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东莞长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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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青云

  第一章 虎门港口的大海把我们守望

  太阳的马车明白生命的力量

  从春天的枝头

  从母亲隆起的森林上空

  一只孤独的鸟

  挣脱黑暗的桎梏

  从雄鸡骄傲的鸣啼中

  一个青春生命的洪流

  用清晨的朝阳

  张贴

  大红标语

  昭示着谁的莞香

  每一条街道用肺部在鸣唱

  每一座高山带来彼此的福音

  隔着一江春水

  送来《圣经》的真言

  我躺在青草茂盛的

  东莞

  发现

  诗歌的墓地写成一份证词的

  太阳对话

  不会像流星擦肩而过

  在诗人笔下

  穿行

  她不息奔放的水样的生命

  因为她是蓝色的

  因为她泅水而来

  一切生命皆因水的柔情

  浩浩荡荡

  一泻千里

  当东江的水系

  洗尽她的迷茫浑浊

  寻找一脉古老的莞香文化

  流不尽水的誓言

  终溶于水

  我不是水

  却为水的滋润

  给她可饮可濯的灵性

  在我心中

  流淌

  清清亮亮的

  一汪小溪

  如水的肌肤

  行走在

  精神归乡的路上

  以及多年飘在

  东莞的点点滴滴

  折射出乡土中国特有的

  光芒

  带着千年的预兆

  接近诗人内心引发的

  共鸣共振

  对阳光雨露

  一枝一叶

  所有的感恩

  所有的记忆

  犹如诗歌恢复的热闹景象

  她的全部陈述与张扬

  如一把金光闪闪的利刃

  捅进空中的鸟声

  由远而近

  落下歌唱的天空

  蓦然回首

  东莞

  升起文化史诗的高地

  从东莞

  走出东莞

  犹如一念之间

  从中国文化集成中

  出人意料走进

  北方

  一个生命背景中的文化血缘

  惊异于老子与本雅明的

  殊途同归

  我们所悟到的“道心可疑”

  《道德经》里老子有一个检心的命题

  “无为而不为”

  道为何物

  老子自己却讲不明白

  当记忆的雪橇

  从《道德经》里消失

  漂泊不需要任何掩饰的时候

  我们可以向大海倾诉

  以蔚蓝色的力量

  说出

  引领内心的大海

  终于不被雨声淹没

  淹没

  世界的全部喧哗与浮躁

  淹没

  海天之间水面上飞翔的

  一行白鹭

  去迎接光

  并把光明

  在我们的仰望中

  超越海水的蔚蓝

  比阳光灿烂的梦想

  穿过光辉的远景

  穿过荷马失明的双目

  把真理的海水

  不断加深

  春天的颜色

  把诗人的生命逼近

  大海的胸前

  不断丰满我

  激情的文字

  孕育一大群读诗的孩子

  回眸一片安静的海岸

  因她有自由的风

  有海月水母的

  紧紧相随

  从此在一个叫虎门港口的

  守望中

  大海也把我们守望

  第二章 抒情的花瓣打开枝头的艳红

  醒过来的时候

  我已不在东莞

  想像逃离东莞的表情

  书桌上已白发苍苍的

  灯光还在浮动着

  虎门港口的阵阵凉意

  仿佛

  没有空气支撑的嘤嘤哭泣

  把伤感在海风中渐渐溶化

  当它变成一个名词

  并且

  充当一个句子主语的时候

  这个句子的语法就得

  重新打破

  给自己看

  以加速提高它的

  透明

  给东莞感恩的

  透明

  只要微微留意

  东莞

  就发现

  她自身的魅力

  是新锐是先锋

  抑或

  滥情色情或冷漠

  都无所谓

  当你流浪的足迹

  在这里突然消失

  你感觉到身体已背上越来越

  沉重的精神压力

  就在自己的脚下

  按照一种即定的程序

  转移你的视线

  仍然找不到那种归宿感的

  背后

  它的肢体语言

  带着一种向上生长的力量

  伸开头颅上所有的眼睛

  把抒情的花瓣

  打开枝头的艳红

  微风送走她的香气

  露珠沾湿她的香气

  只有一只奇怪的小鸟

  在诗人的视线里

  飞来飞去

  发出撕心的鸣叫

  至今听起来还让人

  欲哭无泪

  这沉重的压力已写满漂泊尽头的

  伤口深度

  出现洁净的怀疑

  曾经被目光唤醒的感觉

  开始灼痛你

  粗黑的皮肤

  心

  敲击着夜色的黑

  一个人独自呆了很久

  与黑夜对峙

  与星星对峙

  与一个叫长安的小镇

  总是发生着

  暧昧不清的死死纠缠

  读着诗友们寄来的诗集

  陈光林的《仰望》

  将《草原情思》相伴暮鼓钟声

  谢冕寄赠的《诗探索》

  我特别欣赏

  一点点上升飞沙的太阳

  加上一行云彩

  摊开一块薄薄的动词

  本身已看不清《单独者》所窥视的树才

  春天就这样点燃庞清明

  打造

  崭新的第三条道路

  刘春的诗集命名

  他把幸福与开放的花儿搞到一起

  与桑恒昌的“黄河”定位

  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桑老的诗集又翻译成德语文字

  这是大多数诗人无法奢望的美事

  诗人们在杨然的《网幻》里

  染上以水为净的空间

  那片透明天真的蔚蓝

  绕开惊惧的顽石

  让独特的味觉亲近诗歌的五脏六腹

  让诗人的寂寞一再扩展

  一再绵延

  三道快枪杨青云

  被黑骆驼的墨汁浸透

  上天的神意

  发布警示传出信号

  已经用不着诗人替我

  打开《来自黄河的诗》

  黄河的水土孕育一代杰出的黄河诗人

  东江的水域滋润了杨青云的

  《当代知名诗人系列》

  把东莞的文化河流打开

  诗的眼睛

  在水一样素洁的爱抚里

  有生命的江河都有流淌不尽的诗

  长江是世界上产生伟大诗篇最多的江河

  我有幸在大江截流的关键时刻

  逆流而上

  寻访先贤的足迹

  仰首问天

  屈夫子的英灵在长江的滚滚波涛中

  让水蕴藏着多少纵酒放歌的故事

  是谁狂醉后扔江水的酒杯

  还飘荡着诗人惊天地泣鬼神的

  豪迈诗情

  是谁紧锁双眉一肚子的悲愤苦水

  一再被贬迁流放直到

  海角天涯

  也永远不忘长江边

  那一曲高歌:

  大江东去浪涛尽……

  东去的长江水

  汇成了诗的海洋

  浑浊的黄河浪

  流出了黄河的诗

  长江

  长城

  黄山

  黄河

  炎黄子孙最伟大的诗篇

  我们的诗仙诗圣和诗魔

  都向她们顶礼膜拜

  用充满虔诚和灵性之手

  去撷取

  那奔腾滚滚的浪花

  催生历史不衰的生命

  快快打开心中的大海

  足以淹没我诗的翅膀

  因此我把我写诗的右手

  高高举起

  此时此刻谁能镇定如初

  谁能心若止水

  一个被欲望占据的城市

  水

  常常是操纵着我目光的

  信仰

  我总是坚信东莞的水质

  清凉柔甜

  它与一切清明的远景

  每每镀亮我

  浮躁的灵魂

  被暂住奸污

  哭不出一滴泪

  在哭不出的无奈中

  继续在中国的国土上

  年年月月缴纳着暂住的费用

  缴纳着被尊严扭曲的心

  我们只能以这种方法苦诉

  在长长的叹息之后

  诗歌的黑发开始脱落

  请不要惊动那

  东湖的绿水、

  多少年了它们一直依附在

  东莞的臂弯里

  顽强地坚守着

  我们清澈如水的信念

  在这里

  你们要为我放声歌唱

  以诗的名义

  歌唱东莞

  第三章 东莞养出我们的玫瑰

  五月的种子被荒野里的清风吹亮

  金黄的麦浪迎着阳光的犁铧

  比一个去北方流浪的诗人

  还要缓慢

  还要从

  另一篇写东莞的诗中

  追逐一只季节的候鸟

  去北方

  不是鸟们看好的

  巢

  它与五月的

  流浪无关

  尤其与离开

  东莞无关

  难就难在一个极其选择的过程

  北方的一壶新茶

  在开导喉咙

  从诗乡寄来的邮政特快

  诱惑着我

  眺望的眼睛有幸目睹了

  卡在笔尖上亲人的泪水

  ——你不要离开

  ——你不要离我们而去

  南方一片凄迷的芦苇

  长出隐痛深处的触须

  一行起飞的大雁绝尘之后

  东江的流水

  只剩下诗人刚刚离去的影子

  这无言的结局

  不是我们想象的允诺

  多日形成的信念注定用幻觉的刀尖

  在滴血的裸足上

  一次性抵达重新移植的力量

  寻找失去的和正在失去的青春

  从离开东莞的前一天

  我知道

  上天为我的不幸逃离

  大睁着无奈的叹息

  抑或是一种无奈的背叛

  曾多次在长安图书馆逗留

  把一个叠来折去的心

  仅一个字只一个字的忧伤

  再怎么看东莞

  已看不到

  一种深深的牵挂

  高高的挂于

  流浪的枝头

  给远去的目光粘牢记忆的

  东莞

  勾勒出

  一笔一画的不露声色

  把一张疲倦的脸

  埋在漂泊的路上

  整个初夏都依附在

  《一条河流

  更加沉到夜的深处》

  离灯光远一点

  就看见飘忽于精神之上的陈旧空气

  还在富有质感的呼吸着

  东莞

  不知道如何把自己取出

  古色古香的

  挂

  一大片的蔚蓝

  一串串的绝句

  都让我得到了一丝宽慰

  它是一种心灵流放的图腾

  风中微微吟哦

  封闭的可园大门

  关不住季节平平仄仄的雨声

  樱桃红了

  芭蕉绿了

  东莞

  也在我的诗中肥了

  一纸浓浓的莞香

  尚未完全打开

  我的诗

  脊背烫金

  印着两个龙飞凤舞的草体

  《东莞》

  从不同的历史维度看见

  一滴水

  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缕风

  发出怒吼的声音

   一首诗

  发出撕心的声音

  这所有的声音

  都被写东莞的诗概括了

  一只心形的小船

  漂在北方的河流

  城市的涛声将诗人

  淹没

  茫茫大海的深处

  有我预备好的坟墓

  像无人

  走进的空城

  比如

  这两岸的点点渔火

  忽然在眼前变得陌生‘

  惊涛拍岸的回声仍有些醉意

  洁白柔软的海浪

  把最后的月色带走

  月光听到我的名字时

  何时再能握住东莞的手

  那纤细的玉指

  怎样才能隐深漂泊

  她隐藏得越深

  我美丽诗意的名字

  越与你保持一首诗的距离

  一个人说着

  东莞

  念着东莞

  天说黑就黑下来了

  微微的风

  把我的思念埋进土壤

  偶尔会接纳蒲公英的种子

  漂泊的苦辣酸甜

  滋长我们注定的

  缘

  让夜晚从你的十指

  钻进来

  钻进

  另一个欲望的东莞

  养出我们的玫瑰

  没有足迹也没有花香

  在你的目光深处

  时间向北沉淀

  把一片怀念的空白

  空出我与你的

  若隐若现

  把你拥入我的

  怀抱

  轻轻地抚摸

  你干干净净的玉体

  沐浴在莞香的奇异光彩里

  比黑夜更方便的观测

  三道诗学的魅力 拴在你的堤岸

  最后一环

  前行的曙光在夜鹰的飞翔中

  掀开

  记忆中的一些名字

  去岸边寻找诗歌的嘴唇

  拨出周围多余的水草

  想念阳光下虎门炮台的宁静

  一如停顿的白鸽

  想起东莞夜晚的灯光

  一如我爱人闪亮的眸子

  不要总是想念

  想念

  有谁会抵达我的内心

  奢望剥离想念的外衣

  穿在

  东莞身上

  我坚信只有此时的

  东莞

  在莲花山上钓出一坛

  陈年米酒的清香

  知道哪是它的

  家园

  哪是它温暖的旧居

  ——在等我

  第四章 一个东莞的神话在等我

  哪是它温暖的旧居

  在等我

  接近月亮的路

  就是接近我写东莞的一滴水

  总是想征服

  东莞文化高地的视角

  内心渐渐清澈一些

  安静一些

  低下你高贵的头颅

  弯下你诗人的腰身

  你会看见从水里

  从岁月深处

  一轮干干净净的月亮

  向你升起

  平淡朴素的色调

  延伸几分绿意

  几分炊烟

  在诗中渐渐升起

  在我的渴望中炊烟慢慢飘进家园

  一草一叶

  给东莞的生活气息

  瘦弱一些

  一日三餐的饭碗

  在我的炊烟里

  为什么有意无意

  让我泪流满面

  靠着骨子里的一丝血气

  从最弯曲 的行程

  长出手中跳动的诗句

  突然滑进记忆中的水

  从不被巨大的海浪所淹没

  占据的海水

  占据我们完好无损的肌肤

  有海风吹过

  那是阳光淡下来的心事

  闭上眼睛

  想象一幅线条单纯的画

  东莞

  在眼前还是记忆中都被一种

  遥远的琴声

  泄露一世的清香

  一滴

  一滴

  又一滴……

  倾诉着一小口

  一小口的思念

  我发现不是我们在喝

  东莞牌的矿泉水

  而是东莞的泉水

  在一小口

  一小口的

  呷着我们

  在日子的水中

  一滴

  抽象的水把它的

  湿气

  不染一丝偏见

  却把比思念更长的目光

  折断在这长长的黑夜

  所有对你的大爱

  我全部从两手摊开

  一杯酒的馨香

  正溢满

  谁的鹅池

  鹅池不是墨池

  鹅毛也不能做笔

  是谁一挥手的墨香

  唤来一缕春风

  把过去的时光滤清鸟的翅膀

  移出飞翔

  将诗人从风中托起

  顿时高天上惊龙显灵

  一个梦在诗中发光

  一个东莞英雄的神话在诗中诞生

  闪电穿空

  灵蛇戏水

  而风吹着往事的追寻

  疼痛却是另一回事

  雾中的沉雷声声震耳

  身怀的海豚跃上云端

  作美丽的鸟瞰

  一个浩浩荡荡的身姿

  把海推得更远

  更远的远方

  谁能预见飞泻的瀑布

  是如何把漂泊的肉体

  撕成碎片

  卷入急流

  久荣

  泊在一个心愿里

  漏下一线光

  在光的后面看到的激流

  将被流水擦亮的

  眼睛

  沾满两手鲜血

  从心到骨浸淫得

  所有的鱼类都跳出水面

  孕育四季年轻的雷声

  从此

  一个叫道滘的地名

  开始被人们铭记心间

  我们的生命之水

  从一个岛滑向另一个岛

  把英雄的命名

  不再因流泪而心酸

  第五章 东莞的河流比夜的潮水涨得更高

  把英雄推得更远的地方

  白色的波浪就像茫茫草原上

  放牧着诗意的羊群

  把船只托得高高

  只有海浪的眼睛

  留下一些礁石的回鸣

  工友们的隐隐哭泣

  从东莞不同的水域

  穿过沉沉的夜色

  绕过春天的寓意

  你只能默默地捡起

  从脚下滑落的哀思

  跑在时间前面

  在我目光之内

  一棵靠近记忆的巨树

  给他慢慢远去的祝福

  撒满东莞的枝头

  或悬挂东莞的根须

  渐渐在风中发芽

  一行深浅不一的

  脚印

  无法覆盖

  久荣留下最后的足迹

  倚山而立

  绿水长流

  划出一片片英雄的水域

  在如洗的晴空下

  一个时代见义勇为的壮举

  毕竟贴近泥土

  泥香夹杂着书香

  海风夹杂着莞香

  好在我们都属同类

  都拥有一个“打工”的名字

  我们都依恋

  泥土

  血脉相通

  都拥有一个叫

  华夏的祖先

  永不枯竭的

  河流

  在声声呼唤

  一个人的名字

  比夜的潮水涨得更高

  除了铺天盖地的海浪咆哮

  除了东莞背后的青山耸立

  是谁把顽石劈成一尊虎啸

  灼成无边的孤独

  对一行文字激化

  对一位水手诗化

  对一池浓墨

  借着你刚刚离去的影子

  远离尘埃与浮云

  如同远离指尖触动的

  一个生命换回另一个生命

  感受水神生死逼近

  在急流的漩涡

  你谙熟了

  一株新生的嫩芽

  被他多年以后嘴角上的淡红

  吹动

  东莞的书香

  不断灿烂你的

  伟大壮举

  后来的情节

  都被搬进诗人的记忆中

  乡下的父亲一直念着你

  从想念开始

  到牵挂

  简单又具体

  何时进入梦乡

  就从这个时刻开始

  一朵棉花

  对一棵老棉柴的

  怀念

  妈妈

  你就要成为火焰

  此时我在灶前

  在一个乡村孩子的棉衣中

  离你干枯瘦小的身子

  很近

  东莞

  你知道吗?

  从水中

  飘出的细细声响

  是一个乡村大孩子

  对你的最好怀念

  第六章 你给了我柔软洁白的温暖

  对你的最好怀念

  东莞

  在冬天的棉衣中

  雪落着

  你的体外

  妈妈

  你冷吗?

  你给了我柔软洁白的

  温暖

  一直暧着我

  漂泊的心

  看着你

  就要成为炉前的

  火焰

  成为大雪下最鲜艳的

  花朵

  此时

  我在棉衣中望你

  哔哔剥剥的燃烧

  我听见一个诗人的心

  在抽泣

  在被坚冰敲碎

  带走内心的寒意

  阐释着一片大海的深情

  和上面生长的阳光

  逐渐凝聚成一朵浪花

  照耀逝者远去的足迹

  迷失于深夜城市的脚步

  驱赶我冲出

  一股生活的急流

  把泡沫和草屑丢在一边

  让我们感恩所有的水

  所有滋养我们乳汁的

  妈妈

  艰难的弯下腰

  打开她

  瘦弱小小的乳头

  喂养

  凄苦的风雨

  浸泡

  泪水凝成的母爱

  在艰涩的日子里

  出落成一支秀气的苦竹

  她一节节的苦

  强壮着宁折不弯的刚强

  而我独钟于她

  宁折不弯的个性

  沿一个春天的脉际倒伏

  终于迸发出从不轻易示人的

  锋利

  悄悄隐藏

  随水波毁灭

  一缕东莞的风

  吹动一条生生不息的

  河流

  从天边来到我脚下

  在天之涯

  把梦想与现实

  以露珠的形式舒展如鱼

  下边是宽阔的水域

  都有我写诗的身影

  每一次涨潮都有我的歌咏

  在一个飞浪的顶部

  汹涌

  引领内心的潮汐

  充满闪电的归处

  光诞生了它的内敛

  它的虚弱

  挂在悬崖的小径

  海天之间徐徐吹开

  我的血

  把黑夜染红

  在眺望中逼近灵魂的

  水面

  无法赎清一个诗人的无知

  把诗歌抛向海面

  守着她的骨头

  如守着一个人的名字

  早已随着一阵雷声

  撕碎在浪迹千帆的天涯之外

  滴血的鸟们蜂拥而至

  向谁倾吐苦水

  风乍起

  搅动眼前的暮色

  如搅动满腹情思的游子

  白帆此刻

  正逆流而上

  把漂泊的缰绳沉浮在

  海水之上

  让心随漂泊而起伏

  男人终归弄立潮头之上

  视线所及的方向

  万桅云集

  一片汪洋

  这是近来常常发生的

  梦幻

  那梦总是波动的

  很不规则

  水的纹理

  一片弯曲的水声悄然无声

  我知道

  这是我不该做的一个梦

  可是我怪异的逃避行为

  总是与这些梦

  相依相扶

  相互维护水的名声

  堆积越来越多的滋润

  给梦的波光顷刻间

  化为宁静

  对灵魂和生命

  提升一种真理的散曲

  撒向大海

  从这里开始

  伸向目光之外的地方

  我的手指无法接触

  东莞的海

  让波涛从脚下开始

  又从脚下隐退

  第七章 虎门港:长出了疼痛的东莞部位

  让波涛从脚下开始

  音符在水面上跳动着1840虎门港

  一部民族苦难的史诗

  一个民族英雄的名字

  林则徐

  带来一场血与水的

  战火

  鸦片战争拉响了

  一场水的伟大力量

  将溶化一个民族的生命

  正在经历那刺眼的光

  必使你愤怒的心

  誓死抗争

  中国浸泡在

  水

  深

  火

  热中

  潦倒的黑夜惊起天体中

  一群乌鸦

  召唤盘旋

  趟出的水声

  在颤抖

  在震响

  在炮火的硝烟中

  多么富于弹性

  水的洗礼

  专注于

  一团力量的巨毒

  像水妖慢慢浸入

  鱼类的震惊

  在炮火中把自己的肉体

  紧膨到

  层层叠叠的日夜挣扎

  海风中拥挤着更多的

  海风

  一遍遍冲击着民族危难的

  呼吸

  被苍白的月光

  震荡在海水的血性里

  给100多年的战火

  纯正着

  一个中华民族的艰难崛起

  那些声音沙哑的石头

  长出了疼痛的

  东莞部位

  习惯于海水自身的倾听

  常常经不起一场夜雨的寒冷

  支撑自己病变中

  淡淡的泪泉

  一再尝试着

  抒写

  血浓于水的诗歌

  与战火的尘烟

  接受海水的

  热浪催毁

  怀着巨大的惊骇

  维持那些

  宿水的诗句

  给它的毒性

  以及内部的强烈气味

  常常嗅到她肢体里

  有船泊的响声

  和水声歌吟的欧鸣

  聚在一起给鱼类出没的地方

  充满召唤

  使我暂时陷入幻觉

  游移的想象

  如同

  想象中抚摸一具

  完美的肌体

  又是一次情感游历的水

  光洁和充盈依次显示记忆里

  多年的历史沧桑

  被时间淹没

  摸不平

  东莞的皱纹

  却被水和海风

  摸住

  诗的根部

  与我们紧密相连

  我无法说出这水的神性

  只来自夜的融化

  来自诗人平凡与宁静的

  朝圣背影

  远远追逐着北去黄昏的

  傍晚

  陷入虚幻

  又进入虚幻

  脚下的沙石

  被踏成粗粝的烟尘

  一场世纪的战火

  堵住了诗人的喉咙

  发不出一丝呻吟

  与海水接吻的黎明

  像勇士的祝福

  像勇士的呐喊

  虎门硝烟的民族正气

  从一种摇撼

  进入另一种摇撼

  以时间检阅

  它的神圣魅力

  无法觉察它

  更深更灵性的溢体

  作为唯一转移的诗歌语锋

  无法抵抗战争的磁性

  连接着水流的迟滞

  不断有影子被漂起

  火药的烟味

  将虎门内心的裂缝

  只从诗歌的内部渗透

  不留痕迹

  也不留想象

  只留在英雄的水中

  以多种角色的身份

  去赢得

  一个国家的国格尊严

  给战火的余烟咽进骨子里

  那是闪烁的血色

  水流

  像往常一样卡在诗的墨池

  再次呼吸百多年前的硝烟

  常常卡在诗人的记忆深处

  慢下来

  让她慢在齐腰深的

  水面上

  摊开一段远去的伤痛

  她的脸

  整个侧面都是咸咸的

  泪水

  永远醒着

  一条中华民族沉重的河流

  第八章 他们是顺着珠江的潮水而来

  一条沉重的河流

  是东莞口中

  一块不瘦不肥的肉

  她成为神力

  涌动一种纯净的液体

  用她那两片钢铁的嘴

  把一首诗

  紧紧噙住

  沿水而行

  与我渐渐靠近

  在她生命的源头

  被现代文明的潮水追逐

  捕捉那迷人的海

  从烟波中

  走出几株年青的船桅

  乘着改革的春风

  渐渐隐入深秋的夜空

  预想的一场大雪

  人们正在议论纷纷三道诗歌的分野

  就在这个夜晚

  等待的灯光一直亮到大岭山

  留下独处的泡沫

  排成思想的海浪

  隔着一场大雨

  浮浮沉沉

  没有喧哗

  足以显示她触动的

  东莞韵律

  朝着日子的白雾

  朝着一幅彩虹的信念

  被埋在一个早晨

  不能迈开的脚步

  在我的脚下

  感到大地的潜力

  要劈开

  天鹅柔嫩的粉茎

  比水的清明

  更轻

  比我更提纯一个

  伟大的声音

  给我重重一击吧

  并且

  留下伤口

  让所有的血

  陪我在暗影里

  祈盼

  东湖的福光

  让我离开沼泽

  相信她有限的沉溺

  无限的生命

  容纳着一种

  沉默

  向着十月怀胎的孕育过程

  孕育着水的流动

  不断向前

  路边到处的石头到处的

  灵魂

  回答着水的挑逗

  渐渐陆地远了

  水里凶猛的鱼儿

  第九次与女人的产期邂逅

  想与海水远一点

  那些

  白生生的肉

  都是

  白嫩嫩水灵灵的

  模样

  平铺在海的产床上

  还够不上形成独特的

  东莞风貌

  在那里

  一直逃望着

  一座打工人的《纪念碑》

  《为打工文学扬威正名》

  一定能如愿以偿建立

  东莞的文化高地

  使东莞

  文化观念先进

  文化个性突出

  文化设施一流

  文化精品纷呈

  文化氛围浓烈

  什么都在她的文化产业中

  还有这首写东莞的水文化长诗

  把我们共同拥有的《纪念碑》

  对打工一族

  开始

  另眼相看

  以此去打量

  “那些被煤炭一样幽黑的皮肤

  包裹着的骨头啊

  在瓦斯爆炸声中

  一根一根的脆裂

  那一声又一声的回响

  那一阵紧似一阵的痛疼

  穿透了厚厚的矿山

  穿透了沉闷的空气

  穿透了一颗又一颗带血的心

  那一声紧跟一声的哭喊那里去了

  那一双紧跟一双眼睛的泪水咋会干了

  那些残留在

  矿难塌方零乱的精神空虚

  那些留给我们

  一张又一张恐怖的脸

  是一本又一本带血的影集

  别再为我的落难悲痛啊

  我终于摆脱了

  辛劳和困苦

  我终于不再为一个家

  在矿难的指手划脚下

  去挖空一座座山的心脏

  地的肋骨

  我再也不会为了索要自己的血汗钱

  在寒冬腊月爬上自己搭建的脚手架

  用生命坠毁的姿势敲击弱者的声音

  我再也不会为自己穿着工作服去躲避

  一个又一个鄙视冷漠的眼神

  在这里

  我只是用自己的血汗作一个忠实的建设者

  可我这一离去

  唉…

  我却给你们活着的人添麻烦了”

  “这就是我的打工兄弟

  常常用自己的梦装饰别人的梦

  别人的梦

  恰好成了他的纪念碑”

  他们的血水

  他们的泪水

  他们生命中无法承受的痛

  流露更多的是他们

  为社会奉献的仁慈和大爱

  最终将苦难这打工二字

  在荒诞中还原一种撕心的痛

  或是撕心的以身殉职

  总是让人欲哭无泪

  欲罢不能

  他们不同一般描述的苦难

  体验的颤栗

  而是由此变得清晰可信

  正如我们信一个女人

  为什么要产下一首诗的海

  她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写

  诗人不说

  引而不发

  不发而隐发(引发)

  在诗人心中几乎对自己苦难的

  打工兄弟

  如此留下

  深刻的印象

  是自然的

  水的东莞

  已代替她一生的

  信物

  交换各自的芬芳

  留不住远去的驼铃

  带着阳光的气息

  守护心灵的激情

  一个浪头卷土重来

  让怀里的水草充满朗诵的欲望

  被岩石磨砺咸涩

  正扬起时代的风帆

  从觉醒的姿势

  从他们的心脏

  从他们的肢体

  在时间的水里游来游去

  一位诗人说

  他们是游来游去的鱼

  是顺着珠江的潮水而来

  是珠江的水域养育重陶了他们

  那里有水那里就有游鱼的影子

  “它们总是小心翼翼在水中乞讨自由

  水就是网

  网就是它们挣扎最后

  浪花的哀伤

  一种反抗

  一种叹息

  它们的拼命挣扎

  它们一直从水里来

  最终滑到锅里去

  谁的胃溢不停地翻涌

  在鱼胆里体会

  属于一条鱼的痛苦”

  被沸腾的麻油在煎榨

  煎榨它们最后一丝呼吸

  直到过老死筋疲力尽

  无论彼此熟悉还是陌生

  看到它们最后死去的眼神

  跟着一行白鹭上升

  裸露的阴魂

  穿越一个动词的舞蹈

  外加水字旁草字头的

  夜晚

  陪伴着打工并深入

  他们的内心

  重复着一个候鸟的缩命

  一步一步的追赶

  一片一片的漫延

  成群结队的新莞人

  从四面八方拥入这个神奇的城市

  无意中拔亮东莞的高速车道

  纷纷跳入你的视线

  把欢乐留在这片土地

  把收获留在这片土地

  最后离开时

  我甚至会捡走自己的影子

  或者把爱你的理由

  在我经常写诗的地方

  走出一种错落有致的时代痛击

  又一个《海平面》漫上来

  诺亚方舟航亿苇

  从长安墟出发

  沿河道向东南深入

  一片桃花虚构的眼睛

  必定携带莞香的基因

  留出一条鲜花铺满的诗行

  跟着风的感觉走

  说出《蝴蝶缤纷》色彩里流淌的部分

  《芳踪漂泊录》

  对着诗歌吹气

  和这个热起来的“新鲜贵族”一起发烧

  一起写下你背上的汗渍

  那是盐

  煮盐的人们会看到

  《行吟诗人》在晚秋的

  暮色里

  他们的《视线》

  一直充斥着水的波光

  《一片汪洋》

  那时太阳还不见老迈

  正当中午有灰色的海潮

  从赤道的季风划过

  纪元的大禹

  他已是水神

  而那个烈妃变成了

  填海的舵鸟

  冲出海的王国

  渴求那一海岸的船夫

  还是要从血光里

  临盆今夕

  有那么多的女人临盆

  我最不忍闻女人的临盆

  太撕心裂肺

  就这么撕扯着我的心

  撕扯着不断的断指

  不断的过老死

  不断的黑砖窑打死人的事件频繁发生

  我常常想起

  我的打工兄弟

  从东莞出发

  又从东莞返回

  通过他们的身影能感受到

  东莞的无穷魅力

  基于她太多的水

  她特多的真情与大爱

  是我肉体中的神秘之光

  照亮我写作

  用了将近十年时间

  才孕育出一部

  写东莞的神话

  和我永远的故乡

  在我心里是同一个地方

  或是同一个故乡的两个

  侧面

  这样去构思

  去打造一首东莞长诗

  眼前突然出现了

  无边无际的海水

  涌动着我

  浸泡着我

  膨胀的神经

  一路走来

  我知道

  许多打工的人都像我

  一样深爱着东莞

  被东莞震撼和感动

  正如郑小琼

  看着她就是在看一个

  发光发亮的物体

  带着铁对自己的赠礼

  改变游鱼垂落的姿势

  当四周响起诗歌的声音

  那么多肥肥的意念

  它们吐出的喉管

  正击打诗人敏锐的嗅觉

  给自己的某种特征

  打上了时代的烙印

  在这里我还想说

  一个人在吻

  一滴海水

  他使用的

  香唇

  肯定是

  杨青云的

  香唇

  一个人掉进

  东莞的

  河流

  把河水喝饱的人

  也是杨青云

  第九章 水的字面上流着东莞的魅力

  一条虚幻中东莞的河流

  足以使我如愿完成《新莞人》的长诗

  被一条水路引领

  那真的是一条英雄的水路

  这并非是我虚构

  于是我开始寻觅这条水路的源头

  接受一次东莞圣水的

  洗礼

  映照我

  纵横交错的行程

  浮出鱼类的居所

  出现一条长长的

  亮点

  一条雪白的音乐

  从岩石的裂缝

  溢出东莞

  与一个人的远去

  隐去他

  江西的土话

  凭直觉靠近耶和华的神灵

  起初是神创造了天地

  地是空虚混浊的

  神的灵

  远行在水面上

  神说要有光

  就有了光

  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

  神就造出空气

  将空气以上的水

  空气以下的水分开

  第二日

  神又说

  天下的水要聚在一起

  使旱地露出来

  这一下不得了

  也露出了

  我写东莞的海

  或东莞的水

  在一场急雨中得以明证

  东莞的河流

  走动一个诗的空间

  支撑着东莞的地域文化

  流动着一个2006年《东莞青年》的诞生

  青春

  励志

  新锐

  活力

  学习久荣

  知荣明耻

  江西青年刘久荣

  擎着水样的云层

  以银色的信念装饰着

  我们美丽富饶的东莞

  还有那草地上的羊群

  正踩着久荣留下的足迹

  沐浴在明媚的春光里

  从落日淡泊的浑圆深处

  伴着英雄刚刚离去的身影

  一朵正开的花在我的视野枯萎了

  一声鸟鸣还绵延在我的谛听里

  天地搁浅了英雄的壮举

  东莞

  跌跌撞撞向我涌来

  涌来河水哭泣的力量

  在她柔嫩的胴体深处

  幽居着久荣的名字

  在大地不断回响

  在高山不断回响

  在大海

  在东莞的海之上

  你最后的离别难以释怀

  露出水面的驱体中

  你模糊的面容

  已经变白

  最后的呼吸

  以你心之所感的仁慈

  与你无私献身的精神

  合二为一

  今夜

  我将这沉重的诗句

  对你自言自语

  让我们互相问候

  我可爱的打工兄弟

  你慢走

  你一路可要多多报重

  我不再为你哭泣

  也不再为你泪流满面

  我只是被你一无反顾的走

  撕扯着我的心

  撕扯着我的肺

  因为当时

  我也在那个小孩落水的现场

  为什么我就没有

  挺身而出

  为什么我就没有……

  我无地自容啊……

  你突然的走

  对我简直是一种……

  我只有为你留下这苍白的泪水

  这苍白的诗句

  只有再一次说

  兄弟

  你走好

  时间的皱纹已幻化出

  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一同怀念

  一同苍翠

  群峰波动着一个

  湍急的河流

  齐腰深

  一个苦苦在水中挣扎的孩子

  湿漉漉的小脸

  湿漉漉的头发

  最后被久荣托出水面上时

  道滘

  永远留下了一个不死的英魂

  时间定格在水的字面上

  语言的雪花飘落在东莞的大地

  给生的希望让给别人的人

  使字典里乐善好施的词

  加深了一个人最伟大的

  品格

  从不被更大的海水所

  淹没

  他只用这种伟大的品格

  完善自己最后的行动

  激浪深处大睁着清醒的眼睛

  留下撕心感肺的诗篇

  被生死侵袭

  把生的希望让给别人

  你这隐形的敲钟人

  你的钟声对准的只有别人

  而唯独没有你自己

  河水还在呜咽

  我看清你被打捞上来时

  双臂最后还向上举着

  东莞的时代精神

  都体现在这水的字面上

  这奔腾不息滔滔的江水

  依然流动着东莞的魅力

  第十章 大海在远方

  一杯滚烫的水浇灭了东莞的夏日

  日子在一把空壶中暗绿

  初秋的阳光

  海水

  还有一个孩子深深的怀念

  我们只能躲在秋天的背后

  饮尽往事的杯中最后一滴怀想

  留下一团浓重的暗影

  漫出最初的河流

  摇曳的水声

  变成一枚坚硬的

  果核

  静静地坐在一首诗中

  很久

  盯着多雨的东莞

  落下一些急促的雷声

  泛着水光的波纹

  给一层诗的涟漪

  剪出

  悬在水面上的

  一条鱼

  被一个瘦词

  穿透它纯净的呼吸

  伏在灯影的

  东莞

  又热闹了一个文坛盛事

  围着一个打工

  诗人的铁

  看与嘴唇分离的语言

  鲜活着诗歌

  赤裸的双乳

  当野性的风掀起

  东莞的裙裾

  她拨动的五指

  柔软又坚硬

  总是把她含水的目光

  被音乐遮盖

  我的灵肉

  也随音乐化成流水

  成为倒影的一部分

  曾被久荣精神激活的灵感

  不是非要降临我笔下

  忍不住写这首长诗

  洗过东莞红润的面孔

  如拈取一朵朵海上的浪花

  撩拨音乐的魔盒

  让鞋子穿着漂泊的呼吸

  一个蓝得发亮的眼神

  告诉我

  你的大海在远方

  你的梦也在远方

   第十一章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新莞人

  你的梦在远方

  突然被一个小女子的大红大紫所震撼

  这来自《打工女孩获人民文学大奖》

  这篇刊于《浙江工人报》的文章引用了

  “评论家杨青云”的评论视点

  称郑小琼

  精神高贵的容器

  她光洁美丽的额角

  以无声的存在和青春的臂膀

  泊在月光里

  她苦艾的香气浸湿文坛的脉际

  落下一些猛烈的雷声

  被刘志庚书记赞美的“新莞人”

  从此开始扬眉吐气

  从此我们的社会

  不再小看咱打工的人

  放下包袱

  放下自卑

  堂堂正正

  理直气壮

  为我们有了“新莞人”的光荣命名而自豪

  在此

  请允许我以诗的名义

  感谢东莞市人民政府

  首次力荐五位新莞人参政议政

  将180名有突出贡献的新莞人

  落户到东莞

  刘志庚书记对郑小琼的肯定

  提出“新莞人也为东莞创造精神财富”

  在东莞文化领域各个方面

  新莞人已成为东莞文化建设的主力军

  新莞人已成为东莞各条战线

  一道亮丽的风景

  在文化宣传方面正发挥着

  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2007年5月郑小琼获得人民文学新浪潮散文奖

  2007年5月赵亮张丁方

  在82届英国黑池舞蹈节公开赛中

  夺得职业新星拉丁舞冠军

  2006莞城“文化周未”少年合唱团

  摘取第4届世界合唱比赛金奖

  2006年首届“真情人生”全国纪实散文大赛

  王散木的《忘不了你》获得二等奖

  2005年东莞歌舞团组织的音乐诗画

  舞台作品《玉兰谣》获第九届广东艺术节二等奖

  2005年柳冬妩的评论《在城市里跳跃》

  荣获第五届中国文联文艺评论奖

  2005年何真宗的《纪念碑》一诗

  获团中央举办的鲲朋文学大赛诗歌类一等奖

  东莞有史以来文化界领域

  第一次被中央新华社发了通讯专电

  传遍世界各地

  传遍祖国的大江南北

  咱“新莞人”为东莞出尽了风头

  咱“新莞人”为东莞争得了荣誉

  东莞政府

  把备受歧视的外来工改称“新莞人”之后

  让新莞人名利双收

  市委市政府的重大举措

  充分体现对新莞人的尊重和关爱

  东莞数百万外来工终于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

  -------新莞人

  刘志庚强调

  改称谓仅仅是开始

  东莞要从政治经济工作生活多方面

  关心外来员工

  通过建廉租房

  放宽入户政策

  扩大社保覆盖面

  解决子女入学等办法

  切实为新莞人的实际生活保驾护航

  当我们领受东莞的博爱胸怀

  她高度的关爱

  她打造文化大市的本土意识

  已经超越了简单的打工文化

  她所呈现的草根精神

  将凸显出更高的时代价值

  融合莞味与全国各地的人民风情

  共享这个打工的好时代

  建构一座和谐温馨的新东莞

  让新莞人看新东莞

  可园博物馆

  只需一张三元钱的门票

  可以看到莞城莞香的一路风景

  让你发出惊奇的喟叹

  沿着鸦片战争博物馆的视线

  一级一级

  攀旋而上

  你可以亲手抚摸

  虎门炮台的硝烟

  还在缭绕历史的喘息

  映照一个后工业化的新时代

  朝着诗人苦思冥想

  抖抖自己的身子

  落下无数诗的鳞片

  在东莞大道的拐弯处

  2007东莞第三届读书节

  伴着一个求知的过程

  不能省略终身学习的良好习惯

  提升东莞的竞争力与综合实力

  将东莞的读书节

  举办成全市人民的文化节日

  “走进厂区”

  “今夜我们倾听”

  “让知识精彩人生”

  让读书潮涌东江

  东莞

  你如是一树白杨

  就收下我做你的一枝芽苞

  我会在你的枝头率先吐出

  第一片新绿

  把春的消息

  滴翠在你的臂弯里

  吸取阳光和雨露

  让我以青春的名义为你歌唱

  让我以诗的名义为你呐喊

  以诗人的良心为你吹奏

  发出时代的最强音

  力争拒绝摩的横冲直闯

  给和谐治摩的人本路径统一到

  一个城市认同的人文正义

  再一次走上东莞大道时

  那天坐庞清明的车

  正下着雨

  整条大道的运行节奏

  突然

  慢下来“大道朝辉”

  慢下来心急如焚的车辆

  人们立刻变得闲适起来

  这种奇妙的感觉

  在你沉醉其中陶醉时

  雨滴嘎然而止

  太阳的光线直接亲吻

  你脸上

  浓浓的阳光

  浓浓的莞香

  和着刚刚迅猛的雨水

  分明撞见我和东莞

  前世的缘份

  不用显摆长袖

  也不用更多的笔墨抒情

  此刻只需一颗心

  记住东莞的背影

  经过春夏秋冬的孕育

  给我们生命的水以更多的亲近

  成为一种壮观的景色

  一种和谐安定的理由

  都不如东莞的水来得实在软绵

  在模糊感激的泪光中

  鲜亮了诗人的视线

  第十二章更多的是痛郑小琼的铁

  东莞大道鲜亮了诗人的视线

  方正数码城的员工穿着整齐的工作服

  戴着旅行社统一的太阳帽

  工厂停工专一让员工观看

  新东莞

  火辣辣的高温天气

  头顶炎炎烈日

  一路采风

  一片纯净脆嫩的眼神

  悄悄楔入一个温馨干热的夏日

  鸟语花香

  热浪逼人

  轻柔的细语

  溶化多少郁结心田的孤独

  《从乡村到城市的精神胎记》

  对中国打工诗歌的研究

  柳冬妩

  一直沉湎于

  从乡村到城市的精神苦旅

  看那么多打工的人

  在诗歌里穿行

  在诗歌里哭泣

  连着大地的灵与肉

  总是与东莞紧紧依偎在一起

  透过诗人对城市化过程的

  体验与伤痛

  可以窥探一个底层打工妹

  “写出打工这个词很艰难

  说出来流着泪

  在村庄的时候

  我将这个词

  横着竖着倒着

  都没有找到曾经的味道

  像我的误写

  它支配着一个内陆的女子

  将青春和激情扔下

  背负愤怒的伤口仍写着

  打工

  打工

  并不沉重也不轻松的词

  让生命充满沧桑

  和日渐褪去的青春

  还有某个女工的叹息

  它是遗落路边的硬币

  让我充满遐想

  打工这个词

  ……透过夜班女工的眼睛充满艰辛

  当我们转过身

  不断在纸上写着

  ……白天的伤口

  夜晚的乡愁

  浸在没有休息日的加班”途中

  我可怜的打工同胞

  什么时候才能擦去

  满脸的灰尘和委屈

  一个打工细节传递的切肤之痛

  我更多的是痛

  郑小琼的铁

  在诗人的肉体生锈哭泣

  被肢解和切割的泪水

  卑微而弱小

  沉淀在铁质的底层

  时刻散发着每个毛孔都滴着的

  血

  滴着的

  泪

  穿越铁与塑胶的相依为命

  脆弱苍白的诗中

  他们交谈着疲惫的眼神

  从一个优秀的典故里

  掉下一个“痛”字

  常常产生一种无奈的期盼

  看上去让人心里

  酸酸的

  难受

  直到心情

  一点点变凉

  一张打工的工卡还在默写着

  铁的沉默

  它只能沉默

  剩下化工厂的废铁

  以及粘稠的浑水

  它毒素的汁液

  在慢慢冷却

  寂寞枯燥的流水线

  机台闪炼的火花

  那细碎的铁花间

  迸裂工友熟睡的梦乡

  摇曳加班加点的日子

  堆高夜班的磕睡

  它消失的速度

  刚巧够着打工一族的痛

  作为打工的唯一理由

  一块烂在厂外的铁

  早已锈迹斑斑

  被小琼包裹在她的

  《七国记》里

  没有光

  除了静静流淌的铁水

  不断铸造打工人的疲惫

  和着机器的噪音

  没完没了

  长时间加班

  《南方都市报》又刊出过劳猝死的惨剧

  适逢高温

  珠三角机器轰鸣的工厂

  总是发生这样的事件

  相似的悲惨故事

  几乎麻痹了人们的新闻神经

  号称世界工厂的珠三角GDP的

  急速增长和财富神话的衍生背后

  是打工人的疼痛和血泪

  就如断指在继续一样

  过劳猝死也没有终结

  四川泸州民工张明棣的过劳猝死

  老板张口只赔偿三万元

  中山市创裕实业有限公司

  因第二天停电

  工人们整整工作13个小时

  张明棣加了夜班回出租屋睡下

  一直就没有醒来

  张的工作是让产品显得熠熠放光

  他用的材料含有腐蚀性很强的酸性物质

  除了防腐手套和雨鞋

  没有任何防毒面具

  甚至连口罩都没有

  每逢政府来厂里检查

  他们会把通往车间的铁门锁上

  李菊兰说

  工作让丈夫的十个手指全变成了黄色

  手上连续脱皮

  身上出现如长痱子那样的过敏反应

  张明棣独自操作4台机器

  每天工作至少12小时

  为赶货还要连续通宵加班

  生前的笔记本记录着4月1日至4日

  居然连续工作51.5小时

  上班吃饭都是工友送过来

  用饭时不能超过半小时

  工人如不按要求加班

  要扣除20至50元不等

  张明棣没有休息过完整的一天

  他没有老乡罗永东幸运

  罗永东出事是在车间里

  他挣扎起身后右手向前伸

  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但他抓到的只是炎热的空气

  这是当地发布黄色高温的预警信号第二天

  最高气温34.3度

  他想往后靠住凳子喘一口气

  却一下子后仰倒地不起

  7月10日中午12点26分

  厂部监控录像的画面显示

  罗永东晕倒两分钟之后

  才有一名女工发现

  在送罗去医院的路上

  是一个人力三轮车

  医生说如果当时打120

  说不定还能挽救

  我就不明白厂里的车

  怎么不派?

  这么热的天还用人力三轮车

  在马路上慢慢腾腾走10多分钟

  还谈什么救人?

  一个生命就这样远去了

  哭泣的声音还在隐隐滴血

  相似的悲剧何时不再重演?

  我们彼此有疼痛却始终格格不如

  三万元抵一条人命

  唯有这痛的滋味充斥着

  打工人的坚强意志

  点燃信念的火炬

  照亮灵魂哭泣的夜晚

  不要逃避

  也不要自暴自弃

  纵使结局怎么凄惨

  我们青春的潮水

  已漫过南方的

  摩天楼顶

  透过昏黄的光线

  把光亮点燃潮湿的心

  轻轻哭别梦中

  被伤痛反复打磨

  一块铁

  那不是郑小琼描述的

  铁

  站在寒风里

  我们多么雷同的命运

  何时能摆脱这无法承受的痛?

  揭掉慢慢风干的血污

  以诱惑的姿态

  以时尚的名义

  继续经营我们的打工生活

  在东莞

  以豪迈的姿态

  活在异乡的村庄里

  和打工妹郑小琼一样

  一边偷偷摸摸的写诗

  一边死心踏地抚弄她的铁

  车间没完没了的铁更多的时候

  抚弄郑小琼这个瘦弱的女子

  你才会发现

  一年一年活在我们的流浪中

  还有诗歌陪伴

  还有那么多好书要读

  多像刚来南方的自己

  一双眺望未来的眼睛

  依然活在东莞这片土地上

  我们茁壮的身驱昭示着

  这块茂盛肥沃的土地

  你身体的每一处细胞

  已经被莞味所替代

  浸泡得古铜古色

  让打工扬起一条诗的河流

  在我们拼搏的地方

  烤干最后一滴泪水

  一如我沉默的笔尖

  它懂得生活最简单的磨难与苦痛

  它懂得我明天还会一如继往走进车间

  将莞草的气息喝醉

  将大片大片的阳光喝醉

  慢慢凸显诗人的灵感

  跌入深深长长的莞香

  流泻我笔下

  在拥挤的抒情里

  我们与东莞不弃不离

  第十三章书记回信带福音

  现在我一个人走在雨中

  行走在无边无际的旷野

  神秘的雨的力量

  容易穿透一颗心

  在记忆里

  一位患白血病的女孩潸然泪下

  她的故事在《东莞日报》披露后

  是刘志庚书记为新莞人带来了福音

  昨天

  梦玲坐在病床上反复看着

  市委书记刘志庚的来信

  “我真的没想到书记会给我回信”

  刘志庚在这次拯救梦玲行动中

  也捐出2000元

  梦玲感动得当场哭了

  刘书记写给梦玲的信中说

  你父母表示将捐款的多余部份

  捐给同时需要治病的人

  你们的举动同样令我感动

  充分体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民族传统美德

  充分体现“海纳百川厚德务实”的东莞城市精神

  “以心换心以爱传爱”的人间至情至性

  说明东莞既是一座经济发达的城市

  也是一座充满爱心的城市

  爱与被爱

  不像雨滴在诗意中落下

  一场拯救行动

  拯救我们的病体

  拯救我们的未来

  体现一种沉甸甸的责任

  把一个“爱”字完全融合在

  一座务实的城市中

  社会各界对梦玲倾注相助

  在这里并不是强迫性义务

  是发自善良的天性

  以我们的实际行动

  与慈善精神的善意之举

  救助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

  不求有助

  但求无过

  愿我们的爱心

  趁着一朵花忧伤的明眸

  俯瞰大大小小的病灶

  撞进城市张开的裙裾

  仰望冷香的芬芳

  那些粉嫩的花瓣

  蝴蝶追赶着蝴蝶

  纷纷绽放的花朵

  把自己弄得鲜艳朝红

  她们红透的心

  只剩下

  感恩的泪水

  “今天我真的好开心”

  再也不会因没钱治病而烦恼

  “是你让一个生命得以延续”

  也是你让一朵即将枯萎的鲜花

  又复活了崭新的生命

  是你把一种沉甸甸的大爱

  推到时代的前台

  加之新闻媒体的推波助浪

  一朵枯萎的花复活了

  一个时代的人间真情

  给东莞处处上演着

  一幕又一幕的感动

  两元

  十元

  道滘万盛日化容器厂陈先生

  拿出3000善款

  献爱心

  拯救行动纠缠着每个新莞人的

  仁慈与大爱

  乘着飞翔的花翅

  赐予东莞最丰美的花朵

  幽幽地盛开

  感动的泪水

  犹如诗经里灼灼桃花

  为重生的生命放逐

  急速的释放

  用大爱养育的诗情

  每一年在她盛开的时节

  都会记住一个人的名字

  “有太多感激的话想说”

  却没法用合适的语言来表达

  任幸福的泪水悄悄滴湿梦玲的

  祝福

  对着花事纷飞的大地

  我们可以独自高蹈

  东莞的博爱精神

  同阳光一起盛开在诗人笔下

  感觉空气氧分子的清爽

  已注入东莞勃勃生机

  海水不断上涨

  不断抬高我们的视野

  抬高诗人笔下的铁

  在这欣欣向荣的景象面前

  谁的心在狂跳不止

  多么渴望与这个城市紧紧融合

  被月色洗净

  所有的病痛

  惊异于诗情的流泻

  一切都不可以避免

  在深浅不一的墨池沉淀太久

  为一块铁注入某种化学成份

  打开一扇通风的窗

  一个气喘吁吁的词引发

  感恩的呼吸

  更深一点抓住

  东莞的根部

  一个密集的打工重镇

  伏着他乡月色的波动

  穿过通向诗歌的谷地

  一大片的孩子在那里

  画着东莞

  写着东莞

  一只蚱蜢依偎它的暗影里

  几只小鸟飞向对面开旺的花事

  刚下晚班的打工妹唱着跑了调的浏阳河

  拐过了几道弯

  几十里的水路到眼前

  一个清醒的声音

  又看到大片大片的水

  前方的海平面露出一角

  东莞书城的广告

  向东

  一直向东移去

  一个书声琅琅的镜头

  被阳光金黄的倒影从他们的目光中

  铺陈而去

  就从这里开始

  从一双如饥似喝的眼神里

  看到东莞在诗人的目光里

  升起

  森林一样的手臂

  顽强地与铁对抗着

  我们的打工生活

  构成东莞一道时尚的风景

  第十四章2008将与北京紧紧融合

  八月的空间比天空更辽阔

  河水一直在暴涨

  百年一遇的特大暴雨

  袭击

  湛江

  雷州半岛

  顿成一片汪洋

  这个夏天“百年一遇”的喊声

  此起彼伏

  百年一遇的干旱

  紧接百年一遇的洪涝灾害

  气象记录的标准

  就此改变了“圣帕”登陆福建

  如脱缰的野马

  跨不过女人舒展的臂弯

  张狂和羞涩的果实

  以不同的姿态进入

  同一个季节

  成熟

  身体中一些重要部分

  裸露并畅开

  疯狂的浪花

  不再具怕“圣帕”

  也不再惧怕洪涝灾害

  带来

  军民齐心抗洪

  被困群众

  全部安全转移

  直升飞机

  把最后一位老人

  安全救出一片汪洋的村庄

  老人当场在机仓挥毫

  “感谢共产党”

  我们除了“感谢”

  除了血脉与河流一起

  八月

  阳光象奶水一样

  充沛

  许多没有光泽的生命

  需要你——

  滋润灌溉

  更需要你——

  展开翅膀

  飞越情感的森林

  抵达九月

  丰盈的月光

  丰盈的东莞

  禁摩后

  骨伤患者下降近两成

  道滘

  摩的司机拿到个体许可证

  茶山京山村

  40名摩的司机全部转业

  大朗

  40000治摩宣传手册发布市民

  石龙

  1043个职位供摩的司机喜转业

  旅莞画家陈放巨画

  《万水千山总是情》

  迎奥运

  献爱心

  “2008”

  这个不平凡的时刻

  与世界

  与中国

  与北京

  紧紧融合一起

  与全民健身运动一起

  在每一个日出的早晨

  我们将目光聚焦

  北京鸟巢

  徐徐打开

  中国的体育健儿

  注入大地

  所有的活力

  喂养我落寞的笔尖

  以叶子被大风掀起的音质

  敲击

  一个被诱惑了多少年的日子

  正逐步凸显

  中国13亿人民

  被欢乐祥和的喜庆感染

  我的目光

  如同一段动人的

  颂诗

  落在

  每一个朝圣者的心上

  记载着

  中国的国力图腾

  和你一尘不染清澈的心

  把一场火暴的文化盛事

  画在满是笑脸的喜庆中

  高擎着它

  我们共同的奥运

  连风声都会从森林的根部

  向四周吹动

  奥运之光

  托住南方柔柔的月光

  大片大片

  抚盖我身上

  这是初秋一个静静的午夜

  我空虚的身体感到月光

  在无孔不入的温暖我

  写诗的背影

  在我眼前突然发亮

  2008的北京

  阳光

  将从这里变得热辣起来

  鲜花

  将从这里喊出中国人的

  扬眉吐气

  带着沸腾的祥云

  和心潮澎湃的力量

  从北京开始

  把高举奥运的

  火焰

  点燃

  华夏子孙穷尽一生的

  痴痴守望

  听凭值得信赖的直觉

  在这一天

  夹裹着诗化的气流

  淘尽世界体育盛会的颜色

  不是幻想

  也不是山间流水的

  涟漪

  总要触动诗人的心跳

  来自世界各地

  不同的民族

  不同的肤色

  “在我木木的盯视下

  饭桌上的一只大碗

  突然飞翔起来

  亚特兰大高速公路

  一位司机

  跟着是所有的司机

  把头探出窗外

  高呼

  CHINA

  CHINA

  那一刻

  地球西半球停止了

  运转……”

  自转

  又公转

  这一年

  群鸟出林纷纷筑巢

  这一年

  东莞树王迎来了1005岁大寿

  这一年

  素不相识的人们

  一块拯救白血病患者张梦玲

  还是这一年

  大雨

  暴雨

  像不请自来的访客

  将一首宏大壮美的水的长诗

  流泻在滚滚急流中

  第十五章他们诠释着东莞的精神特质

  一首写水的长诗在滚滚急流中

  向下游漂去

  一直向久荣的脚下漂去

  兄弟

  我们离开一年多了

  你在他乡还好吗?

  你踏遍八千里路云和月之后

  一双踏破的鞋子

  淹没在沙海深处

  你留下的背影早已在

  晚风中

  扬起招魂的旗帜

  以及雨季绵延的呼唤

  抚过纤纤追忆的哀思

  是你洒脱的壮美姿态

  溢满我还在滴湿的

  目光

  渐渐模糊

  这混浊青苍的视线

  开始缭绕落日的黑发

  何时再缕成一轮

  辉煌的太阳

  熊熊燃烧

  一群铜光闪闪的汉子

  是从风沙大漠荒草萋萋

  春风不度之地来的吗?

  你刚刚离去的乱发还蓬勃着杂草

  你身后的流水还在为你

  隐隐哭泣

  你风风火火的走来

  又风风火火的远去

  在这方颤栗的土地上

  你最后的呼吸还在散发着

  带露的玫瑰

  滴翠的芭蕉

  你这风风火火的汉子

  虽然染不红大地的高粱

  黄不成秋天的谷子

  可你却种下一片红彤彤的无私大爱

  给一方汹涌澎湃的土地

  染得

  血样鲜红

  还有你红彤彤的心

  还有你撕天裂地的

  献身精神

  如果

  你现在醒着

  完全可以在久泉之下

  告慰

  一颗牵挂的心

  久荣

  在这里

  我可以自豪地告诉你

  在你离去的一年之后

  一位叫黄祥发的老东莞人

  又用自已的无私大爱

  救起了一位落水的

  五岁新莞人儿童

  正是他们的普普通通

  诠释了这个和谐文明的

  城市精神

  又一条英雄的河流

  水面上渐渐平静的诗行

  还在闪闪发光

  手机尾号4563的一位大学生说

  我看到了“满城大爱”的

  东莞

  在沸腾

  用她的城市精神

  感染着新莞人与老莞人的

  血脉相连

  亲如一家

  都市的自心

  从诗歌的小路

  迎面走来

  东莞的河水

  可以打量一个城市的

  文明程度

  准确的量出她

  长出青枝绿叶

  一座崭新的城堡

  内部堆满

  大公无私

  舍己救人

  不顾安危

  崇高奉献

  这便是

  东莞精神的

  特殊内质

  特殊在她的极大魅力

  已深深扎进新莞人的心灵

  谁的一声长鸣

  划破东莞沉闷的空气

  成为当下诗坛的佳话

  被诗人紧紧托住

  一双向上伸展的力量

  闪着水纹的波光

  溅落诗歌的底部

  如此拓展

  东莞的精神内涵

  涵盖所有的思想

  以诗人的手

  以我们新鲜的血液

  抒写城市的远景

  抵达诗歌的国度

  不仅仅是诗歌

  在歌颂与吟唱之间

  一个思想者用他的血性

  点燃

  一场诗歌的大火

  焚烧所有的污垢

  所有的阴暗

  在火光中洞悉一颗诗人的良心

  在写诗的发泄中

  流着自己的热血

  鲜红着我们的东莞……

  第十六章新莞人与贾平凹刘庆邦等名作家对话

  十月的天空为何这样湛蓝

  十月的长安为何这样饱满

  十月的新莞人为何兴奋着这么灿烂的笑脸

  东莞2007刚刚唱响诗歌

  东莞“长安杯十月文学奖”又紧锣密鼓

  这是东莞首次举办全国性文学奖颁奖活动

  这是该奖首次移师北京以外的地方举办

  贾平凹等41位作家聚集长安

  21位作家获“十月文学奖”

  从春天走到秋天

  以稻草人的姿态

  立成一个长长短短的独弦琴

  拨动

  《我在一颗石榴里看见我的祖国》

  我在《新莞人》长诗中看见

  我的东莞

  遍地生长的诗歌

  正在悄悄灌浆

  正在以农人闪亮的汗水

  洗涤出“长安十月文学奖”

  贾平凹邓友梅李存葆刘庆邦的

  风景

  都要搬过来

  与你交谈

  与你湛蓝的天空

  显得那么自在安祥

  除了莲花山上那大片大片的青苔

  循着小城的文化盛事

  在光线的栅栏里

  聚集《十月》的能量

  如海棠花的形状

  披着王占君的红绸

  相拥的都是火焰与火焰的搂抱

  祝福的都是鲜花与鲜花的笑脸

  提问的都是打工文学的话题最多

  签名的都是贾平凹的粉丝最多

  文坛精英聚长安

  《十月》金秋扬文风

  贾平凹谈及的打工文学说

  不可能在10年20年消失

  这种群体不消失

  文学也不会消失

  贾平凹从五星级的大酒店开溜

  在长安镇满大街找一碗面条吃

  成为当地媒体的重大新闻

  成为东莞新闻最热门的话题

  贾平凹从古都长安到现代长安

  他吃不惯山珍海味

  他总爱吃陕西商州的方言

  我说长安

  十月的长安

  所有的喜庆

  所有的阵阵掌声

  都淹没在长安新莞人兴奋的眼神里

  花朵与果实压弯着目光

  她与白菊花红菊花同时盛开

  她与“长安杯”的倡导者邹萍老师

  同时擂起太阳的金鼓

  使新莞人的十月更迷人

  使现代化的长安更丰美

  在长安图书馆报告大厅

  他们坐着听

  站着听

  甚至跪着听

  与作家面对面的接触

  他们突然伸长了脖子

  他们突然踮起了脚尖

  他们突然竖起了耳朵

  他们突然围得水泄不通

  大厅的人行道

  两边的长长走廊

  都是一个挤一个的人头

  他们的目光是诗的目光

  他们的颜色是鲜花的颜色

  他们的味道是长安的味道

  是与长安孕育的文化禅机

  彼此提问一个丰盛的文化大餐

  让《十月》杂志一天天新鲜

  一天天把这文学的食粮灿烂

  我的长安

  在诗叶的唇齿上

  唯独我的视线

  没有偏移

  也没有游离

  一座亲近作家诗人的城市

  让我渐渐读懂了长安

  一座激活文学对话的城市

  让人感受到她的文化魅力

  聚集的能量

  在我骨头里灿烂

  “刘高兴”李高兴一张张幸福的脸

  谁能用不同的颜色

  不同的光环

  拚出此时火爆空前的长安

  将红色的丝带抛向天空

  把缕缕期盼在一次又一次的

  闪光灯下

  定格对贾平凹的零距离接触

  咔嚓咔嚓的闪光灯

  连连射来

  大作家一笔一画

  把自己的大名写在了新莞人心上

  把古城长安和东莞长安同时定格2007

  这金色的十月浓缩了一个文学时代的佳话

  这灿烂的十月凿穿了时间的千年栈道

  把文学圆梦的新莞人

  攀上了《十月》灯盏的大文化诗意

  攀上了一个文脉相承的文化长安

  用诗歌的鳞片为新莞人化妆

  在诗歌闪亮的季节

  在墨水深浓的港弯

  是谁唱响诗歌的《思念》

  将《长安印》刻化在烈烈走红的《十月》

  将新莞人刻化在太阳初露的南方以南

  他们的每一个笑意

  他们的每一道目光

  他们的每一篇文章

  他们的每一次唱响

  将一瓣瓣诗的花朵

  编织长安最美的花事

  挽结一股长安力量

  看似轻松的挽结

  却迸发文化之城的勃勃坚定

  在签名售书的长长队列中

  廷长10月14最值得纪念的日子

  在诗人的思绪

  在李老乡授奖的目光里

  只有你在注视着

  我加班的身影

  只有你机器的乡愁还在记忆中

  和桃花保持

  若隐若现的关系

  在五金厂

  弥漫

  铁的生锈气味

  不会倒下

  也不会撤离

  我们的长安

[诗歌]东莞长诗

  我听见你的心跳

  我看见你醉红的脸

  绕着长安的花香拥着《十月》

  在枫叶红遍莲花山上

  一枚叶子红了

  其它的叶子也跟着红了

  长安

  第17章东莞还原新莞人群像的精神世界

  这一年于丹因为讲活了《论语》

  成为最美丽女人魅力女人

  传统文化因为有效传播活力四射

  全民有了一次盛大的文化大狂欢

  这一年“治摩三号”又打响

  百分之八十八摩的司机转型再就业

  涉摩事故同比大幅度下降民安居

  这一年东莞日报报旗登陆南极

  南极环保三剑客站在雪地上

  竖起大拇指连队声说

  GOOD

  这一年东莞的历史使命大转型

  体现在政府日益重视民生关怀

  政务公开

  文化建设

  亮剑治安

  还市民安宁的人居环境

  这一年文化提案看重历史传承

  着力打造虎门消烟

  袁崇焕

  东纵三块能在海外打响的品牌

  这一年可园大讲堂迎来余秋雨

  这一年荷花高洁

  文学纯粹

  文学莞军渐成气候

  这一年曾明了一路漂泊一路歌

  这一年塞壬正在创作爆发期

  这一年胡凤琴创作因疾病而停止

  这一年刘大程说签约是种好方式

  这一年曾凡忠想成为北京火炬手

  这一年黄任锋将梦想化作现实生产力

  这一年傅娟与东莞文化同行

  这一年王悦18岁登上世界舞台

  这一年王虹虹加入中国作协成为年龄最小的会员

  这一年公务员网球比赛刘志庚书记获得双冠军

  这一年郭沫若与东莞有段“古”

  这一年龙永图厚街布道论“鞋经”

  这一年全国首家芭蕾舞普及团体栖枝东莞

  这一年3000万支持在莞农民工大培训

  这一年67万户市民享受公交优惠

  这一年4779万帮弱势群体买医保

  这一年37家黑诊所勒令停业

  这一年房伟文倒下时他的手仍指着凶犯

  这一年可园主人张敬修资料有重大发现

  这一年地价涨房产升

  这一年福安公司无条件搬迁

  这一年大朗引进首个500强企业

  这一年凤岗推出150套新莞人廉价房

  这一年麻涌9月试行一元公交

  这一年东坑弘扬英雄义举

  这一年茶山公交免费营运两天

  这一年茶山南社申报中国景观村

  这一年大朗“巨毛衫”刷新吉尼斯记录

  这一年沙田让水乡特色孕育水文化品牌

  这一年虎门服装构筑品牌“金字塔”

  这一年松山湖拟建地百亩软件城

  这一年松山湖成为“省知识产权试点园区”

  这一年东莞文联提出六大措施扶持新莞人搞创作

  这一年东莞日报“清谈”90岁新诗话

  这一年东莞第一部大型音乐剧《莞香》闻“香”识莞

  这一年东莞阳光网跻身广东分类网站前十名

  这一年东莞制鞋业首次要“认证”

  这一年东莞主打“国际花园城市”名片

  这一年市民学堂两年开讲百场滋润城市周末文化

  这一年东莞获评全省社会治安优秀城市

  这一年东莞妹子为全国迎得奥运入场券

  这一年东莞选手称雄舞蹈奥运会

  这一年省人大代表将增一名新莞人

  这一年一个人感动一座城市

  他的离去使所有人为之深深敬仰

  东莞城市精神的讨论因他而升温

  刘久荣的精神注定代表了所有默默为东莞

  无私奉献的新莞人群体

  我们走近刘久荣

  我们认识刘久荣

  完全得力于这个城市的主流媒体《东莞日报》

  一贯坚持“责任高于一切”的办报理念

  在滚动报道刘久荣事迹的过程中

  他们清醒地认识到这个责任不仅要树立起

  刘久荣的英雄形象

  更要以高端的眼光

  还原新莞人群像的精神世界

  自然孕育出《外来英雄城市主人》的振响专题

  将刘久荣的报道推向高潮

  上升到一批优秀新莞人故事的大讨论

  给这片古老的土地上

  升腾起春天般碧绿的梦想

  把几代人的心愿化作声声振奋的鼓点

  一团火在雪地上走来

  让大地的脚印突显曾经繁华一时的

  市桥路和西正路

  折射莞城从封建时代到今天的商贸脉络

  凤台秋霁莞韵悠悠

  400多年前

  明代文人雅士在此成立“凤凰书社”

  一只凤和一只凰上下契合

  轻盈曼舞的优美姿态展现了莞城历史的文化内涵

  宋代皇姑绣带沿袭至今的中华第一灯

  千角灯

  在我国民间工艺品中仅见于东莞

  始建于1850年的广东近代四大名园之一的

  可园

  前人赞为“可羡人间福地

  园夸天上仙宫”

  与顺德清晖园佛山梁园番禺余荫山房

  合称清代粤中四大名园

  东莞的文学创作始于南宋

  以诗歌为主

  明初东莞诗歌名流辈出

  涌现260多名诗人

  先后成立凤台

  南园两个诗社

  凤台诗社自明初至抗日战争前夕

  相继500多年历史

  长久不衰地延续470多年实属难得

  上承同光时期

  下至抗战胜利后

  东莞诗风在风雨飘摇生灵涂炭的时代

  在夕阳里独自怀想那穿透文字的声音

  在月光里编织诗人的视线

  一座凭制造业起家闻名全球的城市

  到成为大珠江三角洲的区域商贸中心

  究竟需要走多长的道路

  在南中国的沿海地区

  东莞正在以自己的足迹谱写

  一部从工业城市向工商业城市转型的东莞样本

  实施“商贸东莞”工程的战略意义及深远影响

  不仅在于为城市经济寻找新的增长方式

  重新整合一座城市的商业生命力

  为中国这座世界大工厂制造业的城市

  以最具形象的标示意义

  以最具文脉流转的象征

  以最具泽及人文的氛围

  以最具商业繁华的气象

  以最具醒世鉴戒的意义

  以最具艺术审美的联想

  以最具民间艺术的底蕴

  以最具诗意传奇遗韵的文化莞城符号

  使我无法不对自己所浸淫其中的文化东莞所叹服

  还是这一年东莞文史泰斗杨宝霖年近古稀

  依然笔耕不缀

  早期研究轰动学术界的三个课题

  获得了首届“东莞市文学艺术玉兰奖”

  和“东莞文化特别贡献奖”

  还是这一年莫树材的《并蒂莲情结》冲晒出来

  把一组靓照帖在了“荷花网”的新亮点上

  并蒂莲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成了街头巷尾的焦点新闻

  还是这一年詹谷丰的散文集秉性呈现在

  《天堂的入口》

  看到一位心怀悲悯的作家

  在时代巨变下对自我的拷问

  情感细腻而悠远

  还是这一年何超群的《醉墨斋论稿》出版

  作为东莞的重要评论家

  可以看出作者对当地文学事业所付出的感人劳动

  他坦白地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自由的”批评家

  缺乏彻底的批评与否定精神

  还是这一年黄应秋的《像傻瓜一样开心》等13篇小说

  披露了作者促使写作的理由

  把心中值得人们尊敬的草根群体写下来

  还是这一年航亿苇的婚姻进行曲

  女人的牙齿

  家庭的冷山

  生活必需品

  战争与和平

  对抗性游戏

  《男人的圣经》讨论的六大主题

  从中我们可以窥探出男人女人的婚姻

  这些亘古不变的话题呈现出别样的风格和幽默

  还是这一年彭争武的《十三月》

  收录了作者近70首代表作

  分“三月记忆”

  “真情记忆”

  “花开心事”

  “假面舞会”四部分

  东莞真真把诗人推到了重要位置

  就如我们这个时代的阅读表情一样

  詹谷丰把读书的益处弥漫在坚强和苦难的政治记忆里

  郑小琼喜爱翻到哪页读哪页

  刘芬《九月菊》用时下女性最热门的话题

  传达作者独特的视角

  丁仁仲仍然保持“诗言志”“诗主情”的《雪雨诗情》

  陶青林20余篇中短篇小说

  在《荔树的囚徒中》让人有很立体的熟悉感

  翻阅东莞文化十年

  《东莞当代文学艺术精品选》的出版

  除了书本身的沉甸甸之外

  这套精品选的出版

  在东莞文艺史上“大家都服气”

  它象一个精品地图一样

  记录东莞文化

  在现实上有张扬力

  在社会上有感照力

  在心灵上有鼓舞力

  还是这一年我们对东莞的印象

  《风雨无情人有情》

  “东莞真正认识我

  是因为它包容我过于情绪化的东西甩掉了

  学会冷静和细水长流”

  还是这一年《进取且内剑的东莞》

  “反映出一个城市的人们

  对文化有着一定的追求与眷恋”

  还是这一年《一切因爱而来》

  “就象爱上东莞这双美丽的眼睛一样

  应该无法将它从我心中抹去了”

  还是这一年想你的时候梦已成歌

  所有的诗意唯有你给我的印象

  实属难忘

  片片心语

  殷殷感动

  只因东莞因你而神圣

  只因诗人因你灵感才一泻千里

  在深入挖掘你第一手真实材料后

  你月入不到1200元

  7年却寄回7万元

  你的衣物除了两套破旧的衣服

  一双旧脱鞋之外

  就是一本《徐志摩文集》

  你喜爱戴望舒

  初三时你曾大声朗诵

  我要撑着油纸伞

  逢着一个丁香般的姑娘

  久荣

  我们的好兄弟

  你还是慢慢上路吧

  慢下你秋天的田野开着美丽的金黄

  慢下你春天的阳光吐出伟大的光芒

  慢下你惊人之举纯洁了多少被污染的灵魂

  慢下你义薄云天的壮举完美了一个城市的心灵净化

  久荣

  只因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

  在你刚刚离开的车间还在嵌着我清晰的记忆

  在你刚刚离去的河岸雄鹰在蔚蓝的天空翱翔

  山在高也在你面前徘徊

  水在深也因你的执著而流逝

  我又一次驻足在你经常看书的地方

  把一颗素心挂在你朗朗吟诗的前方

  摘一朵开闹的梨花放你身旁

  颜色纯正的哪一朵

  正在向你默默祈祷

  兄弟

  你还是慢慢走吧

  若干年后有人举起呼唤英雄的

  回声

  也因你身旁的梨花而晶莹纯洁

  也因你与梨花同在

  一个城市才越发显得美丽无比

  望着咱们新莞人共同的东莞

  想想都醉啊

  围炉小酌

  醉里挑灯

  我们那一次的促膝谈心

  不觉春光将尽……

  从一个起点走向另一个起点

  兄弟

  我再送你最后一程吧

  从阳光里出发

  准能碰上你那位丁香般的姑娘

  在等你……

  第18章(尾声)袁崇焕终于敌不过命运的力量

  一位丁香般的姑娘

  在等你

  让心空出来

  倒一两美酒三钱期盼

  继续我们水中的畅游

  又是一望无际的水

  滚滚波涛的水

  来势凶猛的水

  东莞英雄的水

  在“水南”

  在一个民族英雄出生的地方

  袁崇焕

  字元素

  号自如

  “焕”是火光

  是明亮显赫

  光彩辉煌

  “素”是直率的质朴

  是自然的本性

  你大火熊熊般的一生

  我行我素的性格

  挥洒自如的作风

  的确人如其名

  这样的性格

  和你生长那个不幸的时代

  构成了强烈的矛盾

  终于敌不过命运的力量

  轰轰烈烈地战斗了

  实实在在地撕杀了

  都是一步步走向不可避免的历史悲剧

  一个明末杰出的军事家

  任辽事期间曾多次击败后金军的进攻

  阻止后金军南下入侵

  却遭到崇祯帝听信谣言

  中皇太极设下反间计

  将袁将军逮捕入狱

  崇祯三年(1630年)袁崇焕被极刑除死

  其尸体葬于北京今广渠门内花市斜街

  佘家守墓至今已传17代

  袁崇焕被后代史学家誉为

  “明朝第一将军”

  在佘家小院

  还有一段意外的传奇之迷

  372年之后

  佘家17代守墓人佘幼之女士

  在即将搬离代代守护的将军祠时

  特意摆上的供品为大将军焚香祈祝

  佘幼之虔诚的叩拜之际

  奇异的景象突然徐徐升起

  一根雾柱状的彩虹

  一脉天下绝妙的诗意

  被新华社记者很快按下了快门

  定格一个神奇绝美的瞬间

  这一奇异的现象

  是为告慰将军的不朽英灵

  还是褒扬佘家感天动地的义举

  永远将成为一个不解之迷

  雨

  一直泣泣沥沥地下着

  萧萧雨声仿佛还在诉说着

  袁大将军的隐隐冤情

  喟叹上苍对一片忠肝义胆的佘家人的不公

  一个中国历史上最富悲情色彩的大将军

  惨遭极刑

  蒙怨百年

  透着袁崇焕的祠墓

  暗哑的青砖浸透了历史的苍凉悲歌

  盘成一个欲哭无泪的怨魂结

  系着国家的危亡

  把后人的怀念吊在了“擎天一柱”的塑像前

  10座石像分立在城垛两侧

  形态各异

  栩栩如生

  那是袁将军生前身边最得力的勇将

  人们敬重的是那位身着布衣的程本直

  这位忠诚的幕僚在袁将军蒙怨入狱后

  4次上书崇祯

  极力奔走呼吁

  自请与袁将军骈斩于市

  死后同葬于袁将军一起

  后人以“一对痴心人

  两条泼胆汉”的题联

  把程本直与袁将军左右供拜

  在英雄雕塑前

  原中共广东省委书记任仲夷题写的“长仰英风”

  显得格外刚劲凝重

  听着泣泣沥沥的雨声

  前面就是多年前的花事

  这些不起眼的花朵

  在暮春和晚秋的日子

  更把金庸题写的“崇焕故园”衬托出

  一种喜欢这命中注定的相遇

  与将军相遇

  你的眼神比桃花更迷人

  这相遇的早晨

  没有比你更凝重的眼神

  堆积多少年的于心不忍

  仿佛就是为了我们的不期而遇

  才刻上“守为存古道

  义节励后人”的联语

  至少给我们多年后的相遇

  面对面诉说这三界庙

  一个饶有趣味的土地公神位

  一个小男孩撒尿的雕塑

  把你小时候的顽皮可爱拉长了一根

  历史经纬

  在时间的铲车前

  上帝终将把你屈死的灵魂

  彻起满腔愤怒的爱国热情

  给你上悬手书的“听雨”匾额

  一直雨声泣泣

  沿着一条小溪

  其水之清冽

  刚好可以眺望“水南”

  1584年4月28日你曾出生的南方以南

  水南村把文化建设列入重要议事日程

  筹建的袁崇焕纪念园占地12万平方米

  作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镇村村民三级筹资拍摄20集电视连续剧

  《袁崇焕传》

  由镇政府拨款修建了崇焕路

  纪念园内仿古建筑以明代风格为主导

  给人袁崇焕明代故园的体会

  20多个景点是东莞的一大亮点

  搭在爱国的双肩

  雪花弓着身子落下

  随着诗化落下

  它们象挣脱守身护墓的命运

  适逢2007朵出水芙蓉

  缕缕浸入英雄故里

  日夜守护的那一朵

  该是将军的红颜使者

  引我流连水南

  不觉回到桥头

  轻风裹着湿润的气息

  吹过成片宽阔的莲湖

  让碧翠的荷叶氤氲出东莞的情香

  诗行帖在水流上

  轻舟推开桥头荷韵

  莲花抚弄一颗诗心

  常常在梦中都是以水为邻

  把水南的水与桥头的水

  在这片英雄辈出的土地上

  向前

  没有什么能阻挡你前进的步伐

  东莞

  你伟岸的身影

  在白莲红莲的死死坚守中

  写成水与水的鲜嫩诗行

  长成在水一方的淡红

  粉红……

  完稿于2007。12。29东莞长安(2769行。2179字)

  作者简介:河南南阳人,笔名三道快枪。有个人文本长篇小说《床上的月亮》、《半个月亮爬上来》。长诗《新莞人》、《孙中山》、《深圳深圳》、《疼痛》、和《二月河评传》、《我看绿肥红瘦》等。

  通联:518113深圳市宝安27区公园路东三巷9号《新山东》编辑部杨青云

  电子邮箱:yangqingyun9999@163.com

  电话:手机13480719143

标签: 长诗 东莞 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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