻;人铁定需要尊重;人生铁定需要尊重;铁定需要享受不可多得的、难能可贵的生趣;铁定需要享受与生俱来的一切权利。每个人类分子应该都是大地的儿女,开天辟地同为苍天下的苍生,我(们)遭遇权灾,长期经受蹂躏,究竟是为了什么?!究竟招惹别人什么了?!究竟妨碍别人什么了?!我(们)委实不明白!我(们)确实弄不懂!一百个不明白!一百个弄不懂!
作为置身于我们这个星球上的人类,是种能思维、能说话并且需要说话的动物,随着自身的不断进化,且有着多种思维方式及需要多种思维的表达方式,需要挥洒地感悟人生,需要释放生命旅途上的心灵情怀,特别是那种久困的、忧伤的、痛楚的并流着血的心灵情怀--这就是人类有别于猪类、猫类、狗类、鼠类等等所不同的地方。因之,今天披露《遭遇权灾》对于曾经红尘、为人一场来说,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自慰和慰籍。把人生的负数用文字计算、统计出来也是有所必要的,人如果有轮回、有来世,如果还需再作投胎的话,在这里不妨作出十分明智的抉择,即发誓将不再投人胎,宁愿投胎做一个没有思维、没有情感、不会说话的动物--低等动物。
《遭遇权灾》(原名为“淫淫的权祸”),它本是一份信访材料,一份申诉状,但经几度信访(申诉)、几载等待,黄昏中祈祷、云梦中牵绕,但均无济于事,未见任何反应,未有信息反馈,真不如打一个水漂,这使人感到无望与沮丧,感觉到失去了“方向”,在如此窘况下,只能直接求助于媒体,让“阳光介入”。如此暴露、如此发布关于权灾的灾情报告,希望以期引起社会及社会舆论的关注。以期引起人们建立起如同对震灾、水灾、风灾等灾祸同样的抗灾、救灾理念。(因原文是急就章,本文在个别词句上,文字上作了增删改动)
作者
2002年春
遭遇权灾
(--致检察部的控告、检举书)
开篇
本人沈鉴华,男,1955年生,1980年进入江苏省启东工业设备安装公司。自进入该公司以来,几乎是一头栽进了罪恶的渊薮和妖孽的魔洞中,鉴于《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监察法》的问世,这不但体现了社会的进步,也同时给本人提起控告和检举提供了一种可能性和必然性,又由于渊薮的浑沦、深湛,魔洞的诡谲、深沉及社会生态上的问题,必须依法向贵部直接提起控告和检举。大致具体说来,有如下几点:
1、某个具体的控告、检举事项是跨省区的,牵涉和涉及到外省市的有关行政单位(这里有个监察争议问题)。
2、某些具体的控告、检举事项或明或暗涉及到不同层次的行政部门,必需由最高机关自下而上“切脉”,查找“脉象”(这里有个监察管辖问题)。
3、所控告、检举的事项,属“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者流,迄今已形成了跨度长达十数年的“冰川带”,非得动用现代、超级动力“破冰装置”,才能打破如此“坚冰”。任何亚现代、亚超级都将是无济于事、无所作为的--这已为实践所证明,并将必然继续得到证明。
4、所控告、检举的事项--它的生成、发展、恶化乃至成就恶果,是与特定的土壤、气候、人文环境紧密相关--在这作为一个“社会生态小区”里,其生态已失衡,在此失衡状态下生成的“社会生物链”且与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发生“万有引力”作用,要打破该“生物链”的任何一环谈何容易,这必需“大驾”光临,呼风唤雨。
5、所控告、检举的事项,是关系到对地球上最重要的生灵--人的生命价值的定位,人生的生物上的意义和精神上的意义。不妨说,本控告和检举,是人世间,是现代社会一个血肉生命杜鹃啼血般的人生绝唱,这理当让社会高层听到如此声音。
6、本控告、检举的事项,所涉及到(不管是台前或幕后)的作俑者或始作俑者,就其所酿成和铸就的后果来说,是不可饶恕的千古罪孽--籍此重要性值得向贵部直接提起控告和检举。
总之,本文所控告和检举的,是一场劫持人生、颠覆人生的权灾,如把它整个喻之为一场筵席,则其筵席是噬人骨髓、杯盘狼藉、时至今日还未散去的流水筵席。现根据《行政监察法》第六条、第七条、第十八条(一)、(二)、(三)款等有关条款,对这场旷日持久的淫淫灾祸声而讨之,掀翻这至今不散的流水筵席,并对这其中的参与者或隐形参与者正式提起控告和检举。由于历史的沉淀,今日的深重,在层层威权的裹夹下,只能就这起灾祸的祸根、祸胎及其所引发的祸水与酿成的祸患不容抉择地必需向贵部提起控告和检举。
一、剥夺生存权
1982年12月28日,一个酝酿已久的黑色序幕正式拉开,就这一天本人被从外地油库工程工地急召回启东基建局,接到了一纸盖有该局大印的《关于给沈鉴华行政除名的决定》,该决定所罗列的唯一具体理由是33天旷工。空穴来风、突然袭击,未经任何程序(无程序本身也是违法的),流氓、恶棍加暴徒般地不容任何置辩,用“屠宰式”的方式,在一刹那之间,就被权力犹如“烹小鲜”一样“开涮”了,生存空间瞬间至于烟灭、捣毁,生存权即如此简单遭到强暴、剥夺。
80年代初,我们国家基本上还是严实的计划经济体制,这种官员体制的特征就是:被政府行政机关直接除名,不啻仅仅是被剥夺了劳动权,夺走了物质上赖以生存的空间,而且还同时失去了精神上的生存空间--如此一种氛围、格调和环境--这种当时社会权力架构和社会意识形态上带来的副产品。并从当时权力所竭力营造的气焰、气势看来,在本人面前呈现的是一派山雨欲来、黑云压城之势,因而,本人毋庸置疑地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边缘人,一个在阴影笼罩下的不能大口呼吸,大声喘气的边缘人,挣扎着进入生存王国的边缘地带。由于穷途末路,尔后进行了多方位的层层上访,在饱餐了难以忍受的冷漠和冷酷后,最后来到了江苏省府信访处,经过了几度折腾、几度煎熬,在历尽了颠狈顿踬的艰辛后,于1985年元月18日总算几乎是装模作样地“搞清”了所谓的33天旷工问题,大概算作行政调解吧,因之勉强撤消了所谓“除名”决定(在撤消“除名”处分的文件前,还下发过《关于给沈鉴华改变处分的决定》文件,改“除名”为“行政记大过”)。只有上帝知道,制造“旷工”事件并傍上33天这个数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权力一族是如何想象和杜撰出来的?在操作方法上,权力一族又为何表现出了如同荒蛮时代的洪水猛兽!这一点至今仍令人感到战栗,并存放的漫漫长夜的噩梦里。今天在这里应该严正指出:该事件的炮制是一种权力的歇斯底里,其方式、手段、性质极为卑鄙、恶劣,是一起严重的陷害、诽谤事件,并产生了无可挽回的极其严重的后果。在这里应该提及的是:由政府的行政机关,而非由企业法人或企业的法人代表出面下达“除名”文件,这是至今特别令人回味的。
鉴于勉强给予恢复工作、恢复生存权,鉴于所置身于的环境“生态失衡”更趋恶化的态势和现状,本人曾要求省信访处采取某种措施制衡或遏止这种“失衡”状态,以达到某个层面的“平衡”,但这种“平衡”的企求和愿望被看作是一种大逆不道,是对“官本位”的直接挑战,是犯上、犯忌,以至被拘押,失去自由十数天。至此,这起野蛮剥夺生存权的恶性事件以被强制拘押而告草草落幕。不出意外,在该事件如此落幕后,一系列的侵犯、骚扰接踵而至,困坷、困顿在等待着,本来就脆弱的生存权受到了不间断的挑衅和挑战,生存空间摇摇欲坠,时而狼烟四起,并不时受到公然的“除名”威胁和讹诈,这使人长期处在惶惶然的防不胜防的状态中。不管从纵的方面看,还是向横的方面看,现在可以明确宣告:1982年12月28日伊始的剥夺生存权的事件,迄今还未结束,它的幽灵一直徘徊在本人的侧边,剥夺生存权的行为、方式始终处在波浪型的动态过程中,生存空间一直在经受着侵蚀和重创。前不久,还在明目张胆地显示威权,或者说为同时对理性和良知进行讹诈和威迫,非常明了地下达“除名”的“哀的美敦书”!
二、侵夺生命健康权
1987年5月,恶限临迫,这是一个产生噩梦的春天,企业的法人代表(们)以现代奴隶主对待远古奴隶的那种姿态炮制出台了逼调本人离开所在的石油库安装工程单位、远去内蒙的水电安装工程单位的指令。这样,一个冬天里的深邃谋划在春天正式宣告启动实施了。在这里首先应该说明的是,该项调动远不是人们所经历、所想象到的一般的正常调动,该项调动仅从工作层面的任何角度看,都是远非正常,且令人不可思议,没有任何的合理性与可取性。两地工程单位工程类别不同,且本人的工种与该工程单位更是风马牛不相及(该提及的是:本事件后,在本人的资料档案上工种名称也给更换了)。从本人所处的工程单位当时状况来看,工程业务量充盈,施工人员缺乏,经济效益颇佳,景气度如日中天,大批施工人员(包括临时工)源源调入、招进,在如此景况下,却强制逼调本人去一个工作环境陌生、工作上对企业对本人在当时均毫无正面效应与意义的工程单位,委实令人莫名其妙、不可理喻。而当时的个人问题也决不允许本人远赴边陲它乡,由于不愿就如此这般地作“牛马走”,因此陈述了理由,但是痉挛的权力是不通理性的,是不相信眼泪的,且权力一族本来就包藏祸心,另有目的而来,正在实施着一个不可告人的计划与图谋,以至最终用一纸电令的方式以“除名”的“哀的美敦书”作最后通牒。在权力的如此淫威下,在旧的恐惧阴影还未散去新的阴影又叠现的情形下,已经没有什么选择了。唯一明智的只能是听天由命,顺从权力的摆布了。未知前生作孽、还是今生注定,5月份赴内蒙途中莫名其妙不期遇上了车祸(据当时的说法是肇事车方向盘与刹车同时失灵),端坐在饮料摊旁享用饮料时被从后面开来的车子碾倒,由此导致双坐骨等四个部位的骨折,肉体生命差点毁于顷刻,接着在哈尔滨住了近8个月医院。作为百分之百受害者,在哈的这段时间里(包括寻求尽快进行事故处理的过程中),却受到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指责和辱骂,甚至还有甚者。而这些指责和辱骂与在本单位所被指控的“罪恶”、“罪行”或相关联,或如出一辙,以至被“除名”过也似乎成了交通事故中的一大罪状--这无疑有“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浓重味道。在身体受到如此伤害的情景下,在人格上、名誉上、精神上还被搞得灰头土脸,这说明了对人类生命健康权是何等的蔑视和亵渎,殊不知人性中还有如此卑劣的一面。毋庸置疑,在此景况下的事故处理也就必然无理性、公正、顺利可言了,合法权益也无从得到保障了。作为受害当事人,根本不给有关法律,法规及程序方面的知情权,一切只能被动地接受摆布,接受处置。应该指出的是:在这里有一双黑手、一双无形但显然的黑手插到哈尔滨并兴风作浪,这无疑是一双见不得人的污浊不堪的黑手,是制造悲情、制造冤情的黑手。
就在等待事故处理并陷入被重重责难、一片茫茫然之中,事出意料,风云变幻,哈市事故处理机关偕同肇事单位第二年突然来到了南方,莅临本单位,声言就事故处理与本单位进行“协解会谈”,本人参于了这次公开的“四方会谈”,为遵循作为无任何过错的事故受害人一方理应得到相应赔(补)偿的原则、遵循侵害人的赔(补)偿范畴与受害人的损失相一致的原则(这些原则应当是体现在任何有关的法律、法规条文中的、应当体现在任何时期的有关法律、法规条文中的),于是明确提出了譬如误工费补偿、部分丧失劳动力所致经济收入减少所需补偿及所引发的其它方面的各种补偿和有关的点点滴滴。出于在本单位生存积累的经验,应该说在当时有预见性的提出了今后在本单位可能面临的许多问题,诸如此类,本单位的领导(代表)几乎不假思索、几乎早已经过研究、决策、内定了似的作出了由本企业全盘承担、解决的承诺。这是一个美丽的承诺,这个承诺使有关文件上规定的东西一揽子落到了实处。至此哈尔滨的肇事方与事故处理中给予受害者本人应作出数个方面的经济补偿及相关善后问题都一一脱离了干系,如此承诺,似乎也为“四方会谈”、该此交通事故处理划上了明确、利索的句号。但是就在这美丽的承诺还在余音绕梁,在哈方人员离开走人后,在本人处理了结了在哈时所要了结的帐目及有关手续后,再回过头来,本公司却对会谈中的美丽承诺只字不提、三缄其口,没有任何要作兑现的迹象,美丽的承诺至此变成了美丽的陷阱,当时会谈中企业官方所作的几乎庄重、认真的调解会议纪要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觅无踪影,化为乌有。整个“协解成果”似作烟云散,除了让本人饱餐一顿空心汤团外,一切似乎回归到先前的状态,企业官方不但毫无愧色,毫不内疚,相反,比原来几乎更牛起来了。
应该明确指出:在这起交通事故中,作为该事故百分之百的受害者,享受到的近乎仅仅是当时本企业的一个职工病假就能享受的经济对待,至于该交通事故处理过程中所受到的其它对待,可比这“经济对待”差的远多了。一方面对本人进行故意的无理的超乎事故本身的“鞭笞”,以扼制理性,扼制权力所需扼制的“东西”;另方面,进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再施以坑蒙拐骗术,同时“湮灭”协解会议纪录,使人找不着北,徒呼奈何。就在权力如此这般的操作下,并以此为契机把本人锁定在永劫不复的境地。自事故发生以来至今,连工伤均未给予申报,一切该办的有关事宜均未给办,在长时间糊弄又加不给知情权,为随心所欲制造权侵犯、权骚扰留下了极大的空间和便利。迄今为止的事实表明权力已经充分利用和游戏了这种空间和便利。
纵观本事件的因果,从这一事件发生、发展及演绎过程看,其中折射出来的许多现象真使人感到权力的欺诈,感到存在着一个阴森的“黑洞”,就是这个“黑洞”虽未差点整个吞噬了一个肉体生命,但已吞噬了一个生命的辉煌,罩住了人生“附加值”的灿烂,导致生存品质下降并趋不断恶化,生存点被“僵化”乃至“死化”,并成为人生的永久负荷和累赘。
目前该事件的演绎还处在动态的发展过程中,一会儿“不算工伤”,一会儿作“下岗”处理,一会儿作“待岗”处置,命运的航船,生存的小舟任由权力颠簸,十年前侵夺生命健康权的事件至今愈来愈显得严峻,未知如何恶性发展和演绎下去。
三、掳夺青春权
所谓青春权,即指恋爱、婚姻、组建家庭。这是个属于在特定年龄阶段上神圣的个人权利,这个权利有着广泛的普遍意义,是每个人一生中最重大的主题,也是整个人类的永恒主题。但对人类的个体而言,在其人生的长河里,只是一朵绚丽的浪花,纵稍即逝,在时间上是短暂的,对人是吝啬的,甚至是刻薄的,是受到自然法则(或者还有社会、人文景观)的制约的,它只赋予人生的阶段性,只有在其特定的年轮阶段上才赋予其本来的底色、亮色和全部函义,真可谓是“人生三月”间的一阵“花信风”。80年代始,本人正式进入工作状态,同时也是进入了当时社会约定成俗恋爱、婚姻、组建家庭的最佳时期,并随时有把这种进入演化成现实搬上自己人生舞台的可能性,可在进入工作状态、进入本公司以后,命运也就始正式进入乖戾,不久就被 “突击除名”,以至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空间和受到权力竭力造势所带来的广泛社会层面负效应的挤压,这使青春顷刻间演绎成了青春泡沫,恋爱成了“泡菜”,婚姻成了“水泡”,组成家庭自然成了水泡质状体,反响所致,同胞亲属也受到这泡沫青春权的影响所致一度也成了“泡货”。至1985年勉强撤消所谓“除名”《决定》后,但对本人来说,已扎扎实实失却了二、三年的黄金岁月和良辰美景,鉴于青春权的具体实施及其过程具有季节性、时令性、有机性的特点,因之失了这“村”,就没那“店”了。且青春作为一种资源,一种不可再生、属于个人所有、并对本人来说已不可多得的宝贵资源,其已被扎扎实实掳夺了。宝贵的青春资源遭到了权力不可抵御的采掘、盗挖,并由此走向了枯竭的重要一步。
至恢复工作后,但仍处于疲软生存空间--那种社会生态失衡状况下的“准生存空间”区间,在此景况下,还未待吮愈、慰平自己的痛楚和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又受到咄咄逼人的权力逼调远方,这似乎想从空间上隔离、架空本人的青春权(因为青春权的实施及其过程,在现代社会是一种主体行为)。在这过程中伴随而来的是莫名的交通事故,被碾在车轮底下以至酿成了一起侵夺生命健康权的事件,该事件所致又使本人痛失了二年多的时间,从人生的年轮上看,从约定成俗的社会景观上看,本人的青春资源已近枯竭,几近丧失贻尽。至此为止,真是屋漏偏遇连夜雨,沉舟侧畔再沉舟!
在这里应该指出:在逼调事件的过程中,除就工作层面这个角度之外,还着重就青春权事项或口头或书面对权力主管作了辩述,指出如果没有“除名”等风波,本人该是迎来了“春华秋实”的时代了。但痉挛的权力就是冲着青春权益而发起挑衅和攻击的,本人无力面对这痉挛的权力,更不能遏止,只能成为威权下的软体动物一个,只有在内心发泄心中的呼喊,只有“问那高山、大海、悠悠白云……,问那太阳、月亮、蓝天星星……。”在这里应该进一步指出:青春作为一种不可再生属于个人所有的宝贵资源,且更是一种极具脆弱性的特殊资源。这种特殊资源的成功开发、利用离不开所置身于的环境,一句话,青春资源需要环境保护,或者说需要一种建设性的环境,这对于我们过去所置身于的社会环境来说,尤为重要。青春资源一旦遭劫,其主权权益也就名存实亡了,并必将导致“资源风化”,化为乌有。正是剥夺生存权和侵夺生命健康权的两起破坏、强暴本人青春资源、掳夺青春权的恶性事件,是导致青春及其主权走向全线沦殇的一对权力季风--这是其操作者们的“精心创作”,是对权力本身的矫情显示。不妨说,权力操作者刮起如此“季风”,是处心积虑并深思熟虑的,是阴谋也是阳谋,这在当时的运作背景上已并不讳忌地显示出要把这两次“季风”的“风场”定位在本人的青春及其主权上面。也需要说及的,在刮起这两起“季风”的先后之间,也伴有阵阵“黑潮”,制造“冲击波”并造成“腐蚀性”。不堪其哀,掳夺青春权的过程似七月流火,现在是一落叶而知天下秋了。
青春是什么?青春是金,青春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是生命的精致,是人生光辉灿烂的篇章,现在本人的篇章写就了,但这是人生的绝唱,是青春的挽歌。呜呼青春,逝者如斯!
青春是火红的,我的青春毫不逊色,无论从其色彩的魅力、色彩的亮丽来看,均无可厚非,甚至不妨说在某种意义上、某种层面上是“经典”的或是“准经典”的。总之,本人的青春及其戏剧令人回味,被掳夺的青春权更耐人追寻,现在青春的流云散尽,千古伤心!只留下那深深的眷恋--永远的眷恋!
四、权侵犯·权骚扰·权污染
纵观十数年的生存史,不妨说是一部被权力的侵犯史、骚扰史。权力的管辖、渗透、辐射力有多大,就会有与之相当的花样繁多,“品种”各异的权侵犯和权骚扰。前面章节所述,是权侵犯中的荤荤大者,是三个“经典”之作,是权力运作下的“拳头、品牌产品”然而在平常漫长的悠悠岁月里,大量存在和产生的却是花里胡哨够不上“档次”的下流之作。在这里,不妨引用一些供作欣赏:权力一族可以公然违抗国务院劳动人事部(1985年)下发的关于工龄及连续工龄计算的专门文件中的硬性明文规定,歧视性地剔除了本人数年应给予的工龄及连续工龄计算的时间和相应的工资待遇及相关的其它经济权益,应该说这种“明火执仗”的行为不啻纯粹是歧视性,在当时且兼具“革命性”--放到哪个年代的社会环境中去,应该是一种很鲜明的坚定的“革命性举措”。受到如此“非国民对待”,享受此等“非国民待遇”不妨说在当时整个中国可能也是绝无尽有的。至于受到企业内部的“非职工对待”、“非职工待遇”,那就无以胜说,无法细述了,剪不断、理还乱,这从本人“档案工资”长期处于低迷状态中,就可略见一斑。颇令人叫绝的是,当权的一纸指令或无纸指令可以使本人的实际上班工日化为乌有(这在87年前就有数起)理由是这段时间上班不合法,如何不合法?不合那条法?深究下去就无以得到理睬和回答了。至于在工作上、空间上为便利权力的“方便”与“猫腻”,被变相或半相剥夺劳动权利,自进单位以来近乎是家常便饭(这样的家常便饭到后来渐渐地使人失去了“味觉”)。耐人寻味的是,简直就是弄不清持权者出于何种心态与目的,会突然指令本人从施工工地赶回作没有任何“具体”的抽象的“检查”,这不但使人感到堕五里雾中,也使人在精神上不得安宁,经济上不得安身,扎扎实实地难受上一阵子。有时也可能权贵神经上一时的痉挛,象恶作剧一样扣发本人一段时间的生活费。还有使人困惑和防不胜防的是权力常常在利用施工工地频繁辗转这一空间上的流动特点,在本人的工作、生活“行头”上作文章,使人疲于奔波,苦不堪言。在权力认为有悖“温顺”、缺乏“温柔”的时候也不忘用“大棒”伺候,首先是精神上的“棒喝”以达到威慑和讹诈的功效,棒杀良知与理性的目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如此权侵犯、权骚扰的下三烂、下九流,鸡零狗碎,不胜枚举,具体而微是绝对难以一一赘述的。不妨说,如此不上档次的权侵犯、权骚扰是进单位以来的一本流水帐,其潺潺连流,伴本人深一脚、浅一脚走过了人生漫漫天涯路。流年流弊,凄风苦雨,使人身心疲惫,累累乎如丧家之犬。权侵犯、权骚扰者还是一种酸性物质,一看到(自认为)“另类”者没有痛楚、无所痛苦心里就不平衡,便会犯酸,他们自己在尽情享受生活,享受人生的同时,还要看到别人的苦难和灾难,心理上几乎才能得到满足和平衡。把自己的快乐、美奂美伦建立在别人的痛苦、穷途潦倒之上。这是十多年来在本人侧边的权贵们不时凸显的一种阴霾和怪癖的心态。
应该说及的,在剥夺生存权、侵夺生命健康权、掳夺青春权的三大者外,实际上还存在一个掠夺经济权的问题。十多年的权侵犯、权骚扰日积月累,演绎成就了掠夺经济权的问题。经济权益,无疑是现代社会一个人得以安生立命的成功基石。长期来,权力一直在悉心或动摇或搬动这块基石,以使人生支点永远处于摇摇欲坠之势,以佐助达到权力一族预先设定的劫持人生、颠覆人生的最终目标和目的。
还应该说及的,在特别“开放、搞活”的某个时期,大大小小的权力一族一方面忙于优游人生,营私舞弊,权力倾轧或权力交替;另方面,腐败的“庭园”中“红杏枝头出墙”,出于无暇顾及或为了“缓和”的底因,而在某一个短时期内疏于一些权侵犯、权骚扰,这曾使本人有过短暂的、间歇性的在某种程度上能够“悠着点儿”,待“缓过气来”,还是“外甥打灯笼”。
与权侵犯、权骚扰孪生、孪长、孪行的是权污染。权污染是个广泛的概念,它有对整个社会生态的沾染,也有其对特定对象的沾染,这里说的是后一种,即本文主旨意义上的污染。缠绕本人身边的权污染是一种极其致害的破坏性因子,是权灾的祸水中一片污浊漂浮物。权污染与权侵犯、权骚扰之间,一般情况下前者是孪兄、是土壤、是气候,后者是以前者的存在而产生,从长期许多具体而微的实例看来,它们之间有时又是相辅相成的。如此权污染不但抵抗不了,更是摆脱不了,人在亦在,人走亦走,人到机关团体,它也接踵而至,人到黑龙江,它亦相伴到黑龙江,这些污染在点上和面上均无孔不入地存在着,兼具横向和纵向的污染功能。这些搞权污染者往往凭借自己的绝对强势诋毁本人的人格,败坏本人的声誉,并且根据需要,可以别有用心地把本来色调随意涂鸦成凄怆的灰色调,原色被贬为暗色,白点被斥之为污点,刚直不阿被描绘得面目权非,一个人本应必备得普通良知和朴素理性被刻意倒打一耙、贼喊捉贼似的演绎成了一个企业机体上的所谓瘤性赘生物。泼脏水、搬曲说,用现在流行的一句时髦话说是竭尽“妖魔化”。凡此种种,这在本人的(由权力主使撰写的)档案资料上也能丁点侧面地反映出来--见微而知著。如此这般在一个人的生存侧边刻意制造污染物辐射,制造一种类似蚊、蝇、蝉乃至群鸦的噪声,这首先使本人成为一个神经衰弱者,成为人们社会价值取向中的“黯然失色”者,并为权侵犯、权骚扰制作先声、导向和和音。作为一个不失理智的正常人,长期生活在如此氛围和格调的环境下,其受到的内在损伤,是不可低估的,心灵上的颤抖和战栗必将反响到直至坟墓为止。应该附上一笔的是,如果说“主子”作为权污染的策源因素、主导因素,与“主子”对应的“奴才”、“马屁精”也会在此背景下兴风作浪,为整个权侵犯、权骚扰张目。这些“奴才”或“马屁精”大抵是人类中的“精乖”,为讨得赏识赢得青睐,做起推波助浪的下流勾当来,比之“主子”往往有时显得更为可恶,这在中国的历史上并不鲜见。如此“精乖”且是中华民族千百年来未见枯索的土特产。
不妨说,权污染就象前苏联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在一个封闭狭隘的环境中,它显然隐形损害一个人的身心健康,毒化一个人的生存空间,把人生形态拉向扭曲,与权侵犯、权骚扰三位一体联合作势,足以使一个生机盎然的生命实体遭受致命的扼杀、阻杀和猎杀,并被抛入深渊、投入火海--人生演绎到今天,已明确证实了这一点。
五、权侉子·权蛮子·权巴子
经历若干年的开放搞活,游离于我们职工身边的权贵们其手中的权力得到了空前的扩张,其能量得到了空前的大释放,这近乎是一种疯狂,这使本来意义上的改革开放走向了扭转,倾情上演出一幕幕无规则游戏来。作为我们所置身于的建设安装行业,毋庸置疑是当今整个社会腐败链条上的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虽然名为国有企业实质早就成了亲属企业、关系企业、“哥们姐们”企业。垄断企业所有资源的企业权贵,则是当今企业内代表着不同凡响的一群,在“代表”麾下、卵翼下,聚集着一批干才能人,蛰蛰着一堆吃企业“软饭”的精英,他们扼守企业要津,占据“黄金高地”,凭借手中的权力,进行经济上、行政上的“纵横捭阖”、“风云际会”。他们上下串通,可以把价值不菲的重要设备、固定资产任意廉价处置(尽管千方百计寻找“由头”,编造“说法”,尽可能使其披上合理的伪装),使国有资产流失多多,或使之变为私党资产,甚至凭籍这些资产另起炉灶。他们或者组建共同利益集团,或者化企业的钱买走企业的外在资源更旗换帜。他们内外勾结,联手作业,侵吞、哄骗企业资财。他们恶意经营,把一个资源丰盈、前景颇佳的宝贵工程单位无端使之消亡。他们或通过有关人员,在对大到工程建设材料、小到劳保福利用品的购买上大做文章,一个小动作的举手之劳,就可以有大笔款项进入私囊。他们惯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这方面如果够不上大师级,至少也能算得上是个专家级的人物了)。诸如此类,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这种于改革开放大刹风景的景观至于人们的一般想象力都会感到贫乏和贫瘠。上述现象可能只是冰山的一角,决不可能是全部,更多的企业“机密”恐怕是圈外人永远难以了解和知晓的。需要说及的是,了解和知晓了又能如何呢?它能给弱势群体者带来什么呢?带来最多的可能是不测的不安全系数吧--这里不作赘述。
我们的权贵往往独往独来,每每制造出冠之于“开拓费、公关费、业务费”之类名目的费用,一年一个业务未见成功,一个人或附带几个人动机辄就化去几十万乃至更多。许多情况明摆着,财务帐上的票据也明摆着,只要及时动用法治的重拳出击并下工夫与当时当次的实际情况结合查找核实一下,就能甄别“经纬”,撩开一层朦胧的面纱,腐败即刻浮出水面。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当时出现的腐败不作清除,新的腐败潮又在不停息的涌动,如此年复一年,事过境迁,腐败就成了一笔混帐。回过头来再作清除,几乎大有贻笑大方的味道了。就此,权力大款自然荣幸地登上了新的历史舞台,登上了中国经济改革的领奖台。
综上所述,这些权贵们,无愧为开放搞活的“纵横家”、“弄钱儿”饕饔大餐,被锁定的小车或者兴致所致腾云驾雾,北上南下,这早已成为滚滚红尘中一幅亮丽的风景。这不必赘述,在当今的情势下,大概根本不值得厚非,他们最投入、最投缘要干的事情,可能就是要把所有的钱给花出去(花钱的手段也色彩纷呈、不妨通过“马仔”花钱等等)。值得关注的是,在如此“纵横”、“弄钱”的背后到底在干些什么?在为谁谋取最大的利益?应该说,大多数工人群众的现状是衡量是非曲直的一块最大的试金石。毋庸置疑,权力是当今的一个绝对法宝,它可以把整个企业变成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囊中物,可以凭着这个法宝去享受时尚、享受繁荣、享用灯红酒绿,再凭这个法宝让别人特别是广大的职工群众为他们的享受和享用“买单”。现在的状况已经表明并将继续表明:改革开放带来的好处全给权贵们染指了,大多数工人群众得到的只是一杯残羹,有的甚至连这些都得不到。必须指出,权贵们大抵都有保护伞、护身符,或用企业资源换来的关系网搞权权结合。值得一提的是:约85年,当地检察机关曾进驻本企业查处经济问题,但雷声大,雨点无,不知是正不压邪抑或是邪邪联手,最终在腐败的金城汤池面前偃旗息鼓,似作烟云散--这无疑是我们社会的悲哀,开放、搞活的悲哀,并让人们从中领略到了深深的寒意,心寒并胆寒。且从这一事件上,深刻揭示出在一个社会生态已严重失衡的区域内,惩治腐败是多么的不易,同时也几乎使人感受到,惩治腐败可能只是抽象的,包裹腐败才是具体的--如果能包裹得了的话--如果本来就不想包裹而想“做”了的话--如果没有任何连累的话。
权贵者,顾名思义,有权即贵。这在当今是条颠扑不破的真理。权贵者与广大的职工群众相比犹如在天上人间,他们凌驾在一片芸芸众生之上,独自享用政治利益、经济利益乃至性利益,过着殷实的现代生活,“金堂玉马多丰韵”。暗里当“婊子”,明里还要立“牌坊”,附庸“风情”,政治上是高调,经济上是灰调,行政上是黑调,高调是公开场合使用的,一是作装饰,以掩盖灰调和黑调,二是对付工人群众,特别是对付那些认为是所谓的“另类”者的(这大概是一种十分受用的为官之道,是人们不可睥睨的),以权凌人,飞扬跋扈,威权四溢,骄淫矜侉,是权侉子;无制约的权力是个“尤物”,它使权贵人性变态,心理异常,有时血气方刚,在无靠无助的广大职工群众面前恣意妄为,把所管辖的地盘当作自己掌管的牧场,所管治的人丁如同牧师所牧养的牲畜,不讲行政道德,甚至丧失人伦道德,不依法行政,凭籍个人的好恶行事,狐假虎威,权焰嚣张,蛮狠专横,以权压人,是权蛮子;在“开放、搞活”的过程中,致力于开辟个人权力的新边疆,扩张权力,耕耘权力,播种权力,以炙手可热的权力之花结出腰包丰硕的经济之果,擅长经营权力,搞权权结合、权钱结合、权力资源化,结党结派,攀龙附凤,嗜权如命,持权弄权,是权巴子。
勿感陌生,在新闻媒体中、甚至在流行歌曲中,常有把我们中国人喻之为“龙的传人”,说中国是条“东方龙”。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根据《辞海》中解释:一是古代传说中一种有鳞角须爪、呼云作雨的神秘动物;二是封建社会用龙作为皇帝的象征。历史发展的今天,皇帝早已进入历史博物馆了,用全体中国人喻作一种古代传说中的神秘动物或封建皇帝的“传人”,几乎是不伦不类,显得无稽和滑稽。我们中国人是本分劳作、朴实无华、有血有肉的人类动物,与传说中的那种怪物完全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且看我们身边的那些权贵们倒是有这种怪物的某些外在特征和状态:游离于职工群众视线之外的神秘性,“官本位”的价值观及其所体现的行为方式和处事定势,不乏得龙得真传--仅不知道是龙的第几百代,还是几千代的“传人”而已。在这里需要叙述和指出的是,这些“传人”们却有着自我装潢和作秀的现代意识,刻意地穿起“新装”,即其中一点就是利用规定性的每年一度的职工代表会议为自身作遮光避阳。用一无职工代表性凑成的如此代表会议,早成了掩盖权力腐败、纸上谈兵的所在,对广大职工来说,有比没有更糟。我们的职工代表会议应该有反腐意识,有维护广大职工权益责任感,并在会议代表数量中占多数的真正由选举上来的职工代表参加。在这样的代表会议上,企业主管层要把本年度的重要经济、业务活动,企业主管极其层面的开支、花销及大项的经济行为作出报告和解释,代表们不妨能一一提起质询,财务部门也要拿出他们具体详情的各项数据分类的报告,在代表们认为有虚的方面可以针对性地查找帐册,让财务黑洞暴光(必须强调一点:我们的财务,长期隐匿着腐败,是一个真正的“黑箱”、“黑匣子”),这样,使企业内部在经济上、行政上形成公开性和透明度,从而对权力的操作、运作也许能起到某种制约作用,这关乎到企业和职工的经济安全。鉴于目前腐败的毫不收敛,并有深入之势及工人阶级在企业中越来越边缘化,不妨说我们的企业,特别是广大职工已面临着极为严重的经济安全威胁。上述意向或许简陋、陈腐、落伍、及不成熟或可能根本无所作用,但从愿望上还是虔诚地祈祷能够从某种程度上遏制、某个环节上破解“庭院深深”的腐败的金城汤池,让权侉子、权蛮子、权巴子少有一点“龙的传人”的特别感觉和超然作派,至少能有所警醒、明了:嗜玩也应在完全的游戏规则框架内有序的玩,否则到头来职工、企业乃至国家、民族最终全给他们彻底玩完。
殊不知,一条子虚乌有的“龙”化生出千百年来经久不衰的“龙文化”,又是这一“龙文化”中最具糟粕的成份打造出了权侉子、权蛮子、权巴子们。在历史发展到出现了诸如“地球村”、“全球化”等全新概念的今天,特别使人感受到“东方龙”的特别厚重、浮躁与历史感,中华民族何时才能走出“龙”的故乡,何时才能超脱“东方龙”的“狭隘价值观”,并确立起完全的现代理念的“中国价值观”。
六、“软专政”
通俗意义上的专政,一般是指硬专政,即它有具体的专政设施,如法庭、监狱等等硬件。与之对应的是软专政,即不具如此设施和硬件。前者有其固定、硬性的司法程序,而后者不具如此特征,它是通过什么文件、指示、精神、通知、谈话、批示、意见,甚至什么纪要、备忘录或者根本不见诸文字的等等一些乱七八糟,名目繁多的抽象性的东西,以不规范的方式、方法体现出来的。它有某些阴谋的特征,有阴谋家的“气质”和“风范”,是一种独特的专政,灰色的专政, “黑匣子”专政,羞答答的专政,“像风像雨又像雾”的专政。硬专政是属于法律、法制的范畴,是法治概念上的专政。软专政则属于权力的范畴,是人治概念上的专政。而任何不受制约的权力,它的先天性的毛病就是无法无天,或者以权代法,有充分的随意性和痉挛性,这就是软专政,是专政的第二种形态。第一性形态呈阳性反应,第二性形态则呈阴性反应,是一个专政两种手段、两个模式。从本人风雨如晦的人生历程来看,毋庸置疑是长期处在软专政的环境和过程中。软专政因其阴亵、荒诞甚至无以名状在某些方面是硬专政常常所不能及的,因之对当事人的伤害有时更显得阴毒,脾在流血心在哭也无人看到,黄连苦水只能往自己肚里咽,其伤害的深刻和后果的严酷往往是硬专政在某些方面所不能比拟的。众所周知,中国当代的许多著名或更多不著名的人物实质上即是死于软专政之手,由此导致家破人亡的更不在少数,这已是不争的历史事实。一旦被打上如此“洛印”的人,存在于心中的这种刻骨“印记”如不能消弭,生前必将成为人生永远的“情结”,死后走进坟墓其哀怨的幽灵也会到处飘荡,一刻也不能安息。不妨说,长期的软专政之于本人,其伤害性毫不逊色,它所铸造的重创,使人走向沦殇,走向天涯,不但失去了物质家园,同时也失去了精神家园,是不可饶恕的永远的千古罪孽。
在这里需要不妨直言宣告的,对本人长期实行的软专政,毋庸置疑是:“殖民者”对“殖民”的专政;官僚对子民的专政;富贵对穷乏的专政;奢华对贫瘠的专政;淫水对泪水的专政;灯红酒绿对牵萝补屋的专政;小轿车阶级对负重彳亍者的专政;饕饔大餐对残杯冷炙的专政;莺歌燕舞对杜鹃啼血的专政;大酒家对陋食室的专政;罪孽对道德的专政;妄蛮对理性的专政;邪恶对良知的专政;良辰美景对凄风苦雨的专政;花好月圆对月冷风清的专政;黑对白的专政;黄对绿的专政;酸甜对苦辣的专政;冬天对春天的专政;沧海对桑田的专政。
七、寻求关怀与渴望声援
本文所控告和检举的,是一起劫持人生、颠覆人生的权灾,是一起灾不单行、灾灾相系、环环相扣的连环灾。看待这起权灾,务必要把它的各种灾情作为一个相互关联、不可分割的浑然整体,并且要着重正视它所产生的严重后果--这样才能完全领会到这起权灾的危害性和恶劣性,完整领略到它的灾难性及其所表现的罪孽深重的不可饶恕性。由此对这起权灾及其作俑者、始作俑者以及相关人物才能作出全面、公正、准确的审视和清理。应该注意的是,这起权灾因其长期性、缠绵性及其过程中的某些诡谲莫测和时常有的“脸谱”变换,有其不容忽视的复杂性和挖掘性。
本文所提起控告、检举的主旨,是寻求关怀,渴望声援。所谓寻求关怀,就是寻求理性和良知的关怀,寻求法制、法律、法规、法理、法度的关怀,在这里是寻求最高行政监察机关的(必需的那种极具权威的)关怀。所谓渴望声援,就是渴望正义势力和道德力量的声援,渴望整个社会及社会舆论的声援,一句话是通过贵部求得我们的新闻媒体和有关社会载体的声援。回顾长期来梦魇般的岁月,本人就如一直被抛掷于远离现代文明的“深山老林”里,被丢弃在风声鹤唳、狼戾兽嗥的“荒漠野岭”中,本来意义上的人、人生的价值和意义、人的生命气息和精粹、人的人格精神、人的道德良知和价值理想等等,均被无声息地销蚀在这“深山老林”里和“荒漠野岭”中。为什么同在一片天空下,一个人刚直不阿为人,懔然认真面世,却要遭到电闪雷击、风吹雨打。有些人凭什么就如天外来客,自我表现为天之骄子,尽情享受太阳、月亮、彩虹、星星……。同处在一块大地上,同样受到大地母亲的哺育和滋养,为什么一些人凭强势就对他人进行摧残和蹂躏,制造出种种不平的事端和丑陋的行径来,这犹如对大地母亲实施奸淫和强奸,在大地母亲的怀抱里造就罪恶和孽障。他们到底是人类中的什么角色?是由什么物种进化而来?为什么没有人类的情怀?为什么在大地母亲面前有超然的举止和行为?为什么能在人类的芸芸众生中得天独厚?他们是否因为长得苗条而能独步社会生活舞台?他们是否有大地母亲绿染的风采?对大地母亲有着什么建树?有着什么爱意?有着什么贡献?
日思夜想,披星戴月,充满悲情撰就本文,满怀希望跨过“深山老林”,越过“荒漠野岭”,企求贵部直接审视、清理这起劫持人生、颠覆人生的权灾,对业已既成的千古罪人及其铸造的千古罪孽进行全方位的审理和追究,拽住那只能够任意操控一个人的人生行程并在其人生的重大环节上屡屡能轻易就把人掀翻在地的硕长“黑手”,攥紧那只享受着高度物资文明、却无情杀戮别人人生的无形杀手--千万别让这些有着桂冠的现代另类毒蛇猛兽美奂美伦、大模大样地在我们芸芸众生共同栖身、栖息的地盘上逍遥优游下去。并通过贵部,把《权灾》推向新闻媒体,让千古罪人及其千古罪孽曝光,实行“阳光处置”和“舆论介入”(笔者本文中的每个具体事件,每个具体叙述,都能诠释,都有它的出处,并伴有事实依据,因之文责完全自负并承担法律责任)。
我走过“丛林山岗”,也经过“风雪茫茫”,梦寐着寻求关怀,渴望声援,并从中汲取诗情和力量--生命才得以免于全线夭折,牵强地生存到今天。今后的人生无论是处在“风雪中”,还是在“峻岭上”,本人必将把执著地寻求关怀和渴望声援作为自己继续生存的
底蕴。
现在把本控告、检举寄予贵部,望能受理,并热切的希冀能够得到信息反馈。
此呈
江苏省启东市工业设备安装公司
沈鉴华
1998-11-10
灾后手札一
由于长期沦陷在权灾灾窟,成为一个高年资的灾民——但即便是如此一个灾民,不期而至,又面临着如最低等动物一般的生存挑战。2003年元旦前夕,本人被原所在企业解除了劳动关系,这是一个非凡的铁腕行为,没有商量,由于27年之多的工龄,给予补偿金6000元,一切到此为止。从2003年元旦开始,也就正式宣告本人无论在形式上还是在实质上都进入了无业时代,成为一个无家、无业、无产的边缘人了。
我们的企业改制了,在本地政府的一致文件下,所有企业员工一律被解除劳动关系(如“需要”,可重续劳动关系),但对于一些高年资的职工来说,是很难从续劳动关系的,而对于一个曾经工伤,具体而言在很大程度上丧失劳动能力的人来说更是没有可能重续劳动关系。如果说,本人在过去若干年里在形式上还维系着那么一丁点劳动关系的话——无论这种关系在实质上是何等的微弱和微妙,但还是显示着让人猪狗般生存下去的一线生机。而2003年元旦这是一个标志,这仅仅一线的生机也不见了,如此买断工龄、解除劳动关系等于明确宣告了本人被清除出劳工阶级队伍,成为不得食人间烟火的另类人类份子了。
我们的企业改制了,要实行股份制了,企业要谋求新生,走向辉煌,于是就把家里的一切陈旧家具、破烂衣服统统掷掉,而企业内的广大劳工特别是从计划经济时代走过来的企业劳工正是如此的陈旧家具、破烂衣服。如此一来,企业不妨焕然一新地“出嫁”、简约时尚地做“新娘”了,而如此新娘嫁给谁呢?原来是有血统关系的“近亲”,是自身原来的“过房爷”。“过房爷”者,过去是企业的领导者或者说是官员,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很“靓”、很亮丽的资方.资本家了。
企业改制、企业股份化、买断工龄及其经济补偿这些与劳工生存悠关的大事,可都是铁幕后的制作, 没有任何透明度,更谈不上劳工阶级的参与了,这其中体现的许多“特色”,真让人看不懂、道不明,使人茫然、惶惑、一片空白,劳工阶级在这里已经绝对被边缘化、白痴化,权力资本多年来的持续膨胀又成功地完成了新一轮的飞跃。
在我们的社会生活中,不乏鲜见并时时经历着:任何一个权力机构,特别是基层乃至企业的权力机构,都有权力在惯性地制定、下发文件,而问题的关键是这些文件往往使国家的有关法律法规被抽象化、概念化,这使得国家的法律法规只能看不能吃,不是涩嘴就是味道怪怪的。并且,权力始终拥有对国家的有关法律法规及自己制定的文件有任意解释权和最终解释权,同时,文件还具有绝对的可操作性。
走过冬季还是冬季,本人被解除了与企业的劳动关系的同时也被解除了工伤保险关系,原来一直需要的工伤治疗也被终止,这使人感觉到又是在“刮风”、搞运动,不管工伤还未鉴定等级(因为工伤鉴定等级达到一定级数后是不能解除劳动关系的)。截止2003年元旦双解除的时刻为止,可本人的工伤还未被申报(这就谈不上解决长期拖欠的任何问题了)。看样子,即使能够“行尸走肉”地活着,(这需要耐心的等待本不应滞后的工伤鉴定与等级的结果也且需要忍着点疼痛与痛楚,别想那么轻而易举的活着。冬季以后的冬季,及冷酷因季候的反常因之可能不亚于三九严寒!
以上是遭遇权灾后的遭遇,灾后的第一篇后续报导。
沈鉴华
200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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