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念7月29日在秀州书局说:“仔细看了巴金的《致王仰晨》,发现巴金的《嘉兴杂忆》已编入《巴金全集》第十八或第十九卷。《致王仰晨》一书中有五处提到嘉兴。巴金一直珍藏着《嘉兴杂忆》这篇文章,巴金嘉兴情结很深。这篇文章发表在《嘉兴市志》(史念主编)出版之前,可见我们的资料贫乏。”史念在秀州书局买《暮年上娱:叶圣陶俞平伯通信集》(叶至善、俞润民、陈煦编)、《蒋氏秘闻和蒋介石档案》(杨天石)、《兼于阁杂著》(陈声聪)。
7月29日马加泽来秀州书局买两本《我有这样一个母亲》(李南央等)时说:“7月13日买过一本,很好。再买两本送人。《思痛录》(韦君宜)我在秀州书局买过十多本,都送人了。”胡国强从杭州来电话说:“《我有这样一个母亲》(李南央等)已经禁掉了。没说明禁的原因。”
7月30日,扬之水从北京寄来《先秦诗文史》(扬之水)。早几天,“天涯虚拟社区网”有贴子称:“《先秦诗文史》标价69元,太贵!”董宁文从南京寄来《开卷》(02.7)。柴草从海宁寄来《陆小曼传》(柴草),此书第5页有邱权提供的照片:“陆小曼、徐志摩和陆小曼的两个堂侄。”蒲庵说:“这哪是徐志摩?肯定搞错了。”
江小帆7月30日在秀州书局买《近三百年嘉兴印画人名录》(吴藕汀)、《谈美》(朱光潜)等书时说:“我收藏字画走了两次弯路。省吃俭用造福别人。第一次买进的大多是假货,潘雅声的是小剃头造,吴藕汀的是湖州汪雨人造。第二次买进的大多是破货,因为第一次的教训,于是想到只要真,价钱贵一点无所谓。所以聚宝斋魏辉请杭州、苏州、上海的画家来,我买了不少,因为我当场看他们写(画)出来,如陆一飞、杨明义、吕国璋、沙更世。现在想想肯出来走穴,好不到什么地方,又是斩人的价。”
7月31日。上海金行素说:“我外公叫褚赞成(号胥樵),褚辅成之兄。外公排行第二,褚辅成行六。外公三十二岁去世。留下三个女儿,均有褚辅成带大。我的大姨妈叫褚明顺,嫁嵊县人童济时,济时好色,明顺并不幸福。童济时的哥哥童杭时,与褚辅成关系很好,日本留学,入东京政法大学。二姨妈褚明颖,由褚辅成绍介,嫁龚宝铨,夫妻感情也不洽,常回娘家住。龚宝铨死后。归于释。我妈褚明秀,当过教师。我父亲金国宝,吴江人,普任中中交农四联总管理处秘书长,中央银行会计长等职。1920年起,褚辅成与我父亲开始通信。原先我藏有褚辅成写给父亲的信九十八页,当年父亲装裱。1995年12月,我到嘉兴参加褚辅成迁墓仪式,把这些信交给了褚辅成的孙子褚律元。其中复印了15页放在褚辅成的墓穴中。”
顾亚铨7月31日从西安来信说:“本人原籍嘉兴,对嘉兴的人文轶事颇感兴趣。我在《中华读书报》(5月8日)上看到介绍《笑我贩书》的文章,可惜在西安地区此书还遍求不得……”书已挂号寄出。
台湾台中市台中二中教师陈秀隽8月1日下午来秀州书局买《沈曾植集校注》(钱仲联)、《方术与中国传统文化》(荣新江)等书时说:“从网上看到《秀州书局简讯》,经常有沈曾植研究和活动的介绍。我喜欢沈曾植书法,并有兴趣研究。今年初,我曾致信嘉兴文化局。朱益民先生曾寄我一本《嘉博通讯:沈曾植专辑》。这次到上海参加一个学术活动,所以一定要来嘉兴看看。我想询问一下香港张惠仪的《沈曾植书法研究》是否已经出版?”秀州书局替陈秀隽将书打包,陪陈到勤俭路邮政局邮寄。寄往台湾的邮件每件不能超过五公斤。又拆开,抽出《蒲华书画集》重新打包。之后,陈秀隽去沈曾植故居参观。
沈嘉蔚8月1日从悉尼寄来一张照片,背后沈嘉蔚用圆珠笔写道:“2002年6月1日,余华在澳洲悉尼国际作家节期间,为听众作完讲座后,到书店签名售书。嘉蔚摄。右边白发者为悉大退休教授、高行健《灵山》、《一个人的圣经》英译者Dr. Mabel lee—陈顺研女士。”
沈鹏年8月2日从吴江庙港来信说:“1999年6月初旬,北京的张中行老先生应小女沈诗醒邀请,南下吴江庙港。张老先生在《水乡记历》中写道:‘6月3日下午秀州书局来车到庙港。’我与解放前的秀州书店是极为有缘的。秀州书店的老主人金颂清曾是我的忘年交,小主人金祖同兄更与我及宋涛兄是莫逆交。金祖同、宋涛和我曾一同师事毛泽东早年战友贺树(新民学会成员、文化书社发起人之一)烈士。我们在四十年代有过长期交往。秀州书店开设在上海陕西路,金氏父子还在南京路与九江路之间的大庆里开设著名的中国书店。当年郑振铎、阿英等前辈是这两个书店的常客,在此购到不少珍本古籍。抗战初期,郭沫若、夏衍奉中共中央之命创办《救亡日报》,发行部就设在中国书店的后间中……”
8月2日,念柳堂主陪盛泽梦柳先生来秀州书局买《柳如是集》(周书田、范景中辑校)、《柳如是事辑》(周书田、范景中)。早些时候梦柳先生曾托念柳堂主来秀州书局买过《柳如是别传》(陈寅恪)。杨先生说:“柳如是有《送曹鉴躬奉使之楚藩》和《朱子庄雨中相过》两诗。第一首,曹鉴躬即曹溶,嘉兴人。第二首,朱子庄即朱茂暻,诗中写道‘鸳塘芙蓉皆寂寞’指的是‘放鹤洲’。放鹤洲是朱氏在鸳鸯湖畔的别业。”
杜仲8月3日在秀州书局买《中国古代佛雕:佛造像样式与风格》(金维诺)、《〈周易〉经传与易学史新论》(廖名春)等书时说:“海盐有个老板,要买阿三胸前挂的玉。我说阿三买来1600元,加点车马费,2000元买下不吃亏。老板看了三次。想买。阿三说,翻一倍也不卖。第二天,阿三来电话,让我再去问问那个老板,1600元他肯买了。我笑笑。上两天,阿三与我一起出去买进这块玉,才600元。”
徐先生8月3日在秀州书局买《临机随感》(葛剑雄)时说:“《简讯》太向文化靠了,应该偏重社会,比如说,这次一中招生,不到分数线的要缴25000元。25000元?中国最大的问题是教育。教育变成了产业。这个问题将越来越大。”
龚肇智8月4日从湖州来信说:“近常读《松涛斋诗稿》(陶景旦著。书前关有褚辅成题。)、《思贻堂诗集》(金衍宗)。陶、金带有亲戚关系。记得文革后回来嘉兴马厍汇整理劫后存留的书籍,我常读些诗文。先父颇有微辞,认为诗当读唐诗,这些诗总格调不高,并无欣赏价值。随年龄增长,怀乡情绪之故,常喜欢翻阅描述家乡的诗文。”
8月5日(农历六月二十七),‘三人丛书’出第十三种:《和鸳鸯湖棹歌》(吴藕汀),贺吴藕汀先生九十大寿。共印200本。于能在《前言》中说:“藕老所作皆为记述抗战敌伪时期的嘉兴。因为‘丙丁’是‘火日’,而一九三七年是旧历丁丑年,所以此卷《和鸳鸯湖棹歌》,又名《火牛劫》。我注意到‘火牛’是战国时间将田单用于战争的发明,冥冥中似有暗合之处。藕老的二百首棹歌如实而真切地录下了嘉兴遭日寇之劫时的历史,至于诗例,就不再一一举出了,读者自可详观。”吴藕汀在《后记》中说:“一九八五年荷诞,我从南浔寓居回到嘉兴,与新朋旧友同聚在烟雨楼,纪念‘和鸳鸯湖棹歌’十周年。作画吟诗,饮酒摄影,虽然鸳鸯湖上无鸳鸯,烟雨楼头无烟雨,荷花生日无荷花,朱氏棹歌无朱氏,也可算得一时之盛。……今‘三人丛书’重印《和鸳鸯湖棹歌》,昔之同聚者,今已半在梦中。”同日,吴藕汀有诗一首:欧阳琴论性天真,旧念难除却厌新,纵是南湖情意好,清流无复水粼粼。
成都朱寄尧函购《从炼狱中升华:我的父亲童书业》(童教英)、《钻石婚杂忆》(周一良),南京胡忌函购《林屋山民送米图卷子》(钟叔河辑),南京表瑶卿函购《红楼梦的两个世界》(余英时)、《文木山房诗说笺证》(清·吴敬梓撰 周延良笺证),山西沁源杨栋函购《猎书偶记》(姜德明)、《陈丹青音乐笔记》(陈丹青),重庆舒罕函购《暮年上娱:叶圣陶俞平伯通信集》(叶至善等),合肥鲍义来函购《沈曾植集校注》(钱仲联),成都王海涛函购《煎药小品》(王稼句)、《守望冷摊》(姜德明),金华何小健函购《寄在信封里的灵魂:朱生豪书信集》(宋清如编),山西晋城张振国函购《守望冷摊》(姜德明)、《猎书偶记》(姜德明)8月5日前后挂号寄出。
魏先生8月6日在秀州书局买《古文精华举隅》(吴小如)、《古典诗词札丛》(吴小如)时说:“王金龙8月4日在育子弄举办‘化学教育家郑兰华生平展’。今天的《南湖晚报》有报道:‘乡浜文化’续乡情。‘乡邦文化’变成了‘乡浜文化’。”
朱尚刚8月6日在秀州书局说:“南门拆迁规划,把朱生豪故居中当年做饭吃饭起居的地方都砍掉,主楼前后再加上巴掌大个天井就是全部了,大概规划者们心目中的纪念馆只要有一间写朱生豪生平的连环画加上一间工作过的房间就是‘故居纪念馆’了,我以为如果这样搞,不但粗暴地糟蹋了‘朱生豪故居’深厚的文化底蕴,而且建起来以后也不会有多少人有兴趣来参观(即使参观了也会后悔)。我不知道这次搞规划的专家们有没有翻过我的《诗侣莎魂》,不知道他们是否了解朱生豪,因为他们规划的只是‘故居’,而不是‘朱生豪故居’。如果专家们心目中还有一点‘修旧如旧’的概念的话,不知他们中是否有人了解过当年的(不是现在的)‘旧’居是什么样子的?……”朱尚刚8月6日写了一份《对于朱生豪故居修复工作的一些意见》分送到有关部门。
于能8月7日在秀州书局说:“《吴梅日记》有他1936年七夕来嘉兴拍曲的记录。”日记中写道:“此日之叙,由上海啸社发起,而禾中怡情社,遂应之,合两省人才,同日奏艺,自民国以来,尚是第一次也。十时至嘉,以渡船至烟雨楼。楼四面皆水,旷望爽胸,新修才五年。奏曲在楼下,尽一日一夜,共唱曲四十四折,曲毕,天大明矣。……余仅作《重圆》中同唱,及《仙圆》中张果老而己。怡情社曲主为蒋抚青及王怡善,先定一画舫,为曲友休憩地。舫颇大,可容两席。道和曲友姚桐孙,本怡情社中人,因午餐不佳,特嘱舫中人治菜,专召苏人聚餐,各费两元。菜绝佳,尤以蟹粉鳗鱼为最。南湖船娘,著名天下。每年七夕,通宵游湖,近有名沈寒蕊者,群推南湖王,色亦可看。侣英抬之。沿迴芦渚,剥莲实菱角颉 ,喁喁细语,可与扬州瘦西湖并称。公可入夜,包寒蕊彻晓,当别有境地。余急欲睡,不能从也。……褚民谊携徐炎炎、张善芗至,歌《刀会》、《训子》二折,旋匆匆去。新闻记者寻踪至,谈笑移时,于是望晨各小报,皆载褚氏如何如何,而啸社、怡情社事,一字不提,若忘却今日有大会者,吁可异矣。”
王仪凤8月7日从上海来信说:“我的一位海外朋友保存着一张1995年12月2日的《文汇读书周报》,上面有一篇‘恬淡人生一贤者—朱生豪夫人宋清如印象记’,几年来,这篇报道一直印在他心中,不知这位宋清如老人还健在否?由宋清如先生签章的《寄在信封里的灵魂》是否还备有?”《寄在信封里的灵魂》(宋清如编)已售元。这本书已由朱尚未刚补充,将由华东师范大学重新出版。
高巍立8月8日来秀州书局。徐聚一送他《拭灯印谱》(徐聚一)。高翻了翻说:“小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每当听见母亲敲门。我就会马上把书放在枕头底下,装睡,而且还故意发出一点鼾声。母亲总是帮我曳曳被子,然后说:‘别装了,睡吧!明天还要上学。’这次回老家,又碰到这样的事。等母亲说完‘别装了,睡吧!’我跃起身,问母亲:‘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母亲笑着说:‘我是你的母亲,怎么不知道呢?你睡着的时候眼睛是半张的。’”
8月8日王稼句从苏州寄来《赵古泥印集》(蒋志清)、《范仲淹岳阳楼记印谱》(苏州文化馆):“今日(7月27日)停电,不能做事,整理书什,找出印谱两册,奉上,请赠卢炳洪先生。近正拟着手编订《三百六十行图集》,缺金鄂岩绘《太平欢乐图》,有新印线装本,是否可买得或借得,请烦寻觅。”请读者帮忙。
山东大学“学生在线”的十二名师生8月9日由嘉兴学院方先生陪同来秀州书局。教师夏晓虹在秀州书局买《儒学与东方文化》、《中华佛学精神》、《图腾神话与中国传统人生》。有读者问:“夏晓虹?《北大旧事》就是陈平原、夏晓虹编的”。夏说:“这个夏晓红不是我。我研究的是中国古典文学。”方先生买《笑我贩书》、《文坛登龙术》(章克标签名本)送给夏。方先生说:“我们先去了沈曾植故居。不开门。去了五芒斋吃粽子,然后到秀州书局。之后将去石门丰子恺故居。”
黄才祥8月9日在秀州书局买《江南六镇》(阮仪三)时说:“乌镇西栅的双桥,被镇管委员用尼龙布遮起来。据当地三轮车夫说,是为了不让外地游客来看。有一个现象很有意思:嘉兴农民进城种草,种稻的不如种草的。还有去年市委宣传部长在某个会议上说:‘我们一定要以江泽民三个代表为指导,打好水葫芦的歼灭战。’当时《嘉兴日报》头版有报道。可是,今年的水葫芦又在迅速蔓延。”
顾伟建8月10日在秀州书局买《黄檗禅哲学思想研究》(刘泽亮)时说:“我一直在查找唐宣宗在盐官的资料。志书上有记录,只写是传说。今天这本书上有资料。书上写道:‘宣宗为杭州盐官海昌院齐安会下当书记,希运为首座。……’”。
车乘轨8月10日在秀州书局买《和鸳鸯湖棹歌》(吴藕汀)时说:“吴藕汀的《棹歌》,我曾在张振维那里抄过。后来,兴文字狱了,我马上把它烧掉。庄一拂的《和鸳鸯湖棹歌》,我有。那是庄老先生生前送我的。”
沈鹏年夫妇等一行四人8月11日从吴江庙港来秀州书局买书:《清华园感旧录》(锟西)、《中国对法国哲学思想形成的影响》(法 维吉尔·毕诺)、《戈尔巴乔夫回忆录:真相与自白》(俄 米·谢·戈尔巴乔夫)、《斯大林年谱》(秦永立编)、《红尘冷眼》(宋云彬)、《花随人圣庵摭忆》(黄秋岳)、《古今图书集成研究》(裴芹)、《四海为家:追忆考古学家张光直》(三联书店编)、《李鸿章外交之道》(郑洁、刘文鹏)、《林屋山民送米图卷子》(钟叔河辑)、《中国文博名家画传:王世襄》(晨舟)、《柳如是事辑》(周书田、范景中)、《宗白华评传》(王德胜)、《书法门诊室》(王道云)、《愧生丛录》(民国·李详)、《埋葬大师》(李国文)等。沈鹏年说:“我化一天一夜看完了《笑我贩书》,对南京凤凰台的蔡玉洗和《开卷》很感兴趣,能否牵钱认识。”沈夫人说:“南怀瑾在庙港买了300亩土地,准备文化投资。”沈鹏年留下一本《美欧心影》(沈鹏年),书中谈到他四十多年前编有《鲁迅研究资料编目》。离开秀州书局后他们去了南湖烟雨楼。
徐明祥8月11日从济南来信说:“《简讯》(148)上有人说‘山东除了孔夫子,看不见人了。’不知是什么意思。我认为此人既不懂齐鲁文化,也不了解山东的现在,不过狂言妄语而已,不屑一辩。前一段时间,至江西出差,听到一则顺口溜,拉动经济增长的八大工程。其中四大工程是:为长城镶金边;为天安门广场铺金砖;为黄河拉拦杆;为喜玛拉雅山穿布衫。四小工程:为苍蝇戴手铐;为跳蚤戴脚镣;为蚊子戴口罩;为蟑螂戴避孕套。……寄去的拙著《潜庐诗草》,不知有何评论。”
王稼句8月12日从苏州来信说:“吴藕老《近三百年嘉兴印画人名录》一册收得。弟亦辑有《吴郡闺阁丹青志》一稿,约三十万字,体例同吴编,惟徵引文献似较繁富。因此书读者不会太多,故迟迟未付梓,很想找个机会印出。又拟邮购《柳如是事辑》、《唐伯虎全集》各一册,谢谢。香洲之《秀州风怀》可曾寄出,请便中催问。”
傅光明8月12日来电话说:“收到《边缘艺术》第四期,上一次也收到,不知为什么。这次看见书中谈到范用写给秀州书局的信,才知道是你嘱寄的。与虹影的官司,我已在《中华读书报》上阐明了我的观点,由读者评论。嘉兴仍然收不到央视十台的节目?本来可以看到文学馆的讲座。在《文学馆听讲座》(傅光明编)第四和第五期已出版。第一至三期秀州书局到过?”
吴心澄8月13日在秀州书局说:“请帮我查一下8月12日的《钱江晚报》,沈煜威有一篇《米芾真迹落硖石?》,都是瞎讲。吴以成(1873-1918),曾任军机处章京。光绪初年,他到苏州看望我的祖父吴一夔,适古董商送来米芾《狮赞碑贴》,嫌贵。但是,吴以成与吴一夔老弟兄俩,用双钩把这碑描了下来。在苏州找刻工翻成碑。我的曾祖吴伯钦(字友梅),为贺自己寿,想在海宁老宅则友堂侧建一座颐园。建假山,植草木时,发现一块唐代永贞三年的墓志铭,墓主姓朱。于是,建了一埭房子,三楼三底,以楼住这座坟。十四块碑就嵌在这座房子的墙上,另加一块跋。第十四块,有米芾落款,署元平四年。襄阳米公祠十三种碑有《狮赞碑贴》,不过也是康熙年间的翻刻本。”
裘先生8月13日在秀州书局买《地北天南叙古今》(黄仁宇)时说:“图书新馆昨天结顶?电视里有新闻。2004年图书馆如何庆祝百岁?图书馆一百周年有没有依据?还是象五芳斋粽子店一样明明抗战时才有,硬要说成中共一大代表在这里吃过粽子,电影《开天辟地》中有他们吃粽子的镜头。”查《中国古代藏书与近代图书馆史料(春秋至五四前后)》(李希泌、张椒华编)第234页,有谭新嘉《梦怀录(节录)》,其中有一句写道:“光绪三十年(1904年)十二月十五日,嘉郡图书馆发起人陶保霖、沈进忠等公举余董理馆务,兼编目员。……”
湖州王平8月14日携朋友来秀州书局,王平拖鞋唐装短衫。他买了两本《笑我贩书》:“回去送人。”王平与邹汉明谈诗时说:“现在的诗人都缺乏土地感。顾城晚期的诗,空,所以他会这样死。”王平主编的诗刊《在人间》已出到第四期。他送给邹汉明《祭祖供灵规则略有十门简要》、《净宗必读:四十八愿专念本》各一本。王平说:“苏州一个和尚送来一捆,叫我结缘。”邹汉明没有将书带去:“送给有缘的人吧!”
冯鹤龄8月14日从海宁来信说:“徐志摩老宅去年拆毁,徐府和仆家已有一百多年老邻居。徐府是在明代‘从海盐花巷乔迁硖石西南河保宁坊。我家是在太平军揭竿而起,为避战争从宁波逃到硖石西南河定居,一直至去岁。徐申如、徐蓉初、徐重庆在世时,仆都认识。当时仆是一个学医的青少年,徐氏是富商,是地方绅士,仆无条件资格向他们求让书画。传闻徐氏藏品精华,如:戴醇士山水轴,费丹旭绢本‘浔阳诗妓图’立轴……等等,经北京赵万里来徐宅鉴别,选购而去。”
王芳8月15日在秀州书局买《时间简史(插图本)》(史蒂芬·霍金)时说:“霍金的《时间简史》怎么样?这几天报纸上连续介绍他,我对他产生了崇拜心理。他很不了起。说他是爱因斯坦之后最伟大的科学家。”唐捷同日也来秀州书局买《时间简史(插图本)》(史蒂芬·霍金):“今天上午10点,霍金在杭州演讲。《时间简史》讲些什么?书里还夹着一张卡片,上面有一排字:阅读霍金,懂与不懂都是收获。”
章克标8月15日从上海寄来对联和条幅若干。其中几副对联写道:读书在涵养;涉世无停滞。友如作画须求淡;文似看山不喜平。倚石得奇想;看云多远怀。不知明月为谁好;时有落花随我行。有一条幅抄录孙逖的诗《观永乐公主入蕃》:边地莺花少,年来未觉新,美人天上落,龙寨始应春。章克标在跋中写道:“此诗很好。‘美人天上落’更为佳句。”徐聚一、刘国琳、王金龙分别求去这些墨迹。三人共寄去3200元,感谢章克标。
余先生8月16日在秀州书局买《崇文集: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文选》时说:“陆乐的雕塑作品《网脉》,将送到北京去参加世界城市雕塑作品展。这次展览的主题是:交流、沟通、开放。陆乐的《网脉》是一个直径为84cm的圆球,球体是手拉手的人结成。”陆乐的雕塑《孔子》,今年孔子诞生纪念日(农历八月廿七)将放在秀州书局展出。
阿三8月16日在秀州书局买《收藏家》(02.8)、《中国古代佛雕:佛造像样式与风格》(金维诺):“杜仲有一幅朱其石的画,讲好600元。等我去了,他说刚刚700元卖给了别人。我跟杜仲至苏州买了一幅冯超然的山水,7000元。最近苏州这个人告诉我,杜仲在他那里拿了回扣。”
陈大新8月17日从临海寄来一张《联谊报》(8月8日),有他写的文章:《贩书之余》。文章说:“在贩书之余,记一些‘与书沾不上边’的事,正是《简讯》的特色,我倒是觉得《笑我贩书》限于篇幅,这些有特色的东西收入的还不够多。老舍的小茶馆是大社会的缩影,书局又何尝不是呢?”陈在来信中说:“算是与徐冲先生不同的看法。”《长沙晚报》7月25日发表了彭国梁的文章《笑我贩来“有毛病的书”》。
8月17日袁克露来秀州书局买十五本《笑我贩书》:“《嘉兴风情民俗》(王福基、袁克露)得市政府五个一工程奖。我得400元。买些书送给这本书的编委成员。”
8月18日包立民从上海来嘉兴,在秀州书局买了《辛丙秘苑·寒云日记》(袁克文)、《和鸳鸯湖棹歌》(吴藕汀)。有读者请他在《百美图》(包立民)上签名。包说:“当年《百美图》印了15000套,5000套卖得很快。有许多积压了。不过他们马上改成第二版。我今天带来一本就是第二版,准备送给吴藕汀先生。湖州徐重庆曾寄我《秀洲文化》,上有吴藕汀先生的《画牛阁谭艺》。《百美图》想出第三卷,想写一些象吴藕汀先生那样,扎根民间的,有真本实力的人。”包立民还说:“最近,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了我一本《张大千的艺术道路》。我的《云海楼随笔》还没找到出版社。”包立民看望了吴藕汀先生。在秀州书局邂逅了上海的邱忆君、周建国、梁颖三人。
8月18日邱忆君、周建国、梁颖三人从上海来秀州书局。邱忆君买了《和鸳鸯湖棹歌》(吴藕汀)、《嘉兴词徵》(吴小汀等)、《中国私家藏书史》(范凤书签名本)。周建国买了《中国近现代人物名号大辞典续编》(陈玉堂)、《钱君匋传》(吴光华签名本)、《竹影集》(任继愈)、《神工奇缘:记中国书画装裱大师刘金涛》(王立道)、《梁启超与饮冰室》(李长久编)。西泠印人江成之(嘉兴人)托周建国带来两本《中国当代篆刻家作品集》(韩碧池编):“江先生说,一本给图书馆收藏,一本放在秀州书局,倘能卖掉(价420元),资金充《简讯》印刷和邮寄。”梁颖留下他校点的《辛丙秘苑》(袁克文)、《游艺卮言》(清·叶德辉)。他们三人与包立民还参观了沈曾植故居、沈钧儒纪念馆、朱生豪故居。
扬之水8月18日从北京来信为南通严晓星函购《先秦诗文史》(扬之水):“南通有一位年轻朋友,虽止匆匆一面,但知道他很聪明,读书也多,他曾寄下几张宣纸,托我写一幅字,只是我至今没有能够动笔(欠下的债远不止这一份),不过我总是记得的,……先以书抵上一分人情。……止庵的文章我已读到全文,写得很好,止庵君文字极佳,又很有思想,读他的文字每有钦佩之感。”书已挂号寄往南通。
8月19日范用从北京来信说:“李南央《我有这样一个母亲》听说不能卖了,确否?前在《书屋》刊载,我读过。李南央的母亲范元甄一九三七年在武汉我认识她,人们都叫她小范,还有一个小范,即我。我们同在新华日报晚会上唱歌,她唱《丈夫去当兵》,我唱《卖梨膏糖》。在我的印象之中,她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后来,她去了延安,接受改造。人是会变的,这话不错。有人(编者注:邓力群)在审干时凌辱她,当时丑闻一椿,那个坏蛋受到‘不可重用’的处分,大家都知道。这个人后来成了一个有名的‘左王’。后来,她变得那么不讲道理,是被‘改造’或者说‘中毒’的结果。其实我们这一代人,都在不同程度上中过‘毒’,有的醒悟了,也有不能醒悟的。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剧。”
钟叔河8月19日从长沙来信说:“见《简讯》(148)吴先生指出‘林屋山即太湖东山,错!应该是太湖西山’。极感吴先生的指正。其实我也晓得是西非东,《林屋山民送米图卷子》第2页上我写《编者前言》倒5行:‘光绪十六年底,太湖林屋山(西洞庭山)有个姓暴的巡检’云云,可以为证。什么写信又误西为东了呢?真是老胡涂了吧,该打该打。又,书的第170页第3行,‘何?莫非清信士女之力有以成之’句中的‘?’,是出版者请一位‘老编辑’把关时加上去的。我看到时书已印成,只好对出版者发一通牢骚算了。秀州书局如有未售出之书,能否请君代我把这个‘?’删去,感激不尽。”
上海黄裳函购《词学名词释义》(施蛰存)、《书与回忆》(周越然)、《胡乔木书信集》、《兼于阁杂著》(陈声聪)等,北京汪春泓函购《文史大家朱希祖》(海盐文史)、《和鸳鸯湖棹歌》(吴藕汀)、《和鸳鸯湖棹歌》(庄一拂),河南焦作范凤书函购《沈曾植集校注》(钱仲联),南通袁玉鹏函购《中国近现代人物名号大辞典续编》(陈玉堂),辽宁抚顺杨尚青函购《红尘冷眼》(宋云彬)、《且去填词》(来新夏),山西晋城张振国函购《拭灯印谱》(徐聚一)、《骨董琐记全编》(邓之诚)、《林屋山民送米图卷子》(钟叔河辑)8月20日前后挂号寄出。
抚顺张华福8月20日的来信说:“近日我买得《辛卯侍行记》(陶保廉)。陶保廉,秀水(嘉兴)人,我回家查《辞海》‘秀水,旧县名,明宣德五年(1430年)分嘉兴县置。因水得名,1912年与嘉兴合并的嘉禾县,1914年改嘉兴。’陶氏与陈三立、谭嗣同、吴彦复时称(清末)‘四公子’。《悔晚斋臆语》(陈传席)再有请寄。”
8月20日,秀州书局到了一批书,其中有:《佞宋词痕(影印本)》(吴湖帆)、《静悄悄的左轮》(吉木狼格)、《中国家谱综合目录》、《文化人肖像(二)》(丁聪漫画)、《日本文学史》(叶渭渠、唐月梅)、《简明伊斯兰史》(马明良)、《十七—十八世纪传教士与西画东渐》(莫小也)、《汉语通论》(马景仑主编)、《汉唐西域与中国文明》(林梅村)、《九府裕民—上海钱庄票图史》(傅为群 )、《人类文明之旅》(赵鑫珊)、《城市时尚话语》(张楠编著绘画)、《王小波门下走狗》(宋广辉等编)、《中国传统科学思想研究》(邢兆良)、《周有光语文论集》(四卷)、《吕澂佛学论著选集》(五卷)、《宗教经籍选编》(罗竹风主编)、《胡林翼集》(五卷)、《明散曲纪事》(田守真)、《裸体艺术》(英 肯尼斯·克拉克)、《简明牛津音乐史》(英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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