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狼传奇
一帝国土拨鼠
在寒冷的己丑元月清晨(大秦历2230年),淮海中路星巴克店墙边,一位乞丐正万分敬业的靠墙倚坐在人行道上。粗略看去,这名乞丐穿着一件破布牛仔衫、脏得发腻的黑色长裤、已经发灰的白色旅游鞋,双腿盘坐着面对前方那个搪瓷饭碗。仔细看去,那个饭碗里面居然还有六个硬币,分别是三个一元硬币、两个一角硬币、还有一个居然是两分的硬币。
本来嘛,这种喜庆的节日里,哪里有人会这么早出来走动。因而这位乞丐没有开张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位老兄似乎并不为自己的饭碗担忧,倒还是蛮有信心的在那闭目养神。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星巴克的门开了,走出来一男子,西装笔挺还提着一电脑包,看见路边这位似乎已经睡熟了的乞丐,停了片刻,轻轻的走开了。随着咖啡客离开的脚步声,一张绿色纸片也在空中悠悠荡荡的飘落下来。那乞丐仿佛熟睡了一般对这张飘过他鼻翼的纸片毫无知觉,而对面马路花坛的小灌木丛后瞬间闪过一道亮光,似乎是望远镜晃过时带来的路灯反光,又好似野狼看见猎物时兴奋的眨眼。直到咖啡客转身折入了相邻的东湖路,那雕塑般的乞丐忽然活动了起来,轻轻一抄,将纸片拿在了手里,还不忘左右张望一下,只见凌晨的东天还没见发亮的云彩,西天的星星也被那熄了灯的高楼遮蔽,大路上除了五十米外有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简直称得上是空无一人,便高举起那纸片对着路灯照了照,然后笑着解开外衣,取出一个印有POLO字样的皮夹,得意洋洋的将那张纸片放了进去,如果你仔细去看,会发现这张纸片和里面原有的那叠纸片还是有点区别的。不仅仅是着色的差异,就连大小、图案都有所不同。随后,乞丐将皮夹放回外衣内袋,顿时又睡死过去。
路口的交通灯绿了闪了又红了,忽然一道黑影从花坛小灌木丛后直飞起来,也不走横道线就直奔乞丐这边而来。只见那黑影身手矫健,一个抬腿跨越,就轻松越过了道路护栏,稳稳的落在了睡死过去的乞丐边上。不过,即使你听不见他到来的脚步,看不见他到来的身影,光用鼻子也可以知道他已经到了你身边。因为这一整段的淮海路上恐怕已经弥漫着他带来的一股呛人酒精气味。这黑影闪身来到乞丐的右侧,仔细端详了乞丐上衣足足有五分钟,然后面对那个搪瓷破碗俯身……可是这位乞丐似乎真的睡死过去了,居然那么端庄的闭目坐着,浑身上下连一丝轻微的抖动也没有,直到黑影突然伸出黑黑的右手,飞快向搪瓷碗里那几个硬币摸去。说时迟那时快,睡熟了的乞丐右手一把抓住那黑手,只见那三个一元硬币已经不在搪瓷碗内了。但黑影的力气似乎很大,右手攥紧了拳头正用力往回拽,乞丐手力不足,不得不又伸出左手帮忙,一起拗住黑影的右手,硬要把已经攥在黑影手中的硬币给夺回来。只见两只雪白粉嫩的大手和一只粗糙黝黑满是厚茧的重拳扭打在了一起。如果你在一旁,一定会奇怪,那黑影难道是独臂人吗?为什么只用一只手呢?
果然有人刚提出了如此的疑问,立刻在脑袋上挨了一记毛栗子。当他回头望去,祝缈缈已经退了回去,伸手把一只简易望远镜递给了他,而驾驶座上的宣高浩则背对着他假寐,弄得他一脸茫然,再转回身,从车后窗看去。只见几十米外那两个人已经扭打起来,黑影和乞丐正抢夺着一个皮夹。忽然感觉旁边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天运,该我们下去了,缈缈继续观察,高浩随时准备支援。”陆天运知道自己也算是老战士了,可是这么蹊跷的任务还是第一次。说是出便衣,弄了辆出租车,却要自己穿全套警服,其他人倒都是便装,还不许配备武器。在这里蹲点一蹲就是十个小时,居然看乞丐和乞丐打架斗殴。倒是实习美眉祝缈缈出任务前还被齐队长找去单独谈了半个小时,估计有什么重要安排,自己这次任务恐怕是彻底跑龙套了。
不过,即使是跑龙套,也要敬业啊!陆天运只用了四秒就跑到了两乞丐打架的地方,想想自己去年因伤病影响不但没能在奥运会上拿到那枚短跑金牌为帝国争光,只到复赛就被淘汰了,只好灰溜溜退役回家乡,当个没人重视的小警察却被齐队选中进了特别行动组,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只不过在特别行动小组自己的十几年军龄可不比人家宣高浩四年的警龄吃香,甚至还被刚来两星期的实习生美眉祝缈缈小看。因此,每次出任务,陆天运都特别努力的学习,认真表现自己,虽然还是不时被那种实习生美眉调笑为中国阿甘。
飞速跑到了打架的乞丐们面前,天运一个立正、敬礼,把正在抢夺钱包的那两人吓了一大跳。毕竟也是八一队十几年军龄的老兵了,这个队列基本功那可真是天下无敌了。其实当初齐辛谐选中陆天运也就是看中他这位中国阿甘要形象有形象,要队列有队列,要速度有速度,做个衬托自己这些老油子兵的绿叶正是合适。象特别行动组这种半情报部门确实也需要高薪养几个傻乎乎的陪衬大兵做形象掩护,况且人家为了奥运会也牺牲了不少青春年华,又没文化又没技术,要是不当这个,还能干什么。齐辛谐满意的看着天运在那里训斥那两人,慢慢踱了过去。
还好齐队就在后面,马上就到了,天运劲头十足的表现自己:“现在是什么日子,全国人民在欢度新年的日子,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干什么?还在市中心交通要道打架,将给国际友人带来什么坏影响,简直是给我们国家形象抹黑。你们都是什么人?把身份证拿出来。”
谁料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吃素的,虽然开始被天运这个立正敬礼搞得吓了一跳。可很快看出来这个外表堂皇的警察不过是个新手,便又哄闹了起来。那个黑大个大吼道:“啥阿打相打,明明是这个叫化子要抢我的钞票,侬是警察,哪能不管管?现在哪里来价兮多盲流讨饭的乡下人,越来越不象闲话了,居然敢欺负起阿拉上海人了。”一边还扬了扬牢牢抓在手里的钱包。
那个乞丐也高叫道:“什么叫上海人,什么叫乡下人,有没有搞错,我们好歹也算新上海人了!警察先生,你看看这个老上海人什么形象,十足的小偷加流氓,居然连叫化子的钱包也敢偷。上海怎么专门出这种垃圾角儿。”
“谁的钱包,我们待会一定会调查清楚的,现在先把身份证拿出来。” 齐辛谐已经一把从黑大个手上夺过了皮夹子,还冲他狠狠瞪了一眼,退后两步,低头翻看起来拿来的皮夹子,“小陆,你先检查一下他们的身份证。”
黑大个一不留神被抢走了皮夹子,转身还想夺回,可是被齐辛谐狠狠一瞪之后,突然松弛下来,乖乖掏出了身份证,陆天运将之插入身份证鉴定仪器查看了一下,说:“方崴特,男,大秦历2200年4月1日出生,上海黄浦老西门街道。啊!去年被判刑劳改八个月,三天前刚刚被释放。齐队,这人有犯罪前科。”
“那另外一个呢?”齐辛谐头也不抬的淡淡追问道,没有一丝惊讶或得意。
“咦,这是旧的身份证,不是全国都换新证了吗?你的新证呢?” 陆天运很是生气的瞪着那个乞丐,“哼,还说什么也算是新上海人,连个身份证都没有,是不是中国公民都成问题,齐队,我看把这家伙带回去好好审问审问。”
“老总,行行好,俺们那旮拉都是好人,人那歌不也唱俺们那旮拉都是活雷锋。俺不就是工作忙,没空回去换新证呗,这旧证有效期还没过呢!老总,行行好,可千万不能冤枉好人哪!”
“小陆,你把机器调到手动搜索档,把身份证编号输进去看看,有没有犯罪协查通告。” 齐辛谐还是头也不抬继续翻看那个皮夹子,不温不火的下达指令。
“程宝勇,男,大秦历2201年8月25日出生,辽宁省朝阳市建平县人。没有协查通告纪录,但也没有在上海临时居住登记记录和国内旅游赴上海登记记录中,看来真是个盲流。”陆天运很生气的质问道,“是不是开完奥运会就直接跑上海来了。想蹭点什么东西?给我放老实点,好好交代,那钱包是不是你偷的?还给我冒充北京朝阳区的,原来是北京边上建平县的。你大爷好歹也在北京住了十多年了,想蒙我,门都没有。”
“那我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了嘛!嗨!哥们,别这么板着脸呀!我可是有正当职业的,这是我的名片,不信你可以照上面电话打过去问问,我今个来上海真是出差来着。”那个程宝勇似乎也急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恭恭敬敬递给了陆天运。
陆天运还没接,先被齐辛谐伸出两指夹了过去,看了看,然后连着自己手机一起递给了陆天运:“就照那电话号码拨过去,要是没人接或者说没这么个人,就把他俩一块给我提溜到局里去。”
当陆天运开始拨电话的时候,齐辛谐打量了一下这个叫程宝勇的,随口问道:“你属于哪个分公司的,在你们公司里算哪个级别?”“我是漠北分公司的,也算北京地区业务经理助理,这次是到上海来出差的。”
“小伙子年纪轻轻,混得蛮不错啊!你们北京业务部的朱棣文和我蛮熟的,去年秋天他还请我去王府井吃烤鸭呢。这次出差是内部借调还是开拓业务?”
“开拓业务,主要是进行市场调查。不对啊!朱经理去年夏天调到山东分公司去了。秋天应该在山东啊!” 程宝勇满是疑惑的看着齐辛谐,一脸天真相。
“哦,对,应该是夏天,就是奥运会闭幕后,我也是调去北京为了奥运会服务嘛!结束后有几天假期,就找了几个哥们聊聊……” 正当齐辛谐在程宝勇满含崇拜的目光中夸夸其谈的时候,陆天运已经关闭了电话,汇报道:“中华丐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上海分部证实确实有一名该公司北京业务部助理程宝勇,目前正在上海。”
“好,那么来说一下,这皮夹究竟是谁的?” 齐辛谐忽然一脸认真的说,“如果真是捡的,那么就缴公,如果说是你们的,就先讲清楚里面究竟有点什么。”
“这皮夹子当然是我的,我里面有十五张百元人民币,还有三张五十元的,四张十元的,另外还有一张十美元和一些硬币。这叫化子能有那么多钱吗?” 方崴特一脸忿忿的抢先说。
“除了钱,你眼里还有什么?” 齐辛谐怒斥道,“你前天刚刚刑满释放,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这皮夹可不是襄阳路的旧货,是货真价实的真皮绝版,没个三五万是弄不到的。这里面的名片也不是你的。难道你叫尤兔爰?”
“啥阿youtu yuan?啥阿名片,你不要讹我哦!缴公啊,讲了好听来,最后欸弗是被侬自家拿起用忒了。” 方崴特继续忿忿的吵吵嚷嚷。可是齐辛谐只不过冷冷道,“吵什么,待会带你去局里。先好好想想你自己的问题。”就转身面对程宝勇道,“这皮夹是你自己的吗?希望你能认真交代这皮夹的来历。”
“这钱包真不是我的,是我刚在路边看到,想捡起来的时候,他就冲过来了,我想反正也是白捡干嘛不要,就和他争了起来,我连打开都没打开过,怎么会知道里面有什么呢。这可真没有我什么事情啊!” 程宝勇忽然松了口,倒是让陆天运吃了一惊,方崴特得意洋洋的说:“听见了吧!这就是我的皮夹子。”
“那好,你可以走了。” 齐辛谐对程宝勇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对着方崴特眨了下眼,冷冷说:“那你跟我走吧!”走过吃惊过度还没反应回来的陆天运身边小声说:“那家伙可能是条大鱼,你悄悄跟上去,我先把这家伙带回去聊聊。记住,宁可跟丢,不要暴露。”
当方崴特随着齐辛谐折入东湖路以后,回头看了看,确认没人看见自己以后快步走上前,举起拳头狠狠的砸向齐辛谐后脑勺。可是没等他拳头落下,却已经被齐辛谐拧住了手腕。
“你小子去监狱呆了这八个月怎么还是这么点水准啊!算了,我们先去前面酒吧喝一杯,中午我舅舅要找你谈谈,等有空再找机会好好揍你一顿。”看见方崴特已经装出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笑着补充了一句,“我请客,绝对不花你小子一分钱。”
听说齐辛谐请客,方崴特来了兴致,边走边问:“那个YOUTOYUAN真的那么厉害?是个什么角色?”
“尤兔爰,真名不详,年龄不详,容貌不详,世称帝国土拨鼠。据说是东南亚地区一个秘密组织--圣言--的一名高级特别联络员。主要负责在国际间流窜,沟通和督导指挥各地的分支机构。最大的特点是善于化装变身,据说从未有人见过其真面目,是该组织的新一代核心成员。不过最大特征是有一种系列编号名片,每次接受任务的人都能获得一张有编号的名片。” 齐辛谐说着又拿出了那张名片,递给方崴特,“这是我第三次看见这种名片,也是第一次收缴到。这上面还有条形码,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想出来的名片。至于这条形码究竟是什么作用,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开什么东西用的密码。”
“切,临时打印出来的嘛!或许是确认的他身份的一种方式吧!既然他是联络员,总要有个暗号什么的,仅凭这么一张名片,谁都能打印啊!” 方崴特上下翻看了一遍,不以为然,还给了齐辛谐,“那个圣言是什么样的秘密组织啊?”
“这可是秘密,等中午你去问我舅舅好了,我们就去这家酒吧!好歹也要庆祝你出狱。” 齐辛谐随意的向斜对面一家酒吧指了指,似乎也不是什么很有名的酒吧。但只要是免费的饭局方崴特从来不会介意是在什么地方的。
进入酒吧,还没找座,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那里招呼道:“辛哥,又来玩啊!” 齐辛谐只是挥手招呼,却对着不远的一张桌喊道:“缈缈,你也在啊!今天我把醉狼方带来了,介绍你认识认识。”方崴特抬眼望去,那儿坐着个身着运动装的女孩子,便听齐辛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我在这里叫辛邂,健身房体能教练。” 就向那走去。方崴特当然理解他的意思,要在外面混,当然要有掩护身份,便随后走了过去。然后就是很尴尬的听见齐辛谐冲酒保大声招呼:“今天庆祝我兄弟--醉狼方重出江湖,我请大家一杯啤酒。”于是有不少人鼓掌哄笑起来。方崴特只好勉为其难的摆个POSE给大家露上一小脸儿。
刚落座,就有不少个好奇的人围了过来,有人羡慕的说:“好有架式啊!真帅!”也有人不信服的问道:“你就是辛哥说的那个大醉狼?和报上的照片有点不一样耶!” 方崴特只好摆摆手,自嘲道:“顶多是只醉羊,哪里称得上是醉狼啊!”“这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光用鼻子猜也可以知道了,对不对啊!辛哥。” 缈缈不以为然的瞥了那提问者一眼。“缈缈,你帮我去叫瓶香槟来,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 齐辛谐又对着方崴特打趣道,“你现在可是大名人啊!那天抢奥运圣火裸奔的事被那些小报一登,立刻名震江湖。据说网上注册Fans已经过万了。缈缈可是你的铁杆Fans。”顺便和来围观的人都打了招呼,好大一会才把他们都劝回去了。
等香槟到了,齐辛谐小声对方崴特介绍说:“台上那个叫Peter,这里的说书人。这个酒吧的特色不是唱歌跳舞,而是Peter的搞怪说书。题目叫歪说中国。上次我花了五百元,让他把你的事迹连说了两天。所以,这里也是你的Fans们的一个圣地,你以后可要经常到这里来捧场。缈缈是我小师妹,泰拳柔道空手道高手,要不要去比试一下?”
“切,你搞的什么名堂,弄得这么大场面。认识你算我倒霉。”
“这算什么,等会你还要加油再演一把大戏呢!等你把这瓶香槟喝完了,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我舅舅还等着你呢。”
于是方崴特只好硬着头皮陪这两位兰博在这家简陋的小酒吧继续畅饮。
同一时间,离此不远的一座公共厕所旁的花坛灌木丛后,隐约可辨那儿蹲着一个人影。如果你也在马路对面后排民宅某个老虎天窗口拿望远镜向这里仔细张望的话,你一定会认出这个满身臭气的人居然就是刚才那位仪表堂堂的陆天运。
看到那个警察躲在那里连喷嚏都不敢打一个,他得意的放下了望远镜,直接跳回了床上,对一位正在全神贯注打游戏的金发美少女命令道:“我先休息一下,午饭的时候叫醒我。另外别忘了上午9:00去机场接你弟弟,他可是第一次来上海。”
中午时分,那人自己醒了过来,看了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就蹦起来。确认屋内一个人也没有,便换了套衣服,对着镜子好好打扮了一下。然后到客厅,掀起墙上的一幅明星海报,露出了一个保险箱。输入密码,打开箱门,从里面选出了一个老式的诺基亚手机和配套电池板,装入上衣口袋,关上保险箱,最后把房间整理一番,提着个旅行袋出门去了。
此时的齐辛谐正在局长办公室内向荣毓旈汇报情况。“荣局,方崴特已经带回来了,现在正和那个红灯沈关在一间拘留室里,我觉得他现在情绪蛮高的,我已经把存折给他看过了,他对于这八个月拿到五万报酬还是挺满意的。我要不要现在去把他带来?”
“等他们吃过午饭以后再把他找来。这小子把自己当什么了,赏金猎人啊!我还真担心下面这个任务他能不能接受呢?你和他以前是同学,你对他怎么看?”
“他人蛮聪明的,就是有点懒散,由于对于他父亲的历史问题耿耿于怀,闹点小情绪,现在有点混日子啊!加上你交给他的那些任务,我看他对于现在这种双重生活发生了点身份认同混乱。但应该讲他本质上还是很好的人。”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你才好,不是已经再三要求让你不要用这种无意义的猜测来搪塞我嘛!我要的是一份关于他的性格及行为心理上的充分的分析和预测报告。你是怎么教育你的下属的,那个陆什么的笨蛋已经成为全局的笑料了。要不是你外公唠叨,我早把你派到绿华镇当户籍警去了。”
“绿华镇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的?” 齐辛谐平白无故被舅舅训了一顿,觉得摸不着头脑,心想:那个中国阿甘又给我惹什么麻烦了?等会回去好好问一下,早上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就算跟丢了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就成了全局的笑料呢?便只好谦虚好学的向舅舅请教。
“那是上海最西北的地方,当年你外公潦倒的时候,我就在那里劳动改造过八年。真该派你去那里当户籍警,省得留在局里给我丢人现眼。” 荣毓旈叹了口气,命令道:“你把资料留下,先去吃饭,处理一下你那个笨蛋。顺便把缈缈叫来。等下午直接把方崴特带到讯问室去。”
齐辛谐听后立刻行礼,退了出去,赶回自己部门去看看中国阿甘倒底闯了什么祸。
而方崴特正在楼下的一间拘留室里闭目养神却被旁边的人推醒了,他故作忿忿的说:“搞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推醒他的人却笑着说:“这位兄弟看上去很面熟啊!不知道如何称呼?” “我认识的人可不多,我是方崴特。我们应该没见过面吧!”“你果然就是醉狼方,哎呀!我是红灯沈啊!我们可都是上海阿飞网评选的年度最酷嘻皮奖的八强啊!据说现在我们俩还有个叫什么狗屎黄的,网上支持率已经超过十万点击数了。据上海阿飞网的分析家评论,我们很可能会成为正式的入围候选人。如果获奖,不仅仅可以获得一千欧元的奖金和新加坡六日游一次,还有可能成为著名的白根山新潟温泉地影视广告公司的形象代言人。”
“哦~!你就是红灯沈啊!久仰大名,就是想请教一下,不知道你是怎么出名的。” 方崴特一板一眼的说,心里想,看不把你气死。
“哈哈!醉狼哥真是够酷,够醉的。小弟我是红灯沈!跟醉狼哥那真是不能比,只不过是以闯红灯跳街舞出名。说实话,醉狼哥获大奖那才真是众望所归,名至实归。”谁想那红灯沈不但不生气反而仰慕不已;“其实我是很崇拜醉狼哥的。我对你的崇敬那真是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这种套话就不用讲了,既然我们能在这里遇见,也算是有缘,就当是自家兄弟,随便聊聊就是了。等过两天后出去了,我请你喝酒。” 方崴特终于理解了齐辛谐凌晨时对他说的‘你现在可是大名人啊!’的涵义了。于是也就开始努力适应起自己的新形象了。
“好啊!不知道他们这次为什么把你抓进来的?” 红灯沈高兴的问道。
“不知道,我就走在路上就被他们逮进来了。才刚刚放出来两天,什么事情也没做就又被带进来了,真是怪了。”
“他们管这叫预防性看押,这几天过节,他们到处找碴,基本上把街面上的刺头都抓了。我在这里已经看见好多上榜选手都被警察以乱穿马路为由拘押五天。最可恨的是他们现在不用这条理由来抓我了。” 红灯沈郁闷的说,“他们居然以我乱扔纸屑为由,要扣我在这十天。”
“哦!那我大概喝醉的时候朝路上吐了口水了。不知道这次会被扣几天了。怎么现在上海变得比新加坡还严啦!” 方崴特又发挥他的特长,开始信口开河。
“比新加坡还好点,至少还没进口鞭刑,不过听说已经在立法讨论了。但是在以后究竟采用什么品牌的鞭子方面几派议员争执不下,所以这个问题搁置了。” 红灯沈神秘兮兮的透露内幕消息道,“听说因为警力不足,可能还要去菲律宾招外劳来当警察。那时候警察就全用英语说话了,要是你听不懂,被人家打了也是白打。”
“估计是为了应付世博会吧!那也是和我们无关的事情了。我就在想现在什么时候吃午饭,不会饿我们一天吧!我早饭还没吃过呢。”“没事情,他们很快会开饭的,这个倒还是蛮准时的。毕竟是纪律部队嘛!虽然没什么特别好的地方,但饭还是可以管饱的。虽然比起我老婆做的菜要差远了。”
“你结婚啦!那你这么经常被扣下来,你老婆怎么受得了?” 方崴特惊讶的询问。
“没关系,只要能挣钱就是了。而且我也不常被扣,平时闯红灯只要交罚款就可以了。每次花个几百块钱就没事情了。毕竟不是天天都过年。” 红灯沈叹了口气,“本来我也打算好好陪老婆在家过年,不去挣什么钱了。谁知道他们居然用这个理由就把我扣了。其实过年本来生意也不好,没必要闯红灯的。”
“每次被罚款,那不是损失很大?”“那是正常的经营性开支,我都打入成本的,关键是合同要订好,把所有可能遇到的损失都列出来,这些都要对方支付的,然后再谈具体的细节和价格。” 红灯沈热情的问道,“你要不要来我的公司,当我的合伙人?一定会有很多企业请你去当形象代言人的。广告费一定不少。”
“那你靠闯红灯能挣多少?”“这也说不定,以前警察宣布把重要路口闯红灯的行为放在电视里滚动播放,那时候效益才好呢,闯红灯每分钟我收费可以达到五千元。后来他们打压我,只在网上放,那也能挣个三千元每分钟。现在防范严密了,又不给上电视了,普通路口才五百元每分钟,闹市路口也才一千块每分钟。我每个月至少需要保证六十分钟的有效工作时间才行。”
“哈!你月收入最少也有三万人民币。赚得还真不错。看来出去以后应该让你请我喝酒,而不是我请你。” 方崴特正说着,就听见铃响了,红灯沈解释道:“开饭了。”于是俩人就凑门口等开饭了。
刚想到午饭时间快到了,不能在外滩继续游逛,应该回去叫醒Zeus,关雎鸠就收到了一个手机短消息。打开一看,居然正是Zeus发来询问是否到饭店吃午饭。关雎鸠这才放下心来,对葛覃和黍离说道:“Zeus找我们了,要我们去酒店吃午饭。我们打车去吧!”两人点了点头,并不多说什么,只顾各拿一张地图认真学习。于是关雎鸠熟练的拦下了一辆差斗,带着弟弟妹妹回去了。
齐辛谐在办公室听取了甲组组长杜荻竹汇报的陆天运的悲惨遭遇后,也快气炸了,本想把陆天运狠狠臭骂一通,可是看着他那副凄惨的样子,又只好忍住了。先让缈缈去局长办公室后,就集合特别行动组全体组员到部门会议室并把大门锁好,开始内部训话了。他扫视了一眼下属的十名队员后,低沉的说:“天运这次遭人暗算,不仅仅是我们特别行动组的个人耻辱,更是犯罪分子对于整个帝国的挑衅。这充分说明,我们的对手是可怕的,疯狂以至肆无忌惮的。因而我们必须给予坚决反击,绝对不能任其胡作非为。而作为天运的直接领导人,杜荻竹陪同天运去当地警署让他们出警力协助在事发地点附近五百米范围内搜查证据。乙组组长柯侃然带领本组便装去附近秘密监控,寻找可疑分子。甲组其余人留在这里分析资料。好了,大家立即行动。”
等外出的小组全体出动以后,齐辛谐又开始分配甲组的三个队员整理分析资料。宣高浩接受了任务以后,不以为然的说;“那也就是阿甘自己笨而已,哪有躲草丛里跟踪的。人家在路边撒尿也未必就是存心的。何必大动干戈。”
“哼,说阿甘笨,你脑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齐辛谐终于逮着机会骂他一顿了,“我看让你去跟踪只怕会更糟。是不是怕出丑出得不够,你还准备和人家打一架。动脑子想一想,有谁会特意跑到公厕旁的路边撒尿,那不是存心的是什么?这个帝国土拨鼠太可恶了,看出阿甘没经验就这么欺负人,简直不把我放眼里。你让北京方面的兄弟好好查一下程宝勇究竟还在不在北京。” 齐辛谐心中暗暗好笑,帝国土拨鼠毕竟还是个外来户,对丐帮的规矩并不太了解。其实丐帮的组织结构很松散,分部之间联系不多很少有内部借调,一般需要他们总部特别指示才可能这么做的。还开拓业务呢!丐帮那些靠地盘为生的家伙才不搞这套呢。去年夏天朱棣文被我抓过一次,后来就躲山东去了,当然他们的内部通告只说是调换工作了。但中华丐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上海分公司怎么就承认有程宝勇在上海呢?齐辛谐越发肯定那个程宝勇一定是帝国土拨鼠假扮的。
正在繁忙中,门忽然被人打开了,来人一进门就对齐辛谐训斥道:“你怎么搞的,派手下去执行的什么临时任务,怎么会被一个叫花子欺负?你的人呢?都跑哪里去了,怎么不去把那些乞丐都查一下,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报告杜局,我已经派下属去事发地附近进行物证搜索了,我还申请了一只警犬,可是他们说这么小的意外不值得兴师动众,不肯派给我。我认为那嫌疑人不是乞丐,仅仅是为了接头进行的伪装,所以我认为我没有必要分散力量去查乞丐,但已经请求北京方面协查该男子拥有的身份证持有人。我根据查获的证据判断,该男子很可能就是国际恐怖组织圣言的核心人物-尤兔爰,至少也应该是与之有密切联系的人物。因此请求杜局批准派一只警犬前去现场协查。最好多带几个气味保存罐,以利以后甄别嫌疑人。” 齐辛谐立刻汇报起来。
可是杜局长并不认同他的看法:“不要走路绊跤就怪路不平,你自己工作没做好,哪怕虚构超级恐怖分子也没用。你现在的任务是打击阿飞网的搞怪活动,维护地方治安秩序,不要一天到晚只想去抓什么恐怖分子出风头。明知道阿甘笨,就要多照顾着点。现在弄成了全局的笑柄,还申请警犬,你以为我脸上就有光彩啦!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不要再搞怪了。那个狗屎黄到现在还没查到,你好好反思一下吧!”杜颛出门前又抛下一句,“不要以为你舅舅级别比我高就把这里的任务不当任务,再这样吊儿郎当下去,早晚派你去绿华镇当户籍警。”
这下可把齐辛谐气得直朝门口吐口水。休息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小宣,你不是养了条狗,还说要训练它的吗?现在怎么样了?”
“还行,基本上可以进行追踪气味了。” 宣高浩得意起来,“怎么,借不到警犬只好来求我的浩浩了。亲兄弟明算帐,我这可是论小时出租的哦!”
“你小子斩分斩到我头上来啦!可恶,算了,要是查到线索,记你一功。另外,今天晚饭我请了。下午我还有事,就不去了,你待会就直接带你的狗去和侃然他们汇合,假装遛狗就可以了,不要再闯祸了。另外,我宣布,你们三人从现在开始全部分到侃然一组。让天运和实习生去跟杜少爷好了。” 高浩他们听了都暗自笑了起来,知道齐队把气都出到杜荻竹身上去了。
杜荻竹带着陆天运已经到当地警署联络了几个户籍警一起去勘察现场提取证据收集资料了。虽然并不喜欢出这个任务,特别是带着被全局看成笑料的中国阿甘,真是有点抬不起头的感觉。所以出发的时候在门口遇见叔叔杜颛却连声招呼也没打就直接拉着陆天运跑上警车了。任务毕竟是任务,作为世家子弟科班出身的杜少爷虽然看不起那位半路出家的齐队长,觉得这类小小意外根本不值得兴师动众,却依然尽职尽责的认真勘察现场。但在勘察现场之后也不得不承认这次确实是遇见了棘手的对手。原因很简单,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们把那个公共厕所从里到外搜索了三遍,还是一无所获,只是在花坛的泥地上发现被蹭踏的痕迹和撒尿后留下的潮湿地面。要是有条警犬就好了,我一定要逮到这家伙。他正想着,就看见了一条狗蹦到了脚跟前,吓得他以为自己已经成了想来什么就能来什么的上帝。
然后就看宣高浩诡异的笑着轻声说:“我来遛狗,请让一让。”再望出去,柯侃然坐在马路对面的小吃店里边吃馄饨边发笑。气得他转身拉过天运就走了,心想:那个老兵油子一定在看我的笑话,为什么杀千刀的齐辛谐不把天运分给老兵油子带,尽分派些半路出家的傻瓜给我,还不是怕我出了成绩把他比下去。宣高浩这家伙总算比陆天运能干点,还知道带条狗来。天哪!居然是条斗牛犬。这么笨的狗也能用来查案吗?真是乱谈琴。
到了当地警署,他拿来地区详图认真的分析,还不忘教育天运道:“你要好好看看这里的街道楼房分布图,想一想那家伙究竟是往哪个方位去的。如果他经常在这里讨饭,一定跑不远。五百米范围内肯定有他的落脚点。”
“我只看见他进了厕所,所以才躲在墙外,想听听有什么动静。可是什么也没发现,还被个醉汉……”天运想想,又伤心的哽噎起来。
“哼,看你象个什么狗熊样,这么点小事就又来了,还是个老兵呢,一点男人样也没有。真要报仇只有自己去亲手抓住他才行。要不永远被别人看不起,还要连累我被队长骂。没看见刚才柯侃然在那里边吃馄饨边监视我们?人家也是退伍军人,怎么就当组长了,你这个退伍兵怎么这么窝囊啊!再说了,你这点委屈算什么,比起邱少云来那真是差远了,要是都靠你这种少爷兵去打仗,还不是祸国殃民。” 杜荻竹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单独骂上一通了。他就是想不明白,齐辛谐把所有警校毕业来的学弟都派给了那个退伍转业来的柯侃然,却把退伍来的天运和那些考公务员考进来的宣高浩之流塞到自己手下。其实这里面道理很简单,那可是有着几十年公务员经验的辛谐老爸指导他那当队长的儿子的最明智的领导方针:一定要把组长和组员成分混杂一下,否则就成了退伍军人一派和警校一派,不利于团结。当然,辛谐他爸只不过是希望儿子大学毕业后考个公务员,象他一样当个普通的办公室人员,安安稳稳的混个一辈子,谁料儿子却由于丈人和大舅子的关系被分进了警察局。无奈之余,也只好尽力传授儿子一点公务员的混世之道,不求儿子能平步青云但求儿子能象自己一样无灾无过平安混到退休。当然,这么复杂的心思,已经不是齐辛谐所能体会的,更不是世家子弟科班出身一心只想建功立业的杜荻竹所能猜想得到的。
“那怎么会一样,柯组长可是从野战侦察兵部队退伍的,我只是文体队的。你们都是警校学过的,我却什么都没学过。再说,以前每次分配任务,我都是出面去训训话,从来没有搞过跟踪侦察。我也想学啊!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运当然觉得自己委屈啦!以前自己多么受欢迎,没想转业回来,居然还遭这种罪,还被全单位的人嘲笑。“学没学过是一回事情,动脑子是另外一回事情。你看齐队没读过警校,不也做得有板有眼。我可以把警校里的教材借你看,但你自己也必须多动动脑筋。” 杜荻竹还是希望自己手下的阿甘能够长进一点的。当看天运抹着眼泪宣称要从此努力学习的时候他是不可能想象到这位中国阿甘从此果真奋发图强,最终成为人称帝国沙威的未来超级探长。
在湖南路Zerg园林饭店(对外为Zerg园林建筑设计有限公司招待所)二楼的特别套房,Zeus正在秘密书房内通过专线网络和三宝颜新媒体公司CEO秦壤莠进行业务联系。而外面的客厅大电视机前,一位身着鲨鱼泳装的金发女子神情肃穆目不转睛的盯着被分割成九个小窗口画面的屏幕。在其中一个小画面里放映的正是套房的餐厅景象:关雎鸠正在对葛覃和黍离说着什么,旁边还有一名服务员打扮的年轻黑人女子,站在那里调弄一份沙司。当然,细心的人可以发现餐桌上的套餐和杯碟共有七套之多。不过泳装的女子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那三个反映酒店花园的室外画面上。
秦壤莠得意的展示了几张Zeus在上海街头随地撒尿的照片,笑着问:“你是不是想和英国王子一竞高下啊!也玩起了这个?”
“龌刻!侬的狗仔队蛮狠呃。介(ge)种照片阿拍得着哦!” Zeus笑着说:“想发表了?”
“侬白相得来真是忒促狭。这种照片一刊登,我的媒体还要不要在大陆混饭吃了。警察还不天天找麻烦啊!我是警告你,不要玩过火。Are you understand?” 秦壤莠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的警告说;“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谁当继承人还没定呢,你玩自己的钱不要紧,可不要把我们家的资本都一块玩完了。”
“哈哈!说得象真的一样,你的那个玩家计划弄了个什么狗屎黄,还不是差点毁了我在日本的分部。上星期我在新潟忙了好几天,才算基本摆平。不就怕我抢了你的先嘛!你自己干嘛不早点来上海?我就怕你们没抢到继承人位置,反而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我得配合我哥的步伐嘛!他非要五天后才隆重登陆上海滩。你也配合一下,五日后隆重登陆上海吧!我给你出五十个南洋狗仔捧场如何?”
“那让你的狗仔先撤,我这两天先在上海陪我儿子一起过年。四日后去新家坡和你哥汇合,然后早他一班飞机来上海。好了,这几天不要烦我了。这条国际专线我还要留着看网络电影呢。没那么多带宽和你瞎聊。”
“也罢也罢,让你先沾几天灵气吧!新家坡见。” 秦壤莠在屏幕上做了个鬼脸后,就消失了。Zeus关了屏幕,把书房里的专线连接重新接装后,回到客厅,“黄鸟,把甘棠老爹叫进来,大家一起去用餐吧!”便先去了餐厅。
黄鸟立即把客厅的电视关了,把监视器屏幕转到了餐厅的电视里,打了小门铃通知守在玄关的赵甘棠。(这套特别套房的设计方案是,朝南有带阳台的主卧室、餐厅和不带阳台的套内卫生间;餐厅北面是厨房卫生间、主客厅,东面是健身房和淋浴;卧室北面是浴池和两个小卧室、主客厅,西面是衣物间、装备室,东面是书房;主客厅北面是带有两个小客房的二级玄关。所谓二级玄关就是在有两个进门,两个出门的一级玄关外,还有一道一进一出的门通向主客厅的类似过道厅的玄关,这在上海通常被叫做手枪形过道厅。其实书房也可以看作连通卧室和餐厅的便捷通道。)然后等赵甘棠来到后,一起进了餐厅。
关雎鸠、葛覃和黍离吃惊的望着身着泳装的黄鸟纷纷赞美道。“姐姐的体形变得可真好啊!” “姐姐的这套衣服好奇怪啊!”他们刚才是被玄鸟通过阳台直接接进餐厅的,并没有经过客厅。
“这是天泉特种服饰有限公司针对帝国本土实际情况最新研制的紧身防护内衣,不仅仅可以防一般的刀刺和子弹,而且能屏蔽腐蚀性液体及毒气对皮肤的伤害,黄鸟正在进行最后的实际运动状态测试。我已经给你们每人预定了两套。黄鸟这套是标准型的黑色金属装,你们还可以弄一套仿真肤色装。对了,黄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Zeus对这新装备还是很向往的。
“还可以,做一般运动时基本上不妨碍,但是如果频繁做柔软性强的运动就会受到影响。时间长了皮肤也会感觉比较难过。我可以先把袖子解下来吗?我怕穿着的时候吃饭比较麻烦。”黄鸟可不觉得这是个好装备。毕竟出于防弹的目的,材料的延展性能不可能太高。
“是啊!这东西一般只能装备两小时,时间太长了对皮肤不好。要他们赶紧改进啊!”玄鸟笑着说;“我昨天试穿以后,皮肤就起小疹子了,今天早上总算褪掉了。Snow先生开个舞会常常要四五个小时,以后用了这装备,就算我和黄鸟姐姐轮番陪着也够呛啦。”
“这防护服的基底是2mm厚的高级合成纤维丝复合织物,就象是金属表链一样,有一定的伸展性。贴身材料是一种化合处理过的弹性纤维,可能这里面的处理材料配方还不够完善,才引起你的皮肤过敏。我已经让他们去改进了。最表面是模仿人类肌肉线条的弹性复合加强材料。穿上肤色装后,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是衣服。不知道如果涂上橄榄油,去参加健美比赛会不会被评委看穿哦!” Zeus看着玄鸟坏笑道,“反正到时候我也要穿一套这防护服的,可以和刘德华的那身假肌肉装一比高下了。唯一麻烦的是所有女士的舞会晚礼服要重新定做了。你们比以前可都要胖多了。”
“那叫结实,这下我们都是健美冠军了。” 关雎鸠很认真的纠正Zeus,然后抢着拿起一块黄鸟卸下的护袖仔细察看。葛覃已经抢着另一块护袖戴在自己手臂上对照起来。倒是黍离只抬眼看了几看黄鸟卸下护袖的手臂,开始专心对付自己的午餐了。
Zeus开心的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在桌对面吃饭,毕竟这样的家庭聚餐机会并不是太多。就在午餐快要结束的时候,赵甘棠收到了一条短消息,看完后走过来轻声通报给了Zeus。Zeus高兴的举起酒杯,对大家宣布说:“来举杯庆祝一下,我的第一百个孩子,第五十一个儿子已经在新家坡诞生了。正式命名为袁有桃。我距离周文王的纪录已经追近了一半。”不过,说实话,关雎鸠、葛覃、黍离对此毫无热情,只不过是虚与委蛇的举杯晃了晃,倒是坐在他两侧玄鸟和黄鸟高兴的转身同Zeus碰了碰杯。
“黍离,高兴点,你又多了个弟弟,等放假了你可以指挥他们玩CS。对了,你的上海户口已经办下来了,你明天开始就跟着赵甘棠爷爷姓赵了。你们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关关已经去住过了,感觉还不错,对吗?” Zeus又转向面对阳台而坐的赵甘棠道:“过几天我要先去趟新家坡再回来。以后就是公众人物了,后面起码有几十个狗仔队,所以不可能去你的屋子了。他们三个就拜托老爹照顾了。”
“甘棠爷爷也和我们一起住吗?那里不是才有四间房间吗?” 关雎鸠很诧异的问,“谁住阁楼啊!我可不想住阁楼。”
“你看的就是你们三个人的房间,老爹的两对儿子住底楼,老爹住二楼,你们三个住三楼。那一整套三层小楼都是以公司名义租给你们的。等学校开学了,你们俩一起去国际学校读书,黍离去当地普通初中读书。你们的所有日程计划都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听甘棠老爹的就没错了。过几天我要去新家坡转一圈了,这几天就一起在上海逛着玩玩,你们什么也不要多想了。机会难得啊!我们一定要好好玩玩。”黄鸟和玄鸟一旁听了心里可是高兴得很,甘棠老爹其实是她们这个护卫小组的总负责人,如今老人家要带四个人留在上海陪几位少爷小姐,自然就不会有空管到自己了。
“你还是早点去新家坡看那几个儿子吧!” 黍离很不兴奋,“就让我在这里无聊的读书。”
“让你在上海读书是为了你好,你到现在还不会说上海话呢,以后怎么能当好上海市长,又怎么能成为皇太子继承我们帝国的光荣。我现在还要满世界乱飞的去和你那几个叔叔竞争帝国继承人的位置呢!等这事情结束了,就能多陪陪你们了。关关,你是姐姐,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妹妹喔!……”这种温馨的家庭聚会在外人看来其实是很无聊的,我们不看也罢,还是去看看在警察局里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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