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小说,但又不仅仅是一部小说,内容掺杂佛学、哲学、马克思主义、辩证学、商道等元素,通过主人公卓天铭的人生经历来阐述天道、商道、人性规律,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强者哲学。
内容简介:
一位对未来胸怀大志的农村青年,在生命中偶遇一商战奇才,从此,人生观、价值观骤变,在大学时就布好一盘多米诺棋局,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农村小子,快速成为新一代商战大亨,可正当他风头正劲时,却被商战奇才的一句话,毅然决然放弃用智慧打下的商业帝国,回到农村老家,这是急流勇退、还是另有文章,别人不得而知,旁人只知道,他因为这位奇才而崛起,也因为他而沉默,这位农村青年叫——卓天铭,那位商战奇才又是谁呢?
他就是——张思成
时而欢喜,时而沉默,说鬼话、做事情倒行逆施、神鬼莫测,从来不喜欢跟别人解释为什么,认识他的人都以为此人患有轻度型人格分裂症,而真正熟悉他的朋友知道,这是一个不能用“人”的框架来定义的人,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个驾驭着人类躯壳的超人意识,如果没有立场地讲他,只能是个越来越大的问号,所以最好的解释就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活法”
作者:鸣一
第一章
法国吉安那集团位于巴黎圣米歇尔大道,左边是奥德翁剧院,右边是卢森堡公园。旗下有房产、影视、电器、快消、餐饮等产业,旗下一些品牌已经打入东南亚国家,近期还计划把触角伸入到航天事业。吉安那集团是法国近几年来成长最快、实力最雄厚的公司之一,8年前,法国吉安那还是一家做餐饮的公司,自从董事会请了张思成当总裁,吉安那迅速华丽变身,不仅把餐饮做成了国际品牌,还把触角伸到房产、娱乐、电器等行业,快速的扩张不仅没有让吉安那蒙受损失,而是一打一个准儿,所以在吉安那内部流传这样一句话……
”我不相信鬼神,但天天和鬼神在一起,这个鬼神就是张思成,一个越洋幽灵”
张思成好友郑一平,也就是中国驻法国大使,对张思成的评价:“他是一个破译了人类文化密码的人”。
1999年5月18日,张思成因工作需要,回到中国。一路同行的还有他的好友乔治,乔治是一位法国人,手下有一家影视公司。乔治是位典型的中国通,对中国的诸子百家、历史、佛教很有研究,由于法国人天生的浪漫基因,乔治一年四季都在世界各地游览,凭借对中国老子“道”的参悟,运用“无为而治”的思想,即使全年不在公司,公司也能很好的运行。
这天下午3点,张思成和乔治抵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一下飞机,吉安那集团中国区总裁黄彦平和他助理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见面,黄彦平上前去握着张思成的手,说:张总,您好。
张思成回答到:您好。
并给黄彦平介绍了乔治,说:这是我的朋友乔治,他是个中国通,你跟他说汉语就行。
黄彦平握着乔治的手说:您好,乔治先生,我叫黄彦平,欢迎来中国。
乔治发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黄先生,您好,您很热情。
黄彦平对着张思成说:张总,酒店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张思成说:嗯,走吧。
几人出了机场大厅,走到停车的地方,眼前是一辆黑色宾利,助理上前打开后车门,张思成和乔治上了车,之后黄彦平也上了副驾驶,助理也坐上车,驶向了大酒店。到了酒店,助理停好了车,这时一位酒店服务员走过来打开车门,并说道:先生您好,欢迎来到帝景大酒店。
黄彦平说:预订好的,108号总统套房。
服务员说:原来是黄先生,请。
几人下了车,跟着服务员到了房间,服务员说:黄先生,这就是您的房间,如果有需要,吩咐一声就行。
黄彦平说:嗯,好。
服务员走了,黄彦平对张思成说:张总,您先休息,饭局订在晚上7点,到时候我过来接您。
张思成说:嗯,行。
于是,黄彦平和他助理走了。张思成去洗手间洗了把手,出来,乔治正坐在沙发上开拉菲。
乔治用鼻子闻了闻,说:嗯,果香突出,芳醇柔顺,妖媚却不失正统,不愧为葡萄酒中的皇后。
张思成坐到沙发上,乔治把酒斟到两个杯子中,并说道:来,品一品。
张思成说:我对红酒可没什么兴趣,更别说研究,用“品”字岂不是玷污了它,还是喝茶实在。
乔治嘴巴一撇,笑着说道:亏你在法国呆了这么多年,连这基本品酒的兴趣都没养成,真不知平时聚会上你是怎么混过去的!
张思成说:不需要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乔治说:个性自然、特立独行,后现代主义的基调,但这与你如今的地位却是格格不入。
张思成说:且这样说,如果在酒桌上,难的不是你不能喝,而是你能始终如一的不喝,没人会逼着你。酒桌文化也许能成就不少生意,但这是基于庸俗生意的立场,真正关系到重大利益的取舍,几杯薄酒还能值几两银子。
乔治说:说到好,其实这次和你来中国,我一直有疑问,如果说是为了生意,就这点事儿,黄彦平完全可以搞定,用不着你亲自出马。
张思成说:怎么!后悔来了。
乔治说:没有,虽然中国不少来,但我仍很喜欢这个地方,每一次来都是一次新的感悟。另外我还可以多吸收点中国本土文化,对我公司的发展也许有帮助。
张思成说:更高级的影视编剧在于破译更高层的思维空间密码,在于启迪人的灵魂、让人开悟。从本质上来讲,无论是哪国的文化,归根结底都要回到人的文化,这里所指的“人”是一个摒除了所有政治、经济、文化观念的自然物种,破译更高层思维密码也就回归到了人性,但可惜的是这种艺术并不具备较大市场,至少对目前来说,因为它只适用于强者哲学。如果单纯地追求市场、名利,主流文化就是不二选择,由于弱者占据较大的生存空间,弱者文化也就演变为主流文化,市场、名利的获取就在于逢迎取巧,迎的观众、取的是无知。
乔治说:我以前拍过一部文艺片,但是,当时并不看好这部片子,如果谈艺术角度,仅仅“角度”一词就是对艺术的玷污,如果谈票房,我更不抱什么希望,拍这部片子就是为了凑数。本以为结果已在预料之中,可巧了,这部片子大卖,还记得当时影视周刊采访了我,还冠以我“艺术家”三个字。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当时我就在想,究竟什么是艺术,是不是大众所认知的艺术就是真正的艺术,如果不是,那真正的艺术又是什么。顿时对这个问题产生了浓厚兴趣,如果我能破译艺术的密码,探索艺术的本质,那我就能快速建立影视帝国,我也将成为法国史上最伟大的影视艺术家。参来参去,我才知道,世上本就没有艺术,所谓的艺术不过是人们心灵、感官、思想模糊的认知,这种认知有随大流、有自我经验的特定反射。当时很痛苦,因为真相原是如此不堪,如果要继续“艺术家”下去,除了忽悠,还剩下什么。于是我不干导演,做起了影视公司,我是无心忽悠了,让别人去忽悠吧。看来与真相比起来,我还是太渺小了,无力回天,那就落个悠闲吧。
张思成说:如是观,幻相、艺术皆是虚妄。无力回天,我们就来谈谈这个“天”,其实所谓科学、艺术、政治、经济、文化等等,不过是人类共业下的把戏,如按基督教来说,这个天就是上帝,上帝创造万物,有虚妄、真相,不管你是去探索虚妄,还是探索真相,这行为的前提都是在上帝创造万物的逻辑下进行,只要你存在,你的所有作为都离不开这个场的约束,要想破场,也就是超越上帝,其结果只能是用挖掉的双眼来正视自己的过程,能混就混吧。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谈了几个小时,这时门铃响了,张思成起身去开门,原来是黄彦平,黄彦平说:张总,我来接您了。
张思成抬起左手看了看表,快要到7点了,回答道:嗯。
于是叫上乔治,三人出了酒店,到了北京饭店,吉安那旗下的电器欲进入中国市场,这次是跟几个国内企业大腕碰面,希望达成战略合作。
晚上十点,一场饭局吃了近三个小时,很显然,吉安那已经成功和国内几家大企业达成战略合作协议,之后几天,张思成就一些细节跟对方进行磋商,全部工作完成后,两人休息了一天。
这天早上,两人坐上去山西的航班,中午抵达山西,待了一天,第二天坐上了去五台山的大巴。
路途中,乔治对张思成说:之前我问你这次来中国的目的,你避而不谈,现在我清楚了,但是我又增加了一个疑问,为什么你要去寺院,是寻仙还是问药?
张思成说:不寻仙,更不问药,到时候你就清楚了。
乔治眉毛向上一挑,用法语说道:好吧。
大巴车下了高速,沿着一条陡峭曲折的山路开去,经过俩小时的攀爬,下午两点,张思成和乔治抵达五台山。
一下车,乔治立刻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寺庙鳞次栉比,佛塔摩天,殿宇巍峨,金碧辉煌,无不透露出一股庄严的气息。
乔治感叹道:在中国待了这么长时间,却忽略了还有这般风景的存在,白待了。
张思成笑了笑说:这回你到是可以考虑换换题材了。
乔治高兴地说道:对啊,中国,佛教,五台山……
由于职业惯性,显然此刻在乔治的大脑中,已经浮现了剧本的各种情节和元素。
张思成说:走吧,我们找家寺院。
乔治说:这么多,怎么找啊。
张思成说:佛家讲究一个“缘”字,惜缘随缘不攀缘。
张思成指着正对着的这家寺院说:就这家。
于是两人到了这家寺院,一进正门,里面香客众多,乔治说:看来还真“缘”对了。
张思成说:既然是缘,就无所谓对错。
这时一位和尚正走过来,张思成和乔治两人上前去跟他说道:师傅,您好,我们想找一位佛法精深的大师,解答疑难,请问师傅能否帮忙引荐。
和尚回到道:我们主持就是施主所说的佛法精深的大师,不过要先请示主持,两位施主请稍等。
说完,和尚并没有走,而是停顿一下,张思成和乔治都明白,这是要拿钱过关,此时乔治正准备从皮包里拿钱出来,却被张思成挡住了。
和尚见状,说:两位施主稍等。
于是离开了。
过了半个小时,乔治实在有点等不急了,稍有不快地说道:这小沙弥就请个示,至于这么长时间吗?
张思成笑了笑,说:你还真以为他是去请示啊?
乔治说:也对,无钱不开关嘛!那我们在等什么啊,这种大师恐怕也就半斤八两吧。
张思成说:我在等一个答案,证明你话的答案。
乔治说:等到了吗?
张思成说:到了。
于是指着对面的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说:答案马上揭晓。
此人正在和一位和尚对话,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摞方形物品,递给了和尚,过了几分钟,和尚出来了,领着这人进了房间。
张思成说:好了,下一家吧。
乔治一改脸上的郁闷,反而带着愉快的口味说道:用钱买到的佛还叫佛!真有意思。
出了寺院,张思成和乔治找了另一家,这家寺院和上一家截然不同,不仅香客少,建筑也显得有点老化,显然有点在野的味道。张思成和乔治先是烧香,拜佛。然后起身对旁边的和尚说:师傅,您好,我们想找一位佛法精深的大师,解答疑难,请问师傅能否帮忙引荐。
和尚回到道;本院主持多年来潜心修炼佛法,避不见客,恐怕难以遂施主愿。
这时,乔治默念道:一路货色,可惜了这秀丽的五台山啊。
说完乔治从包里拿了十万快现金,递给和尚,可和尚并没有接,而是说:两位施主既然诚心寻佛,何以玷污这片诚心。
乔治怔了一下,看来寻到真佛了,于是放回了钱。
张思成说:出家人既然以慈悲为怀,何以避不见客。
和尚说:主持曾说,佛不度无缘之人。
张思成说:既然我今天来了,即是有缘。
和尚说:看来施主是诚心问法,不瞒施主,主持最近正在闭关,实在不方便。
张思成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跟和尚说道:好吧,那麻烦师傅把这张纸条给主持,您看如何?
和尚接过纸条,说:两位施主明天再来吧。
张思成和乔治出了寺院,乔治问张思成:你那纸条上是什么啊?
张思成回答道:我的问题,明天你就知道了。
这时已是下午五点,张思成和乔治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两人 住的是双人间,房间窗口正对着寺院,晚上的月亮很大、很亮,月光从窗口直泄张思成床上,这时,乔治对张思成说:在我的印象中,政治、经济、文化、道法等你是无所不知,那些修炼的大师也未必比你厉害,你觉得你的问题有解吗?
张思成说:不解而解。
乔治没有说话,此刻心里正想着如何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变成一个剧本。沙弥、主持、金钱、求法、五台山、佛教等各种元素正交织在乔治大脑里。张思成则是看着外面的月光、享受着这寂静的夜晚慢慢睡着了。
早上六点,两人醒了,洗好淑。去了寺院,一进门,昨天的那位和尚正在扫地,看到张思成和乔治来了,于是放好扫帚。从口袋里摸出纸条,跟张思成说:施主,家师昨天晚上已看,针对施主的问题,纸条上已有批复。
张思成说:谢谢师傅。
这时,乔治从张思成手中拿过纸条,摊开,里面是几行文字,开始念了起来……
空
修在红尘生万法
本是性空陷相空
未觉应作证菩提
觉者何遁千年刹
诗句下面还写了一个字,很显然,这个字就是主持给张思成的答案,这个字是用毛笔写成,从字体上来看,刚劲有力,在整篇文字中格外显眼,这个字就是————“一”
乔治又把“一”给念了出来。
听到这个“一”字,张思成露出一种愉悦的表情,并对着乔治说:我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乔治并没有问张思成,而是自己在揣摩这一问一答的寓意,乔治默想到:
张思成从来都是行事怪异,短短几年之间就塑造了一个商业帝国,没有对事物规律运行、人类思维密码的的完全掌控能力是很难做到,但这始终是入世的做法,张思成显然是在对道法的参悟,但是这种参悟却上升到天道的境界,在人类共业下无论何种参悟仍停留在前提存在而对应逻辑的探索,始终出离不了人类“场”的约束,因为人类存在的前提就在于共业场的构成,“场”中一切事物,不管是相、还是质都是场中的逻辑把戏,这让觉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造无可奈何之因,遭无可奈何之果,重陷混沌。
而主持给的答案是“一”,“一”在道家中是“有”的意思,但主持并没有直接给“道”,道就是无,恰当好处,意思就是要回归本源,不执着有,不执着空,如实观照。显然给正欲破天道“场”的张思成给拉了回来。因为自我存在的本身即证明场已经存在,场为因,我为果,用因为“因”而导致果的“果”来抹杀“因”,即是颠倒规律。张思成也并非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求法无非是人的一种本真形态的演绎。
第二章
近期正值吉安那第三轮扩张之时,但今天早上,整个董事会却闹得不可开交,自从一月前张思成到中国出差回来,就向董事会提交了一封辞职信,董事会百思不得其解,各种质疑、担忧、郁闷在这一瞬间爆发,集团内部,并不都是向着张思成,有好几个股东的亲信在公司担任重要职务,张思成的离开意味着他们崛起,但一些有远见的人却很明白,张思成一走,吉安那不要说开始向国际扩张,就是能维持住目前的情况都成了棘手的问题,
董事长皮埃尔知道张思成的做事风格,行事怪异,也不喜欢跟别人解释,所以也只好忍疼割爱,让张思成离开。即使如此,但对张思成这么大的转变,还是略有奇怪,因为这转变来的太突然,以前回国那么多次都没什么问题,怎么偏偏这一次就让他这么坚定地离开吉安那,可转念一想,也正是因为他的另类才让吉安那有了今天。
1999年9月18号,张思成从法国直飞北京,在北京呆了两天,坐上火车回到湖南老家梅县。
梅县是湖南一个比较贫穷的小县城,张思成老家在县城边一个叫梅子村的地方,梅子村分上村和下村,上村交通不便,下村最近刚修了一条省道,平时去县城的人流量也大,经过下村的人也多,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集市,整个梅子村被山围绕,居民以采茶、务农为生,张思成从小父亲因癌症去世,是母亲把他拉扯大,不幸的是18岁那年,那年他正好考上大学,母亲却因车祸去世,还好有个外地老板看他比较可怜,资助他上完了大学,这么多年,还是五年前回来过一次。回家的目的一是看看老家,二是把老房子处理了,换成一栋三层楼的楼房,当时在村里这可是大新闻,因为家家都是木房子,好一点的就木方砖房参半,唯独张思成家修起了洋房,还是三层楼的,在这充满农耕气息的村寨显得格外耀眼,用梅子村的话说,张思成在外面出息了。
这么多年,梅子村基本没什么变化,如果真要说变化的话,那就是最近几年村里出了几个大学生,
其中比较典型的就是卓天铭,因为在农村人眼里,他的学校最好-----中国人民大学。
卓天铭身高近180cm,在南方农村绝对是个标准的大高个,长着一张俊俏的脸庞,虽然在农村长大,天铭并没有很重的乡土气息,这与他从小成长有很大关系,在天铭父母亲的观念中,只要好好读书将来才能有出息,所以天铭从小到大,几乎很少干农活,经常是与书为伴。
张思成离开梅子村的时候,卓天铭还没出世,所以在天铭的印象中,张思成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说没见过,但却听村里的大爷常提起。
这次张思成回到家,并没有像五年前那样四处拜访亲戚,这次只是象征性走了两家,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很少出来,一般出来都是为了买点吃的、用的,在农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一时间,张思成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当然这对张思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始终保持冷漠,久而久之,村里的人也不再讨论他,估计大家对张思成这个名字已经产生了听觉疲劳,
今天是腊月25,正常情况下,卓天铭早该回家的,不过今年却快要过年才回来,原因是天铭利用这点放假时间,在北京找了点活干,挣点生活费。天铭今天中午到的梅县,梅县离梅子村还有一段路程,是天铭父亲开着摩托车去接来的,不巧,今天家里正在杀过年猪,亲戚们都忙的不亦乐乎,在农村有个习俗,只要猪的膘超过四手指,就称得上真正的大肥猪,同时预示着来年会是一个丰收年。
一到家中,看到大家忙的不亦乐乎,天铭也准备去帮把手,不过天铭母亲却阻止他,不希望他干这种粗活,在她看来,一个大学生就应该有大学生的样子,学业为重,而不是去干这种农村人才干的粗活,当然,天铭从来不在乎这些,不过为了让母亲开心,平时也只好顺着她,天铭母亲并非古板,看天铭实在闷的慌,于是跟天铭说:”铭儿,你去叫你的思成叔过来吃饭吧,“
天铭茫然,是不是听错了,于是问到:什么叔?
天铭母亲说:张思成,就是住洋房那家。
天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天天见到他家洋房,却从来没见过其人的那家啊,于是回答道:哦,知道了。
此时张思成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茶具,他把密封好的袋装铁观音剪开,并倒进盖碗里,轻轻地把热水高冲进装好茶叶的盖碗,一番折腾,最后把泡好的茶汤倒进一个冰裂小杯中,端起茶杯,先是闻了闻,之后轻轻抿了一口,能从他满意的表情上看出来,茶汤之香,之醇,正当他沉浸在这种香醇中,这时,外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成叔,成叔……
张思成回答到:来了。
一开门,各自面对一张陌生的面孔。
天铭说:成叔,我是天铭,卓成东儿子。
张思成说:哦,老东儿子啊,进来坐,(张思成五年前回来的时候,天铭正好去了他外婆家,他只知道卓城东有个儿子,但并没有见过他)
天铭一进门,立刻被里面清新脱俗的装饰震撼了,大厅虽然布置简单,但是能看出来,家具和墙壁挂画都是经过一番精心规划的,简约绝不简单。此时,天铭默默感叹道,虽然一直生活在这儿,却不知道这屋子里面别有一番天地,震撼之余,天铭似乎已经忘了来的目的。
于是兴奋地说道:成叔,我能看看你家吗?
张思成说:随便啊,我给你泡点茶,你可以去二楼看看,
天铭说:嗯……
天铭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二楼也是一个大厅,正对着楼梯的是一间卧室,旁边各有一间卧室,门是开着的,房间很整洁。楼梯右手边有一间书房,门却是关着的,由于好奇心,天铭推开门,房间里面陈列着三个书架,正好把宽敞的墙壁排满,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整整齐齐,几乎一丝不苟,但这种整齐并不是那种放了好久都没动过的整齐,能看出来,经常整理。此时,天铭油然而生出一种敬佩,不仅清新脱俗的房间让他羡慕不已,这种大学问家的做派更是让他由衷敬佩。
观察完后。
天铭下了楼,看着正坐在沙发上摆弄茶具的张思成,并说到:成叔,你好有学问啊!
张思成说:为何这么认为,
天铭:你那么大两个书架,这么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很明显啊。
张思成说:那你还是神呢!
天铭说:什么意思?
张思成说:你我才见一面就判定我有学问,不是神是什么?
天铭以为张思成是在开玩笑,笑着说到:那愚者也能做这事儿。
张思成说:你承认你是愚者?
天铭说: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愚者了,离愚者也不远了。
张思成说:那不就得了
天铭说:那我判断错误了?你没有学问!
张思成说:那你和判断有学问没有区别,相不同,质却一样,判断本身就有错,只要着相,不管你怎么判断,都是一错再错,什么是学问,书是工具,不代表学问本身,学是形式,更不代表学问,更何况你只看到我的书,没看到我学,就已经陷入相中。
天铭说:看来我不用判断了,你已经告诉我了。
张思成说:你还是在判断,不过这次,你不是着书的相,是在着我话的相。
天铭说:那照这样说,就不该判断了,完全无视想法的发生,
张思成说:人每天都有数万个想法诞生,如果都去在乎,不累吗?
天铭说:那得看想法价值了!
张思成说:说得好,我有没有学问对你有价值吗?
天铭说:应该没有,
张思成说:那你还在乎,为什么说庸人自扰呢!就是这道理,人们总喜欢去钻一些毫无意义的问题,痛苦、快乐都不是环境给你的,是你自己给自己的,因为要哭、要笑控制权在你。
此时的天铭有点招架不住这尖刻但又不失道理的话,只好选择沉默,不过心里却萌生出一个坚决的念头:这个人绝不是一般人。
这时,门外传来天铭母亲的声音,
天铭母亲叫到:“铭儿啊,这孩子,让你来叫你成叔去吃饭,你倒好,自己待上了,快点叫你成叔一起吃饭了”
这时,天铭才突然想起过来的目的,于是回答到:嗯,马上,
天铭对张思成说:成叔,去我家吃饭,我家今天杀猪。
张思成向来对这些热闹的场面不感兴趣,于是说:谢了,不过我不喜欢人多,你回去吧,以后有空过来玩,如果喜欢看书的话,书房随时欢迎。
原本天铭就想提借书的请求,这下可好了,可以直接到书房看书,语无伦次地说道:啊……好啊,好啊,你真不去了吗?
张:嗯,
天铭见状,再强求也没意思了,只好罢了,大不了到时候给他带点好吃的猪臀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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