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中国慈善界三大标志人物分析

最近十年特别是2008年汶川地震后，中国慈善界群星璀灿，慈善精英人物层出不穷，作为一名对中国特色的现代慈善事业感兴趣的研究者，笔者试图从众多的慈善界精英人物中选择几名社会知名度高、从业时间长、有一定影响力的标志性人物予以研究，从中找出他们之间的异同和曰后的发展。他们分别是曹德旺、陈光标、卢德之。笔者认为：过去、现在和未来是一有机整体而难以割裂，只有历史方能告诉未来。需要说明的是，此次人物对象仅限于民间，任何官办或具官方背景的慈善机构和人物不在此番分析视野。

　　曹德旺一一一提出以股份作善款的第一人

　　1946年出生于福建福清的曹德旺，1987年成立福耀玻璃有限公司，那一年他仅21岁。又经过20多年的搏杀，目前，他是中国最大的汽车玻璃制造厂商，世界第六大汽车玻璃生产商。现为福耀玻璃工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执行董事兼首席行政总裁 、福州大学客座教授。福建省政协委员、国务院国情研究员。

　　和大多数慈善界精英一样，曹德旺的童年、青少年是在贫困中度过的。他9岁才步入学堂，7年之后又被迫辍学。离开学校之后，曹德旺帮父亲卖烟维持家庭生计。1960年代中期后，他又开始独立贩卖水果，每天凌晨3点起床，骑3小时自行车到福清市采购水果，然后再回镇上销售，开始点滴积累后来的创业资本。文革后，曹德旺进入镇上的一家国营玻璃厂当销售员，并学习和积累玻璃制造技艺。曹德旺曾向别人回忆那段时光说：“我是从最底层上来的，这是我一生最大的财富。我最困难时，一天才赚2分钱。我结婚那天，才第一次穿上鞋，袜子还是我哥的。一包七分钱的香烟都买不起。”

　　作为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创业最早的企业家之一，自1986年到现在，曹德旺共计现金捐款达人民币近16亿元。他的捐资幅度随着自身实力递增呈同步上升态势. 　2011年1月，曹德旺捐2亿元善款扶贫西南五省，创下个人一次性捐款之最，这一年他总计捐款十亿元，也创下了他自1986年到现在的捐款数额历史上新高　。

　　2009年，曹德旺向媒体宣布，将曹氏家族持有的福耀玻璃股份的70%用来成立以其父亲名命名的河仁慈善基金。曹德旺将担任基金会的第一任理事长。基金会的收益来源于股票的年底分红和在一定比例内通过高抛低吸运作投资股票。基金会收益将用于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助学、救灾、救困、救急、宗教等慈善公益事业。

　　如果按照福耀玻璃当日日收盘价6.49元/股计算，这部分的股份将达到43.8亿元。敏感的媒体立即以最快速度将此信息传播开来。因为大家都明白，这种模式的基金会在国内尚无先例，一旦获批，该基金会将成为国内首家以股份运作成立的慈善基金会。事后，福耀玻璃宣传部有关人员对外界表示，曹德旺成立慈善基金一事，属个人行为，为此公司方面并不参与该计划。 “股权捐赠”方式在国外很常见，比如微软创始人比尔?盖茨创立的“比尔和梅林达盖茨基金会”就是通过股权捐赠的方式实现的。这种方式一方面可以使慈善事业通过长期的股权回报，获得持续的资金支持；另一方面，成立的慈善基金可以让福耀成为社会的福耀，让福耀可以获得更大的信任和支持，然后用更大成功给社会更多回报。

　　经过两年多时间的运作，中国第一家以捐赠股票为注资方式的公益基金会河仁慈善基金会于2011年5月在北京成立。荣膺2010年“中国首善”称号的福耀集团董事局 曹德旺向该基金会捐赠3亿股福耀玻璃股票，市值35.49亿元，约占福耀集团总股本的14.98%。据悉，这笔捐赠使得河仁慈善基金会成为国内目前资产规模最大的一家公益慈善基金会。 按照管理章程，该基金会由第十届全国政协副 罗豪才担任名誉理事长，国务院侨务办公室为业务主管单位。据国务院侨办有关负责人介绍，从2009年曹德旺提出捐赠股票用于公益事业的构想到基金会成立，历时近两年。由于我国此前从未有以股票形式捐建公益基金会的先例，河仁慈善基金会的成立得到了民政部、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中国证监会等部门的支持。

　　陈光标一一一总有些举动让人铭记于心的人

　　陈光标是江苏泗洪人，1985年9月－1990年6月 南京中医学院学习，获医学学士学位 ；现任江苏黄埔再生资源利用有限公司董事长。10年来向慈善事业捐款捐物累计突破8.1亿，受资助的人数达30多万人，并连续四年获得中国慈善领域政府最高奖项——中华慈善奖。

　　陈光标出生于江苏省宿迁市泗洪县天岗湖乡，靠种地为生的父母生养了5个孩子，在陈光标两岁的时候，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因为家庭极度贫困，先后饿死，这给童年的陈光标带来了对饥锇的恐惧记忆，这种恐惧的记忆唤起了陈光标“靠自己改变命运，一定要脱贫致富”的想法。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陈光标10岁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对创业致富的探索。那时，正在上小学的陈光标，利用中午放学时间，用两只小木桶从二三十米深的井中取水，再用小扁担挑到离家1公里的集镇上叫卖，“一分钱随便喝”，家乡许多人至今还记得当年陈光标挑着水桶沿街卖水的情形。十三岁暑假的时候，陈光标开始每天骑着自行车跑十几里路去卖冰棒。后来，陈光标又做起贩粮的买卖，从开始的骑自行车贩粮到用拖拉机贩粮；从一天赚个5、6元钱到一天能挣到300多元钱，陈光标在致富路上尝到了甜头，17岁那年暑假结束的时候，陈光标挣了两万元钱，成了全乡第一个“少年万元户” 他又筹款到上海买了6台胶囊生产机，再赴山东泰安大量收购灵芝粉，回来制成灵芝胶囊销售。这样一来，200元一公斤收来的灵芝制成胶囊后，售价达到2000元一公斤，这使陈光标收益颇丰。

　　他开办公司第一年就拿出利润的七分之一——3万元人民币资助一个白血病患儿，第二年又拿出利润的半数28万元人民币为偏远山村修建“阳光站”，无私帮助处于困境的老人及失学儿童。2008年 5?12汶川地震发生后，陈光标带领120名操作手和60台大型机械组成的救援队千里救灾，还向地震灾区捐赠款物过亿元。温家宝总理称赞他是“有良知、有灵魂、有道德、有感情、心系灾区的企业家”，并向他表示致敬。2010年8月13日上午，陈光标再行善举，由他捐赠的一千万现金及5千台电脑将送达遭受泥石流灾害的甘肃舟曲县以及新疆、青海、云南、贵州、四川、山西等省区。2010年9月，他宣布死后捐出全部财产（50余亿人民币）,为中国裸捐第一人。

　　2011年3月，日本发生9级大地震，陈光标自己组织12人的慈善团队赴日救灾。3月13日傍晚6时许(当地时间7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但陈光标听到废墟中一个屋子内有人呼喊着求救，陈光标遂打着手电筒靠近，发现一名近50岁的妇女被困一栋垮塌的房子内。顾不上随时有余震的危险，陈光标和队友靠近房屋，敲碎窗玻璃最终将被困妇女救了出来。“她不断地用日语说谢谢。”

　　2011年元月，陈光标做善事做到台湾，还没抵达新竹县，就在27日上午送出了第一笔红包。当时陈光标一家人从下榻的台北圆山饭店出门时，一名67岁贫妇拦路诉苦，陈光标接连给这位贫妇3个红包，总计7万元。该名妇人情绪激动地捧着红包说，没有一次拿过这么多钱！陈光标也鞠躬回应。一改之前所有红包亲自发的说法，陈光标将657万元(新台币，下同)送给新竹县政府，请其转发给315名弱势者每人1万元红包，加上9个身障和慈善团体，陈光标27日发出700万元。

　　2011年，筹备了近半年的陈光标个人演唱会在贵州毕节开幕。让人耳目一新的是，陈光标在演唱会现场搞起了捐赠，委托当地政府向困难户发放了3000头猪羊和113台拖拉机。陈光标表示，一个月以后将回来检查发放的情况，希望这些猪羊和拖拉机能真正发到农户的手中。演唱会期间，除了讲述自己行善10多年来的感人故事，陈光标还与观众互动，陈光标朗诵后，儿子陈环保现身演唱会，为陈光标钢琴伴《但愿人长久》。。

　　2011年7月，“冠军乞丐”张尚武受“首善”陈光标的邀请，来到南京黄埔再生资源利用有限公司，并正式成为陈光标手下的一名员工。张尚武还拿到了自己的工资卡和一些生活用具，同时接受了陈光标捐助给爷爷看病的5万元钱及3万元钱特殊奖励。几个月后张尚武离开陈光标，与几个朋友创业做枕头。之后陈光标与其在北京见面，张感恩陈鼓劲的场景，又让多家媒体报道。

　　2011年11月22日晚，“中国首善”陈光标在微博中称，为响应国家控制房价的号召，他欲按5年前购置时的价位再以九折的价格，出售在北上广等地投资的房产，引来数万名网友报名。最终，因诸多原因该次拍卖流产。

　　早在2010年陈光标便表示，要在云南、贵州、四川、甘肃和新疆各选择一个贫困乡镇，请最困难的1000户人家吃年夜饭。为此他还带人去上述地方考察。之后不久，陈光标声明取消该项活动。声明细述了取消活动的三大原因：元月份地方政府忙于全年工作总结，压力大；贫困县安排100桌宴席缺少室内场地，很多地方室外低温，百姓出行难，操作难度大；地方乡镇忙于换届和两会代表选举，食品和人员安全无法得到保证。该项慈善活动再遭流产命运。

　　卢德之一一一中国现代慈善理论的探索者践行者

　　卢德之1962年出生于湖南省桃江县碑矶村。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伦理学博士。 大学毕业后担任过基层行政职务，后就职于湖南省民政厅、中共湖南省委政策研究室。20世纪80年代中期，积极参与和组织中国农村社会保障制度和城市社区服务的探索及实践。20世纪90年代初期，担任国有企业领导并参与国企改制工作。20世纪末，投身民营经济大潮，为民营企业发展和维护民营企业家合法权益以及社会公益事业作了一些有益的工作。2008年5月20曰，汶川大地震后，他与李光荣先生及特华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共同出资注册成立了华民慈善基金会。该基金会被媒体誉为“大地震催生的大陆地区出资额最大的非公募慈善基金会”。卢德之是华民慈善基金会法人代表，亲任理事长。

　　卢德之出生于普通农家，家中兄弟姐妹九人，他排行老五。在那生产力低下、物质贫乏的年代，要养活这九个儿女，人们可以想象其家庭的困苦和艰辛。有一句话被人们反复引用：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杰出的女人。笔者还想说的是：每一个杰出男人的童年青少年时光总是饱经磨难。卢德之也不例外。

　　汶川大地震时，卢德之赶赴灾区，将现金交给县民政局。对方说，这是我县遭灾后收到的第一笔捐款。之后又在考察调研的基础上，与灾区有关单位签定了捐建养老院、支助教育事业的几个合同。此举又被称为首批捐助合同。

　　华民慈善基金会完全是以一套崭新的管理运作模式来涉足慈善业的，按其创办人卢德之的说法是：要以高起点、全球视野、前瞻观念与国际慈善业接轨，力争在尽快时间内打造出一流理念、一流品牌、一流团队、一流项目的基金会。华民成立后，除了救灾、支助残疾人、捐助养老等活动外，将其主要捐助方向投放于大学生就业。采取以项目带资金的方式切入。其具体作法是：在全国范围内选择高校合作伙伴并签定合作协议，每年支助100名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每人5000元，其中1000元用于就业培训，另外4000元分两次打入受助学生个人帐户。让人惊讶的是，选择受助学生完全不遵循惯例，而是由合作高校的学生直接通过网络报名并递交纸质材料，然后由独立第三方对材料打分，从高分到低分选出受助学生。此种方式实施一年后，居然大受学生和校方欢迎。从2008年到2012年，华民与50所高校先后建立合作关系，捐出近亿元支助了近2万名贫困学生。

　　华民在成立之初便设定慈善方向为大学生就业、养老以及涉及国家民族的核心利益的领域。4年来他们不改初衷、不事声张，而是扎扎实实做善事。到现在通过四年的劳作，华民的大学生扶助项目已形成品牌，深获大学生和合作高校认同。

　　也许是伦理学博士的原因吧，卢德之特别注重思想建设和理论创新。早在他未成为华民掌门人前，他便出了专著“资本精神”。卢德之对此新生儿颇为看重，他说：“在全世界范围内，“资本精神”的概念是我第一个提出的。我所说的资本精神与资本主义精神不尽相同，它是一个用于分析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成长精神思想基础的专门概念，是指人类在资本形成、运作、发展及其相关活动中所蕴含并表现出来的，具有终极关怀特征的内在动力和道德精神。包括但不限于资本形成、增长所必需的对于财富的渴望和对效率的追求，诚实守信、理性与节俭的生活，财富属于社会也应当用于社会的思想等等”。 华民慈善基金会自成立起，便以资本精神作思想指导。

　　3精英人物的各自特色、异同及前瞻

　　分析此三名慈善精英人物是件颇有意味的事。笔者注意到：此三人共同点极多，首先是年龄相差不多，特别是卢德之与陈光标相差不过二、三岁，且都是家境贫寒、苦水里长大。曹德旺九岁才读书，结婚才第一次穿新鞋，袜子还是哥给的。陈光标童年时挑水卖，哥哥、姐姐活活饿死，卢德之倒是很少提到自己童年，但上山砍柴、下田农作肯定是得干的，因为家中有九张嘴巴要吃饭，想来也够恐惧。第二个共同处是：他们都是改革开放以来成长起来的第一代企业家。曹德旺年纪大些、起步早，他于1987年便成立了公司，陈光标应于90年代后期有了自已的公司，而卢德之恐怕直到本世纪初方成为多家上市公司的股东或高层。在此前，他属公务员，之后又担任国企高管，直到九十年代末方正式投身民营经济。这便意味着这3人都有着企业家的身份和头衔。第3个共同处是：他们都在倾注一切财力、物力、精力和时间做慈善，且不讲得失、不计后果，类似虔诚而随时准备献身的宗教徒。陈光标早在2010年便宣布要裸捐，也就是说将身前身后一切财产捐给社会，而曹德旺对儿女家人说得更明白：我可以培养你们，但是我根本就不希望你们出来拿我的财产，这个企业归谁呢，我认为是中国人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卢德之在华民成立之日便对社会各界宣称：现在到了改革开放成长起来的企业家回报社会的时候了。我辞去一切企业经济机构职位，专事慈善，将我名下的一切财产归于公益慈善，并决定这一辈子做慈善。第四个共同处是他们做善事资金的来源均是各自企业或自身股红收益。也就是说，他们每一分钱来得清楚、去得明白。他们不是贪官污吏、没有获得丰厚遗产、也无权贵可凭依。曹德旺的玻璃企业至今仍是国内龙头，而陈光标的再生物质回收利用更是目前热门和发展方向。卢德之是多家企业的大股东，在没任华民理事长之前，便是特华投资公司的掌门人。第五个共同处是此3人都对财富有着极为清醒的认识，这恐怕是他们能成企业家转型为慈善家的原因。卢德之在多种场合下曾说过这样一段话：伟大企业家不同于成功企业家，成功的企业家能挣钱，能积累起巨大的物质财富就可以了，但伟大企业家就不同了，他们是有精神追求的，是成功企业家中的精神领袖。如何成为伟大的企业家呢?我认为纯粹慈善是伟大企业家的必然归宿。而曹德旺是佛教徒，甚至从因果的角度叙说：一个国家最糟糕的是两极分化，分化到了一定程度，你也没有机会延续你的财富。在不影响企业发展的前提下，积极参与社会的重新分配，也是企业家智慧所在。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知道下一次政策会惠及哪一代。如果你毫无顾忌，不去帮助弱后群体，你是否会担心到时你的子孙得不到帮助？这3名慈善界精英更有其各自特色和形成差异，特别在做慈善的运作方式上呈现出不同。如果仅从捐款数额而言，卢德之较前2位小了很多，如果从思想理念的高度、现代化而言，此公应排前位。也许是哲学伦理学博士的缘故，卢德之一直着力于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慈善理论研究，除了被企业界誉为圣经的资本精神专著外，他在基金会专门设立了研究所，搜罗一大批对慈善颇有研究的学者专家皓首穷经于现代慈善理论。与此同时，卢德之在从事慈善实践中，也不停地思考、总结和反思，并提出不少理论成果。如慈善仅是社会分配的补充，应以民间为主，民营企业应成为主力军。如纯粹慈善是中国现阶段最适宜的方式。如民富才是硬道理，尊严慈善、平等慈善、幸福慈善等等。有了思想理念便得要个运作并予实践的载体、平台，华民基金会便是。纵观当今慈善领域的众多机构，像卢德之这样干的为数寥寥，那怕是实力雄厚、牌头大的官办机构。这应是此人的过人之处。

　　3人中，最为低调、最不惹媒体聚焦、最不事声张的应是卢德之。打开网上搜索，有关陈光标的介绍报道最为丰富、详实，有人甚至评价陈光标以一种让人错锷的方式来进行他的陈式慈善。甚至有人称陈光标是暴力慈善、作秀慈善。如他在贵州毕节举办个人演唱会并捐赠猪羊，他在以人民币作墙的捐款前留影，他在台湾发散红包，弄得有个别穷人借钱乘车来见他欲获红包。他在世界无车曰用推土机砸自已大排量名车，如此等等。

　　陈光标慈善多年，“甩”钱不少，用心也苦，受益颇众，甚至已被媒介称为中国“首善”，但仍在个人慈善里兜圈圈，终究未曾走近机构慈善，而且个人色彩愈演愈烈，轰动效应也越来越大，往往是随兴随时随缘，缺乏理性的、科学的、规范的慈善运作方式和思维。从此意义上而言，卢德之似乎比他高明多了。陈光标更像一个全身捆着炸药包、爆破筒的无畏战土，不停地冲向堡垒和障碍，而卢德之却干脆是个农夫，静默的埋头于他的“改良土壤培育良种”劳作。

　　笔者注意到，在“低价出售自已名下住房、举办五省千人贫困者年夜饭”两项活动相继流产后，陈光标开始反思，称今后要“创新慈善方式”。 对陈光标，笔者充满敬意，他确实拿出以身饲虎的方式试图推动中国慈善事业。他曾说： 你说我沽名钓誉也好，贪图名誉也罢，我都认了。我就要高调做善事，如果你不服你来做，你来和我争“中国首善”这个称号。 　　

　　也许是英雄相惜吧，面对媒体及网民对陈式慈善的质疑，一直低调的卢德之挺身而出说公道话：不管高调低调，要的是真调。陈光标拿的是自已的钱，拿的是真金白银。耐人寻味的是，刻意与媒体与社会慈善纠结纷争保持距离的卢德之总在关节点上、争纷复杂的时候，挺身而出亮出自巳鲜明的旗帜。如前不久闹得沸沸扬场的郭美美眩富一事，卢德之说一个小女孩并没有做违法事，何必如此声讨。红十字会更是代公权力受过。卢美美非洲希望工程一事，大多网民心有不服不甘，而卢德之却说：100年前，美国人便将慈善做到了中国，美国那时难道没有穷人。中国人到非洲做善事有什么不好。可见卢德之并不完全是低调，该说话时便说话。

　　曹德旺做了20年慈善，先前也一直在个人慈善里打圈圈，一直没走进机构慈善。他不比卢德之，一开台便斥资成立基金会。也许是经高人指点，抑或是考虑年龄大了要交班，曹德旺直到去年方正式成立基金会。笔者认为，该基金会规模大、起点高、实力雄厚，如果注入先进的现代慈善理念作思想基础的话，应当会有一番作为。目前看来，曹德旺名下的基金会已具家族基金会邹形，以美国家族基金会之例，大多有百年根基，一方面有家族几代人的精神传承，另方面有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撑。

　　卢德之是从体制内官员身份转型为企业家，又转型为学者再转型为职业慈善家。几番华丽的转型后，可以说他身上兼具先前各类身份的特质与优长。笔者注意到：近段时间他频频现身各类论坛、演讲场所，不遗余力的宣讲现代慈善理念和资本精神。应当说，在中国慈善界的思想、理念方面，他是一开拓者。与此同时，他还是一资本运作的高手，他不比曹德旺、陈光标有自已的公司和企业，这是他的短板也可能是长板，以他长袖善舞的运作资本功夫以及现代慈善理念的开拓者身份，相信他在慈善领域会取得更大成就。

　　表面看来，陈光标似乎是慈善界的猛人，其实粗中有细，不然，他的公司也不可能经得起他如此“甩钱” 。他迫不急丨待的用一个又个的慈善活动和让人错锷的举措向媒体和社会表明心迹，证实他是有更高目标的人。在慈善这条路上，他还能走多远，得看他的资金。因为在中国做慈善是谈不上什么利益回报的。所幸的是，陈光标开始思考“创新慈善模式”了。人们期待着他的思考结果。

　　中国30多年的改革开放经历中，涌现了大批富翁。中国的奢侈品消费如今名列世界第二，中国旅游国外人数、中国留学生人数居世界第一、这样的名单可开出一大串。可悲的是：中国富豪做慈善的人，却稀稀落落、零散不成队列。曹德旺、陈光标、卢德之3人是目前中国慈善领域的排头兵，也是国人的骄傲。他们“从成功走向伟大” ，既是时代的必然结果更是他们本身的努力奉献。

　　这是一个最美好的时代，又是一个最槽糕的时代。笔者衷心祝愿他们适应这个时代提供的一切，创造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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